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371节
可谁知那任剑神不言不语,出手就是大杀特杀,根本不给他们丝毫逃跑的机会!
这几个死剩种,也是靠着老江湖的经验还是对危险的嗅觉,这才疯狂逃走。
就在他们奔逃十余丈,心中总还存了几分侥幸,以为自己总算跑走。
突然,一声阎王催命般的悠扬剑鸣,轻飘飘地响了起来。
“噌!”
几人狂奔之际,忽觉天地一高,接着似乎飞了起来,恍惚瞥见林中犹有数具无头尸身正在狂奔,紧接着血雾层层,他们俱都眼前陷入黑暗。
在船上的红袖看的目瞪口呆。
眼见任韶扬白影如龙游大海般蹿入林子,紧接着白影泛红。
显是在人群中穿出一条血路,死伤之人四肢躯体飞向空中,此起彼落,仿佛快马疾驰扬起的尘土。
红袖摇摇头,叹道:“太残暴了。”
白影一闪,任韶扬手中剑刃缓缓收入剑鞘,闻言一愣,问道:“这算哪门子残暴?”
“哇,你现在话都不说,直接歘欻欻。”小叫花用手比划,嘴里配音,“直接将这些高手欻欻死了。”
任韶扬笑道:“难道不该杀么?”
“该啊。”
“那还废话作甚?”任韶扬玄轻哼一声,“想半天,还不是第一瞬间就做的决定最正确?”
红袖一呆,然后追问道:“你现在真就是想就干,就出剑?”
任韶扬点头道:“是啊。”
“额滴个神啊!瘸子你有点极端了。”红袖有些发愣,“以后你闯了大祸,可别把我们供出啊。”
第277章 金陵城内
魔师宫内。
庞斑负手望着亭中松树,一动不动。
他已经看了三天三夜了,从早到晚都是一个姿势,没人敢打扰他。
本来应该出现在金陵的方夜羽,现在竟然出现在小院里。
早就等候多时的黑白二仆上前一步道:“主人仍旧在凝思,少主且等一下。”
闻听此言,方夜羽只得退回等候。
这时,庞斑的声音传来,略显低沉,但又带着难言魔力:“夜羽进来罢。”
方夜羽对着黑白二仆点点头,然后走进院子,恭声道:“师尊。”
庞斑头也不回道:“唔,你的心还算平静。”
方夜羽苦笑道:“别无他法,只能苦中作乐。”
“这是好事。”庞斑转过身来,一只眼睛笑成了弯月亮,“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能自我调节,终归会找到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方夜羽笑道:“您所言极是。”他看了眼松树,然后问道,“师尊这几天究竟在思考什么?”
庞斑笑道:“我在回忆。”
“回忆?”
庞斑道:“没错,回忆这六十年中每一次交手,原来回忆是这般动人,记忆中的我又是那么的强大。”
“这时,我便在想,如果庞斑和记忆里的庞斑交手,会是怎样一种画面?”
方夜羽讶然,思考了半天只能说道:“徒儿实在想不出,估计只有天知道。”
“这个答案好啊。”
庞斑一笑,却没有说在自己的回忆里,他不由得将原本的自己代入成任韶扬。
这三天在脑海中比斗的津津有味,让他久违的开心不已。
之所以不说,也是怕方夜羽听后崩溃。
毕竟一个和他有大仇的人,如今已成为自己最尊敬的师尊最大的敌人和道友。
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方夜羽毫无察觉,继续说道:“红日法王发现了活佛鹰缘在京城中。”
庞斑欣然道:“看来我得动身前去金陵,见上这传鹰的儿子一面。”
方夜羽迟疑道:“师尊,您的伤势”
庞斑笑道:“我没事了。”他顿了顿,说了句,“就像任剑神也痊愈一样。”
“什么?!”方夜羽瞪大眼睛,“他与年宗主一战,不是伤势加重了吗?竟然这么快好了?”
庞斑道:“我感知到自己留在他体内的魔种消失了,显然他已到了全新的境界。”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方夜羽,“你是否担心为师和他会提前对上?”
