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鲲虚世界 第581节
【言毕,他的目光转向你,多了几分审视之意。】
【你拱手行礼,恭敬道:“见过前辈。”】
【谢原笑着介绍道:“老头子,怎么样?我这观弟是不是一表人才?”】
【老者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懒散:“我只是老了,又没瞎。”】
【谢原闻言,笑嘻嘻地说道:“老头子,要不你将观弟也收入门下?我做你的大弟子,观弟做你的关门弟子,如何?”】
【老者摇头,“我这脉只收一人,是祖师传下来的规矩。”】
【谢原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嘟囔道:“故步自封,墨守成规。”】
【你见状微微一笑,道明来意。谢原听后,面上顿现喜色。】
【“老头子,我这就去了。”】
【老者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快滚。”】
【你却躬身告辞,转身离去。】
【老者看着你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喃喃自语:“这就是继承了二先生九剑的孩子,比想象之中还要年轻,还要厉害得多。”】
【“二先生,收了一个好弟子,可惜没有进书院门墙……也算是幸事。”】
【谢原更衣完毕,身着一袭月白色杭绸直裰,衣料轻盈如烟,腰间束以松花色丝绦,其上悬挂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佩。他对着铜镜侧身顾盼,脸色满意。】
【他转而望向你,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观弟,觉得如何?”】
【你微微颔首,“甚是雅致。”】
【谢原闻言,笑容更甚,“观弟,你也换上一身如何?咱俩身量相仿,你穿上定也合身。”】
【“咱们还是快些出发吧,莫要让云公子他们久等了。”】
【二人步出谢府,门口已有马车恭候多时。】
【你与谢原登上后一辆马车,车队辘辘碾过青石板路,朝着琦陌春坊悠然驶去。】
【马车内,谢原兴致勃勃想着待会见到的琦陌春坊的花魁,而你则静静聆听,目光穿过车窗的缝隙,欣赏着街边的繁华景致。】
【汴京自古繁华,岂不闻外面早已经兵荒马乱,战争连绵不休。】
【你放下车帘,一边与谢原谈话,一边心中暗运《阳符经》修行,一心二用,丝毫不显滞涩。】
【谢原期待问道:“观弟,你说我们今日会见到那位苏诗诗吗?汴京第一美女。”】
【“琦陌春坊之中还有几位花魁也是绝色,其中便有一位善养鸟雀的花魁,据说她歌时有百鸟朝凤之景。”】
【“上次群芳宴上她因病未去,倒是憾事。”】
【你听着谢原的絮絮叨叨,不知不觉间,马车已停在琦陌春坊的门口。】
【琦陌春坊与其他两家青楼不同,它本是皇家林院所改建,建筑风格典雅大气,园中奇花异草遍布,假山流水相映成趣,仿佛一处世外桃源。】
【你与谢原下了马车,抬头望去,只见门楼上挂着“琦陌春坊”。】
【苏云道,“观公子,走吧。渊太子,已经在其中等候。”】
【你应了一声,门口自有下人在前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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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陌春坊内。
最好的一处依湖边而建的连桥亭子。
四角飞檐如燕翅轻展,亭柱朱红,顶上覆着青瓦。
湖光山色,烟波浩渺。
这处亭子虽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既有江南园林的婉约,又不失北地建筑的庄重。
亭中设一张紫檀木桌,桌上摆着一套青花瓷茶具,茶香袅袅,与亭外荷香交织,沁人心脾。
桌旁几张绣墩,墩面铺着锦缎软垫,绣着几枝兰草,雅致非常。
亭外一条小溪蜿蜒而过,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
亭内已有三男四女,其中一位绿裙女子正抚琴而坐,指尖轻拨,琴声悠扬,令人心生宁静。
四女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手持圆钵的白衣女子,钵中盛着名贵的鱼料。
她风姿绰约,身段窈窕,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眉角有一颗小痣,五官精致得恰到好处,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
即便是另外两名女子,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她的气质实在太过出众,仿佛只需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无法忽视的风景,令人不禁屏息凝神。
若谢观在此,便能认出这位正是群芳宴的花魁之首——苏诗诗,大隋的前朝公主。
苏诗诗手中轻撒鱼食,水面波光粼粼,一尾尾鲤鱼跃出水面,争相抢食。
这时,四女中一位身着彩衣罗裙的女子笑道:“诗诗姐,喂鱼与喂鸟同理,若一味投食,恐适得其反。”
“这鱼儿潜藏水底,纵使数日不食,亦能存活。且鱼不似猫狗,据书院先生所言,鱼之记忆,不过须臾,难以铭记片刻之前之事。”
苏诗诗闻言,语气温柔:“鱼儿虽记不住,你看它们每次见我撒食,都会跃出水面。”
苏诗诗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湖面上,语气幽幽道:“万物皆有灵性,做这湖中的鱼儿,又有何不好呢?只需有人投食,便能无忧无虑。”
她的话语未落,亭中便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思辨:“诗诗姑娘,你非鱼,又怎能断定鱼一定会快乐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苏诗诗闻言,轻轻转头,望向那说话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着一袭纹蟒玄衣,面容白皙,相貌堂堂,鼻梁高挺,头戴束冠,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清贵之气,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竟坐在轮椅之上,似乎身有残疾。
苏诗诗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温和:“渊太子所言极是,鱼儿的快乐与否,谁又能真正知晓呢?”
