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机缘,我从未来窃仙术 第184节
“先生?”
“呵呵!”
慕容杰继续望向河伯庙,这时,河湾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然而,透过河岸,他貌似还能瞧见河伯庙,还能瞧见庙里面的薛玉良,此时,正朝薛玉良冷笑。
……
薛玉良不知道自己的一声称呼就得罪了慕容杰,甚至,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说实话,这可不是他主动挑衅慕容杰。
他是真的不懂这个规矩,虽然,十来年都在衙门,然而,只是没有编制的牛马,蝼蚁一般的角色,县大老爷前去摆放那些回乡的官员,也不可能带上他。
那时候的他,根本没资格见到慕容杰这样的大人物。
先前,他若是没有披上那身官袍,若是不够强硬,在符甲武士那里就会被挡住了。
他只是按照正常的称呼。
不成想,就得罪了慕容杰。
不过,就算知道了,薛玉良也不在乎,对方若是真要做什么,那就走着瞧吧!
此时,他的心思都在完成任务之上。
在河伯庙的大殿上,他和庙祝相对而坐,他的左侧是大门,右侧是神坛,河伯的雕像端坐在神坛上,表情貌似不怎么愉悦,吃胡子瞪眼睛的模样。
“不知大人可有正式文书?”
庙祝苍青望着薛玉良,表情是演出来的镇定。
“文书,自然是有的!”
薛玉良拿出了盖着知县官印的文书递给了庙祝,他是有备而来,早上被派了任务之后,就从卫少冲那里要了一份文书,毕竟,要师出有名。
“呜!”
庙祝接过文书,展开看了之后。
大殿突然产生了异变,传来了呜呜的风声,一股黑风打着旋儿出现在大殿中间,朝着薛玉良卷了过来,同时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降临,笼罩在他身上。
第167章 数百年的阴气没了,筑基后期在即!
河伯降临了!
不是真身降临在现实世界,而是将自身的神域扩散开来,整个河伯庙都变成了他的神域,换句话说,他没有经过薛玉良的同意,就把薛玉良拉进了他的神域。
气温下降之后,周围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四周的空间,空气貌似变成了水流,仍然是透明的,却不再那般清彻,多了一些浑浊的感觉。
对大齐帝国的绝大多数阴神来说,神域分成了两个部分,外围可以和现实世界重合,范围可以变得极广,在阴神管辖的范围内,比如,城隍老爷的神域就可以笼罩整个赤水县城。
白马将军的神域能够遍及西关的范围。
其实,这并非阴神们真正的神域,只是属于势力范围,是他能够降临的范围,相当于地盘一样,是朝廷的敕令划分给他们的地盘,除非获得朝廷的诏令,他们无法离开这个地盘。
有点像地缚灵。
赤水河的这个河伯地盘只能在赤水河上,并且,是在赤水县的这一段,不能超过赤水县的范围。
至于,阴神们真正的神域其实只有很小的范围,就像河伯的神域,只能在河伯庙内,庙门外就不是他的神域,这座庙才是他真正的主场。
城隍,土地,山神之类的也是如此。
薛玉良进入河伯庙,相当于进入了河伯的主场,若是为公事而来,正常情况下,河伯也会现身,出现在神像那里,通过庙祝的配合,彼此进行交流。
他其实都不会真身降临出现在薛玉良面前。
这是因为阴阳相隔,虽然都大齐的官,只是,一个是阳间的官员,一个则是阴官。
虽然,都是通过分享大齐帝国的皇朝气运修行。
但是,两者的气运泾渭分明,有着阴阳之气的区别,阴神们享受的香火信仰转换而成的气运,像薛玉良这样的官员不仅不能拿来辅助修行,就连接触都是有害的。
同样的道理,薛玉良的官气也会让阴神不适。
所以,方才会有庙祝神官之类的存在,这些法师相当于是阴神的代理人,在和官员们打交道的时候,往往由他们出面,阴神都会躲在神像内。
神像是特制的法器,阴神在里面能够和官员交流,同时,神像也能屏蔽官气的影响。
民间有句俗话,王不见王,指的就是这个。
当然,阴神和官员们的气运也有高低,某种程度上,阴神的气运其实更加强大。
正常情况,城隍老爷和县令是一个层次,但是,城隍老爷的气运就比县令身上的官气浓郁,县令若是走入城隍庙,不随身带着官印的话,官气会遭受城隍老爷的压制。
毕竟,大部分阴神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而凡间的官员,就算寿命再长,在官位上最多也才几十年,很少出现一百多岁的大官。
正一品的大臣们虽然能活一百多岁,但是,不到一百岁就必须退休,不可能长期坐在那个位置上,那样的人少之又少,若是恋栈不去,也就会被当做权臣。
对他自己,对他背后的家族,其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别人修行了数百年,虽然遭受了朝廷限制,做不到为所欲为,修行的速度也比较缓慢,不像凡间的官员们,只要升官修为就能突飞猛进。
在知县的时候,实力不如城隍,一旦变成了正三品的州牧,再来到城隍庙,官气就能压过数百年修行的城隍老爷。
话扯远了!
