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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经:骗子住手 第159节

  薛从寒听闻号角声,担心涌来更多匪徒,让自己部下殒命,便不再恋战。他剑势陡然一变,疾如狂风,逼开围攻的匪徒,纵身跃上一匹受惊的马,策马冲出重围,边跑边喊:“上马,撤!”

  薛从寒的手下见状,也纷纷挣扎着逼退敌人,迅速跃上马背,跟随薛从寒疾驰而去。

  响水帮的人见状大惊,连忙有人挥刀追击,但只能眼睁睁看着薛从寒一行人消失在尘土飞扬的路尽头。

  薛从寒的队伍策马狂奔,直到远离断心桥,才稍稍放缓脚步。众人气喘吁吁,满身血迹,神情中透着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

  薛从寒回头望了一眼远方,神色冷峻,心中却明白,这只是开始。萧林风没有实力和自己正面抗衡,便用这种阴险手段来暗算。

  自己此番前往,必须重整布局,让萧林风知道,挑衅他薛从寒,终将付出代价。

  响水帮经此一役,损失了十几个手下,帮主马维震怒,手掌重重拍在木桌上,震得茶碗都跳了起来。“狗日的邬氏兄弟,居然勾结‘煞夏’,击杀我响水帮兄弟,此仇不报,老子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们还雇佣杀手,准备对‘燃公’下手,简直狗胆包天。老张,‘燃公’那边怎么说?”

  “那边说本来还有些顾虑,现在好了,直接拍板,两日后就可以聚齐所有人手帮咱们。”

  “好,传令下去,所有人整装待发,两日后,等‘燃公’的人马来了,咱们把寒水澳那片淤泥地给掀个底朝天!”

  “是,当家的!”

  寒水澳河面雾气弥漫,风裹挟着咸腥味,吹得树林沙沙作响。响水帮和“燃公”的人马齐偷偷袭来,人头攒动,兵器林立。寒水澳这边早已草木皆兵,随时准备迎敌。

  南岭水域最大规模的河匪之战一触即发,寒水澳的防御阵线在敌方强势压境下显得岌岌可危。

  响水帮加上“燃公”的手下人数占据绝对优势,超过一百人,而寒水澳仅有五十余人勉强布防。生死存亡之际,寒水澳众人只好背水一战,士气高昂,誓死守卫家园。

  寒水澳的河匪借地利之便,在狭窄河道两侧布下重重埋伏。箭矢如雨,火油倾泻,待敌船驶入伏击圈,一声令下,烈焰冲天,河面化作炼狱。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夹杂着敌人的惨叫声和船只燃烧的噼啪声。响水帮的先锋船队瞬间陷入混乱,船只相互碰撞,试图掉头却进退失据。

  寒水澳的伏兵乘势齐发,箭如流星,响水帮的先锋船队瞬间陷入混乱,船只翻沉,敌人纷纷落水。

  正当寒水澳众人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燃公”却带着人马从寒水澳背面悄然包抄而来,寒水澳的防线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的危机。

  寒水澳的邬雷和邬霆两个匪首怒吼着指挥防守,箭矢横飞间,他们亲自操起长刀,与敌人火拼。

  这次恶战,持续了一天一夜,尸横遍野,血染河水。寒水澳最终以惨重代价击退了响水帮和“燃公”的联合进攻,双方损失惨重。三个帮派皆溃不成军,剩下十几个伤残的,四处逃散。

  从此,南岭水域再无响水帮、“燃公”和寒水澳,几条河流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来往船只不再受大势力匪徒之困。

  然而,这场血战的硝烟虽散,江湖上的传言却久久不息。有人说,那场战事不只是为了仇杀与争地盘,更是一次江湖势力的洗牌。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幕后的推手,竟是崔一渡和江斯南。

第278章 井田药香:弃船

  乌篷船沿着蜿蜒的河道顺流前行,江斯南没有怎么摇橹,除了控制方向外,任由小船漂流而下。崔一渡还把刚买的茶叶、茶具和炉子取出来,二人喝起了功夫茶。

  江斯南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轻啜一口,微微一笑:“这茶,清香醇厚,回味悠长。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很惬意啊。”

  崔一渡亦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点头称是:“这茶确实不错,清香中带着一丝甘甜。等等,我还买了一包炒瓜子,差点忘了。”

