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武圣,绝世状元郎 第34节
“玉郎,这边。”
知府大人的声音从二楼响起。
江源转头上望,看到知府郭士楷正和一名中年文士站在二楼的廊道上。
“上去。”赵典史低声道。
江源微微颔首,迈步走上楼道阶梯,和赵典史等人一同来到郭知府附近。
“知府大人。”包括江源在内的一众举人齐齐招呼道。
郭知府上前一步,拉住江源的手臂,微笑着向中年文士介绍道:“李大人,这位就是广陵郡今科解元,江源江玉郎。”
“玉郎,果然人如其名。”中年文士打量着江源,称赞说道。
“李大人谬赞了。”江源谦虚道。
“这三幅画,都出自你之手?”中年文士好奇问道。
江源扫了眼大堂上方悬挂着的三幅水墨画,轻轻点头,解释道:“学生家贫,想为来年春闱,筹点路费。”
“选你做解元,果真没选错。”中年文士看向水墨画,轻声感慨。
一旁的郭知府笑道:“玉郎,这位李大人是你的真老师。
这次乡试,广陵郡前三甲的试卷,一众阅考官无法决出谁的文章最好,最终是李大人看了你的文章之后,亲自敲定你为今科解元。”
“多谢李大人提携。”江源道谢,彻底明白这个解元是怎么来的了。
显而易见。
并不存在一众阅考官无法判断谁的文章更好这件事。
即便他们无法判断,还有郡守大人呢。
再怎么论,也不该是这位巡察使来决定谁是今科解元。
之所以是巡察使最终敲定解元人选,显然是广陵郡的郡守和其他官吏,投其所好,进行的一场文雅的'行贿'。
这种行贿,可能并不涉及利益,却能够让爱好虚名的文人雅士,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中年文士摇摇头,笑道:“看了你的诗后,本官确定,你实至名归。”
“学生并无诗才。”江源道,“这三首诗,学生琢磨了许久,才成初版,后又逐字琢磨,最终确定。”
“你谦虚了。”中年文士盯着最中间的一幅‘素山瀑布图’,轻吟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首诗,不像是琢磨出来的,更像是一蹴而就。”
“大人高见。”江源只能这样说道。
李白作诗,确实很有可能都是脱口而出,正如那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中年文士继续轻吟,“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这两种心境,让你描写的淋漓尽致,天下少有人能及啊。”
江源谦虚道:“学生只是写的比较多,总有一两首还算拿得出手。”
“如果这只是拿得出手,我们这些老家伙以后可都不敢再写诗作词了。”郭知府笑道。
柳主簿、陈县丞、赵典史等人,也都纷纷开口称赞。
在场的,基本都是文人,并且还都是文人中的佼佼者,自然知道江源这三首诗意味着什么。
每一首,都是上乘佳作,甚至能够流传百世。
“这三幅画,都作价几何?”中年文士问道。
郭知府看了眼江源。
江源如实说道:“并未定价,大后天晚上,会在这里举行拍卖。”
“何必等到大后天?”郭知府笑道,“难得李大人来此观摩玉郎你的画作,机会难得,就今晚拍卖吧。”
“那倒不必。”中年文士摇了摇头,微笑道,“如此佳作,还是让大家多欣赏两日吧。”
“不错不错,佳作难求,确实应该在这边多放几天。”郭知府笑道。
江源一脸佩服的看了眼郭知府。
“……”
一众人又看了阵江源的画作,随后一同来到一座宽敞的雅阁里。
在这里,江源看到了赵典史之前提及的遮面隐士: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斗笠边缘有一层黑纱,遮住了这人的面孔,看不清年纪和模样。
宴会上。
江源和郭知府一左一右,坐在中年文士巡察使李景两侧,李景跟江源讨论了许多有关诗词创作方面的事。
江源侃侃而谈,丝毫不露怯。
自从决定‘以文养武’之后,江源专门研究过这方天地的诗词歌赋,为的就是在诸如今天这样的场合里,不至于只知道生搬硬套诗词。
酒宴将尽。
喝了二十多杯酒水的江源,故作一脸醉态,打算酒遁,回家继续修炼龙象经。
“玉郎醉了,崔先生,您送玉郎去休息吧。”巡察使李景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斗笠隐士,轻笑说道。
“好。”斗笠隐士开口,声音略显苍老,起身走向江源。
江源醉眼朦胧,眯着眼望向斗笠隐士,随后又瞥了眼李景,隐约感觉,不太对劲。
这种宴会,醉酒之后,自有仆人照顾,再不济也有酒楼伙计,哪里会让其他客人相送?
