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世子,当皇帝哪有当大侠爽 第132节
非得要今天赏花喝茶吗?
随即调整心态道:“齐王世子的亲事安排,两位应该知晓,按照太孙规格操办也没什么问题。”
“但从东宫接世子妃,下官以为不妥,礼节上说不通,而且传出去有损皇室颜面。”
沈承璟淡淡道:“我兄弟二人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方竹连说了三声好,有两位王爷帮衬,让陛下收回成命的把握更大!
“要不咱们现在就去…”
开心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沈承璟愤怒道:“既然东宫都可以,不如直接放在太极宫,更气派些!”
沈承烁摇头道:“我觉得最好还是大明宫,舟儿喜欢宽敞。”
“额?”方竹满眼的不可置信,他一时竟分不清这二人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苍梧六部都在一条街上,相互之间就隔着一堵高高的围墙。
来刑部送舞弊案卷宗,顺带叙叙旧的长孙清野,一眼就看见墙角有人扎堆。
走出大堂的童宏仁,顺着大理寺卿的视线吼道:“公事忙完了?”
众人作鸟兽散。
童宏仁拉住好友的袖子,笑道:“备了饭菜,吃完再回去,酒水等晚上再喝,你请客。”
长孙清野没有做声,而是好奇的往墙角走去。
多年大理寺当差的直觉告诉他,隔壁肯定有大事发生。
只听了三两句,他便瞪大了眼睛。
童宏仁皱起眉头,礼部那群只会拿着古籍嚼舌根子的呆货,又准备耍什么花招?
但很快,他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晋秦两王居然一同“叛变”!
砰!
有人好像在摔东西,不会吧?是哪位呢?
呦呵,方竹破天荒的骂人了,这还是礼部尚书吗?
骂的真难听。
秦王在,方尚书不会挨打吧?
另一边户部尚书司徒允执目光中似有怒火喷出,太不像话了,作为官员,怎可去听墙根,此事绝非君子所为!
但他一个新人,根基不稳,即便心中不快,也不会明着说出口,否则两位侍郎定会处处与他为难。
穿小鞋这种事,不仅能由上往下,也能自下而上。
京官权利大,但也难当,都是天子近臣,谁也不比谁差什么。
想要熬好户部这锅粥,还需不少时日。
就在司徒允执打算回后堂,眼不见,心不烦时,却被户部左侍郎喊住。
“司徒大人不打算凑凑热闹?”
司徒允执摇了摇头,“本官有些劳累,打算小憩一会儿。”
户部左侍郎叹息道:“看来司徒大人还是将我等当做外人。”
司徒允执刚来京城不久,最怕听到这种话,“何解?”
户部左侍郎笑了笑,“各部之间的私事确实不应该相互打听,但对面声音这么大,我等‘路过’时,难免会‘有所耳闻’,总不能让大家把耳朵堵起来办公吧?”
他略有深意道:“要想服众,先得从众。”
司徒允执像是着魔般朝人群走去,偶尔还会发出“啧啧”两声。
直到太阳西沉,晋秦两王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礼部大堂,一同伸了个懒腰。
沈承璟舒爽道:“总算有点理解舟儿了,确实很爽!”
沈承烁只恨自己没有多读两本兵法之外的书籍,导致他一直插不上嘴,只能看着大哥跟方竹你来我往。
…
五月初十,鞭炮声炸开清晨的薄雾,整座京城陷入红色的海洋之中。
第69章 接亲
景明十三年,仲夏之月,京城迎来了一场盛大喜事。
天光破晓,晨曦如金,却压不住满城沸腾的喧闹景象。
十三国都的每个地方,早已被清水泼街、黄土垫道,净如明镜。
通往齐王府,东宫和陆府的主街,每隔十步便立着一名身着明光铠,手持金瓜钺斧的千牛卫。
甲胄在朝阳下反射着冷冽而威严的光芒,如同两道金色的钢铁长河,肃杀之气中透着无上尊荣。
辰时正刻,麟德坊方向,钟鼓齐鸣,声震九霄。
沈舟的迎亲队伍,如一条苏醒的蟠龙,缓缓走出齐王府大门。
最前方是十二对开路的金吾卫精骑,胯下骏马通体雪白,披挂着赤金打造的华丽马铠。
马首饰以朱缨,骑士着绯色锦袍,手持缠金画戟,气势如虹。
后面跟着六十四位宫廷乐师,《得胜令》与《凤求凰》交替演奏。
沈舟坐在二十四名壮硕力士抬着的玉辂上,有些难受的拨开冕冠上的旒珠。
他从步入四品后,便不喜身上有累赘饰物,总觉得这些东西会影响出剑的速度。
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回京后齐王世子腰间连一块玉佩都不愿意佩戴。
不管了,熬过今日就好。
等成婚后,沈舟想找个机会让沈凛将太子确立下来。
如此这般,他就有机会被分封去外地,到时天高皇帝远,便再也不用掺和进朝堂之中。
玉辂两侧,数百手捧金盘玉盏的宫娥,花瓣如雨般从她们袖口洒落,铺就了一条芬芳馥郁的香径。
沈舟见有两个孩子抢着喜糖,出声道:“去齐王府要,准备了很多。”
一旁宫里的六品尚仪小声提醒道:“殿下不可多言。”
沈舟不情不愿的闭上嘴巴。
但很快,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道:“这路不对啊,该先去东宫的。”
孙尚仪回话,说是宗人府和礼部的安排。
沈舟满脸的疑惑,“不会吧,那群老古板会同意?”
他不知道,宗人府那边已经被沈凛摆平。
“每次大礼之前,皇帝会第一个现身吗?后出场者为尊,懂不懂?”
一宗令,两宗正见陛下这般蛮不讲理,他们还能说什么?
至于礼部,方竹早已被晋秦两王怼到没脾气。
“什么?五月初十,阳气渐盛,阴气渐弱,天地阴阳处于变化之中,不适合成婚?”
“那方尚书可知,芒种象征着新的希望和收获的开始?苍梧最重农业,你这是要废农立商?”
方竹整个人蒙在当场,他都已经同意从东宫接亲,只不过换个日子而已,这也不行?
沈承璟和沈承烁两人争斗多年,扣帽子一事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完全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便能脱口而出。
当绵延数里,几乎望不到尽头的皇家仪仗抵达陆府门前时,周围早已被围观的百姓和维持秩序的左威卫挤的水泄不通,欢呼声如山崩海啸般涌来。
陆知鸢在八名盛装命妇的簇拥下,款款而出,身上的青质九翟四凤钿钗礼衣,在阳光下极为夺目。
当她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那一刻,喧嚣声浪为之一顿,旋即爆发出更大的惊叹!
陆贤眼眶赤红,瞪着女婿道:“以后你若敢欺负鸢儿,即便刀斧加身,我也一定要…”
沈舟轻笑道:“不会,放心吧。”
沈皓在人群中起哄道:“这不叫爹?”
前两个月他成亲那天,齐王世子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沈舟作为傧相,负责冲门和挨打。
本来以他二品武夫的体魄,完全不惧那群凶悍女子手里的棍棒,但不知哪个丧良心的,见傧相脸上半点痛苦之色都没有,偷偷拿了根针!
事后他将一切都归咎在沈皓身上,才故意挤兑一声。
现在报应来了。
沈舟翻了个白眼,“等拜完堂再说。”
他成亲的规格远超永新王,没人敢堵门,少了几分乐趣。
迎亲队伍加上陆府的陪嫁,更加看不见末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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