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族修仙游戏成真了 第170节
日子一晃过了数月,
李图南除了处理坊市事务,便是在聚灵阁的灵脉旁修行,修为日渐稳固。
这日他无事,便想着去坊市中溜达一圈,看看商户近况。
刚走到先前自己摆摊的地方,便听有人唤他:“李公子?”
他转头一看,正是之前买他灵铁石的女修。
那女修身着浅紫色道袍,见他看来,笑着走上前:“先前多亏公子的灵铁石,我炼的法器才成了。
不知公子近来还卖灵铁矿吗?我这儿有笔大生意。”
李图南心中一动,他在小黑山有个村落,专门采挖灵铁矿,正愁没稳定销路。
于是点头笑道:“自然是卖的,姑娘要多少?”
女修伸出五指,眼神亮了亮:“我要能造五百口法剑的量。”
这话一出,李图南都愣了愣。
五百口法剑的灵铁矿,算上锻造损耗,可不是小数目。
李图南道:“量不小,我得让村落那边多采挖几日。只是往后咱们怎么联系?”
女修从怀中取出一枚淡蓝色的符咒,递了过去:“这是传音符,捏碎便能通话。等铁矿备好,公子直接传讯与我便是。”
李图南接过符咒,心中暗喜。
这不仅是一笔大生意,更是他在坊市中结交商户的好机会。
……
别了那女修士,
李图南继续往前走,看到这边,多是招揽帮工,售卖杂物的摊子,
想着或许能寻几个手脚勤快,身家清白的人,补一补阁中人手下人空缺。
刚转过街角,就听见铁链拖地的响动,围了不少人探头探脑。
他挤进去一看,
空地上摆着个半人高的铁笼,笼里挤着十余号人,有几个肤色黑如墨炭,卷发紧贴头皮。
还有几个金发碧眼,鼻梁高挺,
他们身上裹着破烂的兽皮,脚踝手腕都锁着粗铁链,神色惊惧。
铁笼旁立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敞着衣襟,露出胸口的刺青,敲着铁笼喊:
“域外奴隶!五块下品灵石一个!挖矿,扛货,护院样样行,比中原人结实十倍!”
李图南虽要找下人,却从没想过要买卖奴隶。
大周近几年风气焕然一新,境内虽偶有奴仆交易,却从没有这般像牲口一样关在笼里叫卖的。
另外,这些模样奇特的域外之人,他在大周皇朝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你这奴隶,是哪来的?”李图南走上前,
“通玄坊市何时准人公开贩奴了?谁给你的胆子?”
那汉子正唾沫横飞地跟围观人讨价还价,冷不丁被人打断,还敢质问自己,当即瞪圆了眼,撸起袖子就往李图南跟前凑:
“你他妈谁啊?买得起就掏钱,买不起就滚!耽误老子做生意,小心老子卸你胳膊!”
周围人见状都往后退了退,怕被波及。
李图南却没动,只缓缓探入怀中,手心一翻,莹白的玉牌便握在了手里。
汉子原本还凶神恶煞的脸,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他盯着玉牌看了两秒,连滚带爬地往前挪了两步,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是李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少来这套。”李图南收起玉牌,
“我问你,这些奴隶是哪来的?谁准你在坊市摆摊卖人的?”
汉子趴在地上,:“回大人,这些都是从西边域外抓来的!小的有个远房亲戚在域外边境做劫道的,专门抓这些域外蛮人,
小的想着坊市缺苦力,就低价收了些来卖,就是混口饭吃,不敢赚大钱!”
难怪这些人模样奇特,竟是域外之人。
他又想起林伯通那伙域外修士,又问:
“坊市规矩里,从未有过允许贩奴的条款。你摆摊时,没人拦着你?
林伯通那边,没说过什么?”
汉子结结巴巴道:“这……这小的来摆摊时,只跟门口守卫缴了摊位费,没人说不让卖啊!
