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39节
“小川进了天牢,一时半会出不来,还得靠小陈你关照一二。”
“太太这话见外了。就是你不吩咐,这事我也会主动去做。”
刘万氏满意一笑,“这回大房和二房闹起来,大老爷作壁上观,二老爷想插手也得看张御史肯不肯给面子。我家老爷是个倒霉催的,受了牵连,夹在中间难做人。连带着我这几日也没休息好。”
“太太宽心,事情迟早会解决。张御史脾气再大,权柄再大,也不能不给侯府面子。”
“这事可难说。那帮御史,最喜欢抓勋贵的错漏,安全没风险,还能刷一波名望。”
御史抓勋贵刷名望,这是自古以来的戏码,本朝尤其明显。
勋贵,出生就能享受荣华富贵,子子孙孙几代人占据着天下最好的资源。读书人却要寒窗苦读数十年,方有一线机会走进朝堂,才有资格和勋贵们同朝为官。
但凡是个正经读书人,见识到勋贵奢华无度,都会忍不住嫉妒。一旦有机会,肯定要死命的将勋贵往死里弹劾。老皇帝理不理会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摆出和勋贵绝不苟合的态度,方能赢得士林的赞誉。
士林赞誉看似不重要,在官场混的人才知道,这玩意是真正的晋升本钱。有了士林声誉,老皇帝也要掂量掂量,不能肆意折辱,以免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背负昏君骂名。
读书人别的本事稀松平常,败坏一个皇帝的名声,那是手到擒来,驾轻就熟。就算皇帝活着的时候,读书人不敢败坏。等皇帝死了,那就可劲的糟践。新皇拦不住啊,完全拦不住。
“即便要刷名望,也得看看后果不是。”陈观楼完全不急,顺着刘万氏的话锋东拉西扯,就是不说重点。
刘万氏瞥了他一眼,心想,大胆的小子,心眼子还挺多。
她抿了一口茶水,“关键是我家老爷夹在中间难做人啊。”
“刘管事这段时间累坏了吧,是不是该请个大夫过府瞧瞧?”陈观楼随口建议道。
刘万氏跟着就叹了一声,“能病一时,却不能病一世。上回杜夫子的事,听说是你给他出的主意,让他去找大老爷诉苦。”说完,就用双眼盯死了他,显然来意不善。
陈观楼打死都不承认,“这话可不兴乱说啊。我才读几天书,哪有本事给杜夫子出主意,太太高看我了。”
“有没有高看你,你自个心里头清楚。我还听说,杜夫子见了大老爷后,大老爷突然心血来潮请了个陌生的大夫给大夫人大少奶奶看病,还换了之前的药方。这不,大少奶奶用了新药方,都有力气跑到老太太跟前寻死觅活,逼得二少奶奶到老太太跟前请罪罚跪。”
说完,刘万氏就哼了一声。
这回的事,追究起来,源头就在陈观楼身上。但凡大少奶奶身体没好转,就不会有力气闹腾。
只要不闹腾,张御史二公子那里总能想办法安抚下去。转眼间,事情了无痕迹。刘管事也不用受夹板气,刘小川自然也不用进天牢。
陈观楼:……
哎呀,竟然还有罚跪这一出戏。热闹啊!
不过,刘万氏多大的脸,竟然将责任源头算在他头上。有点欺负人啊!
他也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瞧太太说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你也能撮合在一起。我要是有那本事,岂能当个狱卒。”
“谁不知道你爱武成痴,进了天牢,天天问那些犯人索要武功秘籍。”
陈观楼明显很错愕,小声问道:“这事都传到侯府了?”
刘万氏白了他一眼,“你说呢。你的事又没有避人耳目,左一个右一个,传到侯府很正常啊。”
陈观楼:……
还好,他没有暴露自己真正的秘密。至于在天牢搜罗武功秘籍,这事瞒不住人。因此,从一开始,他也没刻意隐瞒,当然也不会主动说出去。别人要议论他的闲话,他也拦不住。
侯府知道就知道吧。以后他动武,好歹有了说头。只要不暴露内功心法就行。
“别管我为什么当了狱卒,总而言之,侯府的事情同我没半点关系。太太若是来兴师问罪,恕我不能继续招待。”陈观楼摆出赶客的态度,不惯着对方。
刘万氏瞧着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你急的,我有说兴师问罪吗?你这人,把人的心思想得有多坏啊?”
又娇又嗔,酥得哦!
陈观楼微微一挑眉,不吃她这一套,板着脸问道:“真不是兴师问罪?”
“当然不是。张御史虽凶,堂堂侯府也有办法对付他。只要姓张的不想着扩大化,不要妄想踩在侯府的头上撒野,侯府也愿意给足他面子。原本,这事该让姓叶的小子去办。可是姓叶的,铁了心要替大少奶奶出头,一直拿腔拿调,好处不给够,不肯松口。”
“太太的意思是?”陈观楼有些好奇,这事怎么看都和他没有关系。
刘万氏轻声一笑,“我家老爷得知于照安关押在天牢,听说还是你的辖区。不如你帮忙带句话给于照安。”
“这事和于照安有什么关系?”陈观楼一脸米明奇妙。
刘万氏将茶杯随手一放,秀娟赶紧接过,端在手中。
她又拿出一方手绢,轻轻擦拭嘴角,眉眼表情淡淡地说道:“你不知道吗,于照安同张御史一直不太对付。”
“于照安一个犯官,就算和张御史不对付,又能如何?”
