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185节
“神器营的出现,你一定感到很不可思议吧。圣主在朝,盛世当下,谁能调动神器营,除了那个人不做第二个人想。”
赵明桥缓缓说着。
陈观楼就问了一句,“太子真的造反了吗?”
“现在这个情况,你认为太子有没有造反,还重要吗?”
陈观楼皱起眉头,“你不是说,你老师支持正统,你们都是坚定的支持太子殿下。如今外面乱了,太子危在旦夕,你老师偷偷躲进天牢,你的立场呢?性命当前,果然无所谓立场是吗?”
赵明桥脸色晦暗,“老师说了什么?”
“鲁明川就是个老狐狸,一句实话都没有,还想忽悠我给他做牛做马。”说完,陈观楼笑了起来,“莫非你们就是被他那副真诚的模样给欺骗了?你们可真好骗。”
赵明桥没有和他争论,而是将话题撤了回来,“这一回,太子凶多吉少。老皇帝他疯了,他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老皇帝自己造自己的反,你们可真敢想。”陈观楼吐槽。之前在炮楼,他说这话,纯当开个玩笑。谁能想到,事情真就发生了。
“并非我们敢想,而是……”
“朝中就无人能制?无人能阻止?无人能反抗吗?你老师好歹也是大儒,就不能出一份力?”
“按照老师的说法,敢阻挡者,死!”说完,赵明桥痛苦的捂着脸,他没脸见人,没脸再强调所谓的坚持。
陈观楼说得对,他们就是一群懦夫。
“废太子,需要祸乱京城吗?不就是一道旨意的事。”
“你不懂。朝堂上一半以上的文武官员都支持太子的正统身份。靠一道旨意废太子,呵呵,根本不可能。旨意根本出不了太极宫,不会有人认同。”
“所以只能兵变废太子?”陈观楼啧啧感叹,“我只在史书上见过兵变杀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到兵变废太子。真是看了眼!”
残酷的真相似乎已经将赵明桥彻底压垮,他毫无形象的坐在地板上,“太子已经完了,太子一党也随之完了。这一场兵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老师他也是不得已,还请见谅。”
“我有安排狱卒偷听你和鲁明川的谈话,狱卒说,你们只是交流学问。敢问,你们的学问里头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赵明桥闻言,痴痴笑起来,他嘲弄道,“一群不学无术的狱卒,大字不识几个,当然听不懂我和老师之间的对话,误当做交流学问。”
陈观楼:……
还是吃了没读书的亏。
瞧瞧,人人都欺负狱卒,都当狱卒是傻子,当面玩耍手段。事后,还狠狠嘲笑,活该听不懂,谁让你不读书。
“敢问赵大人,你们是否清楚,老皇帝为何突然下定决心,不惜兵变废太子?制造一出太子造反的假象?还有,既然鲁明川能事先得到消息,没道理太子殿下不知道。为何太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明桥暗叹一声,“这段时间,宫里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师也不清楚。他就记得,大年初一,众臣进宫朝贺,陛下迟到了半个时辰,且脸色阴沉。之后,宫门紧闭,内外隔绝。
过完正月十五,老师察觉到异常,以防万一,以祭祖的名义,安排家人离开京城。今儿凌晨,老师突然得知神器营调动,离京仅剩二十里。同时得知,宫门洞开,守卫宫门的侍卫不见踪影,心知不妙。
进宫肯定是不行的,进去肯定就是死。那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老师名气大,无法确保置身事外,只能来到天牢避祸。这一切都是不得已。太子那边……哎,只求老皇帝还能顾念父子情分,莫要将事情做绝。”
说完这一切,赵明桥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精气神瞬间被抽干,平白老了十岁。他很是迷茫,颓丧,整个人的状态离着求死就差一步之遥。若是逼他一逼,说不定真会生出一死了之的想法,并果断自尽。
陈观楼没有逼迫他,而是说道:“这些只是你和鲁明川的一家之言。我会想尽办法了解真实的情况。”
“务必打听到太子的现状,若有消息,烦请告知。”赵明桥眼中多了一丝希冀。
第285章 宗师武者出现
夜晚,京城的秩序并没有恢复,反而有越发混乱的趋势。
陈观楼靠在炮楼城墙上,望着远处的大火,耳边是忽远忽近的喊杀声。他曾想过要不要出去探探情况,后来放弃了。
他这点实力,放在江湖上,跟那群汪洋大盗,江湖侠士比起来那是够够的,绝对处于碾压地位。
但是,出事的地方是皇宫。谁也不知道皇宫内究竟藏了多少老妖怪,同那些老妖怪比起来,他这点微末实力还不够给人塞牙缝,出去就是炮灰。
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夜里凉飕飕的。
狱卒们裹着棉被躺在炮楼上,半睡半醒,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过来。
老张头抽着旱烟,“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京城这么多高门大户,够他们祸害的。小老百姓手里头没几个钱,抢小老百姓的时间,足够他们跑到大户人家发一笔横财。”陈观楼语气淡漠的说道。
老张头好奇,“你就不担心你大姐一家吗?”