  二人喝着茶,嗑着瓜子,欣赏沿途山水,沉醉于这难得的闲适之中,仿佛将敌人的追杀抛诸脑后。

  船行到一处浅滩时,水流变得急促起来,船身猛地一震,竟搁浅在了沙洲边缘。江斯南放下茶杯,眉头微皱:“看来得下船推一把。”

  崔一渡也收起闲适神色,撸起袖子道:“是啊,总不能让船在这儿晒太阳。”

  二人跳入齐膝的浅水,合力推船,水波荡漾,乌篷船终于颤颤巍巍地滑回了深水区。

  刚一坐定,崔一渡拍了拍手上的泥沙:“这茶喝得真不容易。”

  江斯南重新端起茶杯,眼中笑意更深:“不经历点风浪,怎能知闲适可贵?”

  “小江愈发有哲人气质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没过多久,水流越来越湍急,前方的水流骤然消失,下面竟是断崖和七八丈深的瀑布!

  “抓紧了!”乌篷船猛然坠下,江斯南与崔一渡几乎是本能地抓紧船沿,身体随着瀑布飞流垂直落下。

  “啊——”江斯南大喊着,声音被瀑布的轰鸣声吞没。

  乌篷船在瀑布下方的深潭中激起巨大的水花,船身剧烈晃动,几乎翻覆。

  江斯南与崔一渡浑身湿透,紧紧抓住船沿,竟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意。

  船底被潭里的乱石砸破,几块木板随即脱落,潭水迅速涌入船舱。江斯南一把抄起斗笠,舀起水往外泼,动作干脆利落。

  “这船废了,咱们得赶紧上岸。”崔一渡惋惜道,随后拿了包袱,翻身跃上潭边岩石。

  二人湿漉漉的爬上岸,回头望着那只逐渐下沉的乌篷船,久久不愿离开。江斯南甩了甩斗笠上的水,叹息道:“我的瓜子,我的功夫茶……”

  这时,崔一渡忽然指着前方:“你看那边。”

  江斯南顺着他手指望去,只见水雾弥漫中,一条小径蜿蜒而上,隐约可见半山腰间有一座古旧房子。“这荒山野岭的,莫非还有人家?”

  “先换衣服,然后过去看看,询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以目前情况看,水路是走不了了。”

  崔一渡和江斯南从油纸包里取出干衣服换上,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朝着小径走去。约莫半炷香时间后,二人来到那座古旧房子前。

  房门半掩,门环上铜绿斑驳,显然许久无人问津。江斯南推门而入,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陈旧气息。

  屋内摆放着一张老旧木桌和几把竹椅,墙角堆着几个落满灰尘的陶罐,似乎曾有人在此短暂栖身。

  江斯南轻声道:“看这情形,怕是荒废许久。”

  崔一渡却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几道划痕:“不一定,这些痕迹不算陈旧。”

  正说着,一阵山风吹来,门吱呀一声关上,两人下意识回头,屋内寂静无声,唯有光影晃动。

  崔一渡缓缓起身,走向角落里一个尚未落灰的陶罐,轻轻揭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飘出。

  江斯南也察觉异样,压低声音道:“看来,这屋里,最近还真有人来过。”

  崔一渡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木桌上隐约也有几道划痕,像是被人匆忙间刻下的。他凑近一看:“这好像是……一幅简易的地图,用刀尖刻在木纹间,线条凌乱却透着急迫。”

  江斯南凑过来仔细端详,只见那些刻痕歪斜交错,隐约能辨认出是一座山峦的轮廓,几条小径从中延伸而出,其中一条路径被反复加深,似乎在暗示某种重要方向。

  江斯南用手指轻轻描摹那道痕迹,低声道:“若这真是地图,那它想指引的,又是什么?”

  二人心跳不由加快,原本以为荒山野岭人迹罕至,谁知竟藏了这般隐秘的所在。

  屋里光线昏暗,江斯南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亮桌上布满灰尘的蜡烛,微弱的火光映亮了木桌上的刻痕。火光跃动间,那些刻痕仿佛活了过来,在阴影中勾勒出一条蜿蜒深入山腹的小路。

  江斯南皱眉盯着那地图的终点,忽然指了指边缘一处微小的符号:“这像是……一个‘井’字?”

