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185节
“别管太子,还是想想我们自己吧。关在天牢半个月,你们受得了我可受不了。赶紧举手表决,究竟要不要开大门?”
怀揣美好,渴求正常生活的人终究占据了上风,根据举手表决,大部分人赞同开大门,恢复秩序。
天牢又不是京城重要所在,那帮官兵没道理盯着天牢,更没道理跑来打劫天牢。
“真想打劫,早就打劫了。”
“眼下京城秩序恢复,宫里头肯定是有了进展。”
“废不废太子,与我等狱卒何干。”
“不说别的,天牢也该清理了。否则,迟早爆发疫病。”
最后一个理由,说到众人的心坎上。天牢卫生状况堪忧,并非懒惰,而是没有多余的地方处理垃圾和粪便。几百人吃喝拉撒,一天下来产生的垃圾粪便,绝非小数目。再不清理掉,随着天气转暖,发生疫病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再一个,虽说狱卒们没有饿肚子,可是天天馒头酱菜,连吃半月,连口新鲜肉菜都没有,难受啊!
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要出去改善一下伙食,后勤也需要采购物资。
封闭半月的大门,终于开了。
狱卒们欢声笑语,终于可以回家,可以正常轮班,可以去赌坊青楼潇洒。
陈观楼阻止不了大家,也不想阻止。他只提醒甲字号大牢的众人,“事情还没有结束,大家出门在外都要多个心眼,晚上不要在外逗留。这期间,谁要是被官兵砍了,都是活该,没有地方伸冤。”
“大人放心,我等都很惜命。”
“知道惜命就好!”
陈观楼沿着街道回了家。
秩序恢复,五城兵马司再次上街,维持偌大城市的清洁卫生,商铺经营。他亲眼目睹,五城兵马司同官兵对峙的场面,最后还是兵马司主动退了一步。官兵们耀武扬威,扬长而去。
陈观楼坐在小吃摊前解决了我一顿,回家换洗。躺了半日,提着肉菜酒水前往杜夫子家打平伙。
杜家老仆见到他,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赶紧接过他手中的肉菜,指了指书房方向,自去厨房忙活。
“杜夫子,我来看你了。”
“小陈来啦!还没恭喜你升官,你如今也是堂堂狱吏,了不起啊!”
“区区狱吏,有什么了不起的。”
“单靠自己的本事升任狱吏,你知道这事放在任何一个衙门,有多难吗?多少人干了一辈子的狱卒,也没摸到狱吏的边。你才干几年,就能升上去,可见你的本事。”
杜夫子毫不吝啬言语夸赞,将陈观楼夸了又夸,说他天生就适合混官场。如今升任狱吏,努努力,将来当个狱丞也不是没可能。若是有心,抽时间考个功名。有了功名,就有机会正式进入刑部官员序列。凭借姓陈这个优势,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陈观楼张口结舌,哭笑不得,“我才升任狱吏,杜夫子你想得可够远的,竟然已经想到我去刑部当差。”
“想远一点,做事才会有目标。有了目标才会有计划。你有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背靠侯府。相信侯府也很愿意扶持一个有能力的族人。关键你得主动开口,不能凡事都指望别人主动。”
杜夫子一颗功名利禄心,多少年来都没有熄灭,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陈观楼笑着摇摇头,“我可没想那么远,有吃有喝有钱赚就行。我这人怕麻烦,天牢钱多事少,强过不少地方。除了名声差点,办公环境差点,没别的毛病。”
“你可真不挑。”杜夫子吐槽道,对他的消极懈怠很是不满。
陈观楼摊手,“我以前很挑的,挑到最后,差点连饭都吃不上。做人还是现实一点好,有钱赚就别嫌弃办公环境差名声臭。我不是士林中人,不是官场上的人,名声与我并无多大影响。”
“你啊,还是太年轻,见识浅薄。生前身后名,人活一世,图什么?不就图个名声。”
陈观楼也不辩解。现在的社会结构,社会现实,的确是名声大于一切。小到乡野村夫,上到朝廷权贵,大家都要图个名。
你看那皇帝,折腾来折腾去,其实还是想要脸。只肯做,不许人说,掩耳盗铃的想要糊住一张脸,闹得天怒人怨。
“我在天牢关了这么多天,侯府现在什么情况?还在集训吗?”
“训!天天都在操练,一天至少操练半天,好多人吃不了苦头,借口生病缺席。二老爷发了两回怒火,也无济于事。别看二老爷平日里风光,其实你们族里的人大部分都不服他。若是大老爷在这里,一声令下,没人敢不听,也没人敢偷懒。”
“身份,威望,缺一不可。二老爷除了一个身份,屁都没有,大家当然不服他,我也不服。”陈观楼如此说道。
“不过,二老爷昨日进宫,到今儿还没回来。估摸着废太子一事快有结果了。”
废太子一事,已经不是秘密。半个多月的遮遮掩掩,私下传播,足以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都看明白京城这场动乱究竟从何而来,只是没人敢公开讨论罢了。至于京城之外,消息所到之处,已经将老皇帝骂出了翔!