“最近张御史很活跃,带头弹劾江图,积攒了好大的名声。这还不止,他暗地里串联,希望都察院能率先放弃于照安。于照安可是稷下学宫出来的,背后还有晋王。他要是知道张御史在背后放冷箭,绝不会没半点反应。如何,这点小事不为难你吧。”
第62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观楼故作沉默,貌似一心一意研究手中的茶杯,究竟是什么花色,什么风格,价值几文钱。
闻歌知雅意。
刘万氏心头了然一笑,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时隔一年,他是鸟枪换炮。人还是那个人,却不是一年前那个落魄的小心翼翼卑微求人办事的陈观楼。
如今的他有钱了。
钱是人的胆,有了钱就有了底气。
刘万氏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却搞错了原因。
现在的陈观楼的确很有底气。但他的底气不是来自于钱财,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作用,也仅仅只是一点而已。他真正的底气来自于武力,来自于战胜一品武者的强大武力,让他内心格外自信。
随着时间推移,他会越来越强大。
终有一天,他也想去摸一摸神秘莫测的宗师武者,想站在山巅俯瞰众生。
“自然不会让你白帮忙。”刘万氏笑着说道,“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瞧着你这屋里缺个女人,不如我让秀娟来伺候你。”
此话一出口,当事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秀娟急得哦,脸色又红又紫,一个劲的瞥陈观楼。眉宇间明显是不赞同,貌似又有一点点期待。也不知期待多还是念旧多一点。
陈观楼转眼镇定下来,调侃道:“太太身边片刻离不得秀娟姑娘,我岂敢夺人所好。”
刘万氏乐呵呵的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眉眼生动,“罢了,罢了,你房里的事情哪轮到我来操心。知道你痴迷武学,我特意命人寻来一本拳谱,想来对你有些帮助。”
话音一落,一本拳谱落在陈观楼的手中。
很旧很残破,能明显看到岁月的痕迹,看到反复翻阅的用心认真。
“太太这份心意,我很喜欢。”
“事情若是办成,事后另有谢礼。如何,你可满意?”
陈观楼合上拳谱,笑道:“满意归满意,你们又怎么确定于照安会如你们的愿?于照安被关进天牢小半年时间,还有多少影响力,你们会不会高估了他。”
刘万氏只说道:“尽人事听天命。若是于照安走不通,再走其他路也不迟。不管事情成不成,该给你的谢礼不会少一分一毫,这下你能放心了吧。”
“瞧太太说的,就算没有谢礼我也会尽可能的帮忙。好歹我也姓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侯府被张御史拿捏。侯府好不了,我们这些陈家后人岂能有好日子过。”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虽说侯府不曾关照过你,但是你住在后巷,本身就意味着得到了侯府的庇佑,无需担心有人骚扰打劫。”
住在侯府的地盘上,来来回回都是陈家人,或是侯府的家生子。外人根本别想进来撒野。官府差役都会主动避开。
陈观楼不介意带话。
他的规矩就是收银子办事,童叟无欺。他相信刘万氏事后定会兑现承诺,派人送来银子。
“太太回去等消息吧。等事情办好,我会让隔壁春香嫂家的小子去刘宅知会一声。”
刘万氏笑眯眯的,显得极为满意,“知道你辛苦了一夜,就不打扰了。”
主仆二人动身往外走。
当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陈观楼突然叫住对方,“太太这么卖力的奔波,莫非二少奶奶许诺了什么好处。”
刘万氏回头看着他,“也不瞒你。并非二少奶奶出面,这一次是二夫人的意思。二夫人吩咐下来,我和老爷自然要用心办事,尽快将这桩事情给平息了。哎,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刺激。”
“你就不怕得罪大少奶奶。”陈观楼着实想不通。
“难道我什么都不做,就能讨好大少奶奶吗?”刘万氏叹息一声,“甘蔗没有两头甜,既然站了队,岂能中途退出。墙头草的下场,通常都不太好。”
说完,她抿唇一笑, 眉眼一勾,走了。留下一屋子桃花香,香得醉人。
经过了之前的善恶之辨,于照安对陈观楼的态度稍微了好一丢丢,眼睛依旧长在头顶上,依旧不拿正眼看人,只是少了喊打喊杀,杀心似乎减弱了些许。
陈观楼是很满意的。
只要于照安不想弄死他,他也不用操心如何弄死一个三品武者,还是从稷下学宫出来的。让他了却了一桩烦心事。
巡视牢房,经过于照安的牢门前,他特意停下脚步,盯着牢房里面看。
于照安正在看书,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缓缓抬起头来,“做甚?”
陈观楼轻咳一声,尽量显得无辜一些,“于大人这些日子过得还好?”
“本官好不好,陈头能不清楚?”
“中城的张御史,于大人认识吗?”
“怎么着,你得罪了姓张的。你惨了,姓张的最是睚眦必报。”于照安幸灾乐祸,很乐意看见陈观楼吃瘪倒霉。
“于大人也不遑多让,小心眼爱记仇,你和张御史一样一样的。”
陈观楼可不惯着他,直接怼回去。大哥不说二哥,都差不多。
于照安顿时就不高兴了,脸色一垮,表情下拉,眼中喷火,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陈头,本官对你好不容易有所改观,你莫要逼迫本官同你翻脸。本官纵然身在天牢,对付你一个小小的狱卒,只需一句话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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