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圣僧人设 第61节
李修远手中酒杯“啪“地落在石桌上,酒水溅湿了衣袖犹不自知。
洛泱更是檀口微张,广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跟着节拍轻颤。
大江东去,浪涛拍岸;孤舟横渡,风雨飘摇。
在系统加持下,了因指法愈发凌厉那《笑傲江湖》的曲调在他指下竟显出十二分的狂放不羁,七弦震颤间,仿佛看见白衣剑客踏浪而来,红颜知己执伞相随,将江湖儿女的洒脱与羁绊演绎得淋漓尽致。
最后一个泛音如鹤唳九天,了因双手按弦,庭院重归寂静,
他僧袍后背已完全被汗水浸透,月光下蒸腾起淡淡白雾。
“了因师傅...”洛泱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觉喉头发紧,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心头:“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笑傲江湖》!”李修远持酒的手微微发抖。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从一首曲词中感受到如此澎湃的心潮,仿佛看见无数江湖儿女在琴音中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笑傲江湖》?可这……是江湖吗?”洛泱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岁月磨砺过的古琴弦,带着几分沧桑与困惑。
了因默然,指尖轻轻抚过琴弦,余音袅袅。片刻后轻叹道:“小僧从未去过江湖,也不知江湖到底是怎样一番光景,但……”他抬眸望向远方,眼中似有星河流转:“这却是小僧心中的江湖。”
“心中的江湖?”洛泱喃喃重复,这三个字在她唇齿间辗转,带着说不尽的意味。
李修远不知为何沉默了半天,许久之后他转头望向了因,目光复杂如深秋的潭水:“李某倒是后悔刚才说的话了。”
“什么话?”了因好奇地抬眼,清澈的目光与李修远相接。
李修远闻言幽幽叹息一声:“了因师傅这样的人,或许就不应该踏足江湖,那江湖……”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暮鼓:“怕是会毁了了因师傅的念想。”
李修远走了。
踉跄而去,身形在月色下摇晃如风中残烛,却固执地推开搀扶的手。
了因原想发笑,可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寥。
院门关闭,本以为洛泱早就回了房中,却不想他刚一回身,便看到一尊月下美人。
“此曲放浪形骸却又回味无穷,你果真没说谎。”说罢,她广袖轻拂,对着了因盈盈行了一礼。
目送佳人消失在眼前,了因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下巴。
“这是……服了?”
他忽觉畅快,醉意都散了几分:“倒不枉我耗尽储备人设,将琴艺提到八级。”
踉跄跌坐石凳时,衣袖带翻半盏残酒,他屈指叩击桌面,眼中精芒乍现又隐。
“以李兄的为人,想必到了中洲之后定会为我扬名,不过……”
指尖陡然收拢,捏碎一片飘落的桂花。
“扬名的最快方式,还是要如李兄那种,若是我此时位列金鳞榜,恐怕以这特立独行处事方法,早就被传扬开来。”
夜风卷着酒香掠过庭院,了因忽然仰头饮尽壶中余沥。
当陶瓮重重砸在石桌上时,他眼底醉意已化作灼灼明焰:“实力为尊,还是要尽快突破九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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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常见的莫过于别离。
立冬时节,城门外薄雾轻笼,枯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
了因一袭素白僧衣立于晨光中,衣袂被微凉的北风轻轻掀起,宛如一株将谢未谢的白梅,透着几分清冷孤寂。
“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表情郑重:“此去山高水远,二位施主珍重。”
洛泱朱唇轻咬:“我...当真非走不可么?”
了因微微摇头,同时心中恼怒那了才与空鸣老和尚的做法。
若非两人,洛泱何至于被无涯宗察觉行踪?
李修远忽然从马车上取下一个酒囊。
“此去中洲,不知何年能归。”
他将酒囊递过,嗓音微哑:“大师……珍重。”
了因接过仰首,清冽酒液入喉,一线晶莹顺着下颌滑落,在晨光中灿若朝露。
他抬手拭去酒痕,忽的展颜一笑:“他日再相逢,清风动天地,二位施主,保重!”
