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未来,贷成道祖 第273节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商定为三千两。
但并非一次性给清,而是分开给,先预付一千五百两作为定金,待秦怒验证药方真实性后,再给余下一千五百两。
期限暂定为一个月。
“这是一千五百两,药方呢?”
秦怒动作很快,谈妥之后就去取钱。
没一会儿,银两取来,亮出给韩武核验,同时不忘索要药方。
“不在身上,明天给你?”韩武微微摇头,伸手打算去接。
秦怒急忙收回,正色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再交易吧。”韩武给了个折中办法,反正主动权在他,不怕秦怒爽约。
秦怒虽心有不满,但眼下只好答应,于是妥协道:“好。”
韩武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他身上果然有完整药方!”秦鹤从暗处走出,目送韩武远去。
他其实在韩武与秦怒交谈时就出现,只是并未露面,一直躲在暗中观察,将两人的谈话,尽收耳中。
对韩武所言的自己钻研出药方,自然是半个字都不信。
完整的药方要真这么容易靠自己琢磨出,那县城内的诸多势力也不会费尽心机找褚岳了。
“不过,这小子倒是挺谨慎。”
确认韩武身怀药方时,他生出动手的念头,欲要将其留下。
奈何韩武分外警觉,始终保持足够的反应距离,让他没找到动手时机。
后来见韩武答应,遂才作罢。
“怒儿,要不要我跟过去看看?”秦鹤还是不放心,提议道。
秦怒拒绝了:“不必了。”
刚与韩武谈妥就跟踪他,被其发现,弄巧成拙。
无非是多等一天罢了,他等的起。
……
星月照亮归途。
韩武健步如飞,小心翼翼,时不时回头探查。
见无人跟来,心石渐落。
‘这蒙汗药,还挺猛!’
到家后,韩武盛了盆凉水,洗漱数遍,脑袋仍有些昏沉。
不免心惊。
在浑厚气血和醒酒药的双重作用下,药效竟能持续到现在!
单靠洗漱暂时无法完全驱散药效,韩武转身进屋,盘膝而坐,试图利用气血做善后工作。
先前中药时,他便是借助气血冲散大部分药效。
浑厚的气血在体内如滔滔江河般流淌开来,沿着筋络运至四肢百骸,扫除着残余在体内的药力。
经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清理,将所剩无几的药效一扫而光,韩武恢复如初。
‘多亏近日技艺的提升,让我不至于受制于人。’
虽然秦怒没有言明下药目的,但他已然从两丫鬟的行为中猜测到端倪。
该说不说,办法是笨办法,可谁叫他是正人君子,偏偏就吃这一套。
幸亏近日炼药技艺达到极限,让他嗅觉大增,第一时间发现了秦怒的行为。
又恰逢服用过豹胎生劲丸,致使气血暴涨,生出奇异,竟能利用气血驱散蒙汗药药效。
否则他今晚怕是纯阳不保。
‘银两更重要,这笔账以后慢慢算!’
念过留痕,韩武转而查看今晚的收获。
‘三千两,是一笔大收获,足够我接下来的借贷!’
赚钱的办法没想到,倒是先赚取了一大笔银两,算是暂时解决了后顾之忧。
哪怕只先支付一半,也足够他借贷到练筋极限了。
这也是他为何会临时改变主意,答应与秦怒交易。
至于秦怒是否会泄密,他倒不甚在意。
没给秦怒药方前,他不可避免会担心,给了秦怒药方,担心便有些多余。
双方已然成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泄他的密不就等于泄自己的密?
谁会这么傻自掘坟墓?
况且,即便秦怒泄密,他亦有对策,大不了公布药方,正好他能正大光明售卖。
不过到那时,他说不定就练出劲力。
在阳木县这一亩三分地,俨然有几分话语权,不惧其他势力的窥视。
‘等明天交易后,得抓紧时间还清练筋篇的欠贷了。’
韩武调出面板,查看练筋篇要偿还的剩余经验,还有八千左右。
按照目前的速度,怕是要到下个月中旬方能还清,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他而言有些长。
‘那就减少其他功法的时间,多修炼练筋篇。’
趁着时间尚早,韩武埋头苦还练筋篇。
翌日。
天刚蒙蒙亮,不等秦怒来找,韩武就去找秦怒。
主要是他家附近还有宋家之人暗中盯守,为避免节外生枝,主动些也无妨。
这倒是把熟睡中的秦怒给惊醒。
不过在得知韩武到来,秦怒随手抹了把冷水,就穿上外衣,提钱迎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怒获得药方后,别提多高兴,虽然看的不完全懂,但反复查看。
俄顷,他望向韩武:“韩师弟,这药方保真吧?”
“嗯。”
“师弟所言,师兄自然相信,但还叫师弟知晓,师兄会亲验药方,若是药方有误,那余下的一千五百两,师弟怕是拿不到了。”秦怒半开玩笑半威胁道。
韩武微微眯眼,一言不发。
秦怒也不在意,临了,送客:“那师弟慢走,师兄就恕不远送了。”
药方得手,他眼里哪有韩武。
“告辞。”
韩武转身离开。
“爹!”
嗯?
没走远,身后陡然传来秦怒的喊声,令韩武脚步微顿。
回头望去,已然不见秦怒身影。
韩武咂了咂舌,还以为对方叫自己呢。
府内。
秦怒直奔秦鹤房间,将睡梦中的老爹从温柔乡中唤醒。
“何事?”秦鹤不慌不忙穿上衣服,询问道。
秦怒拿出药方:“爹,你快看看,这药方是真是假?”
“哦?你这么早就去找韩武了?”秦鹤微惊。
“那倒不是。”秦怒摇头,“是韩武自己送过来的。”
“行,我看看。”
……
双方的喜悦是互通的。
秦家父子得药方如获至宝,韩武得钱同样满心欢喜,带着钱两悄无声息回家。
‘一千五百两到手,接下来,就该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