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422节
话出不了口,手也动弹不了。
这钱,他是不收也得收。
这份关照,他不应也必须应。
他还不能表示不满。
最后咬着牙点点头。
陈观楼满意一笑,“如此甚好!我们是兄弟单位,彼此互相关照,有来有往。你放心,你的人情我记在心头。告辞!”
他走了,留下杨百户拿着银子,就跟烫手的山芋似的,恨得咬牙切齿,还发作不得。
“九品武者了不起啊,没这么欺负人的。老子稀罕你的银子。”
陈观楼琢磨了一下,范狱吏这事难办。
转监一事,更是毫无头绪。
转监,需得刑部跟锦衣卫勾兑。小小狱吏,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刑部不可能为了一介狱吏出面。
就让范狱吏等死吧!
陈观楼怒从心头起。
他跑到刑部,找孙道宁。结果被告知,孙道宁去了行宫,在陛下跟前听用。
陈观楼一怒之下就去了行宫,结果发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宗师坐镇。
有宗师在,他果断掉头就跑,这事不掺和。
周墨白远远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呵呵一笑,“小子出了好大的风头。”
魏无病打望了一眼,犹如一口老井,无悲无喜,“陈家小哥天赋惊人,平江侯力保他,你不许乱来。”
“陈家祖坟冒青烟啊,百年来,终于出了一个九品武者,稀罕得跟什么似的。既然如此宝贝,为何不藏起来,还容他在天牢当差,四处招灾惹祸。”
“你也是武者,须知武者讲究一个顺心如意,念头通达。若是不如意不通达,迟早走火入魔。陈家小哥喜欢在天牢当差,自然要顺了他的意。”
周墨白呵呵一笑,表情极为不屑,“陈家指望那小子能够一举突破,成就宗师。莫非你也看好他,认为他有可能成就宗师。你也太高看他。
九品不难,是个人都行。但是从九品跨入宗师,这条路究竟有多难,你我心知肚明。我们两都算是天赋过人之辈,罕见的习武之才,也是历经千难万苦,方能成就宗师。陈家小子何德何能,凭什么能超越你我?年纪轻轻就让他达到九品境界,已是侥幸。后面的路,必然不可能顺心如意!”
“平江侯力保他,放言谁若是害他,便是与整个侯府为敌。”魏无病面无表情地陈述一个事实。
“平江侯算个屁。”周墨白总是显得很暴躁,谁都看不起。
“侯府底蕴深厚,你莫要乱来。你既然知道他是侯府的宝贝疙瘩,就别动他。宗师这条路不好走,他想突破宗师,没个二三十年绝不可能。二三十年之后,是个什么境况,谁都说不清楚。”
“二三十年就想突破宗师,做梦!我赌他五十年都突破不了。老魏,当年我们服用了许多天材地宝,加上一番奇遇,方能突破。他天天窝在天牢,不思进取,哼,我看啊,这辈子都突破不了。”
魏无病嗯了一声,似乎是赞同周墨白的说法。
世人以为,九品到宗师,就好似八品到九品一般。殊不知,九品距离宗师,是生与死的界限。
世间九品多如牛毛,为何突破宗师境界的人,百年来也才数个而已。
为何突破的经验无法传授,无法复制?
盖因生死大事,各有缘法。
悟了,就通了。
领悟不到,一辈子都要在九品境界上蹉跎。
陈家小子能悟吗?
二三十年之后看结果吧。
“真想杀了他,你偏偏要保他。”周墨白不满地吐槽道。
魏无病很是嫌弃地看了眼周墨白,“只要是个人,你就想杀。小周,你的杀心越来越重了,怕是离着走火入魔不远。我劝你,还是废了自身修为,重头再来吧。你那功法,邪性!”
“姓魏的,你果然包藏祸心,早就盼着我自废修为,你好做当世第一宗师。休想!若是有一天我注定要死,死之前也要拉你做垫背。”
魏无病冷哼一声,“程娘娘若是在此,定会撕烂你的嘴。”
一提到程灵子,周墨白立马闭了嘴,再也不喊打喊杀。
但他内心依旧不服,放言道:“不与你闲扯,我去找了尘那野和尚玩耍。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上天宫,宰了程灵子那个老妖婆。”
第671章 晋王下狱
陈观楼又去见了范狱吏一回,告诉对方,“你的案子只能看命!”
