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族修仙游戏成真了 第78节
他心念一指,胯下那头水鹿便心领神会,朝着小黑山方向冲跑出去。
“哈哈哈!”
李图南忍不住放声大笑,驾驭水鹿足跑出百里,仍不知疲倦似得往前奔。
一路上,饿了便取出麦饼来吃,渴了便摘树上认识的青果儿,吃的有滋有味儿。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寒月高挂,夜鸦哀啼。
他便轻趴鹿背,半睡半醒的休憩,任凭天光大亮。
第二天,
身下水鹿一滞,李图南张眼观望,果然是到了目的地。
从鹿背上一跃而下,李图南掏出舆图,以上面的标记与之前做过的标记对照一番,找到个方向标。
又是驾鹿一行,走到日头当空,李图南察觉出不对劲儿了。
怎么好像开始往回走了?
这小黑山地脉似乎和那天京城地脉平行而走,似乎二者仅有一点交连。
“嗯,如此也好,省去了回去的路程。”
奔走间,途经一处村庄,沿途百姓见了他,口呼道:
“仙人,白鹿仙人!”
李图南兀自疑惑,怎么自个儿成了白鹿仙人,那村民倒是会取名字。
回头去看,有一三十上下的美妇人冲过来,鞋子都跑飞了,赤着双脚来追。
李图南心中微动,便请喝一声,令坐下白鹿立刻止住步子。
那白鹿跑起来速度太快,又叫他即刻停下,一时竟撒了蹄子,在原地蹦跳撒欢儿。
“倒是我还不熟练!”李图南无奈摇了摇头,“方才应该先叫这畜生缓速慢行的。”
那小鹿也未撒欢儿多久,便止了蹄子,于原地逡巡食草。
“仙人爷爷!”
那小鹿刚刚消停下来,那中年美妇人便追了上来,甫一见面,纳头便拜。
李图南看在眼里,深以为不太自然,自个儿不过二十岁的小青年,被磕头叫爷爷,忒不吉利。
“快快请起。”
美妇人说话干脆爽利,抬起一张花荣憔悴的脸,泫然欲泣:
“请仙人爷爷救救我儿,我儿不久前生了场怪病,咳血不止,身上长出几处青斑,多日辗转不见好转,
我便问询了好多大夫,都说治不了,也有的说是中了邪。
又让下人去请道士,那道士一来,便煮了一道符水,
昨天下午我儿喝了符水,竟然见好,哪知今天下午咳得愈发厉害,眼见是要不活了。”
李图南心下暗忖道:“昨天所谓的转好,弄不好是回光返照之相,如今恐怕就要死到临头了。只是我也想求个心安,一手符术不知有用否,暂且试他一试。”
一口答应下来,又叫妇人上路赶行程,莫要耽误了时间。
那美妇人方才一路追赶过来,耗尽了潜力,如今腿脚稀软,靠李图南拽了一手,才踩上白鹿身子。
稍稍坐定,美妇人心情忧伤,眼泪簌簌掉落,纤细双臂环紧了前面的身子,一张俏脸靠在背上哭泣。
李图南并未多想,驭使着白鹿回村,一路上想说两句话安慰,但琢磨一番,自己不过是个外人,终究从嘴里说出的话都轻飘飘的。
行至方才路过的村子,李图南喝马停下,携着美妇人的素手下鹿。
“当家的!”
几个下人打扮的小子当即围了上来,一口一个仙人叫着,呆头呆脑。
“赶紧带路,救命要紧!”