昏君都不足以形容老皇帝的癫狂。
根本就是祸国殃民之君,就不配坐在龙椅上。以至于,北边平叛战事,打得三心二意,心不在焉,刀子都软了一截。
“老皇帝执意废太子,朝臣们斗争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得到实际的转机。看样子废太子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政事堂那帮人就是废物。”杜夫子骂了一句,“历代帝王,没有哪个政事堂比如今这个政事堂更软弱。若是先帝临朝那会,别说调兵进京,调兵旨意根本出不了京城。还想废太子,政事堂就能让皇帝躲在后宫不敢出来。”
第296章 太子被废
“老皇帝临朝五十年,岂是先帝能比。先帝是公认的耳朵软,善于纳谏,其实就是容易被臣子左右。老皇帝完全相反,乾纲独断,一意孤行,老顽固一个。”
父子两人,两个极端。朝臣们也是苦啊,遇到这么一个固执不听劝的皇帝,偏偏皇权在握,并且手握兵权。上一次兵制改革,是泰兴二十年的事情。
瞧瞧,老皇帝这棋下的,绝对是当世高手。三十年前,就有意识到要将兵权死死握在手中,而不是臣子的手中。虽有制度限制,却也留了空子。如此这般,才有了如今私自调兵进京,兵变废太子的举动。
一切都在三十年前埋下了伏笔。
杜夫子灌了一口酒,“说到底,还是臣子们无能,没本事限制皇权,坐视皇权碾压相权,以至于天下百姓受难。”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些朝堂大事,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操心。来来来,喝酒。”陈观楼想得开。
时代一粒沙,落在普通人头上就是一座山。那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进宫刺杀皇帝吗?
宗师坐镇皇宫,没人敢乱来。
上百位文武百官的力量,都不能扭转局势。身为小人物就该有小人物的自觉,广积粮,多储钱,争取能度过之后的每一个难熬的日子。
杜夫子叹了一声,“我也是白操心。”
“别说那些烦人的事情。夫子可曾听说过鲁阳公主这人?朝中好像没有这位人物吧。”
“鲁阳公主?鲁阳公主!我想想。”
杜夫子皱起眉头,深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翻箱倒柜,终于从书柜中找出一本杂记。
“我听你说鲁阳公主,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终于叫我想起来,曾在大老爷那里听过,还曾在一本杂记上见过。喏,就是这本杂记。国朝曾经应该有过一位鲁阳公主,后来犯了事,被老皇帝下旨抹去一切存在痕迹,包括文字记载。得亏大老爷身份显赫,方能保存当年的文字记录。”
“鲁阳公主犯了什么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会我还没有进京,对于京城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鲁阳公主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传到老夫的家乡。至少老夫在家乡的时候不曾听人提起过。”
陈观楼翻开杂记。
名为杂记,顾名思义,就是一些随笔,记录日常见闻。其中有两篇提到了鲁阳公主,一是鲁阳公主在会馆饮茶,考教才子。二是鲁阳公主烧香祈福。旁的再没了。
且,杂记的内容发生在四十年前,距离现在实在是太过久远。
“鲁阳公主同老皇帝的关系,夫子可清楚?”
究竟是父女,兄妹,还是姑侄?不同的身份,意味着不同的影响力。若是父女,处置就处置了,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估摸着连求情的人都很少。
若是兄妹,肯定会有人站出反对,那些王爷可不是吃素的。
若是姑侄,那更不得了,宗亲都得出来说几句。
杜夫子摇摇头,“老夫真不清楚。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鲁阳公主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关在天牢没事干,天天把档案当话本小说看。看到鲁阳公主的名号,有些好奇,故而问一问。”
“这种事情你还是少打听。既然被抹去一切痕迹,必然犯了天大的事情。这类案子,不可沾染。”
“说得对!我以后得收收自己的好奇心。”陈观楼附和着说道。
陈观楼在家里修整了几日,到青楼散发了一轮金钱魅力,等他三月初五这一日,到天牢上班的时候,可谓容光焕发,精神矍铄。
结果一声惊雷,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太子被废了!
近四十年的太子被废了。
虽说,废太子的传闻沸沸扬扬,大家私下里都在非议此事。然而,每个人心目中都存了一丝幻想,一切都是假象,太子不可能被废。
因此,当太子正式被废的旨意传出来,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仿若天塌了,地陷了,国朝的根基被挖了,太平盛世就此结束了,乱世即将到来。
每个人脑袋上空都飘着三个字:怎么办?
太子被废了,该怎么办?
“不是开玩笑吧。”
许富贵一屁股坐在公事房椅子上,破旧的椅子发出痛苦的哀嚎。
“宫里头传出来的消息,岂能有假。”
“等消息传遍天下,必然引起天下非议。”
“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一朝被废,会是什么结果?”
“太子最正统不过,他都不配当太子,谁有资格当太子?”
“到底干什么吃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天牢狱卒,人称贱业,人人都显得很低贱。可是,当废太子一事成真,每个人都生出了忧国忧民之心,甚至露出了惶恐之色。
大家既是在替太子打抱不平,其实也是在维护太子的正统身份,维护朝廷的体面。维护衙门的体面。
什么是体面!
正统即为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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