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10节
“五品之上,难道就进入了另外一个武道领域?”陈观楼很好奇。
空空先生很遗憾地说道:“我只有二品,没资格感受五品以上的实力究竟是何等的恐怖。但我亲眼见过两个六品武者对打,那场面堪比天轰地裂,其势好似排山倒海。其震撼无法形容。我说的你可能不信,将来你有机会亲眼见到五品以上武者出手,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
完成交易后,采花贼又附赠了陈观楼一个迷香配方。
“陈小哥放心,这个配方干净得很,不是用在那个事情上,属于杀人越货必备品。”
“我是狱卒,不杀人也不越货。”
“总之有备无患。反正我要死了,这些都是独家配方,跟我一起进了棺材怪可惜的。”
“你糟蹋无数良家妇女,早该想到有今天。算了,我就承你的好意。”
陈观楼嘴上嫌弃,手上动作可不慢。杀人越货必备品,虽然他没害人心,也要防备着别人害他,这玩意好用啊。
天牢的犯人果然都是人才,一个个说话好听,又有本事。
自上班以来,他对自己在天牢的收获感到很满意。当初决定捧天牢铁饭碗的决定,太正确了。
他是信人!
接下来几天,他包了采花贼的伙食,一日两餐,餐餐都有酒肉。其他狱卒知道了,也没吭声。
一个马上就要砍头的采花贼,临死前想吃点好吃的,陈观楼又愿意做这个好人,就随他去吧。
就连平日里喜欢拿资历说话,指东指西的张万通,因为最近霉运连连,焦头烂额,也没空理会陈观楼这一举动,只骂了一句:“愚蠢!”
第15章 岂容尔等惦记
采花贼被砍了头,六十号牢房又空了出来。
因狱丞之争,天牢上上下下斗得越发厉害,狱卒们也被迫站队参与其中。
不站队想当骑墙派,只有死路一条。事关前程性命,骑墙派通常是最先死的那一撮人。
没有人能容忍一个骑墙派在身边活动。
只不过,还等不到收拾骑墙派,乙字号大牢率先出了事。
勋贵家的家奴死了。
家奴为主子顶罪,其实都是做表面文章,走个过场。等事情平息下去后,家奴就会放出去。
万万没想到,案子还没了结,人却死了。
这可是捅了马蜂窝,遮不住啊!
事情惊动了主事官,主事官终于舍得双眼往下面瞧一眼,得知天牢最近因为狱丞之争闹得乌烟瘴气,如今还闹出人命,大为震怒。
“狱丞之位,岂是尔等小小狱吏能惦记。”
一句话直接封死了所有人上进的路。
“既然不守本分,休怪本官无情!”
此话一出,就意味着必须死人。只能用死人的鲜血,方能给家奴背后的勋贵交代,方能让天牢上下一干人员,从狱吏到狱卒以及杂役们知道好歹。
纵然污秽如天牢,那也是官府的地盘,容不得一群卒子翻天。
管乙字号大牢的赵狱吏常年请假养病,平日里都是几个班头负责大小事情。
主事官杀鸡儆猴,将家奴死的那天当值的班头以及狱卒抓的抓,关的关,杀的杀,一个都没放过。
这一轮屠刀下来,天牢上下噤若寒蝉,谁都不敢替枉死的狱卒们喊一声冤,最多就是多包二两奠仪,聊表心意。
赵狱吏因为管理不当,虽然没被追责,却被夺了管理乙字号大牢的权柄,被罚去守库房。由张狱吏接替他的工作。
一时间,天牢上下秋风雅静,大家都守着规矩。
张万通也断了上进的路,显得格外颓废,整日睡大觉,半步不肯踏进大牢。大家敢怒不敢言,他是老资历,徒子徒孙不少,就连许富贵也只能找找茬,没办法将他开革。
之前,张万通想上进,许富贵找茬,他还挺难受。如今,他彻底摆烂,面对许富贵找茬,他是彻底不在意了。他也不怕被打小报告,就摆烂怎么着。
这个时候往上面告状,还是区区狱卒偷懒这等小事,上官只会认为许富贵无事生非,故意找麻烦,又没能力,一点都没眼色。没眼色的家伙都该统统滚蛋。
许富贵是有眼色的人,所以他见张万通彻底摆烂,也懒得管了。反正手低下那么多人,总有会来事的。
数天之后,狱丞一职终于尘埃落定。上面直接安排人空降。
新来的狱丞姓范,听说还是个一品武者,以前考过科举,奈何名落孙山。给人当了几年师爷,攒了钱财和人脉,走老东家的关系,空降狱丞,正式进入官员序列。范狱丞的个人经历,也算是人生励志典范。
他的人生很励志,可是对于许富贵他们来说,简直是心头滴血。
不甘心啊!
