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未来,贷成道祖 第195节
韩武低吟了声,旋即答应下来,“一天便一天吧。”
见韩武这般不情不愿,邢寒气不打一处来,旋即阴阳怪气道:“既然此事已了,邢某便不打扰韩公子了,明天邢某再来拜访,只希望到时韩公子莫要贵人多忘事。”
韩武起身:“不送。”
“告辞。”
邢寒轻哼一声,抱拳离开。
“汪汪汪!”
恢复了精力的小黑似乎很讨厌邢寒,冲着他频频吼叫,直至消失才停歇下来,恢复了之前的萎靡姿态。
韩武坐下,心绪并未随着邢寒离开而平复。
‘计虎算计褚岳,褚岳借助邢寒反算计计虎,我坐收渔翁,本以为事情结束,相安无事。’
‘不曾想,竟引起了邢寒的注意。’
‘此人能炼制豹胎生劲丸,身上必定有完整药方。’
‘而且褚岳的香引虫也在他手中,褚岳怕是跟计虎一般,落在了他的手中。’
‘两人得其一,他都有可能知道真相,现在全得,知道的估计比我还多,难怪能依据香引虫找到我,推测出我手中也有药方。’
韩武暗自心惊,这邢寒还真是个人物。
整件事若是无他参与,邢寒便成了最后赢家!
可惜,对方终究是栽在了身份上,无法获取大量的药材炼制药丸。
‘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铤而走险找上我吧。’韩武暗忖。
官府没有门路,和郑回春又无渊源,邢寒只能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他作为郑回春的弟子,想要药材可比邢寒简单多了。
‘但为何偏偏是我?就因为我好欺负?’
韩武舔了舔嘴唇,庞大的身躯豁然站起,阳光下那道拉长的身影途径小黑处,吓得酣睡的后者一个激灵,蜷缩着身体,钻进狗窝,连脑袋都不敢露,嘴里如临大敌般发出阵阵低吼声。
维持不到半刹,小黑并未察觉到威胁,小小的眼睛闪过大大的疑惑,重新走出狗窝。
目光扫视间,瞧见韩武拾起斧头,轻轻抚摸着断裂的斧柄。
‘该换个新斧柄了。’
……
次日。
晨曦透过云层照射在古朴的庭院,将花草树木家具都渲染上一层淡淡的金漆。
院子内酣睡的小黑听到动静,竖起耳朵,尾巴摇晃着望着穿戴整齐的韩武。
韩武摸了摸狗头,跟韩母说了声,便转身出门。
“贵人,行行好,给点药吧。”
刚出院门,没走几步,韩武便瞧见自家围墙下有一名乞丐小跑而来。
‘讨药?’
韩武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讨药不讨钱的乞丐。
他停下脚步,打量着乞丐,确定对方没有问题后问道:“你想要什么药?”
“我,我也不清楚,我想要八味完整的药……”乞丐望着高大魁梧的韩武,顿感不好惹,支支吾吾回道。
韩武脸色微变,眼眸闪过一道寒芒,摄住乞丐,厉声喝问:“这话谁教你说的?”
“没,没人……”乞丐噤若寒蝉。
韩武向前一步,庞大的身躯带着大片阴影扑面而来,吓的乞丐瘫倒在地。
乞丐受到惊吓,失魂落魄道:“是,是一个衣黑男子,他,他让说我……说这些……给我钱……”
语序并不影响韩武理解,他脑海中第一时间便浮现出邢寒的嘴脸。
昨天刚拜访,今天就威胁,连口气都不让人喘!
‘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韩武直犯恶心,寒芒闪烁,跟我做生意,就看你付不付得起本钱了。
“不,不要打我……”
望着迎面走来的韩武,乞丐肝胆俱颤。
韩武却无视他,径直掠过。
良久之后,乞丐察觉毫无异常,这才缓缓抬眼,恢复了几许血色,但牙龈依旧打颤:“好,好可怕……”
他连滚带爬站起,心中懊悔收钱办事,再也不愿直面韩武。
这家伙太恐怖了,方才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
武院。
外院还算平静,众多学员各自修炼,内院却热火朝天,打斗声不绝于耳。
宋河和秦怒、魏尘和祝连城、苏远和白渠……两两成对,激烈战斗,整个院子都在这伙人的拳脚下抖上三抖。
“停!”
白渠气喘吁吁,抬手叫停,“不行了,苏远,歇会儿。”
“歇什么歇,你这个年纪,怎么歇的着?”
说是这么说,苏远自个都精疲力竭,这段时间的对练着实太猛了,有些伤着身体。
“不休息能咋办?咱们又没到练筋,练久了筋骨能自行调养恢复。”白渠拿起水袋大口喝水。
苏远坐在白渠旁,望着还在对练的宋河等人,轻叹道:“理是这么个理,但差距是越拉越大了。”
“徒之奈何?”
白渠抓了抓脑袋,颇为烦躁,“我们跟他们比不了,这些家伙,各个家中有补药和陪练,我们补药上能稍稍弥补,但陪练上,实在难以为继,指不定我们两个对练千百回,可能都不及人家真刀真枪干一架,这点从宋翊上……”
提及宋翊,白渠环顾四周,不见其身影。
他继续道:“从他身上就能看出,他现在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个都不成问题。”
“唉!”
苏远长叹,本以为万事开头难,后面会轻松些,岂料开头难,中间难,后面也难,真是一关更比一关难!
“真羡慕韩武啊!”
以前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转眼韩武就傍上郑院首了。
补药不缺。
陪练不缺。
以后估计媳妇都不缺。
不像他们,额,不像他,什么都缺。
白渠闻言同样羡慕至极:“是啊,有郑院首这样的师父真舒服,陪练对象都是闫教习这般级别,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初心不变,极少看到他来武院,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苏远满眼鄙夷。
“……”
两人日常斗嘴。
“两位。”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插入,打断两人的交谈。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高挑俊朗青年不知何时走到面前,驻足而望,目光时不时的瞟向不远处。
“你是?”
白渠打量着对方,好奇问了句。
此人穿的不是武院服饰,看起来也颇为面生,不像是武院学员。
倒是身上的气质与宋河等人如初一撤,估计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就是不知为何没选刀剑作为兵器,而是在腰间别着一把精致斧头,看起来颇为不和谐。
“你们这儿由谁负责?”柳涛并未回答,反问道。
白渠微微皱眉:“阁下应该不是武院的学员吧?此院乃是内院学员练武之处,若是无事,还请速速离开。”
听到这话,柳涛终于收回视线,斜了眼白渠,淡淡道:“抱歉,我要找此人,阁下可否告知?”
“我们这儿的负责人是宋河。”白渠抿了抿嘴。
“他在哪儿?”
“就是他。”
白渠指向宋河。
“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