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523节
他直接跑到刑部找孙道宁。
孙道宁见到他就绕道走。眼看躲不过去,直言道:“本官政务繁忙,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工部那几个犯官……”
“什么犯官?案子已经结了,还有什么问题。”
“一晚上死七八个人,老孙,你装什么傻。”
“谁装傻了,你别胡说八道。小王八蛋,别仗着本官看重你,就一天到晚没规没矩。人家家属都没追究,工部也没追究,都察院也没过问此事,大理寺那边也没吭声,就连锦衣卫都没动静,你操哪门子心?”
孙道宁这番话,相当有道理。
各个衙门罕见的达成了统一战线,一致保持沉默,都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他一介小小的狱丞,瞎操哪门子心?
捞过界了!
“人是在我的地盘出的事,我过问两句不过分吧。”
“一点都不过分,你到底想问什么?又想知道什么?”
陈观楼也没客气,直接问道,“陛下是什么态度?事关帝陵吉壤,负责督造的官员死了,陛下就没点反应?”
“这些人本来就该死,陛下听见后,高兴都来不及。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钦天监的人也死光了,就死在诏狱,同样是一夜毙命。你瞧,连钦天监都守口如瓶没有过问此事。”
孙道宁摊手。
陈观楼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默契,官员之间,衙门之间的默契。
帝陵吉壤泥石流一事,从此掩埋,谁都不许提起,权当没发生过。谁提起,谁就是叛徒,背叛了整个官僚阶级,将被开除阶级队伍,自绝于仕途,自绝于士林。
陈观楼啧啧两声,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孙道宁听不得那嘲讽味,狠狠批评道:“你太幼稚!”
“并非我幼稚,而是你们实在是太敢想,太敢干!佩服!”
“哼!”孙道宁大为不满,“你与其来问本官,不如回去好好问问侯府世子爷,问问他想做什么。”
“我不问他,我就问你。甲字号大牢,究竟哪个是你安插的眼线?你告诉我,此事就此揭过。”
“既然是眼线,本官当然不能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赶紧回去好生当差,否则治你渎职的罪名。”
陈观楼追问道:“这么说,你确实在甲字号大牢安插了眼线。这次的事故,意外,难不成是你安排的。”
“修要胡说八道!滚滚滚,本官天天日理万机,哪有空陪你闲聊。这么好奇,多看几本话本小说解馋,别来骚扰本官。”
孙道宁态度强硬。
陈观楼试探无果,一个字都套不出来,只能先行告辞离去。
要验证心中的怀疑,其实并不难。
六月,陈观栩接到调令,调离天牢,前往六扇门当差。此次升迁,由吏到官。下一步应该就是升任刑部官员。
这升迁速度,打破了天牢有史以来的记录。别说陈观楼咋舌,天牢上下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有个好出身,人生路径跟普通人果然不一样。普通人坐在书办的椅子上,能坐一辈子不挪窝。
有好出身的人,只需区区三两个月,就开启飞升模式。
整座天牢,也就穆医官敢打趣陈观楼,“你的族兄弟都升迁了,狱丞大人,何时轮到你升迁?”
“我要是想升官发财,早八百年就已经升上去了,还用在这里羡慕别人。人各有志,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选择。”
趁着最后一天班,陈观楼在公事房置办了一桌酒席,宴请陈观栩,祝他高升。
陈观栩欣然赴约,依旧是稳重大方的模样,说话风趣又有分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观楼出其不意,突然出声问道:“杀工部犯官,是你安排肖金做的?”
“我……”陈观栩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放下酒杯,抹了一把脸,“大人刚才说什么,杀什么人?我没听明白。”
呵呵!
