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鲲虚世界 第501节
贾瑜虽是第二次见,却也眼神之中有着还是不敢置信。
这等如同神迹一般的笔墨,实在让人吃惊。
俞客手中不停。
几笔落下,画其几笔弯曲,波涛之上汹涌澎湃。
张源来已经看清楚,这是什么景象。
“这是……海吗?”
大齐国土辽阔,东边接壤大海。
东海之滨乃是有名的出海口,东海寻仙便是从以此出海。
大齐之人也多是知道“山外山,天外有海。”
俞客“拨开”几笔,如同飘斜而来的长风。
点点落下几笔,如同大雨倾盆。
狂风暴雨之下。
白纸上的景象,如同刮起长风,吹动排山倒海的巨浪,波涛如怒。
大雨滂沱而下,海面推动摇晃!
在这波涛汹涌的海域中,每一道波浪都像是雕刻的艺术品,它们或高耸如山峰,或低伏如谷地,形态万千,变幻莫测。
俞客的笔未曾有丝毫停顿,如行云流水,自在挥洒。
在那波涛汹涌的海水画卷之中,他忽而笔锋一转,于层层波涛之下,轻点几抹墨色,又迅速勾勒数笔。
何孝的目光紧紧追随那画卷上的每一抹变化,心中蓦地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瞧得真切,这浩瀚无垠的“海洋”之中,正孕育着不凡之物。
不由自主地,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是……大鱼!莫非真有此等庞然大物藏于深海?”
俞客闻言,又添几笔,画中异象陡生!
若隐若现的存在,在海浪的翻腾中渐渐显露真容——一头大鱼的背脊,宛如巨山般划开波涛,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他轻轻描绘,每一笔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将那头巨鱼破浪而出的瞬间定格于纸上。
那鱼的形状,分明便是鱼形,却又超乎想象地庞大。
在场众人,无不屏息凝视。
贾瑜,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缓缓开口,“古籍中记载,传说海中有巨鱼,名曰鲸,其体大如山,游行于深海。”
大鱼缓缓腾出,其形态终于完全显露于众人眼前。
那是一头何等巨大的鱼啊,它的尾巴轻轻一摆,便搅起滔天巨浪,海浪翻腾。
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贾瑜等几人的脸色亦是惊讶,这一幕,无疑引起了陈牧与陈雍的注意。
陈雍迈步走来,众人自然而然地让开两旁,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这是……鲸!”
“夫鲸,乃海中巨鱼也。潜游于碧海深处,泳荡于沧流之间,沈鳃於浩渺勃海之中,掉尾乎汹涌风涛之下。”
陈雍目光中满是震惊,而那位少年却笔走龙蛇,未曾停歇。
此刻,又生奇景!
那头鲸竟生出双翼,翼展之时,宛若天际云霞,遮天蔽日,蔚为壮观。
大鱼之躯,竟长出喙嘴,张开翅膀,其上羽毛闪烁着金色毫光,璀璨夺目。
冲出海面,搏击风浪!
贾瑜眼神一凝道:“莫非这是鹏鸟?”
“鹏之为鸟,刷其毛羽,恣意饮啄,戢翼於浩渺天地之间,宛颈乎壮阔江海之畔,双凫乘雁,亦难比其雄姿……”
陈雍缓缓吟咏,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
陈牧望着自己的十一哥陈雍脸上的惊讶,脸上同样满是疑惑之色。
陈雍虽体弱多病,但在棋琴书画上造诣颇深,自幼聪慧过人,读书用功,在众多皇子中堪称翘楚。
况且,他母族出身北方贵族,眼界之高,世间稀罕玩物,何曾少见?
南方佛国送来的朱玉象牙,北方长生天的宝马良驹,在他眼中皆不过尔尔,难以入目。
谢观所绘之画,竟能让陈雍心生震惊,实属难得。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条案,细细观赏。
“这……”
陈牧望着白纸上的景象,只见鲸鱼幻化为鹏鸟,鹏鸟又再次变换,潜伏于波浪之中,变化莫测。
陈雍沉声道:“此乃鲲鹏!”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贾瑜亦是喃喃自语:“海中之鲲,犹如大道体中养成之大圣胚胎,犹如大鲲,非北海之广袤不能养成其壮大也。”
陈牧凝视画中,波涛汹涌间,一头大鱼潜于水中起伏不定,忽而又振翅高飞,直冲云霄。
此画仿佛蕴含了天地之灵韵,缓缓变幻,令人目不暇接。
周遭孩童在大人的肩头惊呼连连:“这画在动哇!”
童声稚嫩,满是惊奇。
陈雍闻言抬头,只见少年已停笔,正重新蘸墨,准备在白纸左侧题词。
其笔下气象万千,犹如龙蛇舞动。
陈雍一见,不由拍手叫好:“真是一手好字,力透纸背,气势磅礴!”
俞客笔下不停,缓缓写下。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鹏翼垂空,笑人世,苍然无物。”
字字珠玑!
陈雍喃喃自语,反复品味:“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真是好词,意境深远。”
陈牧眉头微蹙,凝视着上方的图纸,只见其似在缓缓变动,心神一凝,便见海面波涛汹涌,大鱼缓缓幻化为大鹏,再度凝视,却又变回了鲸。
此画中竟蕴含着“鲲鹏变”的神异之景。
如此之画!
俞客轻轻放下笔,将其置于书架上,动作从容不迫。
周允儿则细心地吹开纸张上的墨迹,生怕破坏了这份难得的佳作。
回想起谢观先前的“云雾探龙首”图已弥足珍贵,而今这幅图不仅拥有变化的奇异之美,更有谢观的题词相衬,其价值更是更上一层楼。
陈雍从图上移开目光,转向谢观,疑惑地问道:“观公子,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鲲鹏?”
“不知此画有何寓意?”
俞客微微点头,“雍殿下,此画正是鲲鹏,乃传说之中的神兽。”
“‘图南未可料,变化有鲲鹏。’古籍中记载,鲲鹏以龙凤为食,水击十万里,扶摇而上九天。”
陈雍听后,不由一愣,惊叹道:“以龙凤为食,真乃……神物也!”
世间龙乃是百兽之首,高不可攀。
就算是凡间也是比喻为人间帝王。
贾瑜凝视着谢观的画作,心中的惊叹之情愈发浓烈。
尽管谢观的笔法或许并不完美,但画中的神韵却异常生动,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与之相比,自己的画虎却有些不堪,贾瑜不禁脸色潮红,想起自己刚刚还与谢观比拼画技。
谢牧看完画作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这画虽奇异非凡,但值四百万两?可不是说笑吧?”
一直跟在谢牧身后的袁玥也走近条案,随意地瞥了一眼上面的“鲲鹏图”。
她多看了一眼后,便不再在意,继续从腰边的锦囊中倒出一把瓜子,捧在手中,悠闲地嗑了起来。
陈牧讥讽道,“一幅画值四百万两,谢观,你觉得真会有人愿意掏这个钱吗?”
李香君听后,也不禁点了点头,虽然谢观的画作确实奇异非凡,但四百万两的价格,确实令人咋舌。
毕竟,这世间真正价值连城的画作,往往都是出自名声显赫之人。
她回想起当年在大燕古墓中发掘出的“陆沉亲笔信”,那封信因为历史悠久,加上陆沉的显赫名声,被炒到了天价,最终被大隋的一位富商以一千万两的高价购得。
人的名声,就如同树的影子,深远而持久。
天下间只有一个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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