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42节
陈观楼只帮他清洗了伤口,上了点止血药后,就没管了。
这会他一动,伤口崩开,再次流血。
剑客咬着牙忍着剧痛,“多谢陈头相助,将来必有回报。我姓齐。”
两人第一次互通姓名。
陈观楼拱了拱手,算是正式见过,顺便给对方倒了一杯热水。
一杯热水下肚,齐姓剑客仿佛活过来一样,脸上有了点血色。
“我这就离开。”
“马车也该到了,我送你出去。替你是叫了一辆马车,你想去哪里,跟车夫说一声声就行。”陈观楼解释道。
他不问对方为什么要往自家跑,为什么要将危险带来,和鬼域门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
他像个毫无情感的机器人,全程态度冷漠,终于将剑客送出了家门,甩掉了这个大包袱。
坐在马车上痛得倒吸凉气的剑客唯有苦笑。昨晚他的确急了,生死关头,竟然选择了陈家,而不是更安全更有把握的地方。谢天谢地,鬼域门的杀星没有追上来。否则,他就真的连累了陈观楼,做了枉死鬼。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养好了伤,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若还活着,他一定好好答谢陈观楼的救命之恩。
就是姓陈的救命救得很粗糙,很不耐烦,上了药却不肯替他包扎一下伤口。
第66章 置办房产
陈观楼化身为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外地口音,姓关,联系了县衙的孙大头,请对方喝花酒。
一听是卢大头介绍来的,孙大头显得很热情。听说他要买房,就给他介绍起哪哪的房子价值多少钱,周围都住了些什么人。还说给他找个靠谱灵醒的中介带他看房。
陈观楼连连感谢,只是有个难处,户籍文书在来京城的路上给弄丢了,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理。
“你是卢大头介绍来的朋友,换做别人我肯定不说。这事啊,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难在何处?易在何处?”
话音一落,一锭银子从他手中滑落到孙大头手中。
孙大头:……
哎呀,这塞银子的手法老熟练了。掂量了一下银子的份量,他更高兴。摸着圆圆的大脑袋,银子顺手一滑,就落到了衣袖里。
一套动作下来,两人皆是行云流水。
旁边伺候的姐儿都没看清楚两人的小动作,手法实在是太熟练了。非得是送钱收钱的老手,方能看清楚刚才的门道。
“对于关老板来说,难处不难,易处很易。明儿到了衙门,我替你补办一个身份即可。”
“不知需要准备什么?”
孙大头嘿嘿一笑,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交错一起搓了搓。
一个字:钱!
陈观楼只需要准备钱就行了。补办的身份 三天可拿到手。
陈观楼见状,眯眼一笑,只收钱,太好了!就怕对方收了钱还要他准备其他文书材料。
有了一个律法认可的身份,他可实实在在在自己身上套了一层皮,真皮!绝非空空先生那样的假皮。
多了一个身份,以后办事就方便多了。
这晚上,宾主尽欢,青楼姐儿也高兴,因为关老板出手大方,给的赏银多。
三日后,拿到新身份,在南城水井坊买下一处一进小宅院。周围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来京经商的商贾。进进出出,三五个月不见人也很正常,没人怀疑。
从此后,他就化名关老板进出青楼,每次都点最具风情的晴娘伺候。
他忙的时候, 侯府同张御史之间的纠纷也落下了帷幕。
侯府送了银子,张御史便借坡下驴同侯府和解,忙着对付江图去了。
但是,后来,刘管事又偷偷摸摸进了一趟天牢,见了于照安。没人知道这两人在嘀咕些什么,陈观楼只装不知道,一个字都不问。
反正,就算侯府夷三族,也杀不到他头上。
他还是照例跑到杜夫子那里听八卦。
杜夫子很高兴他来,就是每次都唠叨可惜可惜,怎么偏偏做了狱卒。
每一次陈观楼都笑眯眯的解释,自己就是爱钱,对别的不感兴趣。只要有钱,别说狱卒,即便是搬尸人他也乐意干。一副钻到钱眼里面的市侩模样。
“年轻人要志存高远。挣到了钱就赶紧改行。你手里头的钱,真不干净。”
“夫子此话差矣。不干净的是人,跟钱没关系。再说了,当官的钱就干净吗?我们狱卒不收钱,你老猜猜那些犯人能安心吗?这钱,说到底也就是买个安心,买个省心,属于双赢。”
“如果遇到没钱的犯人,又该如何?”杜夫子好奇问道。
“真要遇到穷犯人,只能让犯人自求多福。”陈观楼含蓄说道。这里面有多少肮脏的手段,多少血腥的场面,就没必要对外人详细讲述,内部人知道就行。
杜夫子哼哼两声,“所以世人都说,狱卒的钱都脏。承认了吧!”
