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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750节

  这一回,他的预感真的很坏,夜夜被噩梦惊醒。陛下调动京营,给了他很不好的感觉。犹记得,上一回京营调动,还是先帝过世的时候。

  令人心有余悸。

  陈观楼不在意地说道:“就算我猜错了,你也没必要如此惶恐。你行事那么稳,好事轮不到你,最坏的坏事肯定也轮不到你。只有普通坏事才轮到你。”

  孙道宁蹙眉,这是什么话,埋汰他吗?

  “老孙,你自问,你在陛下心目中的印象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稳重老成,是个会办事的,守口如瓶的臣子。你这样的,通常都是用来分忧。但是事关生死的时候,皇帝不会拿你出去砍脑袋。因为像你这般老成会办事的臣子,已经不多了,杀一个少一个。杀了你,下次找谁分忧?”

  孙道宁一脸疑惑,是这样吗?

  陈观楼会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安慰他啊!

  他半信半疑,心头不安。

  因为这桩案子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坏了,预感很不好。不能怪他多思多想。下

  陈观楼又说道:“你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我给你出个办法,你就专心查案,别的一概不理。什么纷争,什么阳谋阴谋,统统置身事外,只管查案。这样做,未必能讨好,但肯定不会灭亡!”

  孙道宁一直在琢磨。

  陈观楼又说了一句话,让他下定了决心。

  “查案,正是你所擅长的。当一个人无所适从的时候,就做自己擅长的事。即便不是最好的选择,肯定也不是最坏的选择。”

  孙道宁暗暗点头,言之有理。

  既然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那就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将案子查清楚,将两具无名尸体的身份查清楚,为火灾中死去的人声张。

  “你说的有理!还得查案啊!”

  “危机来自于案子,那么就得靠案子终结。你们啊,都被权势富贵朝堂纷争迷晕了眼,往往忘记了最本质的东西。”

  陈观楼吃着花生米,调侃对方。

  孙道宁无心吃喝,他在琢磨案子。既然朝堂上的事情琢磨不明白,就别去琢磨,也别掺和,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当初陛下提拔他,就是因为他本分,做事踏实。

  他若是忘了立身之本,肯定没有好下场。官场波云诡谲,他本不擅长这些勾当,强行掺和进去,只会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唯有远离,唯有敬而远之!

  他长舒一口气,眉眼展开,一扫之前的愁绪。

  “本官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几句话的功夫,就令本官豁然开朗。来来来,本官敬你一杯。”

  陈观楼特嫌弃,“老孙, 不是我说你,请客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地方。这艘画舫的姑娘,看上去比我还老。到底是她们占我便宜,还是我占她们便宜。”

  “哎呀,女人嘛,都差不多,都差不多!”老孙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嫌弃陈观楼多事,挑挑拣拣,嘴巴叼得很。

  陈观楼勉强喝了几杯,欣赏了一下半老徐娘的舞姿。趁着时辰还早,他准备换地方潇洒。催促船家靠岸。

  他站在船板上,画舫还没有靠岸,他已经迫不及待上岸。回头想催促老孙,不得了,老鸨正往老孙怀里扑。

  如果仅仅只是扑进怀里,他不会大惊失色。

  老鸨依偎在老孙怀中,正嘤嘤嘤的哭,哭得娇羞委屈。抹了香粉的手绢划过老孙的脸,张着嘴诉说着委屈。

  老孙轻轻将人拥在怀中,轻声安慰着。

  那模样,分明就是一个负心薄幸的‘有情郎’!这一刻是有情的,情感也是真挚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等离开了画舫,哼,鬼才记得刚才说了什么,承诺了什么。所以说,老孙只是这一刻是个‘有情郎’!

  老鸨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不然也不会一大把年纪还在画舫上讨生活,自己经营一摊买卖。关键是要哄好老孙。堂堂刑部尚书,多大的靠山啊!

  有了这个靠山,老鸨的画舫生意,谁敢查?谁能查?谁敢刁难?遇到不讲理的客户,老鸨大可以借着刑部尚书的名头,化干戈为玉帛,减少损失,避免麻烦。

  老孙获得了情绪价值!

  老鸨获得了结实的靠山!

  陈观楼啧啧两声,没眼看。

  他默默的站在岸上等着,等啊等,等到老鸨眼泪干了,破涕为笑,可算是等到了老孙上岸。

  他调侃询问对方,“老相好?”

