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181节
“太子制止了东宫侍卫。但是,最终会不会打起来,谁都说不准。”
陈观楼垂眸深思,心情难以言喻。
如此疯癫的皇帝,为啥朝臣不干脆趁此机会,将其拉下马来。难道朝臣当中,就没有一个人能说服那帮官兵反正?就没有一个人有威望调动大军?
“朝臣什么态度?就眼睁睁看着,继续纵容神器营祸乱京城?这是在动摇根基,他们难道不清楚。”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朝臣们现在就在宫里头,就在太极宫宫门外。陛下一意孤行,一口气砍了七八个臣子的头。哎……”
说完,他一口闷了一杯酒,心情郁闷得不行。
“老皇帝到底想做什么?”陈观楼问道。
“废太子!”
齐无休一声哀叹,表情麻木,眼神绝望地令人想哭。
“再耗下去,我担心太子一党的人能被陛下杀光。”他悲痛地说道,不忍直视。这差当得身心俱疲,却又无能为力。
“何至于如此?太子殿下难道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非要废掉?”
“我不知道。很多内情,我也只听说了只言片语。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情,估计永远都不可能大白于天下。”
齐无休睡着了,睡梦中还皱着眉头。
陈观楼望着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就在黎明前的黑暗,他犹如一只蝙蝠,悄无声息的来到皇宫外围,蹲在房顶上,不敢动弹。
他感受不到一丝半毫宗师的气息,但他确定,宫里头不止一个宗师。齐无休明确告诉他,东宫就有宗师,负责保护太子的安危。东宫外也有宗师,负责看守太子。老皇帝身边肯定也有宗师。
老皇帝那么怕死的一个人,没有宗师在身边守着,心中难安。
他朝太极宫方向望去,那边跪了不下百个文武百官,都在恳请老皇帝收回成命,不要执迷不悟。看样子,效果很烂,适得其反。因为,他闻到了从太极宫方向传来的尸臭味。
臣子被砍了头,尸体却没有处理,就大喇喇的摆放在太极宫门外,震慑群臣。的确有臣子受不了那个场面,当场昏死过去,默默退出了这场逼宫行动。
“好看吗?”
一道清亮的嗓音自背后响起。
陈观楼只觉汗毛倒竖,额头冷汗就跟瀑布似的,浑身都湿透了。
他果然不该来皇宫,他果然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人无声无息就到了身边,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心跳如雷,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咽喉似生锈的金属一般嘎吱嘎吱,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感觉很悲!”
“悲?是啊,的确很悲!却又无能为力。”
声音飘忽不定,前一秒还在身后,下一秒又仿佛在头顶。
陈观楼维持着僵硬的身姿,此刻,他是真的不敢动弹。纵然汗水如同大雨落下,眉头瘙痒得很,他也不敢伸手擦拭。
“你很紧张?”
“晚辈冲动,冲撞了前辈,内心恐惧不安。”
“怕我杀你?”
“你倒是坦诚。你这人,好生奇怪,莫非有奇遇,还是修炼功法特殊?不像是隐脉。”
陈观楼如临大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到来。
“你如此紧张,是在恐惧本座会觊觎你的功法吗?荒谬!”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得粘稠,似有实质,令人呼吸不畅。
陈观楼飞快说道:“非也!晚辈是怕自己说错话,触怒前辈。”
“你倒是有急智。”
“前辈谬赞!”
陈观楼大汗淋漓,额前瓦片上已经多出了一片水渍。
第290章 奸猾老贼真面目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
时间流淌的速度,慢得像蜗牛。
陈观楼斗胆扭动着脖子,就像是扭动年久失修的破烂机器,极为费力的往后看去。
天上,没人!
前方,没人!
环顾四周,没有人!
宗师前辈走了,正如来的时候,悄无声息。
陈观楼长出一口气,劫后余生,他活了下来。
天快亮了,果断离开。
以后他要是再来皇宫,他就是狗。
这次逃过一劫,是他命大。下次?再也没有下次。
改头换面,恢复原貌,顶着一张憔悴的脸,他回到了天牢。
众人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陈老弟,你没事吧?”
“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是遇到了危险?”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守到什么时候?”
“老大,大家都很担心你。”
“陈狱吏,有没有打听到消息,你倒是说话啊。”
陈观楼抬手,制止了所有人的唠叨。
“都听我说,据我打听到的可靠消息,神器营和神锐营,都是陛下下令调入京城。另外,朝臣们都在宫里头,就跪在太极宫宫门外。听说已经死了好几个,尸体都没有人收殓。太子就在东宫,有东宫侍卫保护。就这些。”
“我怎么没听懂。”
“我也没听懂。”
“陈狱吏,那到底有没有人造反?”
“不知道,不清楚。上面说有人造反,那就是造反。上面没说造反,那就是没人造反。一切都按照上面的要求理解。”
陈观楼并没有抛出所有的真相,有些事情自个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给大家增加负担,增加死亡的概率。
祸从口出,老祖宗诚不欺人。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快了,快了。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神器营肆意妄为,就没人管管?”
“文武百官都在宫里头,没人管啊。”
“当官的全都是废物。”
“太子也是废物!”
“怎么能骂太子是废物。”
“太子如果不是废物,能当三十年太子?早就干……”
“闭嘴!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要命了吗?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公家的地盘。你在公家的地盘胡说八道,是嫌大家命长吗?”
陈观楼喝止住众人的胡说八道。他清楚,大家关了这么多天,情绪都很暴躁。尤其是眼下局面,看不到平息的迹象,有点火星子,人就会爆炸。并非真要做什么,只是图个痛快,发泄心中的慌乱不安。
“大家都放心吧,我们有吃有喝,外面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危及到天牢。就算整个京城都毁了,天牢也不会乱。大家要对自己有信心。”
“陈老弟,你说句实话,十天半月能结束吗?”
“应该能!”
“有你这句话就行。大家都听见了,十天半月内肯定有结果。都散了都散了,该睡觉的睡觉,该当差的当差。管好各自的犯人,不许他们聒噪。”
众人带着一肚子情绪缓缓散去。
陈观楼回到公事房休息,瞧了眼已经能下床的鲁明川。
“鲁先生若是想出去,我现在就安排。放心,外面太平得很。”
“老夫身体不适,不宜活动。只能厚颜继续留在天牢,万望陈小哥体谅。”
陈观楼喝着热茶,呵呵一笑,“赵明桥总说先生是大儒,秉持公义,一辈子的追求就是将圣人之言遍撒天下。敢问先生,圣人可有教人投机取巧,沽名钓誉,背信弃义,见风使舵?”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好以整暇,等待着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鲁明川面色不曾改变,甚至连眉眼都没动一下,“圣人教人向善,追求真善美,自不会教人投机取巧,沽名钓誉,背信弃义,更不会教导见风使舵。这些都是人性中的恶,人生而有之的劣根性。这样的人,必然缺乏圣人教诲。若是肯入老夫门下,老夫必当竭尽全力教导,使其成为一个正值的人。”
“听先生的意思,人本性恶?”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是事情。”
“为何世人都说人本性善。”
“那是虚伪者替自己辩解的借口,将一切都怪罪于环境,怪罪于他人。简直荒唐!陈小哥,你似乎也入了性本善的错误道路,回头是岸。你现在回头,老夫定全力帮助你。”
陈观楼笑了起来,“若是拜在先生门下,先生收我多少束脩?我先声明,我是个穷光蛋,全部家当就几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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