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武道世界成圣 第179节
陈庆一一应对,客气地将他们送走,小院终于暂时恢复了清净。
然而,这份清净并未持续太久。
一个沉稳清晰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陈师弟可在?离火院李旺,特来道贺!”
陈庆心中微动,离火院的新任首席?来得真快。
他开门迎出。
只见院门外立着一位青年,身材颀长挺拔,约莫二十一二年纪,长脸宽额,长相并不出众。
正是离火院新任首席大弟子,李旺。
“李师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
陈庆抱拳还礼,侧身将这位长脸青年让入院中。
李旺笑道:“恭喜陈师弟荣膺青木院首席,一点微末心意,恭贺师弟登位之喜。”
说着,拿出一个锦盒。
“李师兄厚礼,愧不敢当。”
陈庆接过,郑重道,“师兄谬赞了,不过侥幸得厉师垂青,日后院中诸多事务,还需向师兄这等前辈多多请教。”
“师弟过谦了。”
李旺摆了摆手,直视陈庆开门见山道:“陈师弟,你我虽分属青木、离火两院,但今日同为宗门新任首席,这处境……细想起来,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他语气带着坦诚:“不瞒师弟,肖师兄不幸罹难,离火院上下震动,我承此重任,实属仓促,威望未立,根基尚浅,院内各方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压力着实不小。”
这番话精准地点出了两人此刻共同面临的困境,地位虽高,却根基不稳,急需在复杂的局面中站稳脚跟。
陈庆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师兄洞若观火。”
李旺笑道:“值此宗门大庆在即,多事之秋,你我二人身负一院首席之责,更当同气连枝,守望相助!”
陈庆点头道:“师兄说的是,你我二人应当多多交流。”
“好!”
李旺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样抱拳回礼:“你我二人,从今往后,多亲多近,互通声气!”
他站起身,准备告辞,“今日叨扰师弟清修,改日师弟若得闲暇,务必移步离火院,让愚兄略尽地主之谊,也好详谈。”
“一定!改日必当登门拜访,向师兄讨教!”
陈庆也起身,将李旺送至院门外。
而他成为青木院首席弟子的消息,瞬间在五台派激起涟漪,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山门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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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鹊起(大章K)
癸水院深处,水榭环绕,薄雾氤氲。
聂珊珊步履轻盈地穿过回廊,手持一份宗门文书,径直走向师父褚锦云静修的临水轩。
轩内,褚锦云盘坐蒲团,闭目调息。
若有若无的癸水真罡环绕周身,月白衣袍纤尘不染。
聂珊珊恭敬侍立轩外,待师父气息彻底平缓,方轻声禀报:
“师父,宗门大庆在即,各院首席名单已定,文书传至各院。”
褚锦云缓缓睁开眼,“念。”
聂珊珊展开文书,声音平稳清晰地念诵着一个个名字,念到青木院首席大弟子陈庆时,她微微顿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瞥向师父。
褚锦云原本古井无波的面容,在听到陈庆二字时,微微一凝。
她下意识地重复道:“陈庆?青木院……首席大弟子?”
“是,师父。”
聂珊珊将文书递上前,“文书在此,已盖掌门印信。”
她的心头也是波澜暗涌。
这才两年时间,陈庆从一个化劲弟子,如今已经成为了五台派青木院首席大弟子。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
褚锦云接过文书,目光落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上。
这才彻底相信了。
她抬起头看向聂珊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他……如今是何修为?”
聂珊珊如实回答:“据弟子所知,陈庆师弟……在九浪岛之行前便已突破抱丹劲,前些时日渔场述职,其气息沉稳,真气流转圆融无碍,应是……抱丹劲中期无疑。”
“抱丹劲……中期……”
褚锦云低声重复着。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那个当年被她亲手从名册上划掉、只因还人情被章瑞取代的四形根骨少年……如今,竟在青木院,以如此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不仅踏入了抱丹劲中期,更是登上了一院首席之位!
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反观章瑞,得她亲自指点,癸水院资源倾斜,至今仍在化劲巅峰苦苦挣扎,突破抱丹遥遥无期。
两相对比,天壤之别。
如果……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陈庆?
以他展现出的悟性、毅力以及在青木院那等环境下都能崛起的韧性,若在癸水院,得她亲传《千叠浪剑诀》,悉心调教,加上癸水院系统的培养,此刻会达到何等高度?
癸水院是否又能多一位能撑起门面的天才弟子?
聂珊珊之下,癸水院年轻一代的断层,或许便能弥补……
她沉默了许久,临水轩内只剩下潺潺水声。
终于她抬起头,目光落在聂珊珊沉静的脸上,轻声问道:“珊珊,你说此事”
聂珊珊看着师父眼中那抹复杂难明,心中也泛起波澜。
她深知师父的骄傲,也明白此刻她的心情。
“师父,”
聂珊珊的声音温和,“弟子以为,世事难料,机缘无常,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道路与缘法,陈师弟能有今日成就,固然是他自身天赋、毅力与机缘所至,若他当年真入了我癸水院,在师父您的羽翼下,循规蹈矩地修炼《千叠浪剑诀》,或许……未必能有今日这般惊人的进境。”
她顿了顿,继续道:“章瑞师弟虽进展不如预期,但心性尚可,根基也打得扎实,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厚积薄发。”
聂珊珊的话语,巧妙地将错误转化为“不同的道路”和“各自的缘法”。
褚锦云静静地听着,缓缓抚平了她心中翻腾的波澜。
是啊,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褚锦云毕竟是癸水院院主,身居高位多年,方才只是因昔日舍弃的弟子竟成一方支柱而失神,很快便调整了心绪。
“不说这些了。”
褚锦云深吸一口气,道:“这次宗门大庆,你要好生表现,壮我癸水院声势。”
聂珊珊重重点头道:“是,弟子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
临福酒楼雅间内。
丝竹悠扬,戏台上那新排的《玉簪记》正唱到情浓处,花旦的水袖舞得如云似雾。
吴曼青斜倚在铺着锦缎软垫的木椅上,目光落在戏台上,听的入神。
坐在她左侧的顾若华,一身鹅黄云锦襦裙,正拈着一块精致的点心,对着戏台轻笑道:“曼青,你瞧这花旦的妆扮,那水袖料子像是新出的‘流霞锦’,衬得人比花娇呢,说起来,柳瀚往日最爱听这出戏,此前还能遇到这位,可惜……”
她语气一转,带着浓浓的惋惜,“天妒英才啊,竟陨落在九浪岛那等险地,柳家倾尽资源培养的七秀之一,就这么没了。”
虽至今未寻得柳瀚尸首,其死讯却已在云林府传开。
对面的黎婉,身着月白苏绣长裙,接口道:“是啊,柳瀚一折,府城年轻一辈格局又变。”
吴曼青听着两位好友的闲聊,随口应和道:“这些青年俊杰始终离我们太过遥远,可望不可即……”
她话未说完,雅间的门被猛地撞开!
吴曼青的贴身丫鬟小环,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狂奔而来,连气都喘不匀,“夫…夫人!夫人!出…出大事了!”
吴曼青秀眉一蹙,放下茶杯,沉声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慢慢说,怎么回事?”
小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挤出声音,“是陈供奉!陈供奉他被任命为青木院首席大弟子了!就在今早,青木院传功坪上,当着所有青木院弟子的面。”
“哐当!”
顾若华手中的茶盏失手跌落,砸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华贵的襦裙,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猛地站起身,一双美目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小环,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青木院首席大弟子!?
这等身份,就算是父亲见到都要客客气气,不敢丝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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