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511节
“全抓?”陈全有点胆怯,毕竟五十几个人,压力很大。
穆青山属于不怕事的,一脸的跃跃欲试。陈观楼偏不用他,读书人办事,容易激起矛盾。到时候若是闹出内乱,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拿着我的名帖,去六扇门请孟老大带人来天牢。有六扇门坐镇,我就不相信,张力鹏那帮狱卒胆敢闹事!谁敢闹事,就地正法!”
“东翁不出面?”穆青山又是失望又是疑惑。在他想来,以东翁的武力,区区五十几个狱卒,手到擒来,何须请六扇门充场面。
陈观楼冷哼一声,“本官出什么面?本官是狱丞,只负责看守犯人。眼下,发现天牢内部隐藏着一个涉黑团伙,本官都快吓死了。快去,请六扇门的兄弟过来做客,我出钱请他们喝酒。”
穆青山弄不清楚这里面的名堂,于是朝陈全看去。
陈全都不正眼看他,直接躬身领命,拿了名帖去六扇门请人。
穆青山无法,只能照着老规矩,去请教叔叔穆医官。
穆医官一拳头敲在他头上,“这么简单的事情,亏你混天牢这么多年,还弄不清楚。陈狱丞也给你解释了,你还没明白?”
“我不明白啊!”穆青山一脸无辜。
“陈狱丞只是狱丞,只负责管理天牢,看守犯人。不负责抓捕。这叫做权责分明。懂了吗?”
“可是,这里毕竟是天牢。”
“天牢不是法外之地,天牢也归刑部管。这么大的事,涉及这么多人,如果都要赶出去,肯定要经过刑部那边点头。事情做大,才有操作的余地。若是内部解决,就等于是小事化了,不符合陈狱丞的利益。”
穆青山抓头,懂了,又没完全懂。
“可是,以前出现类似的事情,都是私下里自行解决。”
“以前都是小问题,关起门来自行解决是应该的。现在是大问题,就不能关起门来,必须家丑外扬。张力鹏一个小小的狱卒,背后要是没有靠山,你猜他敢这么干吗?他敢组织这么大团伙胡来吗?这个团伙隐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揭发出来,你猜猜这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陈狱丞只是狱丞,只负责管理看守犯人,他何必趟这趟浑水,你说是不是。”
穆青山恍然大悟。
穆医官摇头叹息,“榆木脑袋!陈狱丞这么做,是在保你们的饭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算了算了,以后陈狱丞吩咐你做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做,别想东想西,也别自作主张。你这脑子,连个天牢都玩不转,就别指望去官场混。”
“我脑子也不算太笨啊!”
“是不算笨,就是太呆!”穆医官不留情面,将亲侄儿批了一顿。
六扇门孟老大带着一帮手下来到天牢喝酒,才发现上当了。这是天牢的家务事,让他出面抓人,这叫什么事。
“陈大人,这事闹的……刑部没有发文,一口气抓捕五十几个狱卒,这个这个……”
“放心,刑部的公文已经在路上。孟头,来,我们喝酒。”
孟老大一杯酒灌下,酒如愁肠愁更愁,嘴里苦啊,心头更苦。他被坑了!
陈观楼坑人,太不讲究。
“陈兄,这事……这个……都是你的手下,我看打一顿得了。何必都抓起来,闹得满城风雨。天下间的牢房都一个德行,天牢已经是极好的地方,我真的认为犯不着。”
“是否犯得着,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刑部说了算。来来来,吃酒吃菜。莫非酒菜不合胃口,我让人重新置办一桌。”
“别!”孟老大心烦头秃,又不敢得罪对方,貌似只能认栽。
陈观楼表情似笑非笑,眼神却格外阴冷,“对于天牢的一些污秽,通常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只要没闹起来,与光同尘,你好我好大家好。
偏偏这回,牢房里面多出来一个人,啧……这事闹的,我想装作视而不见都不行。
你猜怎么着,张力鹏这帮人越来越恶毒,越来越没有底线,两头吃不够,还要人命!照他们这么搞下去,普通人以后都不敢上街。一上街就被人敲闷棍套麻袋丢天牢,死了都没人知道。多可怕!你说是不是。”
“这个……”孟老头一头的汗水,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问题。
陈观楼了然一笑,“天牢就是收拾人的地方,收拾个把人没问题,我绝不干涉。但是他们越界了,不好意思,必须得公事公办。此事,我已经上报刑部。你来抓人,正是职责所在。事后,我承你人情。”
孟老大一听承他人情,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放晴,“陈兄,瞧你这话说的。你有难处,我做弟弟的理应帮忙。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这回一定要将这伙蛀虫连根拔起,绝不姑息。”
“甚好!你替我好好审,要是能审出幕后之人,最好不过。到时候我们一起发财。审不出来也没关系。至少暂时天牢能太平一阵。”
“陈兄一心为天牢着想,弟弟佩服!这年头,像陈兄这般一心为公,不图私利的人太少了。你是我辈楷模,来,我再敬兄长一杯。”
孟老大的词是一套又一套。
陈观楼笑嘻嘻的,看起来喝得很开心。
孟老大心情也很好。区区五十几个狱卒而已,抓就抓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陈狱丞的人情,这波大赚,他高兴。
至于刑部那边若是问起来,该如何交代。呵呵,到时候将事情都往陈狱丞身上一推,刑部那帮龟孙也得服软。
第778章 砍谁
六扇门配合天牢,一口气抓了五十几个狱卒,这事闹大了。
紧接着,以张力鹏为首的团伙,作过的案子,也都被一一翻出来。外面的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同行一清二楚。
都察院就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闻着味就凑了上来,稍微了解一下,就开始上本炮轰。
孙道宁焦头烂额。
他将陈观楼叫来,批道:“瞧你干的事!你还嫌本官不够忙,事情不够乱吗?”