这位男子,正是大隋的崇文太子刘渊。
隋圣帝膝下有三子,刘渊作为长子,又是皇后的嫡出。他十七岁时便被送往他国作为质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因体弱多病,自幼便落下残疾,即便是三真一脉的高人也束手无策。
刘渊的目光投向辽阔的湖面,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沉的感慨:“鱼儿虽无烦忧,却也局限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人虽多愁善感,却能遨游四方,世间万物,各有其得失。”
刘渊身为大隋的崇文太子,本应是一国之储君,却不幸沦为质子,犹如“塘中龙”、“院中凤”,难怪他会发出如此感慨万千之语。
苏诗诗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冷意,她毕竟是大隋的前朝公主,这隋圣帝乃是篡夺了她家江山之人,她对于刘渊的悲春伤秋,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的身份刘渊自然不知,外人只知晓她是苏相义女。
就在这时,一道傲然的声音骤然响起:“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又安知我非鱼?”
说话之人身材魁梧,衣着打扮与大齐风格迥异,相貌粗犷,眉毛浓黑如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桀骜不驯。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亭中,直视刘渊:“渊兄,你毕竟不是我,又怎能断定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
亭中三位女子皆是琦陌春坊的花魁,而三位男子则分别来自大隋太子、长生天太子以及南方的佛国的佛子,也称质子。
刚刚开口的魁梧男子正是长生天的太子——贺兰真术。
亭中还有一位身着袈裟、相貌妖冶的青年僧人,他便是南方佛国的佛子空度。
空度双手合十,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我们不如将鱼破腹,一问便知其中之乐。”
他虽身着僧袍,言语间却透着一股邪气,仿佛对生命的漠视已深入骨髓。
苏诗诗闻言,秀眉微蹙。
她知晓这位南方佛国的佛子虽出身佛教,却如同长生天的魔道圣子一般,杀心极重。
佛门最重的戒律便是杀生,而这位空度在汴京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
汴京的黑市中,贩卖人口的勾当猖獗,而空度便是其中最大的金主之一。
贺兰真术乃是苏诗诗的拥趸,对她一见倾心,自然见不得刘渊在她面前得意。
而南方佛国的佛子空度又与刘渊关系甚密,方才的对话,不过是两人之间的暗中较量。
刘渊见此,倒是无意争执,目光投向湖面,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绿裙女子指尖轻拨,琴声悠扬,曲意空灵,将亭中的紧张气氛稍稍缓和。
苏诗诗见状,微微一笑,岔开话题,目光投向亭中最后一名女子:“琴岚姐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那女子一身男儿打扮,长相不俗,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她独自双手抱胸,斜倚在亭柱上,对几人的谈话置若罔闻,也不理会。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能在此地出现,并被苏诗诗称为“姐姐”,自然身份不俗。
女子姓李,名琴岚,在李家这一辈中排行第七,李家之人也称她为“七姑娘”。
而琦陌春坊的背后,除了皇家之外,最大的东家便是姓李。
李琴岚作为李家长房,身份尊贵,却偏偏喜欢男装打扮,不爱琴棋书画,不喜女红,只喜欢舞枪弄棒。
彩裙女子见状,笑着揶揄道:“琴岚姐,你肯定是在想等会儿那位谢家的谢观来了,该怎么去退婚吧?”
李琴岚闻言,眉头一挑,“小幺,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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