陈观楼嗤笑两声,“我的问题你听得清清楚楚。是你做的吧。”
“我做什么了?”陈观栩重新端起酒杯,眼角带着一抹笑。态度十分笃定,隐约透着一丝挑衅,“我实在是不太明白。楼兄弟,你要不说清楚一些。”
陈观楼冷冷一笑,不疾不徐地骂道:“赶紧滚吧!一来我的天牢,就搅风搅雨,一个个当天牢是什么地方,是你能肆意撒野的地方吗?看在同为陈姓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下回别让我逮住把柄。”
“没有证据的话,楼兄弟可不能乱说。”
“你确定要我拿出证据?”陈观楼似笑非笑,“你要逼我拿出证据,只怕后果你无法承受。我出手,必须有人死!谁死,你来定,好不好?”
陈观栩的笑容再次僵住,他的手哆嗦着放下酒杯,尬笑了一声,“楼兄弟说笑了。你的意思我全然明白,就此告辞!我会尽量避免打扰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告诉老家伙,下次再想安排人过来,先想想后果。凡事可一不可二不可三!纵然是同姓,该杀的时候我也绝不手软。”
第796章 老朝奉死
眼看着离张道合定下的八月十五越来越近,陈观楼是一点都不着急。
他已经有了长生道果。
他不贪心。
张道合说的那个机缘,得不得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在他眼里,天下间所有的机缘加起来都不如他的长生道果。
反正迟早他会踏入宗师境界。
不像世间之人,寿命有限,要抓紧时间在有限的寿命里早一日踏入宗师境,努力延寿,做人上人。
最多就是去凑个热闹。
要是赶不上趟,热闹没凑上也不遗憾。
区区百年而已,他等得起。
他不急,有的是人着急。
大虞早期古墓一事,基本上已经传遍了整个武林江湖。别说七八九品纷纷行动起来,想要抢夺机缘。就连二三品的小虾米们,也都掺和一脚,来个人多势众,说不定能浑水摸鱼。
天下间有限的宗师,貌似没动静。那是因为宗师们都不出来活动。估摸着,等到八月十五的时候,天下间所有宗师都将汇聚一堂,那场面,必须拿人命填。
得死多少人啊!
张道合下这么大一盘棋,他扛得住吗?他是不是高估了自身的实力,高估了白莲教的实力,低估了江湖群豪们的实力?
高估自身,低估他人,是要吃大亏的。
他很想面对面吐槽对方一句,“瞧你能的,这下死了吧!”
奈何找不到人。
没有人比白莲教教匪更懂藏身。
就在他琢磨要不要跟武训那老头联络一下,常居赌坊的老朝奉死了,连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两个美婢也没能幸免于难,倒在了血泊中。
谁做的?
仇杀?
背后老板卸磨杀驴?
有人秋后算账?
亦或是也是最不可能的可能:发生了意外情况,被波及。
跟老朝奉打交道多年,如今人死了,于情于理他都要去看看。
来到赌坊,赌坊果然关门歇业,一副凋敝败落的样子。
后院搭起了灵棚,他去上了一炷香。
“为何在赌坊后院搭建灵棚,而不是在老朝奉的家里?”
“身为阉人,哪有什么家。在哪里当差哪里就是家。”一个小黄门轻声解释道。
陈观楼微蹙眉头,“我以为老朝奉早就脱离了宫里。”
“一日是阉人,终身是阉人。只要宫里头需要,就算还剩下一口气,也要替宫里头卖命。”
“老朝奉的死,查清楚了吗?”他问小黄门。
小黄门摇摇头,“早晨来开门的时候,人都死透了。当晚当值的护卫,也都被人割了喉咙,一个活口都没有。”
“寻仇来的?”
“不清楚!”
“那些赌客呢,没人见到凶手?”
“赶巧了,出事那晚,赌坊盘账,内外隔绝,早早关了门。无人看见凶手进出。哎……都是命!”小黄门一边说着都是命,一边烧纸。顿时就有一种宿命感扑面而来。
陈观楼拜了拜,果断出了灵棚。
半路上,遇到丫鬟拦路。
“我见过你。你以前在老朝奉身边当差,后来就不见了。”
上一篇:转生成绿龙的我屑一点怎么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