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机缘,我从未来窃仙术 第27节
吏员也有资格升职成为有品级的官员,但是,资格是资格,现实是现实,三十来岁方才修行,是有着天花板上限的,能够脱颖而出青云直上的少之又少。
能够入品就已经非常厉害了!
堂堂一县之尊,正七品的主官,赤水县的老父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涉及到吏员的测试之中,就好比薛玉良前世考公,行政单位招收公务员,书记大人亲临面试现场一般。
这不合理!
人群有些躁动,交头接耳的声音嗡嗡作响,不过,当吕一功带着几个人进来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万松堂安静了下来,人们噤若寒蝉。
吕一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面白无须,五官倒也平凡,但是,双眼神采奕奕,顾盼之间,凛然生威,贵气逼人,让万松堂内的这些人不敢直视。
个人气质加成有之,官气凛然有之!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七品,必定是出自道院的优秀人才,当然,在他背后也缺不得一个庞大的家族,如此,在他的前期,方才有足够的气运支撑。
“吕大人!”
众人纷纷抱拳躬身,又或长揖到地。
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有品级的官员,道院的教谕,传功师傅,葛明辉这样的典吏,都是没有品级的吏员,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普通人。
前者抱拳行礼,后者长揖到地。
大齐帝国,并没有流行跪礼,就算面对皇帝也是这样,要知道,皇帝虽然能够一言决定官员们的前途生死,却也必须承受这样做的代价。
换句话说,吕一功虽然贵为一县至尊,在赤水县要想做到一言九鼎,将豪族们的气运抹去也是不成的。
气运冲突,哪怕你强他弱,也会有着反噬。
“免礼,本官只是一时兴起,来到道院后知晓有这场测试,也就顺便来看看……”
“你们继续,不用理会我!”
吕一功笑着对众人摆摆手,走到鲍春庭让出来的中间位置,在太师椅上坐下。
“是!”
众人点头应是。
吕一功说他是顺便来看看,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说辞,都认为他是有着目的而来。
其实,吕一功并没有撒谎。
诚然,二十几岁的他前来赤水县任职带着任务而来,需得控制好赤水县的局面,为那件事铺路,不过,他虽然年轻气盛,却也有着家族辅佐,行事不会过于急切。
急于立威的人才会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有背景,有实力,徐徐图之即可,无需弄得人仰马翻,期望在乱中取胜。
这一次前来赤水道院,本来是走一走形式。
毕竟,他兼任道院的掌院,来了一个多月了,怎么也该露露头,认识一下道院的下属。
来到这里之后,偶然听到有这么一场试炼。
正常情况下,听听也就算了,毕竟,家族渊源,道院的临时进修班是怎么回事,他非常清楚。
然而,在那一刻,他突然心血来潮,竟然给左右说想要去看看试炼的情况。
那一刻,没有任何理由,莫名其妙地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出口之后方才后悔,因为没有必要,就算自己要搞事,要震慑豪族,让其乖乖听话,突破口也不会选择这件事。
豪族子弟就算当吏员,也是走的正统路线,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入当地道院修行,他们本就有家传功法,起步就比普通人快了一步,不可能进不了道院。
像这种三十左右方才进入临时进修班的,其家庭背景也就一般,有钱却无势,都是依附当地豪族的小家族,以此为突破口毫无意义可言。
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朝令夕改可不成。
所以,吕一功来到了这里。
“大人,这里是花名册,还请大人点名……”
吕一功身为赤水道院的掌院,他来了之后,理所当然地由他掌控大权。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鲍春庭都乖乖地将花名册双手奉上。
吕一功接了过来,扫了一眼名册,也没有标新立异,还是按照名册上的排列次序喊人上前。
“吴云飞!”
