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武道世界成圣 第224节
最值钱、最隐秘的东西,极有可能就在船上!
陈庆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江伯鸿行事谨慎,将大部分身家放在随时可以掌控的宝船上,既方便取用,又比藏在固定地点更安全。
陈庆暗自摇头。
百舸滩是什么地方?
那是万毒沼泽入口的混乱之地,更是由背景神秘的百珍阁掌控的停泊点!
此刻,那艘宝船必然已被百珍阁的人严密看管起来,等着收取高昂的停泊费,或者……直接视为无主之物,纳入囊中。
他现在若想强行去百舸滩取船,无异于虎口夺食。
且不说百珍阁深不可测,单是那里龙蛇混杂的环境,一旦暴露身份和意图,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
风险太高,得不偿失。
陈庆暗叹一声,“等以后实力更强,或者有合适的机会,再作计较,眼下还是先处理手头能处理的事情。”
此次万毒沼泽之行收获的银票和卖宝甲所得,加上之前剩余,他手头已相当宽裕,足以偿还大部分债务。
陈庆没有选择立刻将所有人的欠款一次性还清。
他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尤其自己刚外出归来不久。
若突然拿出十几万两银子还债,消息传开,必然引人猜疑——他去哪里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
这与他此前表现不符,更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窥探。
他决定分批、分人地偿还,显得更自然,也更符合一个首席弟子逐步积累、开源节流的常态。
次日,陈庆带着部分银票来到离火院寻李旺。
远远便瞧见李旺与一位容貌姣好、衣着精致的女子在湖心岛一处临水的凉亭中谈笑风生。
那女子气质温婉,谈吐得体,显然是府城中某家的小姐。
李旺见到陈庆,脸上笑容更盛,热情地招手:“陈师弟!这边!”
陈庆走近,李旺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府城林家的林小姐,林小姐,这位便是我常提起的青木院首席,陈庆师弟。”
林小姐见到陈庆,美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亮色,随即落落大方欠身,微笑道:“久闻陈首席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风采不凡,小女子林芷柔,见过陈首席。”
声音温婉动听,仪态无可挑剔。
陈庆神色平淡,只是微微颔首:“林小姐有礼。”
林芷柔看出陈庆与李旺似有事要谈,告退道:“李兄,陈首席,你们师兄弟慢聊,芷柔先行告退。”
说罢,又对二人盈盈一礼,带着侍女款款离去,姿态优雅。
看着林芷柔远去的背影,陈庆转头看向李旺,道:“李师兄好兴致,府城的世家,果然热情。”
他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像他们这样五台派各院的首席大弟子,在云林府众多寻常家族眼中,无异于潜力无限的金龟婿,是家族极力攀附的对象。
平日里那些在寻常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世家小姐、名门闺秀,对于四院首席而言,主动示好甚至‘倒贴’都是常有之事。
陈庆成为青木院首席后,前来攀附结交、甚至暗示联姻的家族不知凡几。
远的不说,单是吴曼青的好友顾若华和黎婉,就曾数次托人递话甚至亲自登门拜访,意图再明显不过,但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连面都没见。
他深知人心叵测,更明白这些看似温婉动人的世家小姐背后,往往牵扯着复杂的家族利益和潜在风险。
谁知道这些家族的底细是否干净?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此前便有小家族暗中投靠魔门,利用美色和利益不断腐蚀、拉拢各门派的精英弟子,最终酿成大祸。
温柔乡,也可能是英雄冢。
李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讪笑,摆摆手道:“陈师弟放心,我心中有数,不过是逢场作戏,应酬一二罢了,她们看中的是‘离火院首席’这个名头,我乐得清闲时有人陪着说说话,解解闷,真要动心思?那还早着呢。”
他话语轻松,眼神却表明他并非全无警惕。
陈庆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李旺并非蠢人,点到即止即可。
他拿出准备好的一沓银票递给李旺:“李师兄,这是上次所借的八千两,连本带利,多谢师兄当日援手之情。”
数目比当初借的还多了一些。
李旺接过银票,看也没看就塞入怀中,哈哈一笑:“陈师弟太客气了!你我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手头宽裕了就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他拍了拍陈庆的肩膀。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近况,陈庆便告辞离去。
看着陈庆沉稳离去的背影,李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又看了看林芷柔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也转身回了离火院。
陈庆与李旺作别后,向着自己独居的小院走去。
时值深秋,定波湖上氤氲的水汽带着凉意。
行至小院门前,他的目光却被一道清丽的身影吸引。
来人正是癸水院首席聂珊珊,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癸水院弟子常服,纤细的腰肢束着一条银丝攒珠的腰带,勾勒出窈窕身姿。
“聂师姐!”