下了班,许富贵拉上陈观楼卢大头几个老实人喝酒。喝多了就开始抱怨,“我们干一辈子狱吏,想上进有错吗?凭什么要堵死我们上进的路。一边嫌我们低贱,一边又离不开我们,到底谁贱啊?那个姓范的,不就是读了几年书,同样没功名,他凭什么就能当狱丞。老子也有钱,为什么不肯给我们狱吏上进的机会。”
“许叔喝多了,喝点茶水解酒。”陈观楼不动声色换下对方的酒杯。
“我没醉。小楼啊,你读过书,想办法找找侯府的关系,看能不能往别的衙门调。天牢这地不适合你,你待在天牢浪费了。”
“瞧许叔说的,我现在挺好。”
“现在好不等于一辈子好。天牢是贱业,别为了一点银子蒙蔽了心眼,耽误了前程。我们都是没办法,离开天牢找不到其他出路,只能捧着这碗夹生饭,还要装作很好吃的样子。你不一样,你姓陈,和平江侯是一个祖宗。你还有别的出路,别认死理抱着天牢这碗夹生饭不肯放手。真的,许叔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要不是看你实诚,我是不会和你讲这些。”
许富贵是真的喝醉了。
清醒的时候,这些话打死都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也就是大家一个桌子上喝酒,情绪上头,才肯说出几句肺腑之言。
然而,陈观楼有自己的追求。在他心目中,没有任何一个衙门能比得上天牢。低调,习武,收集各门派功夫,还有大把银子进账,还不用在上官眼皮子底下当差,堪称完美。
陈观楼端起酒杯,“谢许叔真心替我着想,我敬许叔一杯。我干了,许叔随意。”
他很爽快的一口气喝光杯中酒,大家都齐声叫好。
许富贵的好意他心领了,但他有自己的长久打算。
许富贵搂着他,“你要听我的话,就多找找关系。一辈子当个狱卒能有什么出息。不要怕花钱。就是要趁着年轻往上搏。”
许富贵化身人生导师,给大家上起了人生这堂大课。别管爱不爱听,都要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万一明儿许富贵酒醒后,想起谁谁谁态度不恭敬甚至敷衍嫌弃,暗暗记恨上,也挺麻烦。大家又不是张万通那样的老资历,没有摆烂的资格。
一顿酒吃完,比平日里当差还累。全程都在听许富贵的大道理和抱怨,还不能反驳。一旦谁敢反驳一句,他就要耍酒疯。
最后,陈观楼同卢大头两人将许富贵送回家,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出来了。
两人走在月光下,卢大头唉声叹气,小声抱怨了一句,“姓范的屁都不懂,却能空降当狱丞,我也觉着有点不公平。狱吏只是读书少,论对天牢的了解和掌控,十个姓范的也比不上。”
陈观楼就一句话,“范狱丞是一品武者。”
卢大头依旧不服气,“一品又怎么样。天牢不是六扇门的捕快,更不是锦衣卫的番子,不需要那么高的武力。就像我,只会几招唬人假把式,狱卒这活还不是干得像模像样。倒是你,别天天琢磨着武功秘籍,那玩意没用。我们都是没有武脉的普通人,还不如想想怎么多捞点钱。”
第16章 苏夫子
回家后,陈观楼先是练了半个时辰的刀法,又用一个时辰练习《天禅宝功》。
有长生道果抵消修炼内功心法带来的身体损伤,但是练功过程的痛苦感受,却无法抵消,他要完整承受。其中滋味,难以言说。若非毅力惊人,谁特么乐意受这份苦。
他做梦都想拥有武脉。
听人说,拥有武脉者,修炼内功心法,好似水到渠成,格外顺利。他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体验。只能实名羡慕。
偶尔就用老天爷给他开了一扇门,又给他关上一扇窗来安慰自己。
等练完功,他全身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
干脆脱光了,直接打井水冲洗身体。
整个家就他一个人,周围也没高楼,不怕被人看见。
值得安慰的是,《天禅宝功》进展迅速,他已经顺利修炼到第三层。配合打行管事送的刀法,普通的刀法,在他手里也能耍得虎虎生威,一刀劈开树干。不知道和一品武者对上,能走几招,有没有几成胜算。
真的很好奇啊!
说不得什么时候,得找人练练。
最头痛的还是《升天录》,以及《升天录》最后几页刀谱,他很眼馋。
真的很气人,他好歹也是二本院校毕业,专业成绩常年稳居前百分之五,这辈子竟然成了半文盲。读了几年书,能读书识字,衙门文书工作也能胜任,却看不懂《升天录》!找谁说理去。
不行!
必须得尽快想法子攻克《升天录》。
……
陈小兰的公爹苏大诚有个堂兄弟,办了一间私塾,人称苏夫子。
苏夫子年轻那会,颇有才名,是周围有名的少年才俊。不仅年纪轻轻考取了秀才,还身具武脉,一心想要考取稷下学宫。
眼看着苏夫子要成才,苏家就要富贵,偏在这时候出了个意外。武脉被毁,稷下学宫成了妄想,前程毁之一旦。
自此之后,苏夫子就开始颓废,厌世,宁愿做一个废物也不愿意哪怕振作一下。一二十年的时间,硬生生将一个年轻才俊,变成了中年油腻废物男。
直到父母双亡,家里没了生计,眼看着吃饭都成问题,再不振作起来就得活生生饿死。不知是不是想通了,苏夫子终于接受了命运给予他的苦难,走出家门,在亲戚的资助下,开了一间私塾。
他名声虽毁,但他才学之名始终在邻里之间流传。见他浪子回头,邻里们都很信服,愿意将孩子送给他教导。
于是,私塾就这么办了起来,挣的钱足够吃喝养家。
媒婆趁机上门,给他介绍了一个带着两个拖油瓶的俏寡妇。
苏夫子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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