他喊了一声,轻轻笑道。
“希望你能开一个开头……”
吴云飞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小胖子,家里开的油坊酒庄,当然,没有灵泉的缘故,家里的酒庄酿不出灵酒,酿造的是普通人喝的普通的酒,有一个大伯在衙门任职的吏员,有着编制。
家里能够花几百两银子走这个渠道,也算是舍得。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事情貌似有些不顺利,和事前讲好的有区别。
内心满是不安的他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事前,他已经吞下了一颗丹药,按照正常的流程,一会儿拉开拳架将淬体功法打一遍之后,在结尾的时候,负责测试的师傅会借着测试的机会在他后背拍一下。
掌力渗透进去,会将服下的丹药内的药力激活,模拟出气血逸散的状态出来。
要较真的话,肯定会有问题。
问题是,四周都是自己人,大家都在这样做,自然不可能会有人跳出来拆穿这个把戏。
这是正常的流程。
当七品县老爷吕一功坐镇的时候,流程也就变得不正常了,一切都有了变化。
吴云飞站在万松堂的中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打着拳架,磐石八丈身。
只看了一眼,吕一功也就摇了摇头。
下盘不稳,别说是磐石了,和河面的浮萍和差不多,基本上,不可能锤炼出气血。
不一会,吴云飞将拳架打完。
本该上前助他一臂之力炼化丹药的传功师傅站在了原地,他可不敢在县令大人面前玩花招。
那一刻,空气异常的安静。
吴云飞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张脸挤成了一团,面如土色。
第28章 薛玉良闪亮登场(周二,追读至关重要,还请追读)
吕一功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面带微笑,手指笃笃地敲着椅子扶手,目光环视众人,视线掠过,众人纷纷低头,脸上带着附和的微笑,在他没有发话前,没人敢出声。
颇有点春来我不发话,哪个虫儿敢吱声的味道。
最后,吕一功的目光落在了吴云飞身上,吴云飞不敢直视,低着头,身躯不受控制地瑟瑟抖动。
“这位朋友,看来是不够努力,又或者努力得不够,很遗憾,你没能过关……”
“不过,为朝廷效力,也不一定要在衙门,帝国有那么多的行业,只要有心,在哪一个行业都能发光发热,对朋友来说,这是一个挫折,却谈不上失败!”
吕一功一脸真挚地说着所有人都不相信的套话。
声音落下之后,众人纷纷附和,脸上的表情同样格外的真挚,一副很受教育颇为感动的样子,有些不要脸的家伙,眼角甚至发亮,感动得泪花翻滚。
目睹这一切,薛玉良没有半分感动,只想吐。
只是,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身为积年老吏,变脸是基操,脸上同样挤出了真挚的笑容,一副深有感悟的模样。
在场那么多人,可能只有吴云飞一个人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小小圆脸上实在是没法挤出笑容。
或者说,他的确在笑,只是,笑比哭还难看。
“咳咳……”
鲍春庭干咳了两声。
负责检测吴云飞的传功师傅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了吴云飞,手放在他的后颈上,强迫他向端坐在高台太师椅上的吕一功等人低头鞠躬行礼。
“多谢大人!”
吴云飞的声音带着哭腔,随后,被传功师傅拉了下去。
薛玉良站在人群中,目不斜视,眼角余光所见,自己的那些同期一个个面如土色,如丧考妣。
花了数百两银子,一朝见财化水。
银子事小,机会事大,错过这个机会,他们这辈子也就和衙门无缘,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度日,对家族气运若是没有增益,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就会变相的降低。
前途肉眼可见的黯淡。
如何不难受呢?
只是,就像死囚一样,断头台上那一刀终究还是躲不过去,薛玉良的那些同期一个个地走了上去,没有传功师傅耍花招激活丹药内的气血,自然全都以失败收场。
到后来,他们已经变得麻木。
上去之后,也不怎么努力,草草地把拳架打完,也就失魂落魄地走了下来。
旁观的亲友团一个个面色极其难看。
若非吕一功坐镇,他们或许已经和葛明辉等人争执吵闹了起来,退钱,给老子退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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