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765节
他随口跟人闲聊,“今年生意怎么样?”
“生意不好做啊!”
“南边的生意也不好做?”
“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比不上前几年。”压了压嗓音,“楚王当政那几年,生意是真好做,是真能赚钱。如今朝廷管辖,反倒不如楚王那会。”
“怎么会这样?按理说,朝廷收复失地,百姓安居乐业,生意应该好起来。”
“别提了!朝廷对昔日楚王辖地的百姓,说是各种税赋优惠,实则十分苛刻。我们去那边跑买卖,隔一段就是一个关卡,问东问西。要不是有侯府背书,别说赚钱,能不亏钱就是万幸。有倒霉的,还被抓进牢房,不将钱吐出来,别想出狱。”
陈观楼啧啧称叹,“我还以为南边好起来,听你这么一说,反而更坏了。”
“那帮当官的,还有当地的豪强,极尽压榨。我听当地人说,当初打仗,当地豪强为朝廷输送粮草财物,如今要加倍赚回来。他们不敢问朝廷要,就只能拿小老百姓开刀。一个个罪该万死!”
陈观楼闻言,顿时心中了然。
当初就听说,朝廷没钱没粮,战事难以为继。是谢长陵以一己之力,组织南边的豪门世家捐输粮草,支援前线。这才打败了楚王的军队。
如今,开始还债。
奈何,债务人耍流氓,仗着手中的权势,将债务转嫁给了当地百姓。当地官府为虎作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长陵这一手玩的真‘漂亮’!不愧是搞政治的,拿别人的性命,别人的资产,别人的土地,当做筹码,供他驱使!
最终目的达成,他是片叶不沾身,还得了个贤相的美誉!
陈观楼表示深深的唾弃。
当官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无耻之徒。
南方市场不景气,北边市场同样不景气。
跑西北线的族人唠叨道:“有侯爷照拂,安全方面不用担心。可是,西北生意也不好做啊。西凉年年南下,那边穷疯了,专门抢粮食抢女人,烧杀劫掠。
按理说,那边粮食应该很好卖。可是,道路不太平,路上消耗太多,虽说有侯爷在,但是当地官府也需要打点一二。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粮食生意我是怕了,转头做布匹买卖,一群穷光蛋,啥都买不起。光盯着几个有钱佬,可是那么大的量,仅有的几个有钱佬也吃不下。为了将货物出完,拖了一月又一月。若是往年,货拉过去,不出一个月就能解决。现在,三五个月都是快的。”
“不至于吧!那帮西凉人难道不需要布匹?当地没有往外走私的?”
“当然有走私的。但他们另有货源渠道,而且隐秘。人家一打听,我们是侯爷的族人,都不跟我们接触,生怕我们黑吃黑。嘿,一群不知所谓的家伙。若非井水不犯河水,早就举报了这伙人。”
这跟陈观楼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不同。他以为在西北,在战区,经济会畸形的繁荣发展。富贵人家用的货物,理应供不应求,商人赚的盆满钵满。
他将疑问问出口,对方告诉他,“那都是老黄历。西凉这几年频频南下,谁都不知道,下一次西凉会从哪里进来,杀向什么地方。所以当地人,这地方……”族人指着头部位置,“想法变了。保命要紧,都想往外跑。
若非当地官府严格控制路引的发放,跑得人更多。就算如此,很多村落,人都跑光了,宁愿当流民,也不乐意守在那鬼地方。”
“都说故土难离,没想到西北那边的人,倒是干脆舍得。”
“舍不得又能怎么办。西北这十来年,就没太平过。打完了反贼打成王,打完了成王打西凉,这仗不知道要打到那一天。官府征粮又征兵,西凉来了杀人又抢粮,活不下去啊!不如逃荒做流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此说来,南边北边经济都在崩溃,朝廷还能收税?”
几个族人闻言,全都嘿嘿笑起来,“商税算什么。没有商税,还有大把的泥腿子供朝廷压榨。没钱了,找泥腿子收一收。没人打仗,找泥腿子征收兵役。反正天下有大把的泥腿子,朝廷垮不了。”
“泥腿子再穷再穷,狠狠榨,还是能榨出三两油。”
“而且压榨泥腿子,不用担心他们反抗。不影响官老爷的前途。压榨咱们做买卖,谁不认识几个有钱有势的,自有法子找回场子。”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将世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陈观楼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哀伤!
泥腿子,泥腿子!
自古以来,最软弱可欺的人就是泥腿子。连市井小民都清楚这一点,朝廷更是一清二楚,并且制定了一套行之有效压榨泥腿子的制度跟手段。
他自嘲一笑,幸亏自己不是泥腿子。
若他是个没有武脉的泥腿子,试问,他去哪里习武,去哪里搜罗秘籍,去哪里搞钱?生活将困难十倍百倍!
正是有了大量的泥腿子,大乾这座破烂房屋,方能在风雨飘摇中继续存在,替权贵们遮风挡雨。大乾江山,破破烂烂,却始终离一推就倒的破产边缘还差着一段距离,还有几口气吊着。
就是不知,这几口气还能吊多久的命!
