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336节
搞不懂!
“恭喜陈狱吏!”雷狱丞率先开口,客客气气,虽有点阴阳,好在面子是糊弄住了。
“同喜同喜!”陈观楼随意敷衍了一下,“大人这回舍是高升了吧,敢问大人接下来前往哪个衙门。将来,说不定还要继续麻烦大人。”
哈哈……
雷狱丞尴尬一笑,“暂时还没确定具体哪个衙门,不过本官的酒楼开起来了,陈狱吏何时带上兄弟们到我的酒楼光顾。都是一家兄弟,肯定不会亏待尔等。”
“一定一定。”陈观楼随口答应着,不费一文钱。
“天牢多亏有了你,一切才能井井有条,本官也得以脱手潇洒。上面提拔你是应该的,显然是看重了你的能力。”
“提拔与否全凭上面做主,上面安排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尽到本分而已。”
“能尽到本分,就很了不起。总而言之,在天牢这一年,我们还算合作得愉快。以后大家互相关照。”
雷狱丞不摆架子,还挺好说话的。
陈观楼满口答应,一口一个经验不足,提拔都是谣言,还望雷狱丞继续领导天牢上下努力上进。又是一口一个请教,光说请教二字,却不提具体的请教内容。
全都是面子情。
两个人东拉西扯,没聊什么正经事。
雷狱丞其实是想旁敲侧击,打听陈观楼究竟走的谁的门路,竟然不讲规矩,提前将他赶走。他还指望着靠祭台爆炸案大捞一笔。
现在离开,意味着祭台爆炸案他连汤汁都喝不上,怎能不气闷。更何况还有个大贪官江图关押在牢里面。
江图也是个没眼力见的,竟然说什么想要钱,就让陈观楼出面。除了姓陈的,谁来都不给钱。
哼!
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进刑房被收拾。
别看陈观楼有时候跟大嘴巴似的,嘴巴跟毒蛇一样抹了毒药,好似什么都敢说,什么都往外说。
但是关键信息,他是一个都不会透露。别人的秘密,他一向守口如瓶。
他就跟雷狱丞周旋,死活不透露自己走的谁的门路。
雷狱丞就算是做梦也没想到,人家走的是孙道宁的门路。之前休假,就是替孙侍郎跑腿。
还以为姓陈的仗着姓氏以及侯府撑腰,将他赶走。
万万想不到,在侯府之外,陈观楼开辟了第二条门路。还不是什么七八品的芝麻小官,乃是堂堂正三品刑部侍郎,很可能下次见面就要称呼一声孙部堂。
关键的信息,是一个都没问出来。
雷狱丞失去了耐心,果断结束了这次会面,尽量维持着体面。
“本官是最后一次来天牢,以后天牢就指望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来问。本官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大人厚爱,小的感激不尽。大人既然是最后一次来天牢,要不要下大牢看看情况,就当是最后一次巡视?”
“不了!大牢污秽,本官最近身体不适,就不下去了。”
雷狱丞很信风水,一直嫌弃天牢风水不好,晦气太多,会影响到自身的运势。却忽略了,天牢让他发了大财的事实。
陈观楼领着一干狱卒,亲自将雷狱丞送出天牢大门。顺便搜罗了半箱子公事房的上等办公用具,送给雷狱丞做个念想。
第516章 谁是得益者,谁最有嫌疑
正式任命书一天没下来,陈狱吏依旧是陈狱吏。
但是天牢上下,三个大牢所有狱卒,都将他视作狱丞对待。许富贵特别主动的邀请他视察丙字号大牢,做出工作指示。
陈观楼直言道:“这个不忙。你们别听风就是雨。万一最后不是,我岂不是很尴尬。到时候,我就成了笑柄,你们赔偿我吗?”
“那不能!”
“万万不能!”
“狱丞一职,非陈大人莫属。”
“历任狱丞,干的都不如陈大人干得好。陈大人虽暂无狱丞之实,却早有狱丞之名。”
“上面如果出尔反尔,我们就去刑部请愿。”
“对,就去请愿。”
“胡闹!怎么能请愿了,这岂不是将陈大人架在火炉子上面烤。上面如果当真出尔反尔,我们应该凑钱替陈大人送礼,确保事情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言之有理。”
“不如现在就凑钱。”
“诶诶诶,差不多够了。”陈观楼见众人越说越离谱,赶忙出声打断,“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凑钱跑官。真到了需要花钱的时候,我自个有钱,也找得到门路。任命书一下来,到时候我请大家喝花酒,不醉无归。绝不能让大家为我乱花钱。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还是陈大人好,体恤我等。不像之前的狱丞,一上任就要钱。”
“大人体恤我等,是大人仁慈。可是我等也不能不懂事。大人升官发财,小的们理应凑上份子钱。届时,还望大人笑纳,莫要嫌弃我等粗鄙。”
得!