  “别胡说!”

  孙道宁一本正经,表情严肃,那眼神就跟要上堂审案似的。

  陈观楼啧了一声,很是嫌弃。老不正经的,还掩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要脸吗?

  这年头,敢情都不比拼财力,人人都改换赛道,比拼谁脸皮厚。

  世风日下啊!

  “今天是赚了还是亏了?”他又好奇问道。

  就想知道,究竟是老鸨请客,还是老孙请客。

  孙道宁瞪了他一眼,“什么钱不钱的!粗俗!”

  陈观楼默默翻了个白眼:你风雅,你清高!偷偷摸摸上画舫,搂着半老徐娘的时候还挺深情的,没看出半点文人气质。倒是将猥琐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虚不虚伪啊!有意思吗?

  “老孙,我发现你这人特不是东西!”

  “你说什么?有种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陈观楼,本官提醒你,就算不当值,你也是下属。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说!”

第1166章 倒霉催的

  陈观楼倒霉催的。

  本来可以蹭一蹭老孙,沾沾老孙的光,免费潇洒一晚。

  都怪一张破嘴,说话不过脑子。最终结果,他掏钱,换地请老孙潇洒了小半夜。

  老孙顾忌着身份,没敢留宿。但他包了花魁半个月,钱是陈观楼掏的。

  夜半三更,当他走出青楼,心情颇为惆怅。

  他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能将心里话随便往外说。老孙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是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直说。

  今晚大亏特亏!

  花魁没享受到,还得掏钱养花魁半月。

  果然流年不利!

  夜里,京城宵禁。

  这对孙道宁,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就是,看月亮忘了时辰,心情惆怅忘了世俗,遇到巡街的锦衣卫,有点尴尬。

  “萧大人,你咋还亲自巡街?锦衣卫没人了吗?”

  陈观楼一见人,就调侃上。

  “我道是谁半夜还在街上晃荡,原来是陈狱丞。你这是无心睡眠,出来溜达?”

  “我这是刚潇洒完,准备回家睡觉。”

  “哦!”萧锦程骑着马,居高临下。

  陈观楼靠着墙,姿势随意。

  一个想在气势上压制对方,一个如水一般万物万象,轻松化解。

  “所以,我能走了吗?”他问道。

  “前几日的火灾,你怎么看?”

  “我躺平了看。”陈观楼扯着嘴角一笑,嘲笑对方问错了人。火灾跟天牢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没有!

  萧锦程微微挑眉,“本官还以为,你跟孙大人半夜潇洒,实则是为了商量案情。”

  “你属狗啊,哪哪都有你。”陈观楼很是嫌弃,开口就是问候。

  一群锦衣卫纷纷抽刀。上官受辱,下属岂能无动于衷。

  所有人,都对陈观楼怒目而视。

  萧锦程抬手,虚虚一压,压住了众锦衣卫的怒火,场面顿时又安静下来。唯有马匹的喘息声,马蹄不安的踩地声。

  陈观楼似笑非笑,扫了眼在场所有人,最后目光对准了萧锦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赶着回去睡觉。要不,我去你们锦衣卫躺一晚。就是不知,你敢不敢请我去喝茶。”

  “岂敢!”萧锦程十年如一日,都是一张棺材脸。区别在于,他比十年前更加阴沉,也更黑暗。

  “既然不敢,我就不奉陪了。”

  陈观楼挥挥手,起身离去。

  锦衣卫们都略显焦躁不安。

  他们当差以来,少有遇到这般放肆的人,如此不给锦衣卫面子。

  他们当然知道陈观楼是九品武者。只是,以前毕竟没遇上过九品武者。那些宗师,更只是传闻。所以,头次遇见,还是在这样的场合,难免有点进退失据。

  合法巡街,合法拦截,偏偏对方比锦衣卫还嚣张。他们平时在普通人面前甚至在官员面前当爷,却要在一个九品武者面前当孙子的落差,令某些没见识过陈观楼出手的锦衣卫,很是不忿。

  见识过陈观楼跟齐大师比武的锦衣卫,心态特平和,甚至称的上恭顺。若不是碍于脸面跟场合,都想亲自送对方回去睡觉。

  萧锦程突然冲陈观楼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多久没跟你的教匪兄弟联络了?”

  陈观楼蹙眉,但他没理会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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