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未来,贷成道祖 第328节
韩武眨了眨眼,有些好奇闫松是解决了问题,还是解决提出问题之人。
听谢侯的语气,似乎是后者?
但不管是哪个,双方结下的恩怨应该都挺大,不然谢侯不至于那般说。
“走吧,我们该去州院了。”
两人离开四方镇,赶往州院。
远望过去,伏龙山似若有群龙俯首,近看高低起伏,山水相间。
州院便建造在中部最矮的山丘上,凭四方高峰遮风挡雨,因依山傍水,地势平稳等缘故,四季如春。
即便此时是夏秋交接,四季最为炎热的时候,在踏足这片土地不久,便驱散所有炎热。
闫松像是来过无数次,领着韩武蜿蜒而行,走了良久,抵达州院大门前。
州院建造风格与县院一脉相承,但在规模上犹如放大版的县院,光是三丈高的朱红大门便彰显气派。
牌匾之上的武院两字,更是于笔走龙蛇间,霸气横生。
“到了!”闫松止步道。
韩武环顾四周:“师兄,这怎么没人?”
明天便是州试,按理说,今天应该是登名最多之日,此处却不见多少人影。
“因为这是后门啊!”闫松理所当然的回道,登名去正门,谁会来后门登名。
韩武不解:“那我们来后门是?”
“当然是走后门!”
韩武微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走后门?
闫松轻笑一声:“师弟,别人走后门是因为只能走后门才能通过测试,你不同。”
“哦?”
“你走后门主要是为了避免麻烦,省去那些繁琐的测试,直接去考核。”
“师兄,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韩武颇为赞同,心安理得走后门。
闫松说的对,他三项圆满,压根无需测试,必定符合条件,既然如此,那能走后门,为何不走?
“那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
武院,药堂。
药材铺满院,异香绕金柱。
偌大庭院内,摆满了晒干的药材,一眼望去,几乎连绵成湖泊,使得整个庭院都充盈在药香中。
药味萦绕中,是洛文炎匍匐的身影。
他专注且认真的查看着药材晾晒情况,时不时拾起放置鼻尖轻嗅,嗅出个好坏高低。
好药材放下,坏药材也不放过,丢至一起,泾渭分明。
踏踏。
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于香味缭绕中冲出条通道,有人影穿梭而来。
“洛院首。”
瘦削武生止步,恭声问候。
“何事?”洛文炎头也不抬,眼里只有药材。
瘦削武生回道:“孟副院主让我知会您声,称是此届州试的兵器法考核,改换他主持。”
“改了?”
洛文炎动作微顿,语气透着疑惑。
临时更改考核人不足为奇,而是之前他费尽心机拒绝此事,孟子夜却半点不松口,还高举大义强压他。
现在倒好,非但松口,更主动揽下任务,是良心发现了?还是葫芦里卖什么药?
“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孟子夜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考核这种费时费力的事情,还是离他远点吧。
“那学生告退了。”
通知完毕,瘦削武生转身欲退,却被洛文炎叫住:“慢。”
他疑惑望向洛文炎。
洛文炎从怀中拿出一颗药,飞扔而出,同时开口:“这颗固肾丸赏给你了。”
“啊?”
瘦削武生刚接住药丸便听闻此话,顿时傻眼,旋即攥紧拳头,满脸倔强:“洛院首,我肾好得很,不需要补。”
“颧部潮红,两腿虚浮,嗜睡多梦,虚喘气短,形体日益消瘦……还要我继续说吗?”洛文炎斜了眼瘦削武生。
瘦削武生脸色发白,牙龈打颤,洛文炎每说一个词都像是铁杵凿心,剧痛难忍。
他后退半步,轻吸了口气,强颜欢笑道:“定是我近日饮酒所致,自今日起,我戒酒!”
“色呢?”
瘦削武生干笑不语。
“再嘴硬,就久病难医咯……”洛文炎微微摇头,一副无力回天姿态。
瘦削武生急了:“洛院首,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洛文炎一字一句回道,吊足对方胃口。
瘦削武生连忙追问:“什么办法?您说,我照做!”
“自今日起,戒色!”
“这……”
“废了可别来找我。”
瘦削武生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戒!”
停顿半刹,他讪笑道:“洛院首,您这药还有吗?再给我几颗?”
“洛院首,有故人拜访。”
便在这时,院外传来洪亮喊声。
“故人?”
洛文炎惊疑一声,声音陌生之中带着熟悉,但绞尽脑汁都未想起是何人。
他摸了摸红鼻,鼻尖轻嗅数下,闻到味道后骤然色变:“是他!”
下一刹,洛文炎双腿冒烟般轮飞,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诶,洛院首,药……”
瘦削武生等了半天没等到丹药,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眼前的洛文炎陡然间出现在数米开外,不禁喊道。
话语未尽,便不见人影,气的他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望着手里的固肾丸,瘦削武生脸色变幻着。
他算是明白,为何洛文炎医术高超,还是无人愿意来药堂治病,仅是看一眼就被扒的干干净净,这谁遭得住啊!
……
注意到闫松时不时投来的审视目光,韩武疑惑问道:“师兄,我怎么了?”
“师弟,你身体无碍吧?”闫松欲言又止问了句。
“没。”韩武微微摇头,反问道,“为何这么问?”
闫松轻笑一声回道:“主要是咱们接下来拜访的这位洛老鼻子很灵。”
韩武微怔,鼻子很灵跟他身体有没有问题相关吗?
正欲询问,不远处传来细微脚步声,抬眼望去,就见前方出现一道身影。
人如一阵风,走路不沾地。
晃眼间,竟跨越数十米骤然出现在闫松面前,上蹿下跳,贴在闫松身上四处嗅了起来。
‘好强!’
韩武暗忖,单论这行走如风般的速度,便让他有种望尘莫及之感。
洛文炎围着闫松打转,嗅来嗅去,嘴里念叨着:“这味道,错不了,是……谁来着?好像是,是……”
“是闫松!”闫松无奈替他回答,人都站在你面前了,就不知道抬首看看吗?
如同破解了疑难杂症,洛文炎高兴的手舞足蹈,拍手叫好:“啊对对对!就是闫松……什么,闫松!”
这个名字带着莫名力量,瞬间遏制住洛文炎的激动,他陡然抬起脑袋,瞪大双眼,端详着闫松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