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395节
如今想来,心境格外不同,他竟然开始赞同姓陈的说法。
那张龙椅,就算是换条狗来坐,又有什么关系。没有皇帝的掣肘,靠着政事堂,以及各大衙门的辅助,这天下说不定运转得更好。至少没了皇亲国戚的贪腐掠夺,国库的情况能好一半不止。
天下财富,至少三分之一落入了皇亲国戚的口袋中。
这番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因为还不到时候。甚至连身边的心腹,他都没吐露过。
但是他和身边亲近的人,值得信任的人,讨论过正统,广义狭义。为天下人谋福利,而不是为一家一姓谋权势,这算不算正统?
但他心中已然找准了方向。
中途或有周折,或有崎岖,或有改动,但是大方向已经确定,在他有生之年应该不会更改。
青年社的口号,自然就是为天下人谋福利,为天下人声张。
郑道冲一个杀人凶手,一个仗势欺人的玩意,替皇帝揽财的酷吏,占据高位,言行放肆,不参此人,他不配为御史,不配当青年社社长,不配为榜样。
纵然参不倒,也要一往无前的往上冲,树立起青年社的精神,洗刷掉懦弱和自私。
朝臣冷眼瞧着赵明桥冲出来,好似疯狗一般逮着郑道冲咬,大家就一个感觉:
“不愧是年轻人,果然热血又冲动,还不怕死。也不瞧瞧时机,全凭一腔孤勇就冲杀了出来,分明就是个炮灰。”
所有人都不看好赵明桥的一腔孤勇,所有人都等着看他如何血溅金銮殿,所有人都等着建始帝的怒火。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人学着赵明桥,不管不顾的冲杀了出来,摇旗呐喊。
此人竟然是刑部尚书孙道宁!
孙道宁这厮疯了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几个意思?标榜自己的清廉,标榜公正?沽名钓誉。
赵明桥并非无脑冲,他还想活命,活得长长久久,将青年社发展壮大。他私下里鼓动御史台的年轻御史,鼓动跟郑道冲有利益冲突的御史,同时发动青年社的年轻官员跟着他一起冲锋。
这帮年轻官员战斗力可能一般,但是火力是真的壮。早在先帝昏迷那会就见识过。
他们没资格上朝,他们就堵在皇宫宫门口,见到郑道冲出来,这帮青年官员就冲杀了上去,不打人,全打嘴仗,指着郑道冲的鼻子大骂,任谁都劝不住。宫门口一时间乱糟糟的。
郑道冲被人围攻,逃又逃不掉,恨死了。
消息传到建始帝耳中。
建始帝:……
“郑爱卿就那么遭人恨?”
内侍们全都低头埋首,不敢做声。难不成谁敢说郑道冲行事嚣张,资历又浅,活该招人恨吗?
建始帝也不需要有人给他答案,他自言自语,“户部终究是太过打眼。骤然得高位,德不配位啊!”
感叹了一番,直接下令,“叫锦衣卫出面驱赶。若是有人执意不肯退去,统统抓起来。”
锦衣卫领了差事,严阵以待,就要抓人。
不料,等他们来到宫门口的时候,人已经散了。
那帮青年官员坚决不跟锦衣卫打照面,跑得飞快。
至于郑道冲,他哪里还有脸留在原地,也是早早的就走了。
丢脸丢大了!
他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不是江图那种不学无术不要脸的泼皮无赖。
读书人讲究一个脸面。就算真的不要脸,豁得出去,好歹也要讲究一个体面。不为自己,也要为陛下着想。陛下的宠臣,总不能是个无赖混混。好歹有个体面,叫陛下面上好看些。
“本官与赵明桥势不两立!”
郑道冲怒拍桌面,恨死了赵明桥,这份恨意孙道宁都得靠边站。
孙道宁守官场规矩,一套一套都是按照官场上的规则来,闹得再厉害,脸面是糊弄住了。
赵明桥就是个流氓,无耻至极,根本不讲官场规则,行事喜欢剑走偏锋。又能鼓动一帮热血青年官员替他卖命,手段之低贱恶心,无出其右。
陈观楼听了这桩闹剧,笑得打摆子,乐得不行。
一开始,他真没想到赵明桥会跳出来。
既然跳出来了,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不将郑道冲拉下马,也要让对方脱层皮。
陈观楼知道赵明桥忙,也不去见他,只派人送去了一个信封,里面是银票。让人转告对方,这是给他的活动资金。
赵明桥大大方方收了,回复道:“钱充作青年社社团资金。陈兄的大名,也会登记在青年社义助名单上。将来青年社若有作为,陈兄也有一份功劳。”
陈观楼:……
他琢磨青年社这事。
当时在天牢,他三天两头跟赵明桥胡扯,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有些记得,有些他都忘了。
他是真没想到,赵明桥短短两年时间,真就折腾起来,搞出了一个青年社。发展下去,有一天,青年社恐怕真的有机会成为朝廷举足轻重的一个党派,影响力从朝廷覆盖天下。
真要叫他做成的话,那不得了。
朝廷格局都得改写!
