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武道世界成圣 第70节
韩氏看着儿子大口喝粥的样子,心里既踏实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放下手中衣衫,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今儿个晌后,隔壁你张婶,就是赵捕头家里的那个,过来串门子,说了好一会儿话。”
她顿了顿,观察着儿子的神色,“她呀,是热心肠,说是看你这孩子出息了,模样也周正,身板也结实,是棵好苗子,就想着,给你牵个线。”
陈庆喝粥的动作慢了下来,抬眼看向母亲。
韩氏继续说道:“她说的是东街口和记店铺的刘掌柜家闺女,叫巧兰。年纪呢,说是刚满十六,比你还小些。张婶把那姑娘夸得跟朵花儿似的,说是模样好,性子也温顺,最难得是……是识得字,学过书画,还会打算盘记账呢,家里就这一个宝贝疙瘩,刘掌柜两口子想寻个踏实可靠的后生。”
陈庆开口道:“娘,此事你先了解了解再说。”
近来登门的媒人不少,都被他婉拒。
一来他觉得根基未稳,还没有成家之念想,二来这一世相亲和前世可不同,双方看对眼,往往便是直接定亲,少了相处磨合。
回绝得多了,韩氏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好!娘明日就去打听!”
见儿子似有松动,韩氏顿时眉开眼笑。
翌日,一大早。
陈庆练罢钓蟾劲,收功踏入周院。
刚进院门,宋宇峰便惊慌失措地冲来:“陈师兄!不好了!秦师兄……秦师兄他疯了!”
疯了!?
陈庆循声望去,只见梅花桩旁,一个身影踉跄嘶吼,粗布衣衫褴褛如絮,沾满泥污与暗褐药渍。
赤脚踩在冰冷地面,浑然不觉。
正是秦烈。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武举!”
他嘶哑嚎叫,亢奋中透着瘆人的癫狂。
众弟子远远避着,不敢靠近。
陈庆移步孙顺身旁,低声问:“孙师兄,这究竟……”
“我也不太清楚。”
孙顺苦笑道:“昨夜将他送回家便走了。今早他竟又出现在此,这般模样,怕是……承受不住,疯了。”
“放肆!”
秦烈仿佛听到了孙顺的话,喝道:“我是武举,你敢这么说我?”
“看见没?我的刀法!横扫千军!噗噗噗!”
他猛地一个旋身,枯枝横扫,仿佛真的击倒了无数敌人,脸上挤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下一秒,他忽地又扑倒在地,十指死死抠入冰冷泥土,身躯剧颤,凄厉惨嚎:“不!我的大筋!啊!贼子!暗算我!擂台.擂台不公平!”
他猛地抬起头,狰狞地望向天空,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恨。
周雨看着面前的秦烈,心情也是极为复杂。
感情之事,最是勉强不得。
她并非铁石心肠,也曾为秦烈的遭遇扼腕叹息,心中充满怜悯。
院内弟子,无不心头剧震。
秦烈疯了!?
数月前,他还是周院天骄,光芒万丈。
“啧啧啧!”
“啧啧啧!”
郑子桥冷笑,语气也是十分刻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般目中无人?可见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臭死了!”
罗倩捂着鼻子向着远处走去,道:“离我远点。”
秦烈此刻的惨状,彻底印证了她‘及时止损’的正确,也让她心中最后一丝愧疚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弃。
院内弟子也是神情各异。
陈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道:这秦烈应该是真疯了。
装疯他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演技和心计。
演戏这个东西要看天分和经验。
秦烈呢喃自语一些奇怪的话语,突然向着陈庆扑了过来。
“大人开恩,大人明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嘶声哭嚎着,额头用力磕向地面,‘咚咚’作响,沾满泥土和污血的额头瞬间又添新伤。
秦烈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很快便惊动了后院的周良。
他踱步而出,见秦烈这般情状,微微一怔,好半晌才道:“孙顺,让他姐姐接他走。”
“是!”孙顺应声而去
没多久,秦烈的姐姐便赶了过来。
陈庆第二次见她,虽换了稍体面的棉布袄子,脸色却比上次更加惨白。
“烈儿……我的烈儿啊……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她看着面前的秦烈,哭声撕心裂肺。
父母早亡,家境贫寒,秦烈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唯一指望。
院中众人,无不黯然摇头。
第63章 青鳞
此情此景。
让不少老弟子都是恍然记起。
秦烈姐姐上次踏进周院,是来见证秦烈被周良收为关门弟子的无上荣光。
这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秦烈听闻要带他走,登时暴怒:“我不走!我是武举!此地乃我……”
他面目狰狞,挥舞着枯枝,“谁敢动我?打死他!”
最终在几位弟子帮助下,秦烈姐姐用尽力气,几乎是半背半拖着秦烈,离开了周院。
离去时,陈庆瞥见周良将一个荷包,不容分说地塞进秦月手中。
“好了,都散了,继续练功!”
周雨拍了拍手,打破了院中凝滞的空气。
弟子们这才如梦初醒,各自散去。
陈庆的目光院子,思绪却飘回初入周院时后院角落,臭气熏天的茅厕旁。
彼时的秦烈,瘦小、沉默,腼腆得近乎怯懦。
同自己一样,是刚入门便被打发去做最脏最累活计的学徒。
后来,风云骤变。
一朝得势,秦烈便以惊人的速度褪尽了那份腼腆,变得骄纵、狂傲,目空一切。
再后来,便是武科擂台上,被那高盛打废。
陈庆,是亲眼看着他扶摇直上,又眼睁睁看着他轰然坠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神魂俱灭。
“呼——!”
陈庆吐出一口气。
当务之急,唯有提升自身实力,他绝不能步秦烈的后尘。
即使慢些,也要步步为营,根基稳固。
遇事定要擦亮眼睛,多留个心眼。
“陈师兄。”
宋宇峰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我爹说了,这个月再破不了明劲,就让我回去跟他学医……”
他来到周院已有数月,每月高昂的学费,肉食补药,家中早已不堪重负。
父亲不过是个走街串巷的游医,母亲在酒楼帮佣,能咬牙供他再试一次,已是极限。
“全力以赴吧。”
陈庆沉声道,重重拍了拍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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