陈观楼哈了一口气,他并不冷,但他不能表现得过分特立独行。
他紧了紧身上的棉袄,说道:“没啥可担心的。苏大诚是城门吏,他肯定比我更早得到消息,老江湖一个,应该已经带着全家躲起来。
大不了,就到侯府后巷,到我家里躲起来。侯府一帮护卫,也不是吃素的。护卫不够,田庄那边还有人。只要能出城将消息递送出去,就能及时把人召集起进城保护侯府。”
“为啥偏偏是这个时候出事?”老张头皱起眉头,犹如深深的沟壑,每一道皱纹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带着浓浓的煞气,鬼神莫近。
陈观楼微微眯起眼睛,看似没有焦距,实则他一直留意北边,留意皇城方向。
他随口说道:“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大老爷领兵在外,勋贵群龙无首,太傅生死不明,太子孤立无援。神器营突然进京,杀朝臣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大老爷在京城,或许还能靠着威望调遣京营,逼迫神器营退出京城。可惜,其他勋贵既无这样的威望,也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万一……万一老皇帝秋后算账,并非人人都是大老爷,只断了一条腿。”
“可是两位相爷都在京城,他们就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们就不能调动京营?”
“左相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右相肯定不敢出面调动京营,他是晋王殿下的老丈人,他一动弹,就洗脱不了嫌疑。除非他们有必胜的把握。”
陈观楼随口说着自己的分析。这一切都建立在老皇帝自个调兵,以兵变废太子的前提下。
万一,事情并非如此呢?
万一是太子在闹宫变呢?可不能听信赵明桥的一面之词。他们支持正统,支持太子,肯定处处替太子说话。这场混乱究竟怎么发生的,眼下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一知半解,难以窥探全局。
“躺下!赶紧躺下!”
陈观楼突然怒吼一声。
所有狱卒纵然有怀疑,但都听话的躺了下来。
刚刚躺下,空气突然变得干燥稀薄,时空仿佛被扭曲,令人窒息。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半空中划过,咻的一下便没了踪迹。
陈观楼猛地爬起来,追着那两道身影,那是皇宫方向。两道身影追逐着去了皇宫。
“咳咳咳……”
“怎么回事?”
“刚才是怎么了?”
“我以为我快要死了!”
“陈老大,刚才是怎么回事?”
“陈小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刚才有两个九品武者,不不不,肯定不止九品。宗师,一定是宗师,有两个宗师从我们头顶上过去。”
所到之处,宗师的气场,能撕碎一切。犹如一团火,瞬间燃烧掉一切阻碍物。
“宗师?”
“这世上真的有宗师?”
“宗师不是传说吗?”
“陈狱吏,你能分辨宗师?”
“我哪有本事分辨宗师。但是,那股力量,除了传说中的宗师,还有谁?”
此话一出,无人反驳。
那股要命的令人窒息的力量,是啊,除了宗师还能有谁。
“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看见宗师了吗?”
“我也没看见。”
“宗师岂是凡人能看见的。”
“唯有死亡,能让我等凡人看见宗师。你们最好盼着一辈子都见不到宗师。”
狱卒们吵吵闹闹。
陈观楼却已经下了炮楼。
他冲进公事房,目光肃然,死死盯着坐在靠在床榻上满腹心事的鲁明川。
“鲁先生歇得可好?”
“好!就是有点饿。陈小哥可否开恩,给老夫一点吃的。”
“医官说,你的身体不宜饮食,需得饿个三五天。”陈观楼不咸不淡地说道,完全没有不给饭吃的愧疚。
这老头一辈子锦衣玉食,花言巧语哄骗世人,沽名钓誉,肆意践踏他人。区区饥饿,又算得了什么。比起老头子所做所为,三天饿九顿,根本称不上惩罚。最多算是清清肠胃。
鲁明川叹了一声,“陈小哥对老夫有很大成见啊。”
“你这是何必。赵明桥把一切都告诉我,你继续假模假样装下去,就没意思了。”陈观楼大马金刀在椅子上坐下。
公事房的床榻,只是暂时歇息之所,不讲究舒服,只讲究方便。因此,床榻很是狭小,也就一米二的宽度,硬邦邦的。一帮狱吏,也不是什么爱干净的人,被褥有股子味道。比不上大户人家真丝棉被那般舒服柔软。
鲁明川一直忍受着,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既然陈小哥已经知道了一切,你又何必继续为难老夫。”
“就在刚才,有两个宗师,从天牢上空过去,看样子是去皇宫。”
鲁明川的反应很大,原本弯曲的背脊,突然挺直,语气也显得很急切,“当真是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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