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武道世界成圣 第45节
“武科临近,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巡守了,我安排个人,你就专心习武。”
“有劳头儿费心了。”
陈庆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身形微顿,回头望着房中程明的身影,沉声道:“头儿,谢了。”
程明愣了愣神,笑骂道:“快滚回去熬鱼汤吧。”
陈庆不再多话,转身融入夜色,向着家中走去。
哑子湾连船区,水波轻晃。
陈庆推开吱呀作响的船板门,昏暗的油灯映着韩氏佝偻的侧影,枯瘦的手指正揉按着酸痛的肩颈。
“娘,肩膀的旧伤又犯了?”
陈庆快步上前,手掌按在韩氏单薄的肩头揉捏起来。
“不妨事。”
韩氏疲惫地摇头,“都是老伤了,揉揉就好。”
“往后别织那网了,太熬人。”
陈庆缓缓道:“等些时日,我们就搬离这船上,换个实在地方住。”
韩氏闻言急了,一把抓住陈庆的手腕,“住船上有什么不好?清净!外头的屋子,再破败也是花钱的流水.”
陈庆回握住韩氏的手掌,道:“娘,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韩氏望着陈庆笃定的眼神,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好,娘听你的。”
安顿韩氏睡下,陈庆轻手轻脚在角落的小灶旁忙碌起来。
小心翼翼地刮去金角宝鱼身上细密的鳞片,露出内里闪着淡金色泽的细腻鱼肉。
鱼不大,却异常沉重。
他将清洗好的鱼放入瓦罐,注满清冽的河水。
灶膛里小火舔舐,不久,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馨香开始弥漫,盖过了船舱内惯有的鱼腥和水汽。
那香气甜润醇厚,透入肌肤,直抵肺腑,引得人气血微微躁动。
瓦罐中汤色迅速变得乳白浓稠,似琼浆玉液,其间几缕纤细的金线若有若无地流转。
陈庆舀起一小勺,喝了一小口。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爆发,席卷周身。
全身气血如沸水般涌动、激荡。
“不愧是宝鱼,效果比血气丸要好三倍不止。”
陈庆眼中浮现一道精光,以他如今气血旺盛程度,明日修炼桩功绝对事半功倍,甚至三倍。
修炼一遍相当于此前三遍。
陈庆心中暗道:“如果这鱼管够的话,或许不用一年,我就能进行三次叩关。”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
这宝鱼价值不菲,每天服用,就是高林县五大族嫡系子弟都没有这般待遇。
“呼——!”
陈庆缓缓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舱内陷入寂静,唯有河波轻拍船舷。
他走到床边,俯身从床板最深处摸出一本磨得发黑的册子,摊开在新折痕处。
陈庆眼中情绪深敛不见波澜,随后提起毛笔将秦烈的名字写上。
只见秦烈名字上方,赫然列着几个朱笔勾叉的名字,隐约可以看出是‘钱彪’,‘宋铁’等字。
第38章 前夕
离武科开考两日。
陈家老宅那间低矮的堂屋里。
桌上摆着三个白面馒头和一碗咸菜,这是二婶咬牙挤出来的,目的就是给陈恒最后时刻养精蓄锐
陈文眼巴巴地盯着馒头,喉结不住滚动,手指不自觉地伸了过去。
“啪!”
二婶的巴掌毫不客气地落下,“作死啊你!这是给小恒的!”
她不由分说将馒头全塞进儿子手里,心疼地摩挲着陈恒的手腕,“儿啊,瞧你这阵子练功熬得,人都瘦脱形了快吃,多吃点补回来!”
陈文小声咕哝抱怨,“几个月不见油腥,肠子都要打结了”
陈老爷子枯柴般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冰凉的烟杆,浑浊的老眼定在陈恒身上:“熬着!等小恒有了功名,去挂职领了月例,家里担子轻了,想吃啥没有?”
陈恒低着头,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爹!二弟,弟妹。”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陈金花风风火火闯进来,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盖着蓝布的小篮子。
她献宝似的掀开布,里面竟躺着五六个白生生的鸡蛋!
“小恒啊!来,看看大姑给你带什么来了!”
她宝贝似的把篮子塞给二婶,热切的看着陈恒,“这东西最长气力,你可得使劲吃。”
陈恒有些心虚的道:“.多谢大姑。”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咱家的指望,大姑那点家底,可全押在你身上了。”
陈金花脸上的褶子笑开了花,“等你拿了功名,大姑再给你张罗门好亲事,”
二婶笑道:“大姐,你放心吧,武馆师父说小恒就是练武的料。”
这时,陈恒想起师兄昨日在武馆角落里那番‘点拨’,武科场上,本事是其一,运气和临场那点‘意外’才是关键。
万一没中,那也不是你不行,是老天爷不开眼。
“阿恒。”
陈老爷子枯槁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烟杆,双眼看着陈恒,“家里把能扒拉出来的都紧着你了,当年你爹.没能耐,吃不了练武这碗苦。”
“你不一样,爷爷就盼着你能为我老陈家争口气。”
陈老爷子佝偻的脊背都挺直了几分,干瘪的胸膛急促起伏。
他几乎是倾尽所有,甚至是剥夺了长子陈武的一份家底,才勉强供起陈恒。
光宗耀祖,这四个字,是支撑着老爷子熬过无数苦日子的唯一念想。
师兄的‘意外论’给了陈恒的底气。
他努力挺直腰背,迎向爷爷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虚张声势的“笃定”,“爷爷放心,这次武科,孙儿定当竭尽全力!至于结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求问心无愧,不负家里这番苦心!”
他特意强调了‘成事在天’,仿佛提前埋下了伏笔。
陈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意,浑浊的老眼也亮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又开始摩挲烟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小恒中了武秀才,到时候定要摆上几桌酒席.
周院。
武科临近,院内气氛绷得紧紧的,弟子们个个埋头苦练,呼喝声与拳脚破风声交织成一片。
秦烈踏入院子,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陈庆的方向,随即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陈庆感受到那道视线,却恍若未觉,依旧专注于指导宋宇峰修炼桩功。
“陈师弟。”
一声轻唤响起,刘小楼缓步走了过来。
陈庆闻声,从木桩上稳稳跃下,拿起一旁的毛巾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刘师兄,有事?”
刘小楼、齐文翰这些人,在陈庆初入周院时便是暗劲好手,堪称院中砥柱。
只是陈庆与他们素无深交。
刘小楼轻咳一声,压低嗓音,凑近了些:“陈师弟,听说.你还在河司挂着职?”
陈庆点头道:“是。”
“都是自家师兄弟,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刘小楼伸出五根手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家的管事寻到我了,开价不低——暗劲五十两,明劲十两!我、吴林师弟、张苍师弟都打算过去,人多好照应,陈师弟意下如何?”
李家!?
陈庆听闻,顿时明白其中深意。
吴林、张苍,他自然认得,都是明劲多年未有寸进的老弟子,看来是自感突破无望,急于寻个靠山。
刘小楼口中的‘照应’,无非是拉帮结伙,壮壮声势,图谋些额外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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