  崔一渡沉吟片刻,低声道:“井是寻常物,为何要刻在桌子上,莫非有特殊的含义?可这一路过来,我们并未发现有井,或许前面什么地方有井。”

  两人一时沉默,火光摇曳,屋外风声呼啸。

  片刻后,江斯南说道:“不管怎样,这地图显然是有人留下的线索,我们不如顺着它走下去,说不定就能穿过崇山峻岭,走到镇子上。”

  崔一渡点头赞同,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细麻布,用炉灶里的炭条在麻布上勾勒出地图的轮廓,一边低声说道:“若这路径真通向某个地方,我们便沿着它走一遭。”

  江斯南望着他手中的炭,忽然神色微动,似有所悟:“老崔……留下这地图之人,为何刻在桌面如此明显的地方?这会不会是藏宝图?”

  崔一渡手一顿:“你呀,听说书听多了吧,世上哪有那么多宝藏,偏偏就让你发现了藏宝图。”

  “不试试谁知道?咱们沿着地图走,顺便把那些跟屁虫甩掉,岂不快哉?”江斯南嘴角微扬,抓了一把炉灰,对着桌面一吹,上面的刻痕被遮盖起来。

  崔一渡顺手将麻布地图折好放入怀中,低声道:“你这一撒灰,倒像是给线索盖了层衣裳,叫人看不出端倪。”

  江斯南轻轻吹熄桌上的余火,眼中带着几分狡黠:“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万一仇野等人跟来,也得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第279章 井田药香:阴鸦引魂1

  房子旁边有一条小路通往幽深处,崔一渡和江斯南顺着这条路往前而去,四周的树木愈发茂密,枝叶交错间遮住了天光,四周寂静得仿佛连风都不敢穿过。

  江斯南微微侧头,避开低垂的枝丫:“老崔,这路……似乎比方才更窄了些,像是很少有人来过,你说这路会不会通向什么地方,比如……地图上标记的终点?”

  崔一渡眯眼打量前方,低声说道:“不好说,看这趋势,恐怕是往山岭深处而去。小心些,越是偏僻难行,越说明这条路不寻常。”

  二人脚步轻缓而谨慎,不时用剑鞘拨开荆棘。忽然,崔一渡停下了脚步,低声道:“你听。”

  江斯南随之屏住呼吸,只听见树叶轻微的摩挲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异样的动静。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缓缓向前探去。

  那声音渐渐清晰,竟似有人低语,断断续续,如梦呓般难以分辨。

  崔一渡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江斯南噤声。二人贴着树干缓缓前行,终于看清前方有一方墓地,一名中年妇女蹲在墓碑前,口中喃喃自语,手中拿着一块破布,正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土。

  那妇人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江斯南和崔一渡压低脚步,悄悄靠近。

  “这墓碑……”江斯南低声说道,目光紧盯着妇人手中的破布下露出的石面。

  崔一渡点头,正欲开口,却见那妇人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转过头来,冷峻的目光直直望向他们藏身的方向,厉声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崔一渡略一迟疑,便从树后缓步走出,江斯南紧随其后。两人走入空地,崔一渡行了一礼:“夫人好耳力,我兄弟路过此地,多有打扰。”

  那老妇微微直起身子,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神色严峻又透着警惕:“此处是荒山野岭,倒是二位公子,你们为何而来?”

  “我兄弟俩坐船游山玩水,感受舜南风光,岂料遇到险情,游船从断崖瀑布落下,侥幸逃生后,发现这山林深处别有洞天,故冒昧前来探看。”

  江斯南一听顿时乐了,这老崔真能说,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说辞打磨得滴水不漏!

  妇人微微眯眼,似在思索他们话语的真假,片刻后才缓缓点头:“既是误入此地,倒也无妨。只是这山林沉寂多年,连尘土都习惯了安静,你们的到来,怕是要惊扰了它。”

  崔一渡发觉这妇人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话里藏着玄机,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岁月的重量,又似在试探他们真正的来意。

  他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淡淡一笑:“夫人说得玄妙,山林沉寂,尘土也知安静,倒叫我们这些外来人羞惭了。”他说着,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掠过那墓碑,试图从中窥见些许端倪。

  江斯南上前半步,语气恭敬:“夫人所言极是,晚辈二人本无意打扰,我们这就离开,请问前方可有村庄或者小镇?”

  妇人沉默片刻,缓缓道:“沿着那条小路一直往前走,三十里处,有一个村落,名为渌田村。穿过村子向西再走二十里,就可以到达花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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