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朋克的超凡从暴食开始 第491节
“这根本就不是暴民作乱,而是一场针对露西亚的阴谋!”
......
三个小时后。
波洛耶夫被囚禁于一间封闭的囚室中,仅有铁栏杆窗口透入的一丝微光,勉强驱散房间的黑暗。
波洛耶夫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铁架床上,双眼空洞无神,整个人了无生趣。
只是铁窗监牢尚不足以禁锢他这位职业阶超凡者。
然而,他双手被一副闪烁着寒光的银手铐牢牢铐住,手铐表面铭刻的一枚枚泰伦符文正持续压制着他的力量。
此刻的他,已是完全的手无缚鸡之力。
直到此刻,波洛耶夫脑中仍是一片混乱的迷雾,完全理不清事情的原委!
回想起来,第一仗败得何其窝囊——敌人的面都没见到一个,就莫名其妙地折损了麾下近半兵力!
那份憋屈与胡涂,像是挨了记闷棍。
好不容易才盼来一次戴罪立功、东山再起的曙光。
可谁能料到,当他亲自带队进山侦查,竟撞上了那个销声匿迹数年的“天选之人”林恩·阿克曼!
如今可好,他只能像一具空壳般枯坐在这幽暗囚牢之中,满心煎熬地等待着对方对自己命运的最终裁决。
谁能想到,高尔加索山深处蛰伏的神秘势力竟是一位天选之人!
再想起那座‘小山村’——俨然一座规划严整的小镇,其背后代表的生产力与组织能力都令人细思极恐。
更令人窒息的是:一个历尽艰辛终成天选强者的存在,功成名就后竟甘愿窝在这穷山恶水间!
不去繁华都市中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奢华糜烂的生活,反倒是费尽心机帮一群山野流民开荒拓土。
这特么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纵观古今,但凡如此行事的,无不是准备干大事的!
这时,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响起,监牢铁门豁然洞开。
波洛耶夫迟钝地抬起沉重的头颅,只见林恩的身影徐缓步入囚室。
对方随手拖过一张木椅在他面前坐下,动作随意得像在自家客厅会客。
波洛耶夫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来客,喉咙里挤出嘶哑的质问:“我...还有活路吗?”
林恩只是笑着安慰道:“放宽心,不仅不会杀你,反而还要把你完完整整的放回去。”
波洛耶夫麻木的眼珠倏地颤动,但随即整张脸涨成紫红色,脖颈青筋暴起地嘶吼。
“要杀要剐尽管动手!何必要把我当傻子一样侮辱玩弄!”
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林恩嘴里吐出的“恩典”,他是一个字都不信,这分明是猫戏老鼠般的消遣!
林恩淡淡的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现在你自由了。”
说完见,他轻轻一点手铐,咔哒一声脆响,那束缚的银镣应声弹开。
波洛耶夫难以置信地盯着重获自由的双手,只觉沉寂的力量霎时如洪流般奔涌回归四肢百骸。
他猛地抬头,狐疑地瞪着林恩,心神紧绷如弦:“你到底打什么算盘?就这么放我回去,难道不怕我将高尔加索山的底细全盘告知冬宫议会?”
波洛耶夫当然不是傻子,结合他在这里一路上看到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景象,就不难猜出。
先前对方只是派小股人手在部队行军途中接连不断的冷枪袭扰,从不正面露头,就是不想暴露真实实力。
可如今却又要放他离开,这突如其来的自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时林恩直接起身,径直走向牢门只留一道背影给囚室中的波洛耶夫,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恰巧,我对于露西亚的额五支主力军团的底细,也略知一二。
你说,若图拉索夫议长与诸位议员知晓这些后——究竟是会惊叹我方情报人员手段通天,还是认定......有位叛徒泄露了军机要秘呢?”
林恩话音落定,身影已消失在牢门外。
波洛耶夫僵坐床沿,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这赤裸裸的威胁直刺他命门!
