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614节
是个难得的有良知的刑部官员。
王怀民死鸭子嘴硬,看似清白坦荡,哼,礼部侍郎这个位置,清白坦荡可坐不稳。无非就是会演!
陈观楼替老孙愤怒!
他跟老孙坚决站在一条线上,坚决支持老孙。
至于老王,迟早露出马脚。
“孙尚书这是图穷匕见,不装了吗?要不要现在就将我押赴刑部过堂?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能不能钉死我。要是钉不死我,孙大人,我可要钉你了。”
“你别太嚣张!”孙道宁果然拙于口舌。
王怀民不仅不听劝,他还继续嚣张大笑,笑话对方是个小丑,“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牢房。等你有了确实的证据,不用你恐吓,我保证全力配合!”
说罢,主动拉开公事房的大门,率先走出去。径直往甲字号大牢而去。
真是狂妄啊!
陈观楼及时现身,吩咐狱卒押送王怀民回牢房。
一个个呆愣着,就跟傻子似的。这帮狱卒都慑于官威,不敢动弹,丢人!天牢的脸面都丢尽了!
陈观楼跑到公事房,小声唤了句,“老孙,要不要喝杯茶消消气?”
孙道宁微蹙眉头,“你来做什么?”
“老孙你真搞笑,这里是天牢,这间公事房是我的。我不来这里,我去哪里?去刑部替你当官吗?”
孙道宁揉揉眉心,总算回过神来。
“何必为了一个王怀民如此烦恼。大不了将他丢进刑房,体验一下一百零八式酷刑,不信他不招!”
“不可!”孙道宁摆手,“若是能动刑,本官早就动了。”
“这里面有什么说头?难道有我不知道的内情?其他官员都没这待遇,为何姓王的却独一份?就因为他是礼部侍郎。”
孙道宁冷哼一声,“亏你还是陈家人。你难道不知道,王怀民有过两段婚事,现在的王夫人是继室进门。”
“这跟案子有何关系?”
“王家家世不显,但他原配妻子来历不凡,乃是湘阴公主的宝贝闺女,因体弱多病,于生产时血崩去世。王怀民的继室,虽说家世一般,但这段婚事乃是湘阴公主做媒。懂了吗?”
陈观楼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跟原配妻子有孩子吗?”
“有,还是儿子。是湘阴公主嫡亲的外孙。王怀民奉公主的命令娶继室,就是为了照顾这个孩子。王怀民刚下狱,湘阴公主就进宫去了。你说本官能动姓王的吗?”
这下子陈观楼懂了。
本朝的公主,说惨也惨,说好也是真的好。惨,无非就是惨在婚事不能做主。好就好在,本朝对公主的管束不严,尤其是婚后,乱来的公主不少。
只要不参与皇权斗争,不参与皇子夺嫡,性格强势一点,公主们婚后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爽歪歪!
御史天天弹劾也没有用!
本朝帝王,历来对公主婚后的私生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主揽财也好,贪墨也好,只要不插手皇权,不在朝堂搅风搅雨,不拉帮结派,就能稳稳当当过一辈子。
湘阴公主为了嫡亲的外孙,跑宫里保女婿王怀民的性命,完全是可行的。
王怀民底气十足,孙道宁则是投鼠忌器,不敢动用重刑对付姓王的。就怕事后湘阴公主秋后算账,在建始帝耳边进谗言,报复他。
女人心眼小,这种事情绝对干得出来。
为了自家的乌纱帽,为了前程,孙道宁唯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说服姓王的。奈何,王怀民油盐不进,仗着背后有湘阴公主,连个正眼都不给。
真是岂有此理。
陈观楼替老孙默哀一秒钟。
任何案子,一旦牵扯到皇亲国戚,简单的事情瞬间复杂化。要是犯案的人智商高,脑子灵活,计谋一堆,那更难办,堪称地狱难度。
他劝老孙,“王怀民这里打不开缺口,就从别的犯官身上找突破口。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那个张玉郎是什么情况,他一个纨绔,也能牵扯进科举舞弊大案?他有这能耐吗?”
“不要小看世家子的癫狂嚣张跟不要命的劲!他们疯狂起来,造成的破坏力远超普通癫狂者。莫要被外表给骗了。”
陈观楼还是不相信啊!
“就张玉郎,遇到事情就哭唧唧喊娘的人?”
“你莫要小看他。”孙道宁冷哼一声,“本官现在就要提审他,你先退下。”
第961章 让你交代,没让你要命
张玉郎是真能哭啊!