这家伙是真能干事的。意志力坚定的人,都值得佩服!
大明王一个,一心一意造反,到了天牢也不忘鼓动他造反,意志力没得说,坚定得很。
于照安一个,打定主意走上层路线,从皇帝身边下手。看似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实则小心思一堆。也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赵明桥最年轻,却是最有希望成事的一个。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群人!有着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
第629章 刻意讨好
天牢又进了几个新人。
李尚书的学生下狱,这位可是重量级的人物,在李系一脉的官员中,远比李仁何诚重要得多。因为这位在吏部当差,品级不是顶高,位置却是极为关键的。
陈观楼一声令下,将人关在何诚的隔壁做个伴。
李系人马战斗力不行啊!
被人连消带打,感觉毫无还手之力。亦或是,反击的手段太过下乘,没有触及到关键点。
总之,李仁三人,成了甲字号大牢的一大看点。
陈观楼时不时就要下大牢看会乐子,闲聊几句。
面对李尚书的学生秋大人,他十分感慨地说道:“好好的人,怎么就关进了天牢。”
秋大人是个很稳重的中年人,拱了拱手,“陈狱丞今儿得闲,有空来看望本官,本官感激不尽。”
“秋大人客气。最近朝廷热闹得很。秋大人看见了吗?”
“见了!赵御史是个狠人,做事不拘一格。”否则也干不出怂恿热血青年官员围攻郑道冲的事情。场面搞得很大,气氛搞得很僵,陛下也跟着没脸,偏偏还不好发作。
御史弹劾官员,风闻奏事,这是职责本分。除非是诬告!
很明显,赵明桥状告郑道冲,绝不是诬告。郑道冲干的那些事,尤其是他当矿监那会干的事,并不算多隐秘。加上他得罪的人又多,大把的人愿意给赵明桥递送证据,正儿八经的证据,有时间有地点有人证有物证有完整事件的证据。
那么硬茬的证据摆在眼前,告他不冤枉。
赵明桥这一仗,一开始就打得轰轰烈烈。就是不知结果如何。毕竟郑道冲是宠臣。遥想当年的江图,同样是宠臣,年年被弹劾,月月被弹劾,而且还是一窝蜂的弹劾,规模比现在大多了,还不是稳稳当当坐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替先帝分忧。
就怕郑道冲是第二个江图。
“秋大人很推崇赵大人?”
陈观楼很好奇。
秋大人望着他,说道:“听闻赵明桥在天牢的时候,陈狱丞时常跟他闲聊,关系莫逆。”
“一般一般!他中进士之前,住在我家隔壁,有点交情。”陈观楼很坦荡。他跟赵明桥的那点香火情,朝中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没什么可隐瞒的。想必眼前的秋大人也是知情者。
“据闻,赵大人最初,只是个有点天真怀揣理想的年轻人。自从出狱后,做人做事都有了许多长进,手段越发厉害。鲁明川那个人我是知道的,只会讲一些大道理,并不会教授具体的做事方法。莫非是陈狱丞教的?”
“秋大人太看得起我?我要是有本事教导进士,我如今岂能还坐在狱丞的位置上,早就进了朝堂搅风搅雨。秋大人以后别开玩笑了,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是啊!我也是不相信的。”秋大人自嘲一笑,然而赵明桥的变化世人都看得见。当初,赵明桥最初授官的时候,他还见过对方一面,聊了聊。那就是个不通世俗天真幼稚的年轻人。瞧瞧如今的行事手段,那真是天差地别。
变化就是从天牢开始。
若是以前有人说,赵明桥的变化,有陈观楼的功劳,他说什么也不相信。
然而如今……
他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陈狱丞瞧着就是年轻点,修为高点,好似没什么特别。可是,他做的事,又岂是一般狱丞能做到的。
他跟隔壁何诚,李仁不同。他在朝中当官,他的消息远比二人灵通。他不仅有李家的消息渠道,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刑部跟户部打官司,刑部下面的几个衙门,今年来就没拿到一分钱的俸禄,连粮草也拖欠了。然而,陈观楼却成功拿到了半年的粮草,这能是一般的狱丞?
这事,换成以往任何一个狱丞都做不到,可陈狱丞偏偏做到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对方不仅有高深的修为,在刑部他能通天。
能通天的人,脑子都好使,人是真聪明。就算不乐意搞人情世故,但他一定懂官场规则,知道怎么玩转官场。
人们可以骂江图不学无术,但从未有人说过江图是个蠢货。蠢货入不了先帝的眼,做不了宠臣。
秋大人笑了笑,“赵大人在朝中搅动风雨,无论如何,本官希望他能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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