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朋克的超凡从暴食开始 第270节
锯齿状口器发出无声的哀鸣,随后一根接一根地爆裂开来,化作粘稠血雾汇入中央的猩红光茧。
整整三十分钟,整片战场都笼罩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
直到最后一缕血雾被林恩的毛孔吞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生长伟力才终于平息。
地面上只余下干枯的植物残骸,如同被抽干生命力的标本。
林恩与两名眷属的身影缓缓站起身来。
背后的血晶羽翼已经重新化红宝石项链挂上脖颈。
仔细看去,宝石表面多了几道神秘的暗红纹路,像是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出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危险深沉。
这件牙装显然在刚才也获得了某种进化。
林恩凝视着自己焕然一新的手掌——那肌肤如同初雪般莹白,皮下隐约流动着暗红色的灵性纹路。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身抗污染与恢复能力都增强了一大截。
林恩随意瞥了一眼储物空间内,那块记录着【母亲】被追杀事迹的石板。
果然,安全阅读需要的暴食之力直接降低了足足十万。
【想要安全观看,请准备折合200000单位暴食之力的资源,否则后果自负。】
“这就是【饲养员】的赐福么......”
指尖轻触地面焦土,一缕暗红灵性渗入土壤。
霎时间,龟裂的地缝中竟钻出嫩绿新芽,转眼间便长了一颗小草。
更惊人的是,这株植物叶片边缘泛着不自然的暗红色泽,叶脉中流淌着与林恩同源的灵性。
他若有所思地捻碎一片嫩叶,粘稠汁液在指间拉出细丝。
这能力确实能种东西,但种出来的都是加料的,谁知道吃了会不会多长个眼睛舌头什么的。
“VV......”
拉法耶特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林恩缓缓转身,看到战友们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但当他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后方那座青铜雕塑上时,所有人的脚步都凝固了。
埃葵斯的雕塑静立在废墟中央,胸口的紫水晶彻底黯淡,裂纹如同蛛网般爬满整个晶体表面。
林恩突然大步向前,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他的指尖悬在裂纹密布的水晶前微微颤抖,当皮肤终于触碰到冰凉的晶体表面时,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埃葵斯的核心水晶:这位传奇舞娘最终选择了牺牲自己。
但转机仍在——水晶并未完全破碎。
要修复它,你必须找到沃康松的那部秘史,此刻就在赛格纳宫内。
具现需451单位暴食之力】
“她还能回来!”林恩猛地抬头,声音在夜空中炸开,“水晶没有完全破碎!”
拉法耶特立刻开口道:“需要什么?”
“沃康松的秘史!就在王宫里——那部秘史中记载了让她重生的方法!”
话音未落,格雷戈瓦尔的机械关节已经喷出高压蒸汽:“搜!把赛格纳宫的每一块砖都掀开!”
于连指节也捏得发白:“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一群战士们默默转身,准备去集结散落在赛格纳宫其他各处的反抗军战士进行搜索。
拉法耶特并未离去,他将《七月一日的圣母院》郑重交还给林恩时,染血的细剑已然指向王座厅大殿。
林恩沉默颔首,将画卷收入储物空间。
当二人踏入大殿时,映入眼帘的是瘫倒在王座台阶下的约拿七世。
这位穷途末路的君王机械义眼闪烁着紊乱的电流,半融化的金属面甲下传来嘶哑的冷笑。
“呵...蛆虫的胜利...终究只是蛆虫...”
拉法耶特握剑的手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剑尖缓缓抬起:“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且慢。”
林恩突然开口,他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那目光让约拿七世的机械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
拉法耶特困惑地转头,只见林恩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那笑容里既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某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他这样简单的死去,只会让我们的革命半途而废。”
林恩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而王座依然高悬,权杖依旧闪耀。
贵族们仍然可以指着那些镀金的徽章对平民说——看啊,这就是你们永远无法企及的荣耀。”
约拿七世的金属瞳孔剧烈收缩,胸腔内的发条突然发出濒临崩断的哀鸣。
拉法耶特也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林恩的声音突然拔高,如同宣告审判:“我们要让全帕黎斯的幸存者亲眼见证——”
他每吐出一个字,约拿七世的机械身躯就剧烈颤抖一下,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见证王冠从染血的额头上滚落...”
林恩的手掌猛地攥紧,仿佛已经捏碎了那顶象征权力的冠冕。
“见证权杖在民众的怒火中折断...”
他的指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道凌厉的弧线。
“见证——王权如何被那些你们口中如我这般的‘蛆虫’......“
林恩突然一把抓住约拿七世残存的人类手臂,金属与血肉的触感在掌心形成诡异的对比。
他俯身贴近这位君王的耳畔,声音轻得如同毒蛇吐信:
“......一寸一寸的撕成碎片。”
这句话像一柄利刃,狠狠刺入约拿七世的机械心脏。
他残存的人类眼球因恐惧而暴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可怕的未来。
第242章 断头台审判 历史闭环 功业完成
7月1日清晨,淡金色的阳光穿过硝烟弥漫的云层,在帕黎斯残破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十万市民小心翼翼地推开紧闭多日的橡木门,晨风裹挟着久违的自由气息扑面而来。
戴着金丝眼镜的学者、提着医药箱的医生、穿着褪色天鹅绒的贵族,以及那些手掌布满老茧的工人。
此刻市民们都迈着相似的步伐,向着和平女神广场汇聚。
昨夜反抗军的铜喇叭声仍在街巷间回荡:“以人民的名义,今晨八时,于和平广场公审暴君约拿七世。”
这消息像野火般蔓延,烧灼着每个市民的神经。
老妇人攥紧了褪色的披肩,年轻学徒不自觉地加快脚步,绅士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在这个王权神圣不可侵犯的时代,审判国王的宣言如同惊雷。
但在这惶恐的表象之下,某种压抑多年的情绪正在苏醒,就像冰封的河面下,春水开始暗自涌动。
和平女神广场上中央,那座青铜凉亭已被拆掉。
基座上被替换成了一座铡刀被架设在中央,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座曾处决过无数革命者的刑具,还是反抗军昨夜从圣安托万狱中拖出来的。
晨光下,刀刃泛着森冷寒光,木质刀槽里凝结着几代人留下的暗红血垢。
桑松静立刑台旁,黑色斗篷在晨风中微微摆动。
陆续聚集的市民们屏息望着这位世代效忠王室的刽子手家族末裔。
今日,他将亲手斩下国王的头颅。
却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位世代掌管王室处刑台的刽子手家族成员,如今却是要亲自斩首约拿七世这位君王。
某位白发学者突然癫痫般大笑。
“诸君!我们正在见证——”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广场中央的断头台,桑松的铡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王权神性的肛门,正在被历史的手指粗暴捅穿!”
晨光中,和平女神广场渐渐被人潮淹没。
当时针指向八点整。
咚——
钟声响起,十万市民顿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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