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未来,贷成道祖 第319节
白渠的动作,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但情况仍不好受,说话断断续续。
“咦。”圣女惊疑了声。
俯首的白渠顿时感知到有一道犀利目光横扫而来。
“命真大!”
圣女啧啧称奇,旋即望向七煞,冷笑道,“徒弟?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属下不敢。”七煞脸色苍白。
嘭!
圣女收起真气,七煞倏然掉落,起初有些慌乱,很快便摆出跪地姿势,半声不吭。
“念在你替本圣女找到试药之人,免去你的死罪。”
圣女声音响起,还未等七煞高兴,冰冷话语传来,“但活罪难逃。”
“啊!”
话音落下,七煞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听的白渠遍体生寒。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正当他瑟瑟发抖之际,圣女将话锋对准他。
有七煞这般前车之鉴,白渠说话都吞吞吐吐起来:“回圣女,属下叫,叫白渠。”
咻。
一颗裹满糖霜的山楂倏然闯入视线,悬浮在眼前,还未等白渠反应过来,圣女笑嘻嘻的声音传来:
“这颗糖葫芦给你,吃了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第177章 曾有武圣一斧断山岳
温和的声音听的白渠毛骨竦然。
他欲哭无泪,望着眼前的糖葫芦,不敢拒绝,伸手接过,颤巍巍放入嘴里。
吧唧。
他总算知道圣女为何说话带着咀嚼吞咽声,原来是在吃糖葫芦。
“好吃。”
有没有毒暂且不提,但味道是真不错,吃的白渠脱口称赞道,“这是属下平生吃过最好吃的糖葫芦了。”
“嘻嘻,英雄所见略同,这颗补劲丹就赏赐给你了。”
圣女很受用白渠的夸赞,随手赏赐了颗丹药。
白渠接过丹药,心念微动,再次感谢:“多谢圣女,您真是属下此生见过最英明神武的女子,是英雄与智慧的完美化身,单论您的慷慨,普天之下,无人能及,属下对你的敬仰,如……”
“咯咯,油嘴滑舌。”
圣女嗔怪了句,但话语中并无责怪之意,“你小子比你师父能说会道多了。”
“圣女说的是,我师父嘴笨,但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他没完成您的任务,理当受罚,只希望圣女念在师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况下,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师父一次机会。”白渠顺着圣女的话替七煞求情。
“哦?”圣女的声音变得微妙起来。
白渠连忙俯首:“圣女恕罪,属下也是心系恩师,关心则乱,一时乱了分寸,还请圣女责罚。”
“你小子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圣女曲指一弹,解除了七煞的痛苦,“七煞,看在白渠的份上,此次本圣女便饶了你。”
“多谢圣女。”七煞大汗淋漓,气息虚弱道,望向白渠,面露感激。
白渠回以一笑。
“但若是此次任务再失败,哼……”圣女话锋一转,冷厉如刀。
七煞连忙表态:“若是失败,任凭圣女处置。”
“你知道最好。”
圣女不置可否,讲述任务:“接下来,本圣女要你去趟州城,找到夺走真功之人,我会让黑狐配合你。”
“是!”
无人回应,唯有铃铛声渐行渐远,七煞抬首,环顾四周,已不见圣女身影。
“起来吧,圣女走了。”七煞叫起白渠。
白渠缓缓起身,唇齿间,糖葫芦味萦绕其中,与空气中的香味交织着冲击味蕾。
“师父,圣女给我的糖葫芦……”白渠起身,迟疑问道。
七煞瞥了眼白渠,语气柔和:“放心吧,没毒,圣女喜欢吃糖葫芦,经常拿糖葫芦作为赏赐之物。”
经方才之事,他对白渠好感提升不少,俨然将其当成了半个弟子。
白渠闻言松了口气,心中泛起嘀咕,喜欢吃糖葫芦的圣女?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州城。”七煞调养气息后说道。
白渠应下,忽地问道:“师父,刚刚圣女说的真功是?”
“真功……”
七煞神情微动,抿了抿嘴道,“真功乃是武者练劲化真后所修炼功法,若无真功,武者终生困囿于练劲,任凭气血衰败都难进分寸,唯有练劲化真,方算是真正踏入武道门槛,拥有晋升武道宗师的资格!”
“这么厉害?”白渠惊呼,旋即恍然道,“难怪圣女如此在意。”
“哼!”
七煞见白渠这幅头发短见识短的样子,冷哼道,“圣女所求真功岂是等闲真功能相提并论的?”
“啊?”白渠不解。
七煞解释道:“真功难练,限制颇多,但更难寻,哪怕是最下乘的真功,都是一方三流势力的秘传功法,非血脉嫡系不可传授,若是上乘真功,足以传宗接代,镇族百年辉煌,香火不断。”
“正因如此,无论是何真功,都极少外泄于江湖,基本都掌握于世家大族、名门大派手中。”
“而圣女所寻这门真功,不仅无主,修炼更毫无限制,纵然是根骨低下者亦能修炼。”
“最重要的是……”
白渠听的正兴起,七煞却戛然闭嘴,这惹的他抓耳挠腮:“师父,是什么?”
“念在你还算孝敬,为师告诉你也无妨。”
七煞招了招手,示意白渠坐下。
白渠给七煞倒了杯水再坐下,安静听着。
七煞轻抿了口,继续道:“最重要的是,此门真功乃是某部无主绝学的残篇。”
“绝学?”白渠听不懂,但光从字眼来看,就深感不寻常。
果然,七煞郑重道:“我知道你不懂绝学,你只需记住,绝学是迈向世间顶尖强者的钥匙,是支撑某个势力千年不倒的根基,放眼整个大离王朝,修炼绝学者,无一不是一方巨擘,位列天绝榜,镇压一府,威名赫赫。”
“便在升仙教内,也唯有教主才拥有绝学,其余不论副教主、法王、圣女,都未曾习得。”
七煞说的心潮澎湃,狂热溢于言表。
绝学啊,他若是能获得……
这抹狂热瞬间被白渠浇灭,白渠嘀咕一声:“我怎么好像一个都没听过。”
“嗯?”
七煞怒瞪了白渠一眼:“没听过,那是别人的问题?你该反省自己。”
“是。”白渠悻悻点头。
七煞语重心长道:“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要坐井观天,天下之大,一井装不下!”
“弟子谨记。”白渠应下,随即满眼希翼,“师父,你看我能不能修炼绝学?”
“?”
为师都没机会修炼绝学,你小子想屁吃!
七煞抬脚作势欲踢白渠,被其讪笑着躲闪开来:“师父,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去州城了。”
“哼。”
七煞冷哼一声,师徒两人上路。
……
茫茫群山外,两道身影牵马而行。
“师兄,这附近又无人,你叫我佩戴令牌做什么?”
韩武系上令牌,不解望向闫松。
“挂上吧,反正没坏处,而且还能震慑宵小,去州城路途遥远,难免会遇上不识趣之人。”闫松笑道。
韩武越发不解:“这玩意有用?”
“自然。”闫松解释道,“佩戴令牌,你便是赴考武生,天底下没有哪个劫匪敢不长眼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