第38章 钱家出事
洛泱之所以要走,不是因为别的。
了因终究护不住她。
七窍修为,般若童子功、无色琉璃身,这些名头听来唬人,实则遇上余亮之流尚可碾压,若真遭遇蜕凡境强者,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
了因估摸着,若是他突破八窍,或许可以与磨皮期一战,至于练肉高手,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里,了因又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接受那《佛门狮吼功》,罗汉拳虽能壮大气血,却也只是下品武学。
他一身大成的般若童子功,却毫无用武之地。
瞥了一眼系统面板,了因轻叹一声。
那【大般若经】的解析进度卡在83%,想要彻底解析完成,怕是要等到年后。
了因正暗自盘算着,忽然听到门外经过两个邻居正在议论。
那声音压得极低,却因了因修为精进,七窍通明,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了吗?内城钱家出大事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刻意压低嗓音。
“昨儿夜里,钱家嫡系去羡天楼赴宴,回来的路上遭了暗算。”
“嘘——小声些!”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急忙打断:“我侄子就在钱家当差,听说那钱家嫡长子胸口被人打了一掌,现在还在昏迷;次子更是断了一条胳膊;最惨的是嫡孙钱世杰,听说当场就...”
了因眉头一挑,手中捻动的佛珠不觉停了下来。
“听说凶手使的是毒掌功夫。”沙哑声音继续道,“钱家护卫赶到时,只看见三道黑影往逃窜,追都追不上。”
“钱老太爷当场就吐血昏死过去!”老者声音发颤:“今早传出消息,老太爷悬赏黄金千两要凶手性命,还放出话来,说是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就怕有命拿钱没命花。”沙哑声音忽然压低到几乎听不见:“那钱氏兄弟何等修为?能被人打成这样,就更别说身旁还有护卫了。”
“别说了!”老者突然厉声打断:“这事水太深,咱们平头百姓还是少掺和为妙。”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因却陷入沉思。
本以为祸水东引的计谋早就失败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被引爆。
毫无意外,那动手之人必是无涯宗。
“据说那钱老太爷只有两个儿子,这无涯宗做事还真是……啧啧!”
内城钱家,灯火通明的大厅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压抑的气氛。
钱老太爷背着手站在床榻前,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昏迷不醒的大儿子。
只见钱家老大面色铁青,胸口处一个漆黑的掌印触目惊心,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嘶哑的杂音。
“废物!都是废物!”钱老太爷突然暴怒,枯瘦的手掌重重拍下。
身旁的红木茶几应声而碎,木屑四溅如雨,正在把脉的老医师吓得浑身一颤,手中银针险些坠落。
管家钱福弓着腰站在三步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老太爷息怒,老奴已经派人...”
“查了三天就给我这个结果?”
钱老太爷猛地转身,花白的胡须剧烈抖动,眼中怒火似要喷薄而出:“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钱福还未来得及辩解,就见老太爷突然一掌拍来。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却带着凌厉劲风。
钱福不敢躲闪,硬生生受了这一掌,顿时口吐鲜血倒退数步,撞在门框上才稳住身形。
“再给你一天时间。”钱老太爷的声音冷得像冰:“查不到线索,你就去陪世杰吧。”
提到嫡长孙钱世杰,钱老太爷的声音突然哽咽。
他踉跄着走到厅堂正中,那里摆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颤抖的手掀开白布一角,露出钱世杰惨白的脸——那双曾经神采飞扬的眼睛永远闭上了,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
“我的杰儿啊...”钱老太爷老泪纵横,枯瘦的手指抚过孙儿冰冷的面颊:“爷爷一定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钱福强忍胸中翻涌的血气,悄悄拭去嘴角血迹,小心翼翼地上前。
他刚要开口,却见老太爷猛然抬头,眼中凶光毕露。
“阿福,可还记得前些日子让你对付青阳武馆那秃驴的事?”
“老奴记得...”钱福小心翼翼地回答,同时偷眼观察老太爷的脸色:“按照老爷的吩咐,老奴命人在那和尚的饭菜里下了青蚨散……”
“结果呢?”钱老太爷突然转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钱福双腿不自觉地颤抖,作为家生奴才,他太清楚这位主子的狠辣手段。
“那秃驴不仅没死,还在留香阁羞辱了世杰?现在世杰走了,他却博了个好大的名声!”
钱福闻言大惊:“老太爷三思!城主府最近盯得紧,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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