李图南颇有不满,妇人噎着嗓子道:“村里下人没见过世面,您莫怪罪。”
几人围着李图南一路来到间宅子,建的颇为宽敞漂亮,显然是村里的大户人家。
一进屋里,李图南便见到床上躺着个姑娘,六岁上下的样子。
惹得他一愣,方才妇人一口一个我儿,没想到是个女娃。
不多耽误,上前一凑,
女孩儿头发披散,眸子大半翻白,咳嗽不止,裸露出的皮肤上都有几块灰斑,几乎以肉眼可见的扩散。
看了两眼,李图南便瞧出怎么一回事,师父当年传过自己这门本事,当然,不过是顺嘴提过的。
此时此刻,只恨自个儿学艺不精。
第77章 符箓御兽,灵铁矿石
“容我想想。”
李图南叫人寻来朱砂,再倒一碗水来,
取出符纸符笔,挑了一点朱砂,画好一张安神符。
指尖燃起一簇火苗,明明灭灭,符纸遇火,并未燃烧成灰烬,反而化作一缕极细的青烟,悠悠然飘进碗里,与水彻底融为一体。
做完这一切,他端起瓷碗晃了晃,凑近闻了一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檀香。
周围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似有话说,被他察觉到异样,倒是那美妇开口解释:
“仙人爷爷不必管他们几个,昨天那招摇撞骗的道士也开的符水,也是这般做的法。”
李图南心中了然,想的是救命要紧,不再胡思乱想,
将手中符水递给妇人,瓷碗贴到那女孩儿嘴边,断断续续地喂了进去。
一碗符水饮下,女孩儿咳声不止,但似乎减弱了几分,众人稍稍心安。
李图南找了张椅子坐下,屁股还未坐热乎,就听到身后有咚咚声,好似什么东西在撞墙。
不止他一个人,屋里所有的人全都听见了,他回头去探看,瞧见坐骑白鹿,正用一对鹿角冲墙猛撞。
李图南大感头疼,这头傻鹿须得时刻分出一丝神念驾驭,否则就像现在,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吃饱了就来寻他。
他分出一丝神念,叫它绕着村庄转圈子,省的在村里吓到孩童。
回过神来,看那身后下人们目瞪口呆模样,李图南并未多在意,只立刻女孩儿的咳喘竟平息大半。
美妇人怜爱地凑近她,掀开衣袍查探,身上的灰黑圆斑竟褪去了色泽,皮肉总算有些肉色的样子了。
昨日那骗人道士的符水喝后,咳嗽也好却大半,但身上斑痕未曾有过半点削去的迹象,
妇人长舒了口气,感叹一声真乃仙人也。
“仙人爷爷……”
李图南对这称谓发愁,摆手纠正道:“叫我李道长就好。”
“李道长,”
美妇人转头遣散了下人,几个下人依依不舍离屋,还有一个纳头便拜,口称要叫李道长收为徒弟。
“李道长,请您收下,聊表心意。”
那美妇从床下翻出几根金条,金芒熠熠,呈递给李图南面前。
“夫人太过客气了。”
他本想说这等俗物,贫道用不上,但一想到家里的二弟,干脆收下了罢。
自个儿用不上,不代表家里人用不上。
李图南收好金条,又画了九道安神符,悉数作成符水,叮嘱他若再发病时,才可喂下去。
美妇人泣不成声,跪地再拜,他见拦不住,索性不拦,任那夫人磕头。
恰在此时,李图南忽觉与那傻鹿的气机断了,一息之后,复关联成线,不似先前那般紧密无间。
‘方才那白鹿竟挣脱了我的符箓禁缚,想必哪儿出了问题。’
李图南又与那美妇嘱托两句,走出门来,去寻那鹿。
他固然晓得自个儿符术尚未精通,画出来的一品符箓,行御兽之事,效果必不会太好。
可那傻鹿说到底,不过凡俗畜生一个,仙道手段如何挣脱得了?
出了村口张望,果见那头水鹿顶着一双硕大鹿角,在山间摇摇晃晃,好似饮酒后痴醉了。
李图南若在此时,打出几道符箓,重新将那畜生缚束,便能将那畜生拉回来。
但他更好奇的是,那畜生究竟触动了何物,竟能摆脱仙符控制?
他抬手掐了个诀,隐匿去踪迹,跟到那头水鹿身后。
那水鹿本就傻乎乎的,又被长青功的隐匿法门遮掩,李图南一路跟在身后,并不担心暴露行踪。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那水鹿一路走一路吃,吃完枝丫吃草叶,吃完草叶食菌子。
也不知怎地,就在它折返一地,觅食了些野草后,只觉一人一鹿的最后一丝丝气机关系,彻底断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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