林,林大人那边,小的问过,小的还以为,坊市不管这些杂事……”
李图南听着汉子支支吾吾的模样,瞬间有了答案。
这贩奴的敢在坊市明目张胆摆摊,又敢提林伯通,定是得了对方默许,甚至还交了好处费。
他往前半步:“你老实说,是不是给林伯通交过钱?不然凭你一个小商贩,怎敢在坊市做这贩奴的勾当?”
汉子身子猛地一颤,半天没敢应声。
这模样哪里还用多说,分明是被说中了。
李图南见状,心中冷笑更甚。
他先前只当林伯通是域外修士骨子里傲慢,处处想压自己一头,却没料到对方竟背着自己搞这些名堂,连贩奴这种不合规矩的事都敢纵容。
这般一来,这通玄坊市的水,可比他想得深多了。
他盯着汉子瑟缩的背影:“我且问你,你给林伯通交了多少?是按月交,还是按次交?”
汉子咽了口唾沫,声音细若蚊蝇:“按月交,每月交两块上品灵石,他就允小的在这摆摊,还说……没人敢管。”
“好,好得很。”李图南点了点头,
名义上说好大周与域外修士共掌坊市秩序,实则对方早已暗度陈仓,将坊市中半数灰色收入独吞。
诸如违规摊位的孝敬抽成,尽被他们收入囊中,大周派驻的管事反倒成了摆设!
他暗自思忖:这坊市两国共治,本是大周颜面所在,若任由域外修士如此横行,传出去岂不是说我大周无人?
断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道理。
只是对方修为不弱,背后又有域外宗门撑腰,硬拼恐难讨好,需得细细筹谋一番才是。
那卖奴隶的汉子被按在地上,心头咯噔。
哎哟!莫不是自己只想着给林管事分好处,竟把这位掌事的李大人给漏了?
他心里叫苦连天:该死啊!这坊市明着是林伯通打理,怎么还有个李大人说了算啊!
“李大人……”
汉子忙挣扎着爬起来,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个锦盒,里头装着两颗鸽蛋大的明珠,双手捧着递过去:“李大人!这点薄礼,您千万别嫌弃!”
李图南眼皮都没抬,抬手一挡,锦盒掉在地上,明珠滚了出来。
“坊市的规矩,便是规矩。该收的抽成,账房自会按例算,不该拿的,李某一分不取。”
汉子脸色煞白,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李图南厉喝一声:“滚!带着你的奴隶生意,立刻滚出这坊市!”
汉子吓得一哆嗦,哪还敢多言,连滚带爬捡起明珠,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李图南目送那汉子狼狈逃窜,
他心中早有定计:林伯通啊林伯通,连我这同掌坊市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分润半分也无……
你当这通玄坊市的地界,是你一人说了算?
你能借着管事之权暗自结交那些可图利的商户,我便不能依着规矩,明查所有违规之事?
今日这卖奴隶的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腌臜勾当,我便一一揪出来!
……
接下来几日,通玄坊市风声鹤唳。
李图南所到之处,那些依附林伯通,暗做灰色营生的商户无一幸免。
私贩禁药的药铺被封,赖掉分成货栈被查,囤积居奇的粮行被抄了账目。
涉案款项,自然尽数没收,
一时间坊市中人心惶惶,唯有守规矩的本分商户暗自称快。
这日,查抄队伍行至“常春楼”前,
朱漆大门开了,老鸨红姨叉着腰迎出来:“李大人!我怡红楼开门纳客,规规矩矩缴纳分成,你凭什么说查就查,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李图南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楼内隐隐绰绰的人影,冷声道:“你倒敢提规矩?通玄坊市铁律,严禁逼良为娼,私藏逃奴!
你楼中那些被锁在后院的女子,难道是自愿来的?跟我讲规矩,你也配?”
红姨心头一慌,依旧强撑着底气,扭头冲楼内喊:“快!去请林管事来!就说李大人要砸咱们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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