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未来,贷成道祖 第285节
连宋河都不例外,孤零零的站着,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苏远清了清嗓音,神神秘秘道:“韩武,你还不知道吧,徐悲练出劲力了。”
“嗯?”
韩武面色微动,这个消息着实有些出乎他预料。
他以为大伙谈论的是秦怒身死,不曾想竟与徐悲有关。
关于徐悲,他知道不多,只知道他是刀院唯一的上等根骨,与宋河、秦怒并列,胜过苏远和白渠。
其身份也不逊任何人,父亲徐清秋是锻骨境界武者,阳木县官府的二把手。
出身显赫,自身天赋也高,不比第一人宋河差。
只是徐悲平日极少露面,存在感较低,韩武关注不多。
谁也没想到,最先练出劲力的不是宋河,竟然是他。
难怪宋河有些难看,站在那里跟木头似的,估计是受到了刺激。
‘徐悲成练劲武者,五个名额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韩武暗忖,心中倒没有多少羡慕之意。
苏远接着道:“如果不是昨晚之事,恐怕大家还不知道徐师兄练出劲力了。”
“昨晚?与伍强有关?”韩武问道。
苏远点头:“嗯,伍强昨晚夜袭徐府,欲要杀徐师兄,幸亏徐师兄突破,这才逃过一劫。”
“原来如此。”
韩武了然,看来徐悲早就突破了,怕是因为伍强所以不得不提前暴露。
“徐师兄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苏远感慨万分,望着不远处如众星拱月般的徐悲,眼底流露出几分羡慕。
今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连带着自己突破的好心情都散去大半。
跟徐悲比,他这点小突破,实在不足为奇,难以启齿。
‘玛德,过几天再进山一次,不突破至练筋,誓不罢休!’
苏远暗下决心,生死搏杀虽然危险,但进步神速,而且若是能猎到异兽,更利大于弊,值得冒险。
“唉,徐师兄这边风光无限,秦师兄就……”苏远话锋一转,唉声叹息。
韩武目色微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秦师兄怎么了?”
“秦师兄……”苏远神色复杂,感慨万分,“他被伍强给杀了!”
“啊?”
苏远知道韩武难以接受,故而解释道:“秦师兄死的太冤了,昨晚外出归来时竟遇到了被徐总差头击败逃走的伍强,许是伍强杀徐悲不成,见到秦师兄便起了杀心……”
“太可恶了,秦师兄如此良善之人,与伍强无冤无仇,他岂能痛下杀手,实在天理难容!”
韩武痛心疾首,捶胸顿足,脸上写满了悲愤。
仿佛失去了位至交好友。
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连苏远都知道秦怒死于伍强之手,看来自己留下的手段起作用了。
“没错。”苏远受到感染,瞬间被勾动情绪,怒从中来,咬牙附和道,“伍强实在是太可恶了!”
两人异口同声对伍强嗤之以鼻。
少顷,苏远提议道:“韩武,等会我们一起去秦府吊唁下吧?”
“好。”
午后。
两人得知魏尘、祝连城等人也要去秦府,主动汇入其中,一行人满怀悲伤前往秦府。
才至街头,便相隔甚远听到秦府内传来的号丧声。
声音响亮,穿透整条街头,当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同行的几人,与秦怒或多或少关系不错,听闻号丧之声,此刻也都怅然若失了起来。
本就沉闷的气氛,也因此泛起了淡淡的忧伤。
几人不语,迈着沉重的步伐,抵达秦府。
前几日还贴满大红寿图的秦府如今却是挂起了白绫,屋内屋外,尽显悲凉。
魏尘等人进入秦府,瞧见了灵堂上的秦怒画像,轻声慢步走去,似乎生怕惊扰他。
来到秦鹤面前,魏尘打了声招呼:“秦伯父,节哀。”
“你们来祭拜怒儿了?”
秦鹤转身望向众人,多日不见,再无满面红光,取而代之是深深憔悴。
他扫视一圈,目光在韩武身上停顿了刹,旋即收回,感慨道:“怒儿有你们这些好友,是他的福分。”
“能结交秦师弟,亦是我们的福分。”
魏尘轻叹一声,拿起三根燃香,给秦怒上香。
祝连城等人见状,纷纷有模学样照做,很快轮到苏远和韩武。
韩武双手捧燃香,痛心长叹:“秦师兄,似你这般纯良之人,本该鹏程万里,今竟死于非命,天理何在啊!”
“是啊,秦师兄,你放心,秦伯父一定会找到伍强,替你报仇的!”苏远义愤填膺。
韩武接过话茬:“没错,秦师兄,你若是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秦伯父找到伍强!”
两人鞠躬,敬礼,上香,又转向秦鹤,齐声道:“秦伯父,节哀。”
“多谢,你们有心了。”
秦鹤目睹两人的情真意切,道谢一声,转向韩武,轻声提醒道,“韩武,最近你要多加小心,伍强随时会找你……”
“谢秦伯父关心。”韩武肃然,拱手感谢,“我会注意的。”
两人退下。
众人上完香后,待了没多久,便一同向秦鹤告辞。
回去的路上,苏远等人依旧沉浸在秦怒去世的悲伤中,韩武却敏锐的注意到街道上巡逻的衙役。
伍强昨晚的出手,令县衙都坐不住了,派出人马全城搜查,城内全面戒严。
隐隐有种风声鹤唳之感。
但韩武估计作用不大,自他搬入县城后,全城戒严情况发生了不止一次,结果连褚岳和计虎都抓不住,更枉论伍强。
到头来,怕又是雷声大雨点小。
回到武院,韩武与闫松对练一番后,继续埋头修炼生劲法。
时间一晃。
夜幕降临,又夜深。
晚上天气不错,有星光璀璨,有轮月相伴,伍强要动手的心情都涌现出几分高兴。
‘无人想到,我昨天动过手,今晚还会动手!’
‘更无人想到,我换了个目标,不再是徐悲,而是……韩武!’
望着熄灭蜡烛的漆黑房间,伍强的脸上流露出几分阴恻恻笑容。
黑暗无法阻止他的视野,他目光如炬,好似要穿透木墙门窗,寻找到韩武的身影。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时候尚早,韩武房间才刚熄光,若是贸然动手,便失去打个措手不及的效果。
眼下他虽然出其不意,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切需万分小心。
当然,韩武到底不是徐悲,没有劲力,扛不住他一招,无需太过在意。
只要避开闫松,莫要被他发现,便有机会。
时间在伍强的煎熬下流逝,终于过了半个时辰,他估摸着韩武应该睡着了。
于是纵身一跃,如蜻蜓点水般踏墙而入,连旁边院子的小黑都未惊动。
进入院子,伍强三步并作两步,脚掌好似贴了层棉花,形如鬼魅,半点声音都未发出。
不到片刻功夫,就距离韩武所在房屋大门不足丈许距离。
可就在这时,隔壁院子突兀间传来狗叫声,令他戛然止步。
“汪!”
房间内。
并非被小黑叫声惊动,而是被床头纸鹤掉落在脸庞上给惊醒,韩武陡然睁眼:“有人来了!”
纸鹤以蚕丝连接门前的柱子,固定在距离地面半寸不到,耗费了韩武数个时辰精心制作,不仅能提前预警,还能令不速之客难以察觉。
平日里,纸鹤从未无缘无故掉落,眼下掉落,证明有贼人来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