陈庆停下推门的手,主动拱手招呼道。
“陈师弟。”
聂珊珊看了陈庆一眼,笑道:“听闻陈师弟前段时间外出,不知事情可办妥当了?”
这师姐倒是挺‘关注’自己。
陈庆暗道一声,随即从怀中取出银票,递了过去,“劳师姐挂念,已处理妥当,这是先前所借的三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请师姐收下,多谢师姐当日慷慨解囊。”
两人好像早就忘了之前在议事厅交手的事情,风轻云淡。
聂珊珊并未立刻接过,反而轻笑一声:“陈师弟倒是守信,这么快便周转开了?其实不必如此着急,我还不缺这点银子周转。”
陈庆将银票又往前递了递,“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师姐的情谊,陈庆铭记于心。”
聂珊珊这才接过银票,轻盈地收入袖中,“银钱不过是小事”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笑道:“师弟,那滴三百年地心乳……掌门悬赏之物,不知师弟心中,可曾有过念想?”
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闲话家常。
没有居高临下的劝退,也没有利益交换的许诺,在她看来,那些都是徒增笑柄的幼稚手段。
陈庆迎着她的目光,坦然一笑:“此等足以改易筋骨、奠定无上道基的宗门重宝,试问门中弟子,又有几人能真正心如止水,不起波澜?恐怕……没有人会不抱有些想法吧?”
聂珊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巧了,我也是,看来你我二人,少不得要为这机缘,争上一争了。”
她看着陈庆,上前凑了两步,“距上次议事厅交手才过去多久?陈师弟,你这段时间实力……可有精进?上次那一掌,可是你的全部实力?”
陈庆笑容不变,显得十分真挚诚恳,“师姐说笑了,修行之道,一步一重天,哪有那么容易?这才过去多久?些许微末进境,不值一提,哪能与师姐贯通十一道正经的深厚修为相比?”
聂珊珊盯着陈庆那张看似坦诚的脸,心中暗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话能信半分都算多了。
“是吗?”
她也不点破,只是意味深长的道:“师弟不愿意多说,那我也不深问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宗门琐事,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尤其是聂珊珊话语中无不带着试探之意。
片刻后,聂珊珊便告辞离去,只留下淡淡的冷香。
陈庆目送她离开,转身推门入院。
而聂珊珊则脚步不停,径直走向癸水院深处,院主褚锦云清修的精舍。
精舍之外,一方小小的庭院。
月光下,褚锦云正持剑而立。
她并未动用丝毫真气,手中长剑也非宝器,只是一柄寻常铁剑。
然而,随着她手腕轻转,剑尖划破空气,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势弥漫开来。
那并非凌厉的剑气,而是一种圆融流转、生生不息的意境,仿佛剑身牵引着周围的水汽。
剑招简洁古朴,时而如溪流潺潺,时而如深潭静谧,时而如惊涛暗涌。
聂珊珊屏息凝神,静静立于一旁,不敢打扰。
直到褚锦云缓缓收剑,剑势敛去,庭院中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消散,她才缓步上前,恭敬行礼:“师父。”
褚锦云将剑归入鞘中,气息平稳,看向爱徒:“你来了。”
“是,师父。”
聂珊珊点头,随后将方才与陈庆的对话,包括对方爽快还钱、坦然承认对三百年地心乳有想法,以及那番“谦虚”的表态,都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褚锦云听完,眼中掠过一丝感慨,叹道:“此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一个从草根崛起的天才子弟,多少年未出一个了。”
她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欣赏。
一个毫无根基,背景的人能够成长如今地步,怎么能不让人惊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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