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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圣僧人设 第103节

  又有人疑道:“北玄至此,要跨越千万里,更要横穿中洲,大喇嘛所为何来?”

  “或是苦行僧吧。”

  就在众说纷纭之际,大喇嘛早已被空明方丈请到上座。

  了辛站在法坛上,面色微沉,却仍保持礼节:“原来是北玄的多吉师兄,不知师兄方才所言'狗屁不通'是何用意?贫僧愿闻其详。”

  多吉嘴角微扬,一步踏前,目光如电:“你说地藏宏愿与空性智慧是一体两面,却不知在密乘教法中,这恰是‘执于二边’之妄见?”

  了辛神色镇定:“佛法一味,显密同源。不知密乘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多吉语藏机锋,“然你将慈悲与智慧割裂而论,早已落了下乘。在我密乘看来,菩提心本就是智慧与慈悲的不二合一。地藏发愿度尽众生——这个‘度’字,你可曾真正参透?”

  了辛微微蹙眉:“愿闻其详。”

  “你说‘度尽众生而不见众生可度’,此言听来玄妙,实则空洞。”多吉语速渐急,“我且问你:既然众生本空,为何要度?既然要度,为何言空?岂非自相矛盾?”

  了辛沉吟片刻:“此乃佛法深奥之处,非凡夫所能尽解。我等只需依教奉行……”

  “谬矣!”多吉骤然打断,“佛法非是叫人盲从,而是要亲身实证!你说度众生而不执着度生之相,那我问你:当你亲眼见众生受苦时,当如何?是念着‘众生本空’,还是当即伸手援救?”

  了辛答曰:“当以智慧观照,以慈悲行事。”

  “又是二分法!”多吉摇头叹息,“显宗总爱拆解分别。在我密乘,见众生苦时,菩提心自然涌现,何须割裂智慧与慈悲?犹如日出东方,光明普照,难道还要先思忖‘我当发光’不成?”

  了辛渐显支绌:“佛法渊深,非是一言可蔽……”

  多吉步步紧逼:“那我再问:《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生心岂非就是发愿?为何你偏要将二者割裂?”

  台下众僧听得入神,或微微颔首,或蹙眉沉思。了辛额角沁出细汗,试图引经据典:“《大般若经》有云……”

  “不必援引经典。”多吉含笑摆手,“经典如渡河之舟,既已过河,何须负舟而行?我且问你一桩实事:若有人溺水,你是先诵一部《金刚经》,还是即刻跃入水中施救?”

  了勉力应道:“当观因缘而定……”

  “看,又是含糊其辞!”多吉转向台下,“诸位请看,显宗佛法说得玄奥高妙,遇实际问题却模棱两可。我密乘讲究‘即身成佛’,重在实修实证,不尚空谈。”

  了辛试图反击:“密乘之法,未免急功近利……”

  “大谬!”多吉再度打断,“非是急功近利,而是直指本心。你说菩萨度生如明镜照物——那我问你,明镜若蒙尘,如何照物?你们显宗终日空有之辩,可曾真正拭净心镜?”

  二人你来我往,了辛虽引经据典,从容应对,多吉却每每绕过文字障,以现实机锋直叩本质。

  不过一刻钟时间,了辛已经面色发白,汗湿僧袍。

  原先如泉涌般的辩才,在多吉凌厉直指之下,竟似溪流遇巨石,节节溃散。

  最终,多吉目光如炬,声如金刚杵震响:“说了这许多,我只问一句:阁下可曾亲身实证所谓‘空性’?亦或只是经中读来、座上想来?”

  了辛骤然语塞,唇齿微张却无声响,仿佛有千钧重负压在舌根。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了辛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最终长叹一声,合十道:“贫僧......贫僧修为尚浅,未能实证空性......”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谁能料想,这位被证道院破格收录的佛门俊秀,竟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年轻喇嘛问得身心俱颤,尽失从容。

  了辛败下阵来,面色灰败地退至一旁。

  多吉喇嘛却并未就此罢休,他大步流星地走上法坛中央,对着空慧大僧合十一礼,声音清亮:

  “久闻大无相寺证道院乃般若海中明月,今日得见空慧大僧,实乃因缘殊胜。小僧虽来自北玄雪隐寺,然对贵院向往已久,不知大僧可否指点一二,令我等末学后进得窥真谛?”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年轻喇嘛竟敢直接向证道院的高僧挑战,实在胆大包天。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桑杰大喇嘛,却见他双目微闭,手转经筒,仿佛入定一般,对徒弟的狂妄行为不加制止。

第47章 法会4

  了因站在人群中,目光与空澄首座短暂相接。

  却见对方,眉间微蹙,那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期许与催促,分明是要他出面与多吉喇嘛一较高下。

  是实话,若是他自认佛法修为不行,自然乐的这样做。

  可偏偏,系统为他解析过的两部佛经,不仅让他领悟了经文的深意,更触类旁通,对佛法要义有了独到的见解。

  了因自问,即便面对桑杰大喇嘛这等高僧,他也未必会落于下风。

  而那多吉,不过是急先锋,马前卒。

  其师桑杰大喇嘛端坐如钟,闭目转经,分明是纵容弟子搅动风云,之后,他再以泰山压顶之势亲自下场,其目标,直指空慧大师!

