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696节
第769章 我的后宫天团
这时楚平生注意到一个细节,裴南苇一直不说话,表情不怎么好看。
他掰正她的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了,我的王妃,你是在害怕吗?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裴南苇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言不由衷地道:“没……没有。”
她怎么可能不怕,这个魔头连别人做什么梦都能知道,也太恐怖了。
“是么?”
楚平生抚摸着她白而长的天鹅颈说道:“你全身每一寸肌肤我都探遍了,还有什么秘密要瞒着我吗?”
靖安王妃很懂事地抱住他的身体,小声说道:“我只是……只是很没安全感。”
“你是怕此次武帝城一行,我被天底下的高手群起而歼之,对么?”
“……”
她没有说话。
裴南苇其实没有野心,接近靖安王世子赵珣,最初的目的只是寻个靠山,好好活着,至于找徐骁算账,为长辈复仇,只是单纯地有小心思,有机会自然会踹北椋王一脚,没机会的话,也就这么着了。
所以说到底,她就是求个安稳罢了,虽然赵衡对她心怀戒备,没拿她当王妃,还经常施暴,但是跟着林青,一路颠沛流离不说,他把祸越闯越大,仇都结到天上去了,那她能不终日提心吊胆,没有安全感?
楚平生拍着她的背说道:“放心吧,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哒哒,哒哒哒,哒哒……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稍显急促的马蹄声,然后是怒喝:“什么人?”
绿蚁掀开窗帘朝后面看了看,就见拿着一把银剑,身穿大袖紫衣的轩辕青锋拨马向后,一脸戒备瞧着路边半人高的草丛,似乎捕捉到可疑目标。
“公子,你为什么带她前往武帝城?”
“不是我带她,是她自己要跟我同行。”
绿蚁十分不解:“难道她不怕被江湖人士划入青州林家阵营,为轩辕世家招来灭顶之灾?”
“跟我们一起走,轩辕家会不会因此招惹灭顶之灾尚不确定,她若呆在徽山,被秋后算账一定是无法避免的。”
绿蚁点点头,懂了。
轩辕大磐死,轩辕敬宣死,轩辕敬意死,轩辕世家的实力一落千丈,在轩辕世家其他人看来,轩辕青锋引狼入室,罪魁祸首的人设是没跑的。
黄放佛被生死符制住,成了载有王初冬、黄瓜等人的第二辆马车的车夫,试想没人保护,轩辕青锋的下场是什么?想象一下,如果轩辕敬意和轩辕敬宣的儿子把她杀了,会不会获得轩辕家其他人的支持,坐上家主的位子?
就算逃下山,以轩辕世家的影响力,要抓她一个武功不高的女子难吗?不说派人缉拿了,只向外散布消息,讲她是林青的女人,朝廷和江湖中人自然会有计较。
轩辕青锋又不傻,从林青对她的态度可知他不希望她死,故而若要活命,最好,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大魔头同行,跟着马车前往武帝城,即便这个大魔头羞辱了她的爹娘,也好过成为各方想要利用或者铲除的女人。
哒哒,哒哒。
马蹄声迅速接近,轩辕青锋快速跟上:“从离开徽山北上,后面就有人跟着。”
楚平生掀开窗帘看着她:“我知道。”
“你知道?”
“就那个臭名昭著的魔僧咯。”
绿蚁说道:“那是公子放后面保护我们的,老徐驾马,魔僧断后,陆地神仙来了也别想讨到便宜。”
“那你不早说,害我紧张一上午。”
“所以我让你上车,是你自己不上的,你要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魔僧的存在。”
“你!”
上车干什么?看他吃裴南苇和绿蚁的豆腐,还是和赵凤雅一样给他捶背按腿?
轩辕青锋恨得咬牙切齿。
老徐不理她,驾车前去,后面黄放佛的马车经过时,黄瓜揭开窗帘,用饱含敌意的目光瞪了她一眼,搞得她很困惑,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那恃宠而骄的丫鬟了。
林青这家伙忒不要脸,侮辱她爹娘,却还一本正经地跟她说,如果没有他,轩辕敬城和楚碧环都死了,古语云好死不如赖活着,事情变成这样,她应该谢谢他。
另一边,楚平生由轩辕青锋的话联想到魔僧,一翻手,掌心多了枚鸭蛋大小,表面流转青光的白色晶体,裴南苇用手摸了摸,很滑,再摸就被震开了,震得手指发麻。
“这是什么?”