若他回去后敢如实汇报,那林恩只需抛出他被俘虏的事实。
冬宫议会自会编排出完美叛徒剧本。
波洛耶夫曾经被敌军俘虏囚禁过,又被完好无损的放回来了?
为什么敌人要放他回来?
他是不是叛变了,还交了投名状,敌人才会这么放心放他走?
囚禁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泄露太多机密与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波洛耶夫露出了惨然的笑容:“好!好!好!
林恩·阿克曼,是你赢了!”
他指尖深深的掐入掌心,最终还是缓缓站起身来。
波洛耶夫步履虚浮地踏入走廊,就看到走廊中其他囚室的铁门也次第洞开。
一名名面无人色的军官走出,众人在看到波洛耶夫后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倏然聚拢,一张张惨青面孔在幽暗中浮动。
最前排的一名团长脸色惊惶,开口时声音也有些发颤。
“长官......我们全掉进了弗拉基米尔的绞肉盘里——高尔加索根本是他用来剐图拉索夫议长的刀啊!”
波洛耶夫整个人都如遭雷亟,赶紧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声炸雷般的爆喝惊得军官们集体后缩,半晌才有人再次开口:“是...是林恩·阿克曼亲口挑明的...
那群所谓的暴民...其实全都是弗拉基米尔将军的爪牙!”
波洛耶夫骤然僵立,只觉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整个人都冷到了骨子里。
原来,这是一场政治阴谋。
但此刻他们已经完全掉进了这个旋涡中,稍微行差踏错就是粉身碎骨。
要想活命,唯有将咽喉主动递到林恩的刀锋之下受对方要挟。
若敢鱼死网破向冬宫议会告发?
只怕会演变成“堂下何人,胆敢状告本官”的荒诞场面。
“林恩·阿克曼,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第503章 棋子
波洛耶夫一行人沉默地离开了高尔加索根据地,每个人都带着复杂的心情。
当他们回到别斯兰镇的军营时,却都默契地戴上了平静的面具,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侦察任务。
但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每个人都深深体会到了小人物的悲哀。
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他们随时都可能成为被牺牲的小卒子。
洛耶夫站在军营的操场上,目光望向远处的高尔加索山脉方向。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半个师的精锐部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成为了权力游戏的祭品。
更令他心寒的是,02近卫军和两个二线兵团也正被推向前线,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即将被投入这个永远填不满的血肉磨坊。
弗拉基米尔派系的议员们,此刻想必正在温暖的办公室里举杯庆祝吧?
波洛耶夫突然觉得可笑,自己半生戎马,到头来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棋子。
他不知道还要牺牲多少官兵的生命,才能满足那些高高在上者贪婪的权欲。
望着掌心的老茧,波洛耶夫下定决心等这场闹剧结束后就脱下这身军装,带着积蓄远走高飞。
离开旧大陆前往远南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海滨小镇,开间小酒馆,余生也不用继续在那些大人物的阴影下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此时02近卫军已经整装出发,两支二线兵团紧随其后。
这支二十八万人的庞大军团在进山前就明智地分成了三路纵队,如同三把锋利的尖刀,分别刺向高尔加索山东侧三处不同方向。
狭窄的山路根本无法容纳如此庞大的军队同时行进,若是强行挤作一团,恐怕连最基本的战术机动都难以展开。
指挥官们心知肚明,在崎岖山地中,分散进军才是明智之举。
二十八大军调动的大动静可瞒不住外界,露西亚国内民间也开始关注起来。
街头巷尾,酒馆茶肆,人们都在热烈讨论着高尔加索山的战事。
谁能想到,区区山民竟能让共和国的一个主力师铩羽而归?
市井间流传着各种说辞,有人说波洛耶夫太过轻敌导致战败,有人说山里藏着精锐部队。
更有甚者信誓旦旦地宣称看到了一支神秘的武装部队。
但这些议论大多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几乎没人相信那些山民能抵挡住第二波二十八万大军的洪流。
要是其他列强国家境内,发生这种镇压治安性质的战事就折损了半个主力师的大新闻,舆论怕是早就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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