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246节
陈观楼挑眉,“难道我这张脸以前不招人?大姐这话说的,我一直很招人。”一副帅而自知的模样,却不油腻,有种坦坦荡荡的真诚。
陈小兰呸了一声,先是嫌弃,接着又得意起来,“你以前可不招人。你以前总是阴沉沉的,还有点胆小,不爱和人打交道,又总是埋着头。其实唐家那丫头以前就见过你。她以前可没看上你,过了几年反而看上你,要死要活的。可见你这张脸是越发招人了。你要是看不上街坊家的姑娘,就别往这些姑娘跟前凑,免得祸害人。把人祸害了又不负责,真是造孽。”
“大姐,你弟弟我冤枉啊!我天天两点一线,不是在天牢,就是在家里,要么就在青楼,什么时候往姑娘跟前凑了?真要凑,我也是往年轻小媳妇跟前凑。”
“你给我正经点。不准往姑娘跟前凑,也不准往小媳妇跟前凑。你没事招惹别人家的小媳妇做什么,这是不对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我往寡妇门前凑。”
“越说越来劲了是吧。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能打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陈小兰板着脸,她心里头生出了一点点隐忧,弟弟不会真的看上那家寡妇了吧。
仔细想想,这几年,弟弟对大姑娘貌似就没流露出丝毫兴趣,反倒是小寡妇什么的,纠纠缠缠。
她越想越是担心,“小楼,你告诉大姐,你是不是真稀罕小寡妇?前阵子,我听人说,你看上了刘万氏,是不是真的?不然,刘管事死了,你为啥往刘家跑得那么勤?”
“大姐,你能不能别听风就是雨。你信我还是信外人?”
“我自然是信你。”
“那我郑重告诉你,我对刘万氏没那意思,你放心了吧。”
陈小兰:……
放心……个屁。
她半信半疑,心中纠结难安,问道:“真没意思?刘万氏我见过,别看年纪大了,那身段那眉眼,感觉时刻都在勾人。”
陈观楼回想了一下,嗯,大姐说的没错,刘万氏披着孝,都像是在勾人。他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了自己,不愧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
瞧着他回味的模样,陈小兰心中大叫完了完了,手比脑子快,一巴掌拍过去,“还说没惦记。你瞧瞧你那眼神。你惦记谁不好,非得惦记寡妇。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喜好寡妇的嗜好?你对得起爹娘吗?”
“大姐,你可不能污蔑我。我是清白的。”
“清白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沾染上了晦气。你给我绷紧了皮,要是叫我知道你乱来,就算我出嫁了,我也能代表爹娘打断你的腿。”
“我的大姐啊,我什么时候乱来过。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你三天两头上青楼,不是乱来是什么。”
“我那是正常喜好,不可混为一谈。”
陈小兰见弟弟顽冥不灵,提起扫把就要打。陈观楼果断跑出家门,钻进青楼不出来了。决定在青楼住个几天,等大姐消了气再说。
真是的,凭空背上喜好寡妇的罪名,冤死了。他要是真睡了某个寡妇,倒也心安理得背上罪名。关键是他一个都没睡。
刘万氏那里……算了算了,不想了。专心喝花酒。
过了几天,陈小兰消了气,礼物也置办妥当,她让陈观楼将礼物送去侯府大房。
陈观楼不想送,理由很正当。
“大少奶奶过小生,去的都是女眷。我去送礼算什么回事,不合适。大姐,你替我去,你是女眷,正好混在里头结交那些个夫人太太。你也别怕被人看轻了。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我替你置办妥当。我认识宫里头的人,从首饰到衣衫到鞋袜,保证妥妥当当。”
“我是哪门子身份的人,没必要攀附。穿着符合我身份的衣衫,配上符合我身份的首饰就行了,你别替我瞎操心。既然你不乐意出面,行吧,我替你出面,去给大少奶奶贺寿。”
陈小兰嘴上说着不攀附,不攀比,实际上心里头还是很在意的。
陈观楼的途径就是隔壁女囚的胡狱吏,胡狱吏手底下一大批宫女。找宫女置办两套衣衫首饰,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在短时间内置办妥当。
等到了正日子,陈小兰穿着陈观楼替她置办的衣衫首饰,前往侯府,果然迎来一众夸赞。
在侯府得了脸,陈小兰心头十分得意。
陈观楼也高兴,大姐心情好了,就没心思逮着他追问寡妇一事,他耳边可算是清静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风萧瑟,一夜之间,就从夏天到了冬天,路边的树木都光了,人们也都翻出了压箱底的棉服裹在身上,开始了漫长的冬季。
陈观楼站在公事房外的屋檐下,漱了漱口,心想今儿的菜咸了点,就跟打翻了盐罐子似的。大厨做菜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
难不成后勤团伙出事了?
他叫来钱富贵。
钱富贵管着钱,能从钱上面看出别人没注意到的问题。
他直接问道:“后勤那边,最近太平吗?”
“大人指的是哪方面?”
第395章 一个烂人
陈观楼轻轻敲击着桌面,随口说了一句,“中午的饭菜咸了点。”
钱富贵先是皱眉深思,紧接着恍然大悟,“小的明白了。后勤那边应该是闹了内讧。”
“内讧?分赃不均?”陈观楼挺好奇的。
钱富贵犹犹豫豫,斟酌着说道:“并非因为分赃不均,好像是他们背后的靠山有了变动,内部利益需要重新分配。这事涉及到整个后勤。”
“你听谁说的?”
