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采珠疍户开始无限就职 第337节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让她没有推开孙德茂。
她闭上眼睛,任由孙德茂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孙德茂很满意她的顺从,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
“这才乖嘛。”他捏了捏白婕的脸蛋,“老爷我最喜欢你这副听话的样子。”
白婕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崇拜。
“婕儿的一切都是老爷给的,自然要听老爷的话。”
“哈哈,说得好!”孙德茂大笑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
白婕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试探着开口。
“老爷,您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可是朝中有什么喜事?”
孙德茂的笑声一顿,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不该问的别问。”
白婕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
“是婕儿多嘴了。”
孙德茂看着她惶恐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一个被圈养在后宅的女人能懂什么朝堂大事。
他拍了拍白婕的后背,语气缓和了一些。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弹劾陈家的那个折子递上去了。”
“陈家?”白婕装出不解的样子。
“就是那个新晋的玄镜司昭武校尉陈野。”孙德茂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一个黄口小儿,仗着姐姐在宫里得宠,就敢在玄镜司作威作福。”
“这次定要让他和他那个姐姐吃不了兜着走。”
“老爷真是厉害。”白婕抓住机会用一种崇拜的语气说,“婕儿虽然不懂朝堂上的事,但也知道御史台的言官们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大人物。”
“能让这么多大人听您的号令,老爷您定是他们的主心骨吧?”
这记马屁拍得孙德茂很是受用。
他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那是自然。”他傲然道,“在御史台老夫说一,没人敢说二。”
“那群言官,不过是老夫手里的笔杆子,让他们写谁他们就得写谁。”
白婕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继续吹捧道:“老爷您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只是……婕儿有些担心。”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担心什么?”
“那陈家姐弟毕竟是女帝面前的红人,您这样对付他们,万一……。”
“万一什么?”孙德茂冷哼一声,“妇人之见!”
“你以为老夫是孤军奋战吗?”他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老夫的背后有的是你想象不到的大人物在撑腰。”
“只要扳倒了陈家,老夫的前程将不可限量!”
白婕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人物?
是那个圣宗的使者吗?
她很想追问,但又怕引起孙德茂的怀疑。
于是只能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脸上继续挂着崇拜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那婕儿就放心了。”
孙德茂看着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彻底放下了戒心。
他觉得在这样一个只懂情爱的女人面前,谈论一些自己的丰功伟绩也是一种享受。
于是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起自己在朝堂上的手段,以及他那些同道中人的能量。
白婕认真听着,将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她知道,这些看似吹牛的话语中隐藏着扳倒孙德茂的关键线索。
夜色渐深,孙德茂终于尽兴,然后心满意足地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在了桌上。
“这些是赏你的。”他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好好伺候老爷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老爷赏赐。”
孙德茂没再看她一眼,推门而去。
直到那顶青布小轿消失在巷口,白婕才从地上爬起来。
她冲到脸盆架前,将头埋进冷水里,拼命地搓洗着自己的脸。
冰冷的井水也洗不掉她身上的屈辱感。
她趴在盆边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最后不禁瘫坐在地,放声大哭。
哭声压抑而绝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次日天亮,陈野用过早饭便换上了一身便服,独自一人出了门。
他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前往翠柳巷。
清晨的云州城充满了烟火气,叫卖的小贩,赶路的行人让这座古老的城市充满了生机。
来到翠柳巷,白婕的小院院门紧闭。
陈野上前轻轻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白婕,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头发随意地挽着,脸色苍白,眼眶红肿,整个人憔悴不堪。
看到是陈野,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公……公子?”
“是我。”陈野点了点头,“方便进去说话吗?”
“方便,方便!”白婕连忙侧身让开,将陈野迎了进去。
关上院门后白婕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公子,你终于来了。”
“辛苦你了。”陈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
白婕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将陈野请到屋里。
屋子里还残留着昨夜的酒气,让陈野皱了皱眉。
“公子请坐。”这时白婕给陈野倒了杯茶。
陈野在桌边坐下,“昨晚孙德茂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白婕定了定神,开始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陈野。
从孙德茂吹嘘自己如何操控御史台,到他背后有大人物撑腰。
她讲得很仔细,连孙德茂的语气和神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陈野静静听着,当听到孙德茂亲口承认弹劾陈婉儿的折子是他主使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他很快就要高升了。”
“高升?”
“嗯。”白婕点了点头,“他说只要办成了上面交待的事,他就能取代李成风,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
礼部尚书!
好大的胃口!
李成风刚死没多久,孙德茂就盯上了这个位置。
“上面交待的具体是什么事他说了吗?”陈野追问。
白婕摇了摇头,“他没说,只是很得意地说这件事只有他能办成。”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白婕努力地回忆着。
“对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喝醉了之后一直在念叨一句话。”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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