此话一出,范狱吏瞬间嚎啕大哭,心知肚明自己怕是没机会活着走出诏狱。就算有幸走出去,也会赔上半条命,以及全部的家产。
陈观楼又告诉对方,“钱没用完,剩下的我会退回去。看在同僚的份上,这回不收辛苦费,就当是帮个忙。”
“烦请陈狱丞告诉我家人,让他们尽快离开京城。”
“他们现在走不了。案件一日没结,一日不能离开。”
“莫非还要诛我九族?”范狱吏不敢置信,他就是一个开店的,什么都没做过啊。就因为客栈接待几位贼人,便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诛你九族,理应不会。但是,照着规矩,你的家人现在的确不能离开京城,以备有司随时查问。现在离开,等同逃逸,后果就严重了。”
“我明白了。陈狱丞,我也不瞒你,我怕我扛不住诏狱的十八般手段。若是身死,烦请狱丞大人再辛苦一趟,通知我家人替我收尸。”
陈观楼还是安慰了两句,“莫要如此悲观,未必就会死。”
“扛不住的。”范狱吏频频摇头,脸色灰白,没有半点血色,“我了解自己,连天牢的刑罚我见了都打颤,更何况是诏狱的手段。都不用上第二轮刑,第一轮我就得一心求死。”
陈观楼暗自叹息了一声,皇权之下,人人都是蝼蚁,人命都是草芥。
“能扛就扛,扛不住再说。”
陈观楼离开了诏狱,回到天牢,心情略显烦躁。
肖金再次找来。
他忍着一口怒气,见了对方。
肖金果真不认命,不甘心,就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给他机会,为什么要提拔陈全?为什么重用他,却在关键时刻舍弃他,将他丢在阴沟里腐烂。
陈观楼怒极反笑,“我给过你机会,而且不止一次。我不仅亲自提点你,叫你振作起来,莫要想东想西。我还让其他人提醒你,关键时刻要打起精神。你又做了什么?你将本官的话视作耳旁风,半句都没听进去。你就是笃定本官离不开你,一定会提拔你,所以你根本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既然如此,本官提拔陈全,有何不可。”
“陈全哪点比得上我?”肖金不服气。
陈观楼嗤笑一声,反驳道:“陈全哪里比不上你!他不仅比得上你,他做得还比你好,比你更有上进心。自从提拔他当了狱吏,甲字号大牢本官基本不用操心,他干得很好。”
“我也可以!”肖金怒吼道。
陈观楼轻飘飘地扫了对方一眼,冷声说道:“迟了!机会就只有一次,每个人都能公平竞争。陈全抓住了机会,而你,呵呵,自大到不可一世,输得不冤。你要是不能配合陈全的工作,我可以给你换个差事。你要是依旧不满,天牢虽大,却也容不下挑事的人。”
肖金备受打击,如丧考妣。
他咬咬牙,心头不甘心不服气,却不愿意失去甲字号班头这份差事。
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恨,不满,勉强说道:“我会配合陈狱吏工作。”
“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输了就要认!”
陈观楼最后一次给肖金一个机会。只要对方肯端正态度,好好配合陈全的工作,他还是愿意继续重用对方。
反之,去坐冷板凳。
肖金颓丧离去。
穆医官来到公事房,“六扇门这两天,频繁提审犯人拷问,手段及其酷烈。老夫治伤都忙不过来。陈狱丞,要不要跟六扇门那边说一声,拷问犯人,别往死里弄。这个月医药费超支了。”
“随便用点药,保证犯人暂时死不了就成。”陈观楼不甚在意的说道。
天子遇刺,如此大案,不严加拷问难道要留着过年吗?
这回不死个几百上千号人,这桩案子平息不了。
纵然其中有部分人属实冤枉,比如范狱吏一类,奈何皇权之下,这就是命。
陈观楼让穆医官敷衍着用药,一切以保命为准,至于会不会残废,只能看运气。这个时候,能保住命就是得天之幸。
他预估要死上千号人,结果还是低估了此案的严重程度。
短短几天时间,案件又一波扩大化。连三大营都出动了,直接包围了晋王府。
陈观楼:……
皇帝老儿这是要搂草打兔子,杀个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啊!
才登基两年,今年才是建始元年,就这么急不可待?
他甚至怀疑,刺杀案,会不会是皇帝老儿自导自演,为的就是将晋王一系彻底铲除。要知道,当年夺嫡的时候,晋王乃是最大的威胁。
皇帝老儿登基了,晋王对于皇权来说,如鲠在喉,不杀不快。
究竟是谁给建始帝出的这个主意?
南北还在打仗,急不可耐要搞兄弟相残这一套。
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了,前阵子朝中议论成王意图谋反一事,纯粹就是烟雾弹,用来转移视线,麻痹晋王。
陈观楼这番感慨才过去三天,晋王下了天牢。
这是一尊真正意义上的大佛。
天牢上下,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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