说了半天,还是想着怎么凑份子钱。
这都成了天牢的常例。
每当新的狱丞上任,各个大牢,各个狱吏以及下面的狱卒,有一个算一个,凑钱送见面礼,恭贺新任狱丞上任。
陈观楼没想搞这一套。
可是,看这样子,他要是不照着规矩收份子钱,恐怕所有人心头都不安,都会揣测他是不是要砍掉大家的收入,中饱私囊。
敢情他的信誉只限于狱吏这个身份,且只限于甲字号大牢。
忙活几年,就这,呵呵!
这帮贱骨头,真等他当上了狱丞,非得好好敲打一番。
雷狱丞的离去,对生活没有影响,照旧当差过日子。
陈观楼下了大牢,从头到尾都巡视了一番,有问题当面提出来,要求按时整改。
最后才来到关押江图的牢房。
惨啊!
惨不忍睹!
离开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后,已经不成人样了。
以前以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是夸张说法,如今才知晓分明是现实写照。
浑不似人,像一条狗似的趴在地上,四肢扭曲,骨头断了,却没有被接上。其中一截髌骨戳了出来,看得人直皱眉头,有一种幻痛。仿佛自己的骨头也戳了出来,难受。
左边脸颊被烤焦了一大片,差点瞎了眼睛,彻底破了相。就算是神医亲临,也治不好如此惨烈的破相。
“怎么回事,没给治吗?这么重的伤,是想让他活生生疼死吗?来人,去将穆医官请来。太荒唐了!天牢没有苛待犯人的规矩,一个个怎么当差的。”
陈观楼发了火,破口大骂。
别管江图以前干了什么。他如今是天牢正经的大客户,财神爷。有这么对待财神爷的吗?收了钱不办事,岂有此理,这是在败坏天牢的规矩。
“不要……不要医治!”江图原来没有晕,他恍恍惚惚抬起头,“不要治,我想死!让我死!”
一旁的狱卒也很为难,“大人,小的们一直都劝江大人接受治疗,可是江大人执意不肯。谁给他用药,他就寻死觅活的。小的们也是没办法。”
陈观楼大皱眉头,蹲下来,盯着江图,“江大人这又是何苦,不痛吗?好歹让穆医官给你开点止痛的药,麻痹一下。”
“让我死吧!我现在活着,生不如死。陈狱吏,陈观楼,你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让我死,死得痛快些。呜呜……我是个懦夫,我没有自尽的勇气,只求能早点死。”
江图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压抑的情绪瞬间释放出来,嗷嗷大哭。
陈观楼挥挥手,示意狱卒留下水壶,全都离开。
他用棉布沾了水,擦拭对方的嘴唇。对方四肢断裂,连喝水都不能自理。更别说大小便。果然是生不如死。幸亏这会还是春天,天气不热。若是换做夏天,还要承受一倍以上的罪。
“你都交代清楚了吗?”
“他们想让我攀咬别人,可我江图虽然是个小人,却也是个有原则的小人。我不愿意,他们就把我往死里逼。我受不了了。下次刑讯,我恐怕扛不住,真要如了他们的愿,按照他们的意思攀咬其他人。陈狱吏,我扛不住了,你让我死吧。你若是肯帮我,马家巷37号院,那地方跟我没关系,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我头上,我送给你了,当做报酬。”
江图也就脖子还能灵活动弹,频频磕头,只求速死,结束痛苦的人生。
陈观楼叹了一声,“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死不死的,之后再商量,如何?”
“好,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祭台爆炸案,你知道多少?”
“就我所知,教匪爆炸案,牵涉到黄皇室宗亲,牵扯到朝中好几个重臣,那个跳得最欢的赵明桥肯定也有份,勋贵那边有没有插手我不太确定,但是勋贵肯定是知情者。动手的人,一共有两批。其中一批人是教匪。另一批,你可以理解为披着官皮的匪徒。”
“教匪也有参与祭台爆炸案?”
什么皇室宗亲,朝中显贵跟爆炸案有牵连,陈观楼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听到赵明桥的名字,他都没有丝毫意外。唯独教匪,他很是诧异。
怎么哪哪都有教匪的影子?
之前就跟死了一样,突然这么活跃,很不习惯。
“哼!教匪早就不是以前的白莲教。现在的白莲教,你可以理解为是被人圈养了。让他们往东,岂敢往西。”
“照你的说法,先帝的死,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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