“是是是,都脏,心都是脏的。来,我敬夫子一杯。”
陈观楼不和对方辩解,不要去指望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求同存异即可。辩来辩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反而伤了感情,得不偿失。
喝了二两酒,见杜夫子在兴头上,于是他趁机打听,“侯府最近太平吗?”
“外面很太平,内里可不太平。”
杜夫子言简意赅,一句话说明白了侯府如今的情况。
陈观楼就是想知道侯府内里的情况。都姓陈,又是主家,那肯定得多关注关注。陈姓人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侯府更牛逼的存在,侯府就是明灯啊,陈姓人家都得盯着明灯看。
不关心侯府,反而关心牢里面的犯人,那就是本末倒置。工作同生活岂能混为一谈。
“怎么个不太平法,你老倒是说说看。”
“二房和大房不和,你是知道的。这回的事情,起因是大房的亲戚叶公子坏了二少奶奶的好事,二少奶奶找人教训他,误伤了张御史家的二公子。最后,侯府赔礼道歉,据说送了一笔厚礼,还找人中间说和,才化解了这桩纠纷。这其中,大房也是出了力的。”
“大房还能帮二房消灾?”陈观楼半信半疑。当初大少奶奶闹得那么凶,又怎么甘心帮二房消灾。
杜夫子小声说道:“二房给了叶公子实打实的好处,老太太也给了大少奶奶面子。得了好处,总要出力,你说是不是。”
“大房二房能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总不能一直闹下去,叫外人看笑话。”
咦,这个版本同他了解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啊。这里面根本没有刘管事,也没有于照安。如此看来,这可能是一条暗线。
“大少奶奶要管家吗?”陈观楼很好奇。
大少娘娘借机闹了一场,还得到了大老爷的暗中支持,加上身体有所好转,身为长房嫡孙媳,掌握中馈,持家理事乃是理所当然。任谁也不能阻拦。在法理上,就该由宗妇长媳持家。
二少奶奶名义上,只能叫做代管。
杜夫子喝着小酒,摇头晃脑地说道:“想管家,哪有那么容易。别忘了二房头上还有位老太太。老太太不松口,大少奶奶想管家,任重道远。”
“大老爷出面也不行?”
大老爷可是侯府爵位的继承人,是侯府真正的主人。
杜夫子呵呵一笑,“一个孝字,就能锁住大老爷的手脚。再说了,二少奶奶这些年管家,有模有样,内外井井有条。大少奶奶却多年不问内务,如何管家。这侯府的事情,并非一两句话就能抵定乾坤。非得用水磨工夫,慢慢熬,方能有成效。老太太掌控侯府几十年,可不是浪得虚名。”
第67章 甩锅思路格外清奇
陈观楼第二次遇见叶公子,是在春香嫂家里。
叶公子来找租住在春香嫂家中的赵公子,相约一起赶赴诗会,还答应要将赵公子介绍给张御史家的二公子认识。
赵公子赵明桥,自从和陈观楼喝了两回酒,两人就变得熟悉起来。赵明桥极为热情的为叶公子介绍陈观楼。
“陈头虽是狱卒,可他也是正经读过书的,才学不弱。”
“当不起,当不起。”陈观楼谦虚否认。自家知自家事,写文章,作诗词,他连私塾里面的毛头小子都不如。他的优势在于信息差,在于两世为人的见识,互联网时代无数信息的浇灌,让他看待问题往往能跳出时代的局限,不在五行中,角度格外清奇,常有震耳发聩之声。也因此,赵明桥对他格外热情。
这份热情并没有感染到叶公子。
叶公子出身簪缨世家,自视甚高,肯施舍一个正眼给小小的狱卒,已经称得上毫无架子。又岂会真的将一个狱卒放在眼里。
他冲陈观楼矜持地点点头,并无想要认识的欲望。
赵明桥还想拉拢一番,让叶公子知晓陈观楼的才学,若是三人坐在一处喝酒该有多美。
他想得很美,但叶公子明显有些不耐烦。
陈观楼赶紧打断赵明桥,暗道赵兄特没眼色,“你们要去诗会,现在该出发了吧。去晚了,要是错过了好戏,岂不可惜。赵兄,叶公子,我就不耽误你们,衙门那边我还有事忙。”
他拱拱手,率先离去。
出了春香嫂家,叶公子的话传入他耳中。
“赵兄何必自降身份,同一个狱卒来往。若是叫人知道了,反过来连累赵兄,岂是不美。赵兄以后还是离那个姓陈的远一点。”
“陈头也是陈家人。”赵明桥辩解了一句。
叶公子当即嗤笑一声,“姓陈的人多了去,并非人人都是侯府陈家人。正经的陈家人,谁会自甘堕落到天牢当狱卒。他爹好歹还是个狱吏,他倒好,直接混成了狱卒,越活越差。”
“叶兄也知道陈头?”
“他的大名早就传遍了侯府,我住在侯府,自然听过。”
“他真的很有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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