方夜羽点点头:“是的,此人凶残狠辣,诡诈狡猾,夜羽怕他再度设计诡计害您”
庞斑摆摆手,说道:“我和任剑神、浪翻云一战后,势必要走传鹰和令东来走过的道路。所以在明年中秋之前,彼此必定王不见王。”
方夜羽松了一口气,庞斑只要不和任韶扬他们仨交手,不再受伤。
他的反明大业就有依靠,只要有庞斑坐镇,他就是绝对安全的.
不能说绝对。
方夜羽深知,塞北三凶那仨土鳖,只要逮到自己,绝对不带犹豫弄死自己。
头一次。
方夜羽有后悔情绪在脑海翻涌.——
金陵城。
江水滔滔,连着秦淮河水,蜿蜒绕过京城脚下,此刻烟雨绵绵,落在碧绿的河面上,圈圈圆圆,圆圆圈圈。
肩挑桂花醪糟的买卖人穿着斗笠站在街边屋檐下,看着檐口流水成线,行人打着纸伞脚步匆匆。
这里,是天子脚下,有龙蟠虎踞之胜,更握水陆交通要枢。
自楚威王熊商于石头城筑金陵邑,到三国孙吴在此建都,之后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均相继在此建都。
故金陵有“六朝古都”之称。
而朱元璋得了天下,建都金陵后,更将城墙扩大到七十里周长,成了闻名天下的雄城,更胜于当年的元大都。
如今就算烟雨连绵,却依旧看到一派繁华盛世的模样。
有举着绘花油纸伞的小妇人们手提裙裾,有持着素色白纸伞的书生悠然慢行,更多的是披蓑戴笠脚步匆匆。
当然,也有达官权贵乘坐轿子行色匆匆,亦有江湖子骑着高头大马,马蹄踏在积水街道上传出富有节奏的“哒哒”声。
“聿聿聿~!”
几道勒马声响在酒楼前,数个高大汉子负剑背刀,走进酒楼内。
卖醪糟的小贩很是羡慕,觉得这群人才是真汉子,真豪杰。
再看看自己,只觉不由的哀叹一声,今日下雨,没人买醪糟,回去后只怕被家里母老虎要唠叨一晚上了。
正在他唉声叹气之时,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老板,三壶醪糟,打到我们葫芦里!”
小贩一愣,旋即就见到一辆驴车不知何时停在面前,侧方小窗里的车帘掀开,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白嫩俏颜。
一个梳着球头的少女伸出双手,捧着三个葫芦递给小贩。
看着硕大的三个葫芦,小贩心道:“来活啦!”忙不迭接过,赶忙灌满醪糟,递给她。
“谢啦!”少女递给他铜钱,两只白生生的小手好似吸盘一般抓着比人头还大的三个葫芦,缩回了车厢里。
随后驴车缓缓开动,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欢声笑语。
“干杯!”
小贩看着驴车开车,也不由得被他们的欢乐所感染,低头打量着手中的铜钱,心想着等会儿去转角孙二娘的店里,给家里母老虎换个钗头也好。
驴车行了一段路,然后停在了酒楼前。
随后就见一个高大的黑衣负刀青年跳下车,紧接着是个穿着红衣腰挎弯刀的少女,最后则是个白袍青年。
三人也不打伞,就顶着个鸟巢似得斗笠,一路小跑着蹿进酒楼里。
酒楼里人声鼎沸,满是带着包裹,刀剑放在桌子上的江湖子。
任韶扬三人进来,就好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根本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他们施施然地走上楼,寻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江湖经验,吃饭首选临窗、凭栏处,最次也要靠墙,这是多少前辈惨痛教训而得来的经验。
金陵人的精神面貌就是不同,酒楼伙计很是一脸平静地问他们吃什么。
也是,此地是大明的都城,甭管是哪里来的江湖豪强,再有凶性也得收敛几分。
红袖喝着醪糟,嘿嘿笑道:“清蒸鲥鱼,红糟鲥鱼,羊角葱参炒核桃肉,酥样子肉,羊灌肠,滑鳅。”
她依次点菜,听得伙计嘴角渐渐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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