孙道宁提审他,他就抱着老孙的腿一直哭唧唧,说自己是无辜的。
孙道宁用力甩开对方,他滚了两圈又继续抱着,死活不肯放手。将老孙气得都没脾气了。这种哭唧唧的滚刀肉,出身大族,背景家世说出来吓死人,是真不好对付。
很显然,张玉郎将对付自家老爹老娘老太太的手段,用在了老孙身上。
孙道宁:……
这上哪说理去。
除非动真格的,把人丢进刑房拷问一番,再桀骜不驯的人,三棒之下都得老实下来。
张家四处撒钱打点,刑部也收到了张家的打点,人家还找人带了话。总不能前脚收了钱,后脚就把人丢进刑房拷问。
官场不能这么办事!
这么办事,路走窄了,以后官场上再无朋友,全是敌人。
那是非常可怕的情况。
孙道宁再次将张玉郎踢翻,“你无不无辜,本官自会调查。先将你知道的说清楚。”
张玉郎仰头,无辜道:“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一浪荡子,连书都读不明白,怎么可能参与科举舞弊大案。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定是某个环节出了差错。敢问大人,究竟是谁检举了我?”
“你想报复?”
“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想跟对方对质,洗清自己的罪名。”
“会有机会的。你口口声声说你冤枉,那你为何会知道考题?”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就准确的说出了今年科考考题,你觉着本官会信吗?”
“我真的是随口一说。大人,我张家家学渊源,纵然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但不能否认我自小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懂一点。”
“你的意思是,你家里人参与其中,你父亲你大兄……”
“大人,你怎么能随意牵连无辜,无事生非,无中生有,莫须有的罪名牵连我张家。有什么事情直接冲着我来,跟我家里人没关系。”
张玉郎一瞬间从哭唧唧的窝囊废,成为了能扛事的男子汉。转变之快,孙道宁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了片刻,才适应过来。
紧接着他就笑了起来,“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本官就能提兵前往张家抓人。”
张玉郎顿觉冷汗直冒,罕见的紧张起来,“大人怎可如此曲解我的意思。”
“本官是否曲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说的话,哼……换做锦衣卫,这会你们张家已经是鸡飞狗跳,满门惶恐。”
张玉郎惨白一张脸,“大人想要如何?”
“本官只想听实话!休要给我卖惨,你若是再继续哭闹不休,我不介意将功劳分润给锦衣卫。”
张玉郎冷汗津津,“可是,我要如何说?我真的是无辜的。”
“你要是继续这样,张玉郎,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张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三棒之下,照样会死。”
孙道宁自个都没想到,今儿来提审,竟然有机会从张玉郎嘴里掏出一点真东西。果然太年轻,历练太少,脑子转动得快,嘴巴也快。嘴巴甚至比脑子都快。
换做王怀民那个老油条,哼,别想从对方嘴里掏出一句有用的话。
还是年轻人好对付啊!
孙道宁志得意满,认为这一局必胜!
然后当张玉郎吐出一个名字后,他顿时脸色大变,一副大惊失色,受到极大刺激的模样。甚至恐慌得比张玉郎还要紧张不安。
“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今儿你就当什么都没说过,本官也什么都没听到过。明白吗?别说本官没提醒你,想要保命,保住你们张家,就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你那天死在天牢,也是你活该。”
张玉郎连连点头,也被吓住了。
他急忙又说道:“我不能死!还请大人叮嘱陈狱丞,一定要保我性命啊!”接着又嘀咕道:“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是无辜的,你偏不信,非要威胁我,逼着我说。我说了,你又让我闭嘴!你们这些人,前后两副面孔,真难伺候。”
“闭嘴!你还说,找死吗?”
孙道宁气急败坏,一脚踢过去,没刻意收住力道,也不管会不会将对方踢伤。只顾着发泄内心的恐慌跟不安。
“张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什么话都往外说,不知轻重的东西。”
“你都拿我父兄威胁我,我能不说吗?”张玉郎还委屈上,“我是年轻,可我不是没脑子。一直强调我是无辜的,你们却非要从我这里套话。现在好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孙道宁气得想要杀人,抽出墙上的宝剑,“你再敢胡咧咧一句,本官拼着被责罚的风险,今儿也要结果了你。”
张玉郎大惊失色,连滚带爬躲在角落,“我不说就是。大人,你可不能杀人啊!你杀了我,你也好不了,我家里人肯定会替我报仇。到时候你连官职都保不住。”
“闭嘴!还敢说话!”
孙道宁气到差点失去理智,一剑劈砍在办公桌上,怒气迸发。越看张玉郎,越发认定对方面目可憎。
此刻,他倒是想起了陈观楼的好处来。
上一篇:转生成绿龙的我屑一点怎么了?
下一篇:同穿:摆烂后,我成终焉,星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