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337节
梁进在墙头静立了许久,直到夕阳西沉,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绚烂的锦缎。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连日来的紧绷和疲惫尽数吐出:
“该歇歇了。”
他所向往的,终究还是一种平静自在的生活。
最近为了辅佐赵御争夺皇位,殚精竭虑,步步惊心,如今大局已定,也是时候好好享受一下来之不易的成果和安宁了。
他抬起头,望着天边那一片璀璨的晚霞,喃喃道:
“明天,注定是个好天气。”
当即,梁进转身,走下城墙。
看守午门的禁军士兵见到他走来,立刻慌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参……参见梁统领!”
他们虽然在恭敬行礼,但眼中那复杂的神色却难以完全掩饰。
就在昨夜,双方还在此地剑拔弩张,几乎要拼个你死我活。
转眼之间,对方却已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之一!
这戏剧性的转变太过突然,让所有禁军士兵都感觉如同做梦,难以适应。
梁进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微微颔首,便从容不迫地穿过午门,离开了皇宫。
皇宫之外,早有准备。
一队精锐彪悍的士兵牵着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正在等候。
一名队正上前,恭敬禀报:
“大人,您的官轿尚在按制赶制之中,今日只能先委屈您骑马回府了。”
以梁进如今正一品的官阶,朝廷按规定为其配备了十二名贴身护卫。
眼前这一队士兵,便是从此负责二十四小时护卫他安全的亲兵,随时听候差遣。
所有开销用度,皆由朝廷承担。
当然,以梁进的身手,这些士兵的保护实则意义不大。
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他们训练有素的姿态、统一的号衣、精良的装备,无形中便是一种宣告,让所有见到的人都能立刻明白梁进的身份尊贵,从而自动退避,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若梁进日后财力雄厚,还可自行招募私人部曲、私人护卫、随从等。
大乾上层之中奢靡之风盛行,但凡一品大员出行,上千人陪伴随行都是正常现象。
梁进如今刚升官,还没来得及招募随从,仅仅带十二个朝廷配备的护卫,已经显得非常寒酸了。
“回府。”
梁进翻身上马,动作矫健。
他一抖缰绳,骏马缓缓迈开步子。
十二名亲兵立刻前后护卫,为其开道,队伍虽不算庞大,却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沿途之上,效果立竿见影。
百姓们见到这队人马,纷纷匆忙避让,垂首躬身,不敢直视。
即便是官员的马车、轿子迎面遇上,也会急忙命令仆从退到路边,让梁进先行。
一路畅通无阻,梁进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然而。
府邸之外的情景,却让他微微挑眉。
只见大门前的街道上,此刻竟然熙熙攘攘地聚集了一大群人!
这世上,总是不乏消息灵通、善于钻营之人。
只见这些人,有的身着绫罗绸缎,大腹便便,是富商巨贾;有的头戴方巾,身着儒衫,是士族名流;还有的穿着各色官服,品阶不高不低,是各级官员。
他们或是手捧珍玩玉器,或是抓着厚厚礼单,或是让家仆抬着沉甸甸的箱笼,一个个脸上堆满了谦卑、热情甚至谄媚的笑容,伸长了脖子望着府门方向。
一看到梁进骑马归来,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如同潮水般涌上前,却被亲兵们组成的防线牢牢挡住。
他们争先恐后地向着梁进躬身作揖,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来意:
“梁统领!在下是城南宝昌号的东家,特备薄礼,恭贺大人高升!”
“梁大人!下官乃礼部员外郎,久仰大人威名,今夜在醉仙楼设下薄宴,万望大人赏光!”
“统领大人!小人偶得一口前朝宝刀,吹毛断发,唯有大人这般英雄才配得上此等神兵,特来献与大人品鉴!”
“梁世兄!老夫家中有一小女,年方二八,貌美贤淑,听闻世兄尚未婚配,不知可否……”
……
梁进端坐马上,面色平静,淡淡地看着眼前这幅众生百态的谄媚图。
只觉得世事有趣,人心奇妙。
待他听得差不多了,才轻轻一抬手。
亲兵们会意,立刻强硬地将人群分开,清出一条直通府门的道路。
梁进策马缓缓通过,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径直进入了府邸大门。
亲兵们则迅速把守住大门,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所有想要跟进来的访客。
梁进刚踏入客厅。
却见赵家五口人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厅中。
他们一个个面色忐忑,眼神纠结,看到梁进进来,更是显得手足无措,嘴唇嚅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何事?”
梁进开口问道,声音平和。
这一声询问,仿佛惊醒了众人。
赵行之身体一颤,急忙率领着赵王氏、赵忆秋、赵悦晴以及赵以衣,齐刷刷地跪在了梁进的面前,额头几乎要碰到冰凉的地板。
“小民一家,拜见梁大人!”
“恭贺大人高升!”
“这些日子……我……我等有眼无珠,给大人添了无数麻烦,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请大人海涵,恕罪!”
赵家人姿态卑微到了极点,神色恭敬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浓浓畏惧!
是的,畏惧!
曾经,梁进只是一名普通的禁军士兵,赵行之夫妇可以对他热情招待,视为可能的佳婿;大姐赵忆秋和二姐赵悦晴甚至可以对梁进评头论足,略带轻视嫌弃。
之后,梁进升任旗总,成了个小官。赵家人对梁进变得格外客气,欢喜之余,甚至开始担心梁进会嫌弃赵家门第低微。
如今,梁进已是一品大员!这与他们平民之家之间,已然拉开了一道巨大得无法逾越的鸿沟,真正是云泥之别!
在这巨大的权势差距面前,他们早已不敢再奢望什么沾光提携,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恐惧梁进会记恨他们过去的怠慢和言语冒犯。
以梁进如今的权势,要捏死他们一家人,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在这等大人物面前,他们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大气不敢喘。
梁进看着跪了一地的赵家人,微微一笑,试图缓和气氛:
“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见外?”
“快快请起。”
他说着,走到主位坐下,顺手端起丫鬟奉上的茶盏,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
然而,当他放下茶盏时,却发现赵家人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
竟无一人敢起身!
这让梁进微微有些意外。
他放下茶盏,起身走到赵家人面前,蹲下身来,平视着他们。
赵家人哪敢迎接他的目光,一个个惶恐地将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地里。
“伯父?伯母?”
梁进疑惑地叫道。
赵行之身体一抖,急忙回答,声音带着颤音:
“尊卑有序,上下有别。草民……草民虽然读书不多,却也知礼。”
“昔日竟曾对大人多有冒犯,出言不逊……草民……草民跪着是应该的,是赔罪!”
赵王氏虽未说话,但紧握的双手和苍白的脸色表明她与丈夫同心。
梁进无奈地摇摇头,目光转向跪在一旁,身形高挑的大姐赵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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