河伯的地位和城隍相当。
如果说城隍是知县这样的级别,河伯也就是镇魔司的千户,和城隍可以平起平坐。
毕竟,赤水县县境的赤水河都是他的势力范围。
除了沿岸乡民的香火信仰之外,隐藏在赤水河的一些水府对他的实力也有加成。
那些水府相当于他的行宫。
他可以随时来回水府和河伯庙。
现在,官府要扩建水道,破坏他的一些水府,难免对他的实力有损伤。
相当于数百年的修为被削去了一百年。
他无法承受这个损失,然而,他没有办法抗拒朝廷诏令,若是不听从,只要从州城的镇魔司来一纸文书,就可以剥去他的神格,将他打入无底深渊。
他没有办法抗拒。
但是,他的愤怒需要转移。
前来传信的薛玉良也就成为了他泄愤的目标,毕竟,对方虽然自称县尉,穿的却是从九品的官袍,这个县尉只是暂代,没有文书,没有大印,某种程度上,其实也就不算真正的县尉。
再加上,他得罪了慕容杰。
慕容杰和随从的对话是在赤水河上,也就没有瞒不过河伯,所以,他现身了,还把薛玉良拉入了自己的神域,想要通过阴阳两气的碰撞,给薛玉良一个教训。
打杀薛玉良他是不敢的,只能教训一番。
当然,官气也会让他不愉快,甚至会对他造成损伤,但是,薛玉良一定更糟糕,官气会被削弱,最少也要大病一场,能够达到这个目的,河伯能够承受小小反噬。
阴气如水流一般冲刷着薛玉良。
薛玉良感觉自己就在一条河里。
只是,河水格外的阴寒,冲刷自己的时候也在一点点抹除自己身上的官气。
“薛大人,本神有些不解,所以亲身降临,还请大人解惑……”
虚空中,有声音回荡,声音飘忽不定,不知所踪,河伯就在这水流之中。
解惑?
不过是借口罢了!
“河伯,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薛玉良非常沉得住气,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不见丝毫的痛苦,他沉声回答了河伯的话。
接下来,便是一番没有营养的问答。
在这个时间里,在河伯的神域内,他修炼的阴气如水流一般将薛玉良笼罩,一点点渗透进入体内,甚至,钻进了薛玉良的识海,不停地消磨薛玉良的官气。
这时候,薛玉良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像是无法承受阴气冲刷一般,不多的官气就像风中残烛很快要熄灭的样子。
仿佛只要河伯再加一把劲,也就能够将薛玉良的官气消磨掉。
若是薛玉良的官气被消磨了,不但要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因为没有官气护身,气运有损,这辈子也别想升官了,不但不能升官,甚至还有可能降职,甚至更糟。
气运世界,气运被消磨是最可怕的事情。
蓑衣渡的徐家气运没了,徐家顿时倾家荡产,当官的徐家那一位立刻丢掉了乌纱帽。
总之,只要薛玉良没有死在河伯庙内,河伯也就没有什么责任。
至于离开之后出了问题,那关他什么事?毕竟,这件事和他的利益息息相关,他肯定要降临,亲自和薛玉良交流,对方有义务给他解难答疑。
对方出了问题,只能怪他实力低微。
要知道,在这段交流的时间内,一个县尉是能够承受阴气冲刷的。
这就是河伯打的如意算盘。
他也知道,就算薛玉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只要他同意了扩充水道,当地衙门也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毕竟,类似的事情在大齐帝国不断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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