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639节
此时天黑雾重,海风呼呼,吹在人身上,像是万把钢针齐扎,较诸先前在内陆的寒冷,又有不同。
“聿聿聿~!”
任韶扬勒住缰绳,驴车缓缓停下。
到了海港,不见一片帆影,天门神官从袖里取出一支匣子,匣子里躺着焰火。神官点燃焰火,火光冲天射出。
不一会儿,便见蒙蒙雾中,赫然出现了一艘大船,船身黝黑,白帆如云,帆上绣了一只凤凰。
船头立着个女子,穿着紫色宫装襦裙,身段好似嫩枝初发,不胜婀娜,朝天髻下,一双眸子水波流动,顾盼生辉。
正是天门神母——骆仙。
“韶扬!”大船近了时,骆仙招手示意,明媚一笑,又对其他人含笑拱手,“红袖妹妹,定安兄,你们好。”
任韶扬笑道:“好久不见。”
骆仙飘然落下大船,俏步走来:“韶扬有没想想骆仙呢?”
就在这时,红影一闪,人未到笑声先到:“姊姊,妹妹可想你死了。”
任韶扬一呆:“你是不是说错顺序了。”
“唉呀!”红袖一掩口,很做作地笑道,“俺说错话了!”
骆仙笑道:“妹妹最爱开玩笑了。”
“有时候,真心话就是藉着玩笑说出来的嘞。”
“唔,此话在理。”
就见二姝彼此机锋来去,言笑晏晏。
抱着滚滚下车的定安有些目瞪口呆,一人一兽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动弹。
就在这时,少女咯咯一笑,声如银铃:“姊姊,你们天门就这么欢迎客人?让我们大冷天在这里冻着?”
骆仙笑了下,轻轻拍了拍额头,告饶道:“噢哟!对不住对不住,是姊姊做事莽撞了,海风刺骨,风大浪大,掉进海里怎么办?”
红袖笑道:“掉海里更好啊,我早想游个冬泳呢。”
任韶扬这时叹气道:“你也是够野的。”
红袖冷笑一声:“我看你跟定安都需要下海冷静冷静!”说着,一把抢过滚滚抱在怀里,大步向舰船走去。
任韶扬耸耸肩,看向骆仙。
骆仙微笑看他,说道:“韶扬,是我惹红袖妹妹生气了么?”
任韶扬摇摇头:“她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唔,比较任性。”
这时,少女大叫的声音传来:“本姑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看!”任韶扬摊摊手。
骆仙“咯”的一笑,酥痒入骨,而后咳嗽一声,忽说:“韶扬,咱们上船罢?”
任韶扬点点头,由骆仙引着走上船去,定安牵着白毛驴,紧随其后。
上了船后,已有不少人在等候,见了三人均是恭敬行礼。
“见过剑神,一刀仙,刀皇!”
三人乐呵呵地一一拱手,随口和相识之人寒暄,场面一时其乐融融。
“对了,徐老大不在吗?”任韶扬笑问骆仙,“上次我俩钓鱼,可很是欢乐呢。”
骆仙看他一眼,微笑说道:“徐老大他回家了。”
任韶扬嘴角微微勾起:“哦?”
此刻夜色深浓,四下无声,大海一望无际,浪涛如歌如吟,漫天星光如恒,稀稀落落照在白袍身上,似玉屑银尘涂抹不匀,让他的脸色斑驳。
海风扑面吹来,一阵疏,一阵紧。
骆仙心子猛地揪起来,恍然间想起,面前之人有个天下共知的特点。
——剑神从不说谎。
他不屑于说谎,自然也不喜欢别人对他说谎。
想到这里,骆仙再看了眼任韶扬。就见他迎风独立,大袖飘飞,孤寂油然而生。
不知为何,或者说鬼使神差的。
骆仙靠近任韶扬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他就是门主。”
此话一出,任韶扬双目一眯,轻轻瞥她一眼。
同样的,远处气鼓鼓的红袖,也瞬间眼神锐利。
突然,任韶扬面色涨红,勃然大怒道:“哼,岂有此理!输不起了还!”说着话,拂袖而去。
此番变化兔起鹘落,不仅骆仙懵了,就连远处的红袖、定安,甚至频频观望的天门众人都懵了。
骆仙胸口大幅度起伏,俏脸如霜,也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三凶进了一个舱室,红袖忽地回过头来,冲任韶扬龇牙一笑:“她为何这么做?”