眼见斗笠隐士已经走来,江源不动声色,任由这人搀扶起身。
两人一起出了雅阁,雅阁外有酒楼伙计引着两人,来到三楼的一间上房里。
斗笠隐士搀扶着江源来到床铺前坐下,随后站在江源身前,隔着斗笠前的黑纱,打量起江源的模样。
“这人该不会是爱好男风吧?”装醉的江源十分无语。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刚刚就不装醉了。
第33章 你的运气真好~
“这皮囊确实不错。”斗笠隐士轻语,略显苍老的声音里,蕴含着几分愉悦。
江源右手在衣袖里,已经握成拳。
斗笠隐士仔细盯着江源看了一阵,右手一翻,掌心凭空浮现一颗明黄色石珠。
江源醉眼眯开一条缝隙,暗自警惕起来,知道眼前这位斗笠隐士,绝非简单角色。
“拿好。”斗笠隐士轻语,手里悬浮着的明黄色石珠飘向江源。
江源双手上明显感受到了两道气流,拉扯着他的双手,伸向腹前。
犹豫一瞬,想到腰间还缠绕着纯白软玉带,江源并未抵抗,双手伸出,捧起明黄色石珠。
斗笠隐士右手食指向前伸出,一张古黄色符纸凭空出现,贴向江源眉心。
“不好。”江源刚欲有所动作,就感觉眉心泛起一抹冰凉。
与此同时,耳畔响起白素贞的声音,“有我在,别怕。”
闻言,江源止住动作,任由古黄色符纸贴在眉心。
斗笠隐士轻笑一声,随后接连出手,一道道符纸飞向房间各处。
最后,他点燃一炷香,直接插进梳妆台上。
“江玉郎,以后大概要江郎才尽了。”斗笠隐士就地盘坐,悠悠感慨一句,双手不断结印,身体散发出道道血光,汇向江源双手捧着的明黄色石珠。
“他在尸解。”白素贞的传音在江源耳畔响起,“尸解过后,便是移魂,他这是想夺舍你的身体。
你先别动,等到他的精魄、神魂都进入这颗灵珠里之后,那一刻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江源没动,这种时候他还是很相信白素贞的。
一道道血光,不断汇聚向明黄色石珠里。
斗笠隐士的身体变得朦胧。
梳妆台上,长香燃尽一半之时。
斗笠隐士整个身躯忽然像是风化了一样,斗笠,衣袍突兀落地。
“就是此刻,放下灵珠。”白素贞的声音在江源耳畔响起。
江源双手一松,捧在掌心里的明黄色石珠向下一沉,刚要砸到地面时,房间里的水盆忽然一闪,落在床下,正好接住了明黄色石珠。
石珠上溢散出一缕缕血气,将水盆里的清水浸染成了猩红色。
“怎么会这样?”苍老而惊恐的声音,从水盆里响起。
江源伸手揭下额头前的黄色符纸,好奇的看向脚下的水盆,看到猩红的水正在汩汩冒着气泡。
明黄色的滚圆石珠隐隐绽放着昏黄的光芒。
“自作孽,不可活。”白素贞传音道,“观他神魂,显然不是第一次进行尸解夺舍了。”
“神魂在哪呢?”江源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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