第1188章 陈兄,一起干了这一票
吃个席,将自己吃伤了。
陈观楼恍恍惚惚回到家,躺平!
春香嫂过来瞧了眼,煮了一碗醒酒汤给他放在桌上。
“记得喝啊!”
“春香嫂,你家大旺什么时候成亲?我必须备一份合他心意的礼物。”
“还有半个月。不用特意准备,心意到了就行。”
当年人嫌狗厌的小子,一转眼成了大小伙,终于要成亲了。
春香嫂本想唠叨几句,督促陈观楼赶紧找一个成家立业。瞧他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模样,未尽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临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唠叨了一句,“你也该考虑一下将来!”
陈观楼嘿嘿一笑,“我是武者,寿命远超普通人。春香嫂,不用替我操心。我肯定能看见你家大旺的孙孙成家立业,你肯定不行。”
春香嫂顿时火冒三丈,很想抄起扫帚挥舞几下,彰显一下‘一家之主’的威武霸气。
忍了又忍,吐出一句,“瞧你能的!记得将醒酒汤喝了!”
陈观楼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门外,愣了愣神,好像真的喝醉了。
他吐出一口气,嚷嚷道:“来了就进来吧。鬼鬼祟祟,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你来偷东西。”
“不可能有人发现本座!”
张道合从外面走进来,一如既往的拽,一点都不稳重。
陈观楼翻了个白眼,很是嫌弃,也很不屑,“张教主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我这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你要是没事,从哪来回哪去,没空招待。”
“我才刚到,你就赶我走。陈兄,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也不是客!”
陈观楼打了个哈欠,调侃道:“怎么着,晋升了宗师,发现失去了目标方向,人生变得毫无意义,就寻摸着找点乐子?”
“你错了!晋升宗师后,我才发现以前的我是何等的渺小,目标方向全都错了。”
陈观楼微微挑眉,“听不懂!详细说说。”
“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陈观楼当即笑出声,嘲讽拉满,“装神弄鬼!莫非晋升宗师后,你就成仙了?”
“虽未成仙,但是我已经摸到了成仙的门道。”张道合一脸神秘兮兮,脸上就差写着:快来问我,快来问我。
陈观楼还真来了点兴趣。
他身体板正,“说说,怎么回事?宗师等于修仙?”
张道合有心显摆,“非也非也!说起这个,就得讲讲大虞朝早期,我们在地宫壁画上面都见过,当年有仙人降世,在大虞皇帝面前展示各种仙法,还有各种法器。
后来因为天地异变,我们这方天地,失去了修仙的资格。那段时间,光是想想,都是一段极为黑暗的时光。由此不难猜出,为何大虞朝早中期的记录会那么少,能找到的记录也是含糊不清。
直到这世上有了武道,世人可以凭借武脉踏上武道一途,延长寿命,一种另类的‘修仙’!”
陈观楼点点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会不会我们这方天地并没有真正失去修仙的资格。只是因为环境限制,多了重重困难。”
“哦?为何你会这么想?是有什么奇遇,还是有什么实质的发现?”
“这两年,我一边巩固修为,同时去了一趟西域,吸收百家之长,隐隐约约似乎摸到了修仙的边缘。”
“你说说,我替你分析分析。”陈观楼可太有兴趣了。
自他习武以来,自他了解了大虞朝的历史,他就一直在思考到底能不能修仙这个问题。因为武道修为还没达到顶峰,所以他不着急寻找答案。
如今张道合主动跑来,跟他神神叨叨,那必须好好聊聊。
“陈兄尚未晋升宗师,可能不太了解我的体会。我隐约感觉,进入宗师境界,就等于是拿到了修仙的敲门砖。只是不知道修仙的大门朝那边开,路往那边走。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路,打开那扇紧闭的大门。”
“你怎么会有这种体悟?别的宗师,几十年下来都未必有这份体悟。你在西域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但我感觉到了。我感觉,我一伸手,就能摸到修仙的边。我甚至感觉到,以我现在的修为,就算到了修仙界,肯定不是最低端的人。我的修为,足以让我跟修仙界的一部分人对打而不落下风。我们不能修仙,但是,我们的武道修为,可以理解为另外一种‘修仙’!”
“你是想说,武道跟修仙,乃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修为上来后,彼此实力不分伯仲,完全可以对打,互相较量。”
“差不多吧!”张道合脸上是有困惑的,其实他自己也没真正想明白这个问题,不确定自己的思考方向是不是对的。只是暂时认为这个思考方向,是一个突破口。
陈观楼却发出疑问,“按照你的想法,那么修不修仙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修行武道,同样可以达到修仙的成果。比如长寿,比如神乎其神的杀人手段。”
张道合连连摇头,表情越发困惑,还有一丝绝不动摇的坚定,“不,不是这样的。我认为,武道修为,纵然达到了大宗师的级别,也只是相当于修仙中某个中低段位的实力。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只能修仙,唯有修仙!”
“从武道转到修仙,你认为可能吗?”陈观楼反问。
“为什么不可能!”
张道合此刻,像是一个狂热的宗教信徒,极端又危险,固执又自我。
他双眼跟灯泡似的,发亮。
神情既激动又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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