“龙虎山护山灵兽黑虎的内丹。”
裴南苇和绿蚁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珠子,赵凤雅表情微变,想起了被黄瓜没收的两颗夜明珠。
“这里面是什么?刚才震得我手好疼。”
“剑气。”
“剑气?”
“没错,剑气。”
他本以为黑虎属水,与天外陨石升级后所得内丹是水属性的,却没想到是金水双属性,也就是说,可容纳金、水两种属性的真气。
绿蚁说道:“公子,你拿它出来做什么?”
“我在想,魔僧空有大金刚体魄,最多加个足神通,如果把这个渡给他,那这不会杀人术的龙树僧人,应该就是矛盾一体了吧,不知道碰到他那个徒弟李当心,谁更胜一筹?你们要不要看一场师徒相残的大戏?”
三女闻言打了个哆嗦,心想不愧是你,每天一睁眼就想怎么折磨人看乐子吧。
绿蚁沉吟道:“那个李当心,会去武帝城吗?”
“会去的。”
……
龙虎山被灭道统,顾剑棠身死,李淳罡道消,林青剑斩天门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江湖,天下习武之人哗然。
陵州城的战斗,春神湖的战斗,襄樊城的战斗,在那些武夫看来,林青一直是仰仗火麒麟和大雕,战绩基本上是两只灵兽的,直至阳春城一战,刀圣齐炼华被筑京观,他们才开始正视林青的实力,然而因为齐炼华近二十年没露面,很多人对他的用刀实力表示怀疑,毕竟顾剑棠才是公认的用刀第一人。
直至龙虎山一战的细节被逃亡道士曝光,那些江湖客才惊恐地发现,离阳用刀第一人,官拜龙阳将军,上柱国的顾剑棠,连林青的马夫都没打过,便把小命交代在龙虎山了。
对比以武为尊的江湖,普通人更关注燕刺王的情况,据传战斗结束后,龙宫高手在龙虎山寻了整整两天,才找到了那对父子的脑袋,身子已被山中野兽啃得只剩骨头,场面比被仙宫坠物砸死的士兵还惨。
堂堂燕刺王,在南疆堪称至尊的存在,领十万精兵去围杀林青,最后落得大军死伤过半,父子二人身首异处葬身兽腹的下场。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离阳赵家明星人物,就这么被林青屠了?再加上靖安王父子和清城王那个水货,只王爷就杀掉三个了,那行走两辆马车,带着几个女人的家伙,是真的在造反路上越走越远啊。
龙虎山一战的热度还没消退,天下第二王仙芝邀战林青的消息又点爆江湖舆论。从陵州到武当,从青州到龙虎山,都是北椋王徐骁与朝廷在同林青角力,如今就连一直保持中立,号称雄霸江湖一甲子的王仙芝也坐不住了,加入到针对林青的围攻中。有上阴学宫的长者感叹,那小子跳来跳去,最后得偿所愿,真的成了众矢之的。都知道武帝城里的王仙芝是无敌的,于新郎的战书不是不能接,换个地点比啊,去武帝城交手,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总之整个江湖一片沸腾,有条件又不怕死的,尤其是东越道、江南道、南疆道的武者,先后踏上征程,向位于大陆最东端的武帝城进发。
冬去春来,江南道神武城外鲜花盛开,熏风暖怀。一个两鬓生白,留着稀疏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与后方故人道别,走到绑有一截鲜艳的桃花枝和一个酸枝木做的两尺木盒的黑驴旁边,翻身上驴,向后倒骑,又冲城门口殷殷目送的故人拱了拱手,任由那头并不健壮的毛驴迈动四蹄,晃晃悠悠,一颤一颤地朝前东方走去。
琅琊郡,两禅寺外,一白衣僧人走出已经多年不曾粉刷,落了许多岁月斑驳的寺院后门,听到墙头有小和尚咯咯笑,捡起地上一粒小石子作势要丢,唬得那小和尚大叫“师父你犯了嗔戒,罪过罪过”,话音一落便被什么人拉下墙头,摔个马趴,然后是一连串诸如“笨南北,臭南北,傻南北”的童音。