任韶扬一呆:“我也想不太明白。”
红袖笑了笑:“虽然彼此都心照不宣,但骆仙能给你透露徐老大的真实身份,这便是态度。”
任韶扬笑了笑,低声道:“所以,我不能害她。”
“啊呀!”定安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你们在演戏呢?”
“不然呢?”
韶扬和红袖一同白了他一眼。
红袖凑上来看他的手,笑道:“瘸子,你这新悟出来的功夫好诡异。若非我和你心意相通,只怕我听到的,也会有变化!”
定安问道:“骆仙不跟瘸子说了徐老大的身份吗?又变成啥啦?”
红袖“噗嗤”一笑:“瘸子改了声音律动,骆仙的话听在耳朵里,就变成了”
“你钓不上鱼!”
另一个船舱里,帝释天哈哈大笑,前仰后合,“骆仙啊骆仙,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竟敢揶揄任韶扬,不知道他心眼很小的?”
骆仙立在一旁,露出苦笑:“师尊,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没看任韶扬的脸都黑了!”
“黑了好!”帝释天大手一挥,“要不本座还以为他已‘与道合真’,天人无情了呢!”
骆仙垂下臻首,神色莫名:“又发现了任韶扬的一处弱点,恭喜师尊了。”
帝释天看她一眼,忽地笑了一笑:“骆仙,贪狼剑和天刃刀你修炼的如何?”
骆仙抬起头,微笑道:“远超破军。”
“好。”帝释天“唔”了一声,“此次屠龙,由本座牵头,任韶扬以‘神剑’擒龙施展天、地、人三元剑术,破神龙三处要害。剩下的四处,分别由我,任红袖,黎定安还有你来攻破。”
“骆仙,待屠龙、剿灭了三凶后。本座必定会重重赏你!”
“多谢师尊!”骆仙跪地叩拜。
“起来吧。”帝释天笑道,“不必如此多礼。”
骆仙起身,忽又问道:“师尊,您何时与三凶相见?”
“不急!”帝释天笑了笑,“时机不到。”
“是!”骆仙行礼。
眼看帝释天端起茶杯,便会意地躬身离开房间。
随着房门关上,帝释天温和的笑意倏散,闲闲地说道:“骆仙对任韶扬说的,是这句吗?”
房间空无一人,他似乎就在自言自语。
可话音甫落,一道寒风突兀吹拂,场中缓缓浮现一道雄壮的身影。
此人满头白发,半边脸上戴着冰面,眼神凶残冷漠,没有半分温度,冷冰冰的如天山上受风雪吹打千百年的寒石,看一眼便能冻死人。
他咧了咧嘴,便是代表笑了。
“师尊,我就在他们脚下,听得一清二楚。骆仙的确说了‘你钓不上鱼’,任韶扬也真是被气得暴跳如雷。”
他声音嘶哑冷厉,似乎很久没说话,声带都已经粘合,如今只能一点点撕开,缓缓发出摩擦声响。
“呵钓不上鱼?”帝释天指尖轻敲座椅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剑神并非真个太上忘情,终究还有俗念可扰。”
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在空旷的舱室内回荡,显得格外阴冷。
“冰皇,继续盯紧他们。惊瑞之日,本座要他们死!”
——
大船行驶海上,乘风破浪。
一连几日的航行,帝释天也没有出面。
三凶不惯着这个装逼成瘾之人,该吃吃该喝喝,怡然自得。
私下里,任韶扬则对着红袖、定安吐槽:“徐福这瘪犊子,一辈子最怕的人,你们知道是谁嘛?”
红袖想了想:“唔,武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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