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594节
任韶扬淡然道:“好了,表演完了,该谈正事了。”
“任剑神竟如此看我,真让奴家伤心了。”
“伤心?”任韶扬面露嘲笑,“你眼神空寂虚无,喜怒哀乐都不过是装出来的,伤心?伤你个头!”
“唉,真是没法骗到你。”
骆仙的嗓音里透着疲惫,随后面色一变,整个人都锋锐起来,好似一块寒冰,冷厉袭人。
“师父已经准备好了大船,若是任剑神需要,我天门亦可出一支人马,助您覆灭东瀛天皇和无神绝宫。”
“船我要。”任韶扬摇了摇头,“人马就免了,你们的人自己都摆弄不明白,就别在我这显眼了。”
“师父所料不错。”骆仙平静道,“任剑神看不上这些高手。”
她突然笑靥如花,举手打了个响指。
屋外响起一阵马蹄车轮声,任韶扬转头看去,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车上垒着三个铜皮箱子,看看车辙,显然箱子里装满了。
任韶扬将一杯酒灌入口中:“没做事就给钱,好甲方!”
骆仙凤道:“任剑神值得,三凶更值得!”
任韶扬目光投向她:“要我们做什么?”
骆仙微微一笑,绽露贝齿,说道:“惊瑞之日,出海一行!”
“惊瑞之日,小寒么?”任韶扬笑道,“这一日阴阳逆转,动物冬眠复苏,正是虚弱之时。”
骆仙眉头一蹙,问道:“任剑神似乎早就猜出来了?”
“我冇乱说。”任韶扬摆摆手,“收钱办事,任某认钱不认人的。”
骆仙轻笑一声,起身说道:“任剑神既然答应了,骆仙就先行告辞了。”说着起身,袅袅绕绕,转身走向大门。
开门之际,她突然扭头,狡黠一笑:“任剑神,说实话你的鸡肉真有点老。”
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隐匿在黑夜中。
任韶扬坐在桌前,神色淡淡,半响,方才冷哼一声:
“吃完饭骂厨子,没礼貌。”
——
天山。
原天下会旧址。
新建的日式风格的天下第一楼内。
一个面容阴鸷,狭眉细眸的男人正坐在大座上,阴沉地看着绝天。
这个自己的血脉骨肉,亲生儿子。
“绝天,你是说绝心死了?”
这个男人年过四十,蓄有微须,披发于肩,神情威严肃穆,身上穿着漆黑重甲,微有动作,便是一阵细碎的金响。
配合着他响若洪钟的声音,更是催人肝胆。
绝天面色惨白,跪在地上大声道:“爹,大哥被任红袖杀了!”
绝无神阴沉着脸,他甚至没有去听后面的话,只是冷冷问了句。
“任务,完成了么?”
对于这位东瀛霸主,儿子死了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任务有没有完成,战略目标有没有达成。
但眼下,看着瑟瑟发抖的绝天,他知道自己怕是要失望了。
绝天似乎感应到绝无神无情的目光,急忙将事情经过说出,不敢有一丝隐瞒。
最后,他说道:“爹,我们不是一刀仙的对手,大哥不幸战死,后来蓝月宗主出手,我才捡回一条性命。”
绝无神目光越来越冷,沉默半响,忽然道:“天儿,你是我的儿子。”
“是,父亲。”
“可绝无神的儿子,绝不会是个懦夫,你应该战死在西域!”
绝天仰起头,小脸飒白:“爹,后面我带人又回去了,发现众人竟消失无踪,仿佛就没有存在的痕迹!”
“搜寻了几天,见根本寻不到踪迹,这才回来将情报呈给您!”
“天儿作为您的儿子,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却也并非无脑的莽夫,就算死,也要死得有意义!”
绝无神原本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残忍,听到这话,眼神疏忽一动,问道:“你觉得一刀仙武功如何?”
绝天心中一喜,忙道:“绝顶高手。”他咽了咽口水,“不过无法跟爹相提并论!”
绝无神“唔”了一声,不置可否,又问道:“‘刀皇’黎定安呢?”