“老孙,你就是太软弱。对付都察院那帮孙子,你直接一句不知道,无可否告,关你屁事,就给打发了。天牢是不是刑部的下属衙门?刑部有没有资格调配天牢人员?刑部管理自己的下属衙门,莫非还要跟都察院打一声招呼,征求他们的同意吗?”
陈观楼义正辞严,理直气壮。
孙道宁干脆拍着桌子,“我跟你说东,你跟我扯西。这是人事调配问题吗?分明是背后那一桩桩为非作歹的案子!”
“这些案子有记录在册吗?有登记吗?有确切的时间人物地点三要素证据吗?什么都没有,哪来的案子。”
“你什么意思?”孙道宁瞬间就领悟到了精髓,“你是想说,这些案子都不存在。”
“老孙,这里是刑部。犯事的人是天牢狱卒。案子嘛,你说存在就存在,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莫非都察院有本事跑到刑部撒野,将狱卒提走亲自审问?你不点头,他们谁敢!”
陈观楼轻轻敲击桌面,提醒老孙,这里面涉及到管辖权的问题。
案子案子,得有苦主得有案件,才有案子啊。
都察院张嘴弹劾,有证据吗?说冒名顶替,能指出具体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桩案子吗?
不可能的!
刑部不配合,天牢不张口,都察院就算是捅破了天,这事也不成立。
抓捕小阁老严世蕃,好歹还有个具体的八百两贪墨案,才能师出有名。都察院弹劾刑部,连个具体的案子都说不出来,全凭道听途说,市井传言,师出有名这一条就直接给否了。官司就算是打到御前,也打不赢。
纵然让锦衣卫插手,呵呵……
大哥不说二哥,大家屁眼一样黑,诏狱比天牢黑十倍。锦衣卫他敢查吗?他敢查天牢,陈观楼就有胆子将诏狱的破事捅出去。
都是同行,还是隔壁,谁不知道谁啊!大半夜的,隔壁诏狱鬼哭狼嚎,总不能是假的。死的人总不能是假的,全都是有名有姓,师出有名!
孙道宁经此提醒,茅塞顿开,“言之有理!这是刑部内部的事情,都察院没有资格过问,纯属捞过界。至于狱卒犯案,更是无凭无据,别说没有苦主,他连口供都没有。全凭市井传言,道听途说,典型的不负责任,不求真假就敢上朝胡说八道。此类风气,不可蔓延。必须严肃抨击,严厉打击!”
陈观楼表情特别欣慰,就像是亲眼见证了自家小孩长大成人那种欣慰感,“老孙,你总算支棱起来了!对,就该拿出这样的气势。刑部虽然是六部衙门里面最弱的一个,却也不是都察院随意可以拿捏的。我支持你!”
“你少搞点事情出来,就当是支持了。那些狱卒,你打算怎么办?”
“首恶砍头,挑选二十人流放,其余全部开除。”
“不妥!”孙道宁张口否认,“大轻了,不足以震慑。至少要砍一二十个人头,具体砍谁你来斟酌。其余人等,枷号鞭刑,一个都不能落下。全部流放西州,遇赦不赦。”
陈观楼:……
他斟酌了一番,没有反驳,而是坦然接受了对方的建议,“听你的,多砍几个头,才能让下面的人长长记性。否则,总误以为我很好说话,一个个都偷摸乱来。”
“你知道这一点就好。依着本官的意思,五十几个人,全部砍头,统统死不足惜。不必浪费朝廷物力人力流放西州。”
陈观楼尬笑一声,“一口气砍五十几个人头,就算祭天也不是这么个祭法。”
“又不是没砍过。”孙道宁轻描淡写的说道。砍狱卒的脑袋,都不用过堂。就像对方说的那样,没有卷宗,没有案件,砍了就砍了,谁敢说个不字。
陈观楼继续尬笑,“部分人还是罪不至死。”
“你糊涂!当他们认可张力鹏,跟着张力鹏胡作非为的那一天开始,就被判了死刑。若非看在你的份上,统统都砍了。”
陈观楼好说歹说,算是将孙道宁给劝住了,砍头名额最终定在十三个。孙道宁的意思是,这是最终底线,不许讨价还价,否则全砍了!
砍谁?
陈观楼怀揣心事回到天牢。
“去将张狱吏请来,本官请他喝茶。”
一听喝茶,穆青山兴奋。因为在东翁这里,只要是喝茶,就意味着某人要挨批!
张狱吏,嘿嘿嘿……
片刻后,张狱吏被请到公事房。
装修一新的公事房,透着淡淡松香味,沁人心脾。他却无心欣赏。
他怀惴不安,心情略显沉重,躬身一拜,“给大人请安!”
“坐!”
“听说张力鹏跟你是亲戚?”
“不算亲戚。我跟他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们那地就叫张家村,家家户户都姓张,多多少少沾亲带故。真要论关系,也只是出了五服的宗亲罢了!”
“我跟你说句实话,张力鹏肯定要死,明正典刑,刑部那边已经画押,只等行刑!”
张狱吏张嘴结舌,好一会才问道:“不过堂?”
陈观楼嗤笑一声,似乎是在笑话对方天真。
他语气淡漠地说道:“刑部自家的案子,不用过堂。据六扇门的兄弟说,他嘴巴很紧实,将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别的一个字都没交代。还能扛住刑房的百般手段,算他是个汉子。
上一篇:转生成绿龙的我屑一点怎么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