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619节
其声沉闷,却如重锤狠狠砸在老天皇的心头!
海上风势忽转猛烈,巨浪一个接一个打上船来。
老天皇只觉足下晃动不已,倏忽惊醒过来。
第十息!
哗地一声,只见海水如沸,豆大雨点竟真如任韶扬预言那般,从天洒落。
瞬间打湿了老天皇的黄衣,也浇灭了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他僵立雨中,任由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已非人力所能及,这简直是言出法随!
“你,你这是什么武功,竟能洞悉天地玄机?”老天皇涩声道。
任韶扬笑道:“天子望气术。”雨水近他周身三尺时便悄然滑开,白袍洁净如初,不染尘埃。
老天皇喃喃道:“天子望气,谈笑杀人?”
任韶扬道:“就是这个理。”他摇头笑道,“你说你赌啥不好,非跟我赌这个?你,输了。”
“输了”二字一入耳,老天皇如遭雷击,失魂落魄。
突然,他脸上闪过一丝极致的怨毒与疯狂!
毕生的抱负,几十年的隐忍谋划,滔天的气量,难道真要止步于此了么?
忽听豁喇喇一声响,一道长大闪电蜿蜒爬过天空,电光惨白,照出老天皇披头散发、厉鬼也似的影子
“哈哈哈!剑神,你是赢了!可老夫输得不甘心!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老天皇纵声狂笑,右手猛一用力,便要将勾玉震碎!
孰料手指才动,任韶扬已转过头来,眼中含笑,扬起食指徐徐点出。
不知为何,老天皇只觉那一指虽慢,却如勾起傀儡丝线,竟让自己动作骤然僵住。
噌地一声,老天皇脸上狂态消逝,瞬间转为极致的错愕。
一缕细微如发丝水汽,不知何时已悄然潜伏在他手腕经脉之中。
随着任剑神剑指一勾,猝然爆发无俦剑光!
“哧!”
血光一闪。
一只枯瘦的爪子齐腕而断,断手与勾玉坠落。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绺剑光从任韶扬袖中掠出,于空中那勾玉一卷,“刷”地带回主人手中。
“啊,我的手啊!!!”
老天皇捂着喷血断腕,凄声惨嚎,满是绝望。
任韶扬一怔,随即面露嫌弃:“你学定安作甚?”并指如剑,遥遥一划。
指尖过处,空寂淡漠,仿佛连漫天暴雨都沉寂了下去。
“流觞。”
一缕血线在脖颈显现,嚎叫声戛然而止。
老天皇眼中的疯狂、怨毒、惊骇,在这一瞬都归于空无。头颅缓缓歪斜,从脖颈上滑落,“噗通”一声,坠入漆黑的深海。
无头尸身晃了晃,也随之栽倒,被不断倾斜的甲板滑入大海。
任韶扬摩挲着手中温润的勾玉,袖中擒龙震荡不已,似乎在欢呼雀跃。
“真是意外之喜。”
他悠悠看向东瀛皇宫的方向,“希望‘寻宝鼠’定安,能找到剩下的两件神器。”
话音未落,白影消散,船上已空无一人。
那艘巨大的、象征着野心的舰船,在令人牙酸的吱嘎作响中,缓缓沉入无边的黑暗与寂静。
大海重归平静许久之后,沉船处忽有波澜渐生,随后涟漪层层扩大。
就见一魔神般的恐怖身躯,一寸寸的自海水中浮出,不过眨眼功夫,便立在海上,赤足之下如履平地。
此人须发皆赤,面目狰狞,袒露着上身,浑身肌肉虬结,宛如磐石,青筋暴起如蚯蚓般爬满全身,猩红可怖。
月光下远远看去,不像个人,反倒如一只人形凶兽。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袍消失的方向,宛如闷雷般低沉自语:“好凶狠的剑啊。”忽然又面露诧色,“这小子身上,似有剑界的气息?”
第455章 咱们是正派,主角!
骤雨初歇,天光熹微。
太阳虽还在远方,海水中的晨钟却已敲响。
原本深黑色、浅灰色、鱼肚白色的云层里,此刻已经涌上了些许金色,越来越浓,慢慢泼向海面。
一艘小舟缓缓进港停下,任韶扬潇洒地跳下了船,向东行去。
“真可怕啊~”
任韶扬边走边碎碎念,仿佛红袖附体,“谁想脚底下突然冒出个‘大魔神’啊?”
无怪他如此表现。
大魔神笑惊天,与其弟笑傲世,皆是“十二惊惶”笑三笑之子。
这东瀛弹丸之地,所藏高手却足以惊世,尤以笑家兄弟为甚。
若说对上帝释天,任韶扬尚有争锋之念;可面对大魔神,仅是远方传来的一缕气机,便令他心神俱震,唯有退避三舍。
“额滴个神呀!”任韶扬搔搔头,心有余悸,“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此刻朝阳初升,一片辉煌。
任韶扬转头瞅了大海一眼,长袖一拂,飘然去了。
东瀛皇宫。
这里说是皇宫,其实建筑规制不过是大一点的宅院。
后院小园,碧潭水浊,残荷寥落。
一条回廊将门厅、正殿与左右两厢连接起来。
那回廊虽非雕梁画栋,顶上却画满了佛陀转生、恶鬼啖人、神魔蛇怪的故事,颜色鲜艳,人物活灵活现,显是建成不久。
一只胖虎正驮着一只胖熊猫,缓行廊中。
熊猫头戴斗笠,背负小包,双爪握着一根镔铁鱼竿,竿头悬着块马肉,恰垂于虎口前三尺。
胖虎用力地嗅着肉香,亦步亦趋。
熊猫则稳坐虎背,气定神闲。
——赫然是在钓老虎。
回廊外,定安背着山也似的包袱,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看向谭边:“小叫花,滚滚是不是有点,聪明过头了?”
红袖正把玩一面铜镜,头也不回道:“我从小带到大,自然随我啦。”
“不是,不是!”定安双手摆出残影,指着熊猫,“你看它,把胖虎当驴使呢!”
“夯啊~!”
白毛驴将头一扭,解开缰绳,大长脸搁在定安肩头,死死瞪他。
没说话,也不会说话。
但是意思很明显:你失言了。
定安咂咂嘴,推开驴头:“起开起开!又没说你。”
“夯啊~?”
“哎呀,我说胖虎也不行了?啥意思,他是你小弟?”定安叉腰道,“你还当上大哥啦?”
白毛驴大头一甩,打了个响鼻,白沫子扑来。
定安“呦呵”一声,义手轻拍,气劲成罩,白沫倒卷,反浇了驴头一脸
白毛驴犟脾气顿起,人立而上,与定安厮打作一团。
一人一驴开始摔跤,一熊一虎在回廊巡视。
碧潭边上,红袖端详手中铜镜。
镜身规制古朴,铜绿斑驳,背面松竹梅鹤图案已然模糊,看着平平无奇,却是她入宫便一眼相中之物。
“我若没猜错的话,这便是东瀛三神器之一的‘八咫镜’。”红袖翻来覆去,面露不解,“可为何探不出丝毫玄机?”
此时,顶着一头鸟窝乱发的定安凑近:“小叫花,这玩意儿真是什么‘三神器’?”
“传闻如此,可我竟然弄不明白。”
“那有何难?”定安憨笑道,“砸碎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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