  了因自认,那时才是他这个主角最后登场的时候,毕竟……谁装X不像装个大的。

  空澄首座见了因久久没有反应,他移开目光,面上虽无波澜,心中却不由暗叹一声。

  只是他却不知,了因此刻非但毫无惧意,反而在心中暗暗期盼那桑杰大喇嘛早日上场。

  场中,空慧大僧端坐蒲团之上,面容如古井无波。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和地看向多吉:“小师父既有疑问,但说无妨。”

  多吉精神一振,当即发问:“适才与了辛师兄论及空性,敢问大僧,空性与明性是一是二?若言是一,为何经中分说;若言是二,何来不二法门?”

  这个问题极为刁钻,既涉及般若空观,又牵扯如来藏思想,历来是佛学中难解的精微之处。

  台下众僧都不禁为空慧捏一把汗。

  空慧却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月映千江,月唯一体;镜照万像,镜本无心。空性如月,明性如光,月体本明,明不离月。执着名相,反失其实。”

  多吉不甘示弱,再追一问:“既然如此,为何密乘即身成佛,显宗却要三大阿僧祇劫?”

  “根器有利钝,法门有顿渐,药无贵贱,对症者良。”空慧声音平和却字字清晰:“月升东海与西山,同是一轮明月;花开早春与盛夏,各应时节因缘。执着速成,反成障碍;贬斥渐修,亦是分别。”

  多吉眉头紧锁,忽然问出一个极富机锋的问题:“既然如此,大僧此刻是在度人,还是在被度?”

  这个问题暗藏陷阱,若答度人则着于我相,若答被度则堕于执著。

  空慧安然答道:“饥来吃饭,困来即眠。度与被度,皆是戏论。”

  多吉步步紧逼:“若无度人之念,何以在此说法?”

  “犹如空谷回响,应声而发,非是有心。”空慧从容应对,“亦如明镜照物,物来即现,物去还空。”

  多吉忽然转变话锋:“这么说,大僧已证空性?”

  “证与不证,皆是虚妄。”空慧目光澄澈。

  “既证空性,何须说法?”多吉眼中闪过锐利光芒。

  “空性不碍妙有,真如不废缘起。”空慧声音如清泉流淌,“月不碍云,云不碍月;镜不碍像,像不碍镜。执着空有,皆落两边。”

  多吉沉默片刻,忽然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声音已不如先前自信:“若一切皆空,修行何用?”

  空慧微微一笑:“以水洗水,终无洗净之日;以空悟空,方知本来无碍。修行不是造作,只是归家稳坐。”

  多吉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所有的机锋辩难,在空慧圆融无碍的智慧面前,都如浪花拍击巨石,碎成泡沫。他站在台上,面红耳赤,先前那股凌厉气势已然消散殆尽,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多吉,还不谢过空慧大师指点?”

  桑杰喇嘛微微抬手,示意弟子退下。

  那多吉虽躬身行礼,眉宇间傲气未消,下台时听得不少喝彩,腰杆不由又挺直几分。

  “大无相寺高僧果然名不虚传。”桑杰的声音洪亮如钟,在法会场中回荡:“空慧大师对般若空性的见解,让老衲佩服!”

  他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来参加法会的江湖豪客和达官贵人中,不少人顿时面露玩味之色,显然都看出了桑杰的意图。

  果然,不等空慧回应,台下已经有人高声起哄:

  “既然桑杰大喇嘛如此推崇空慧大师,何不登台切磋一番?”

  “正是!两位高僧论法,必能令我等受益匪浅!”

  “请桑杰大喇嘛登台!”

  呼声如潮,一浪高过一浪。

  众人皆知这位北玄来的大喇嘛来者不善,却乐见龙虎相争——若非借法会化解武学戾气,这盂兰盆节又有几人真心愿赴?

  桑杰喇嘛朗声长笑,声若洪钟:“既然众位如此盛情,老衲便献丑了。”

  宽大僧袍迎风猎猎,众人只觉眼前红云一掠,下一刻,那桑杰大喇嘛已如落叶般飘然落于法坛之上。

  这一手轻功如电似幻,顿时引来一片惊哗。显然,这位来自北玄雪隐寺的高僧,敢只身南下,自有其非凡底蕴。

  “空慧大师,请!”

  大喇嘛单掌竖立,含笑相邀。

  与台下喧闹起哄的众人不同,青山寺从主持方丈到各院首座,乃至一众弟子,皆暗自蹙眉。

  这盂兰盆法会历来设有辩经之仪,然往年登台论法者,多为四方云游僧人。

  这些人或为求佛法真义,或为扬名立万,所以这般场面岁岁皆见,本不稀奇。

  而大无相寺年年遣高僧赴四方讲经,亦是为防此局——若在自家法会之上辩经落败,实乃颜面尽失。

  说到底,不过是三个字:输不起。

  空澄首座本欲登台,与那桑杰喇嘛一论佛法,也算是替那空慧和尚摸摸对方的底细,可他身形未动,便被空明方丈以眼神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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