黎定安?
绝天突然想到那个从母亲房中逃出,衣衫不整,满脸仓皇的登徒子,他随手一晃,自己就不省人事。
可关键不在这里!
关键是他从,从娘的房间里出来!
“娘难道把他和自己认错了?”绝天心中大乱,“还是说,这人就是假冒自己,要对娘行不轨之事?”
想到颜盈那依旧美艳无双的脸,绝天心中惶然,却又隐隐认同这个想法,登时恨得咬牙切齿:“黎定安,我操你娘!”
然而,面对绝无神这个绝情绝性的父亲。
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只得强装笑容:“黎定安嘛,比起任红袖可差远了!”
“是么?”绝无神眉头一挑,奇道,“你这表情,为何这么怪?”
绝天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说道:“我,我在怀念大哥!”
“唉,辛苦你了,天儿。”
“不不!”绝天真心实意道,“是苦了你了,爹!”
第437章 入魔
任韶扬推开门,屋中顿时灌满西北风。
这几天他在前院开垦了荒地,种了些蔬菜,又去凤溪镇买了些茶树苗,移栽到了后院。
做完这些,整个小院已经焕然一新,少了些农家感,倒是多了些隐士小筑的氛围。
“话说左边弄点儿花,小叫花愿意采了做花冠,定安犯了相思,也可以扯花瓣玩儿。”
任韶扬坐在一张木板凳上,一手杵着脸,百无聊赖地想着。
“右边开个池塘,鹅卵石铺成小溪,绕过门口,贯穿整个院子,最后汇入大池,里面放些荷花、金鱼,这氛围可太棒了!”
他直起身子,一拍巴掌,“反正现在无事,可以找些事情做,反正生活是自己的。再者小溪流水,以水为财,也是好兆头嘛。”
任韶扬说干就干,以神蛛剑凌空悬定,做水平仪,拉出笔直蓝线。(ps:终于记起来这柄剑了。)
擒龙疾旋做钻头直坠而下,“噗”地没入土中,但见剑影纵横,泥流奔涌,褐浪翻涌。
不消片刻,沟渠已成。
包工头老任信步院中,左掌虚按,土石自行垒岸;右指轻划,卵石顺流铺底。
随即看他奔走出院子,不过半天时间,一杆翠竹捅破院墙,忽闻潺潺水声,凤溪活水已顺着竹竿,穿墙入院。
只见水流蜿蜒,落在初成的池中,打着旋,漾开圈圈涟漪。
任韶扬得意地抹去额角泥点,擒龙倏地飞回袖口,不禁叉腰大笑起来。
以往小院都是红袖和定安去弄,他是懒鬼,坐享其成,从未关注过。
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院子,心中自得快活极了。
“唔,再寻些莲种鱼苗,移些青石、翠松点缀水边就可以了。”任韶扬正思量间,忽以指为闸,截断水流,“得改一下图纸,红袖最喜踩水玩闹,该留处浅滩给她。”
眼看工程已经做到九成,任韶扬心中高兴。
高兴了,手就痒痒。
“哈,我做了这么多事儿,也该犒劳犒劳自己了!”
任韶扬郑重地走回家,取出自己的宝贝。
一大堆钓竿!
都是他这些天阴干竹子之后连烤带上漆,一节套一节,准备大展身手的。
任韶扬郑重地取了支,卡上八卦轮,装上主线带鱼漂,兴冲冲地冲到河边,找个草窝撒把酒米,然后串根蚯蚓就开始钓鱼大业。
“如今鲫鱼早早开口,任某有如此宝贝,必不可能空军而归!”
只是想到曾经看到滚滚拿着那镔铁钓竿,一竿一条鱼的情景,任韶扬馋地快要流狗水了,可口中却不屑一顾:“哼,新手福利罢了!”
任韶扬在凤溪畔坐了半日,浮子纹丝不动,水下鱼影摇曳,分明是衔饵嬉戏,偏不咬钩。
他眉间渐蹙。
又过半日,夕阳黄昏,农人牵着牛扛着锄头回家,和他打招呼,问鱼获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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