“谁都没说。是小的猜出来的。前几日在账房忙活,后勤那边来了个脸生的账房在盘账,随口聊了两句。”
“你倒是聪明,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让你推测出背后的真相。你不仅适合干账房,还适合干捕快。”陈观楼是真心夸人,钱富贵当狱卒绝对是浪费了。好在他慧眼识人,把人提拔为账房。
钱富贵嘿嘿一笑,还有点不好意思,“大人谬赞。小的也就适合做个账房,做账房挺好的。”
“你好好当差,有空就留意一下后勤那边的动静。我可不想想天天吃齁咸的饭菜。”
“小的明白,小的尽量打听。”
“不用特意打听,这事顺其自然就行。”
“小的听大人的。”
后勤的事情,陈观楼插不上手,甚至问一句都不合适。
虽说大家都是天牢人,但分属不同的利益团伙,彼此之间有一条无形的界限,大家都很默契的守着界限,互不干涉。
就是这饭菜吧,时而淡了,时而咸了,吃得难受。
陈观楼是个讲究人,讲究吃喝,不想随便对付,干脆花钱去外面吃饭。他有钱,不会亏待自己。
卢大头厚着脸皮蹭饭吃。
陈观楼见状,心中了然,“钱都输光了?”
卢大头嘿嘿一笑。
“离着发薪水,还有小半个月,你打算怎么办?嫂子没收拾你?”
卢大头在陈观楼面前,向来都是透明的,什么都没瞒着。直接撩开衣领,露出被抓花的脖颈,“母老虎发威,我打算这几天就歇在天牢,不回去了。等她什么时候消了气,再回去。”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等你以后干不动了,怎么办?”
“让我儿子顶班,儿子挣钱给老子花,天经地义。”
果然是个五毒俱全的烂人。
陈观楼吃着酒菜,“劝你的话我懒得说,你也听腻了。要不这样,每个月发了薪水,扣下一部分存起来。”
卢大头哼唧哼唧,显然不乐意。
陈观楼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冷的。
卢大头一个激灵,立马说道:“要不陈哥你帮我存着。一个月就存个五钱……”
“存个二两银子,一年就有二十四两。拿一半用来过年,足够你们一家过个肥年。剩下的钱继续攒着,给小孩们攒聘礼攒嫁妆攒房子。孩子大了,你又是个老赌鬼,将来儿媳妇肯定会嫌弃你。”
“敢嫌弃我,就不准进卢家的门。”卢大头嚣张得很。
陈观楼呵呵冷笑,“你一个烂赌鬼,凭啥不能嫌弃你。儿子儿媳跟你住一起,整天鸡犬不宁,难道就好吗?分开吧,分开住,眼不见心不烦,嫂子生气的时候也有个去处。”
“陈哥你怎么处处替小崽子着想,怎么不替我着想?”
陈观楼不疾不徐地说着诛心之言,“你一个烂人,我凭啥替你着想。我们虽然是兄弟,不等于我会无限度的支持你。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这辈子反正已经完蛋,尽量别祸害老婆孩子。”
卢大头还有点不服气,他自我感觉特良好,特嘚瑟,觉着自己挺能干的。
陈观楼也承认,忽略卢大头身上的毛病,是个能干人。可惜,毛病太多,难以忽略。尤其是好赌这一点,真是没救了。有钱就赌,没钱就看人赌。每天的生活,就围着赌这个字转悠。上班就摸鱼,脑子里想的还是赌,回味着头一晚上的赌局,哪哪没做好,哪哪运气差了点。
陈观楼夹起一颗油炸花生米,丢进嘴里,“这些年,你没少挣钱。光是二当家那桩案子,你就挣了几百两银子。你是一文钱没给嫂子,全都输在了赌桌上。我真是服了你。”
这话卢大头没法反驳。
因为句句属实。
也就不好意思了两秒钟,卢大头又来了精神,“陈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大单子,需不需要人手?我挣点辛苦钱就行。”
“年底太平,没单子。”陈观楼不给他半点希望。
卢大头不放弃,“不对啊,往年年底都是旺季,天天都有犯官关进大牢。陈哥,虽说我好赌,我可做事也踏实啊,只要是你吩咐的,我从来都办得妥妥当当。”
陈观楼觑了他一眼,“最近朝堂上是挺闹腾的。南北都在打仗,朝廷缺钱。听说又有地方发生了天灾,需要赈灾。”
“老皇帝肯定头都大了。”卢大头嘿嘿一笑,一副看笑话的模样,幸灾乐祸。只要是朝里的官员们倒霉,或是老皇帝倒霉,天牢的人都高兴。就喜欢看着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朝夕之间跌落进泥潭里。
陈观楼随口说着,“甲字号大牢这边,差不多也要忙起来了。有的小单子,你愿不愿意跑路。”
“愿意愿意。陈哥你尽管吩咐。”
陈观楼告诉他,“有个犯官,身上毛病挺多的,每天都要吃药。煎药的水,必须是山泉水。得派人每天一大早去城外挑回来。这活你乐意干吗?一天我给你算五钱银子,你每天提一壶山泉水回来,愿意的话,这活我给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分给下面的杂役或是愿意干这活的狱卒。”
“一大早出城打山泉水,才五钱银子啊?”卢大头嫌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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