白衣僧人打量一眼东南,原本柔和的眉眼向下一沉,金刚怒目,气势自生,一步踏出便在数丈开外,风扑打着白色僧袍,飞扬乱舞,僧鞋下方黄尘一卷,飘向西北,白衣僧人的身影就这么消失了,只听到寺庙传来哎呀,哎呀的呼痛声。
剑州,与徽山一江之隔的龙虎山。此时的龙虎山已无往日风采,到处是残垣断壁,过火林田,崩塌的山石岩体,偶有风吹来,阵阵生寒,往人脖颈钻,这道教祖庭,天师显灵地,竟笼罩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邪煞气。
太阳躲进云层,再出来时,斩魔台的废墟上多了个高大魁梧的老者,虽白却浓的头发不冠不束,非常随便地披在身后,风一吹根根飘起,配上缺了一臂的上半身,彷如魔头重入人间。
却见他踩着破碎的石块在斩魔台走了一圈,摸摸只剩“虎”字的巨石缺口,捡起一把断剑细细观察,又看看远方干涸的龙池,瞄过老徐与顾剑棠拼招,曾滴过血的山峰,张口一喷,吐赤剑一把,空中盘旋片刻,定格在楚平生当时与李淳罡对剑的区域,冷哼一声,沾着油渍的破衣袖向后一甩,跳上天空,踏剑远行。
第770章 武帝城有规矩,我有剑
与此同时,歙江以南,与北方大陆隔海相望的观音岛上,一位身材高挑,身着白色纱衣,手持青柄拂尘的女子走出香烟缭绕的大殿,顺着汉白玉长阶一步一步下行,走了很久,走到前广场盛开着朵朵青莲的池塘边,把拂尘一甩,伸出可比妙龄女子白净的手,向前虚按,莹莹白光浮现。
池塘的莲叶下也有莹莹白光生成,似在呼应她的术,越升越高,最终冲破荷叶,化为一道白虹落入披纱女子掌心,此物看起来形同一个方方正正的白玉八角盒,中间注水,水中荡漾一弯明月,奇怪的是,任由她如何晃,盒子里的水竟无一丝泄露,最后被她揣进衣袖中。
“我离开后,你们需好好照看宗门。”
“是。”
石阶前面站的两名女弟子垂首答应。
披纱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山下,足尖轻点,御风而起,朝着广场边缘可见的泊船码头飞去。
而位于广陵江北,竦州境内一片大山中心云雾缭绕,经年不歇的盆地内,一个穿着紫色宽袍,头发胡子眉毛皆白的的百岁老者负手远望前方一座山峰,这位于盆地中心,被山岚云雾遮蔽的山上插着各式各样的剑,短的如匕首,长者及半枪,有厚比板材的宽刃剑,也有风一吹便左右摇晃的软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星罗棋布。
“徐凤年动身了?”
“是,赫连剑痴传来消息,徐凤年不仅伤势痊愈,而且修为更进一步,已经跻身天象境,如今踏上行程,往东越道去了。”后方走来的一个脸生剑疤的中年男子抱拳说道。
老者又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
老者定定地看了葬剑山一阵,重重地叹了口气:“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走吧,去武帝城。”
“邓太阿会去吗?”
“应该会吧。”
脸上有剑疤的中年男子没再说话,同样定定地看了葬剑山几眼,跟在老者后面,朝出谷小路所在的方向走去。
……
太安城,北椋王府内。
清光照破窗纱,洒下一片白,让榻几上的黑子油亮,白子愈白。穿着常服的徐骁右手食指与中指捏着一枚白子,皱眉打量复杂的棋局,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棋盘那边盘坐着一个穿黑衣的老和尚,头剃得干干净净,白须及胸,等了半天不见徐骁落子,稍作沉吟说道:“我还当你真不在意龙虎山发生的事,这心乱了,下棋就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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