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机缘,我从未来窃仙术 第4节
屋内传来了张树德威严的声音。
薛玉良绕过屏风走了进去,五十有余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髯的张树德低着头坐在书桌后面,正在奋笔疾书,桌子上,堆着一叠叠厚厚的卷宗。
“大人,卑职来了。”
薛玉良轻声说道,毕恭毕敬。
张树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来了啊!”
“薛文书,去把门关上!”
薛玉良点头应了声,又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之后,再次进来,站在书桌前。
“想好了?”
张树德放下笔,背靠着太师椅,瞥了薛玉良一眼。
“嗯!”
薛玉良点点头。
随后,他从黄布袋内掏出了银两,都是十两一锭的银子,他拿了五锭出来,放在桌面上。
张树德瞄了桌面上的银两一眼。
他笑了起来,原本庄严肃穆的脸顿时变得和睦可亲,就像一个邻家老伯。
“大侄子,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个机会非常难得,区区五十两便能获得这个机会,是你赚到了,若非看在你那死去的老爹份上,这个机会怎么也不可能落在你身上……”
“要懂得珍惜啊!”
他捋着胡须,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人的恩德,卑职铭记于心,日后,必有所报!”
薛玉良表情真挚,极其诚恳地说道。
“回报什么的大可不必!”
张树德笑着摆摆手。
“你下去吧,尽量在今天,把手里的事情转交给郭翔,我一会去给你跑手续,走程序,晚上下值前你来我这里领符牌,明天就去道院报道。”
“是!”
薛玉良躬身行礼,倒退着走到屏风那里,方才转过身走出门去。
……
午时三刻。
西关,四海酒楼。
二楼的菊花厅包间。
张树德和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人对饮,桌面上一片狼藉,酒局已经进入尾声。
中年人面色通红,瞧着喝了不少。
此时的他,已然酒足饭饱,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齿。
“葛教头,麻烦了!”
张树德笑着说道。
“不存在!”
“花钱进入道院短期进修,只要有人担保,银两给足,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不教那位真东西,你是认真的?”
葛明辉表情严肃,正色问道。
张树德笑而不语。
“其实,三十岁的人踏入修行之路,本就艰辛,再说,不管是武道,还是符师,都需要资源堆砌,没钱?修什么行,就连入门也难,根本无须特殊针对!”
葛明辉笑了笑。
“葛教头,总之,拜托了!”
张树德笑着朝葛明辉抱了抱拳。
“行!我知道了!”
“得人钱财为人消灾!”
葛明辉笑了笑,站起身。
对面,张树德紧跟着站起身。
“张老哥,多谢招待,明日你叫那个谁?”
葛明辉卡住了,一时间想不起名字。
“薛玉良。”
张树德说道。
“嗯,你让那个薛玉良拿着符牌来道院找我,我会安排的,不会坏了张老哥的事!”
说罢,葛明辉抱拳告辞,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张树德把葛明辉送出门口,返身回到座位,坐下后,他朝着空空的对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叹了叹气。
“薛山啊!”
“别怪我针对你儿子,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第4章 不受欢迎的客人(求追读!)
夕照悬在西边山头。
橘红色的光照落在城楼上,旗杆上挂着的大旗有气无力地垂落,晚风无力,吹不动半分。
薛玉良迎着夕照走出城门。
阳光落入眼中,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抬起右手,摸着已经干瘪下来的黄布袋,袋子里面装着剩下的十六两白银,能够进入道院修行的身份符牌也在里面。
手指捏着符牌,薛玉良的心变得踏实。
随后,他大步踏上吊桥,向着前方喧嚣的城关走去,比起平时,脚步轻快了许多,后背挺得笔直,肩膀也不再耷拉下来,气质迥然不同,像是换了个人。
赤水县依山环水,赤水在西边呈几字形流过,西关也就坐落在半岛上,因为码头就在西关,西关可以说是整个赤水县最繁华的城关,商铺林立。
这里最多的就是酒肆。
赤水县是江州的酿酒基地,好几个有名的酒庄都在这里,虽然是一个县城,却有着世家门阀的踪影,不像其他那些县城,乡下土豪居多。
西关不像城里有着宵禁,黄昏时分,走在街上,人群依旧川流不息,颇为热闹。
薛玉良路过一间布庄,迟疑片刻,走了进去。
说起来,夫妻俩已经好几年没有添新衣了,缝缝补补又三年,除了文书袍之外,薛玉良的常服全都打有补丁,现在有了银子,该给妻子和女儿添两件新衣。
花了二两几钱银子,薛玉良抱着两匹棉布走出布庄,一匹藕色给妻子,一匹粉色给女儿,至于自己,没有必要,去了道院修炼,摸爬滚打的,旧衣服更合适。
路过肉铺的时候,割了一块肥肉。
家里的饭菜许久没有油荤了,需得熬油,自己和妻子还好,可以忍受没油的饭菜,女儿不行,正在长身体的年龄,不能轻慢,营养跟不上,会有后患。
大街两旁,商铺林立,沿途还有小贩吆喝,甚是热闹。
薛玉良左顾右盼,身上有着银子,胆气都壮了几分,眼神充满馋意,什么都想买,不像以前从街上走过,总是弓着背低着头,表情木然,像逃难一般匆匆而过。
当然,他并没有大买特买,只是花了几文钱,买了两根冰糖葫芦,妻子和女儿一人一根。
生活太苦,需得一些甜味。
夕照落下,西边赤水上空升起漫天红霞时,薛玉良进入了自家所在的小巷。
“薛文书,回来了?”
“哟,衙门发钱了,扯了几尺布?”
路上碰着邻居,对方朝他笑着打招呼。
“八尺而已,给老婆孩子做新衣!”
薛玉良笑着回答。
他此时的心情,就好比钓了几十斤大鱼的钓鱼佬。
当然,薛玉良也没有那么夸张,他不可能沿着小巷来回走几趟,非得和所有邻居都打个照面这样。
他慢步往自家门前走去,不时和邻居打招呼说话。
远远地瞧见自家大门,门开着,一个穿着青衣戴着黑纱帽的中年人从自家门内走了出来。
那人三十来岁,一张马脸,下颌留着老鼠须。
这个人薛玉良认识,是郑世玉娘家的管事,也是郑家的远房亲戚,姓郑,单名一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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