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族修仙游戏成真了 第96节
李图南心中有了盘算,“即便那处灵脉不足以作为家族根基,提前摸清地形、标记灵气节点,也是未雨绸缪之举。”
不过,在启程之前,还有好多件事亟待处理。
他转头看向墙角的一个乌木箱子,箱子上贴着两道符。
里面装的,正是上次从矿洞带回的灵铁。
这些泛着淡淡灵光的铁块,若是一直堆在仓库里闲置,简直是暴殄天物。
“虽说我炼器的本事实在稀松平常,连最基础的‘融铁成胚’都练得磕磕绊绊,但总要试试。”
李图南打定主意,
“先炼两口法剑,一口自己傍身,另一口留给三弟,他性子虽不沉稳,不过日后定能将法剑用得妥当。”
次日一早,他便将三弟李维桢叫到了后院的临时炼器房。
院子中央支起了一座凡俗铁匠用的风箱火炉,李维桢正费力地拉动风箱,鼓得炉内火光熊熊,映得他满脸通红。
“大哥,这炼器也太难了!”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对着正在调试模具的李图南抱怨,
“熔个灵铁要守着炉子盯半个时辰,稍不留神温度就降了,还不如研究阵法图有意思。上次你给我的那幅‘聚气阵’图谱,我都快背下来了!”
李图南正用铁钳,夹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灵铁试探温度,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温声道:
“你如今才刚入炼气三层,修为尚浅,还没到涉猎修仙百艺的时候。
等你突破炼气五层,神魂之力足以支撑法器祭炼,再慢慢摸索,才能看出你究竟在炼器、阵法还是符箓上更有天赋。”
“好吧好吧。”
李维桢嘴上应着,语气里还带着点对炼器的抵触,可眼神却亮得很。
毕竟,一想到大哥答应过,只要炼出成品,就给他也锻造一口属于自己的法剑,他就浑身是劲。
毕竟哪个少年郎没做过御剑飞行的梦?
话本里写的“踏剑乘风过千山,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光是想想就让他心潮澎湃。
李图南没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将灵铁送入模具塑形。
看着灵铁在凡俗器具的敲打中不断损耗,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灵铁品质极佳,按常理说,足以锻造出十口入门级的灵剑,
可受限于工具简陋和自己蹩脚的手艺,如今折腾了大半天,能勉强凑出一口的材料就不错了。
“罢了,今天能够练成一口也足够了。”
他喃喃自语,目光扫过院角堆着的另一堆灵铁,心里稍稍宽慰。
毕竟自家也算是掌控着一处小型灵铁矿,这点损耗比起源源不断的矿脉产出,不过是杯水车薪,不值一提。
火炉的噼啪声中,李图南随口问道:“三弟,爹最近还在练功房里闭关么?”
李维桢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铁屑,闻言挠了挠头:
“俺也不清楚,爹的练功房天天关着门,我也不敢去打扰。不过要是大哥想知道,我傍晚可以蹲在窗根下听听动静!”
“不必了,爹自有分寸。”
李图南失笑,随即又问,“那你二哥呢?最近在家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这……”李维桢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脸上还泛起了一丝红晕,眼神也飘向了别处。
李图南见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本他心底还指望着,待三弟长的大了,将家族的一应事务交给三弟处理。
他这三弟,性子跳脱,粗心大意,做事全凭一时兴致,
别说主持家族事务,就连帮着打理琐事都时常丢三落四,日后这李家的担子,终究还是要落在自己身上。
寒来暑往,春去秋归,约莫一年的光景悄然流逝,
李图南才终于收拾妥当,准备再次踏上出行的路。
这一年的准备时间着实不短,其中大半精力都耗在了锻造法剑上。
他前前后后足足耗费了三个月,才将两口灵铁剑坯锻造成型,
又以符笔在剑身上绘制了“锋锐符”“控灵符”等数道符箓,日夜以自身灵力温养祭炼。
如今这两口法剑在他手中,已是操纵自如、如臂指使,
剑出鞘时自带三尺清光,削铁如泥不过是等闲,比寻常凡铁铸造的刀剑要强上何止十倍。
只是李图南也清楚,自己的炼器水准终究只是入门,可不能贸然再炼。
第96章 城隍之秘,今夕是何年
炼器技艺何其难也!
李图南深刻的体会到了。
每次锻造不仅要精准把控火候、反复捶打塑形,祭炼符箓时更需全神贯注,
稍有分神便会前功尽弃,实在太过消耗时间与心神。
因此,即便家中库房里的灵铁储备还堆得满满当当,他也绝了再炼第三口法剑的念头。
这天清晨,李图南刚从后院中走出,一身灵力流转顺畅,气息沉稳。
守在院落外的李维桢见他背着剑囊、一身远行装束,当即垮下脸来,失魂落魄地凑上前:
“哥,你咋又要走啊?前阵子才刚从山里回来没几天呢!”
李图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和:
“此次只是去近处探查些事,你记得帮我告知爹娘和你二哥一声,我去的时间不会太长,个把天应该就能回来。”
李维桢闻言,忽然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扭捏的神色,凑到他跟前小声道:
“大哥,你上次让我留意家里人的事,我都做了!”
他顿了顿,掰着手指头数道:“爹最近好像不怎么对练功上心了,我好几回路过练功房,都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也就偶尔大清早能看到他出来打几套基础拳。
娘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就围着老四转,喂饭、哄睡,连院子都不怎么出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带着点促狭:
“还有二哥,我发现他最近总跟家里那个奴婢在一块儿,要么是在花园里说话,要么是偷偷塞给她小玩意儿。
我看呐,那陈月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成我嫂子了!”
李图南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汇报,忍不住笑了笑:“很好,当时我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你还真放在心上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李维桢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憨声道:“大哥交代的事,我肯定要记着。
不过说起来,以前我确实对家里人都不怎么上心,好多事都没注意过。”
“嗯,无所谓,那些本就不是你这个年纪该费神去想的。”
李图南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再多言,转身走出院门。
城外,
山下,通体雪白的白鹿早已昂首伫立,见他出来,温顺地低下头蹭了蹭他的手臂。
李图南翻身上鹿,白鹿轻嘶一声,四蹄腾空而起,朝着定永河灵脉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处定永河灵脉紧邻着宁古城,相传在百年前,定永河本是宁古城的护城河,河水环绕城墙,滋养着整座城池的生机。
只是五年前,北疆蛮族与大周国签订盟约,硬生生将宁古城外一百里的土地划为分界,这座曾经繁华的边城就此沦为边境前沿。
如今的宁古城,早已没了往日的喧嚣热闹,入目皆是一派阴风惨惨、门户凋敝的景象。
街边的房屋十有八九都塌了半边,断壁残垣上还留着刀剑劈砍的痕迹,荒草从石板缝里疯长,将曾经的街道遮得严严实实。
李图南走在城外,只是远远的看着,心中难免生出激荡。
回想起来,这里毕竟算是自己真正的故乡。
到如今,早已成了鬼城,
当年的城民要么被强行征入军中,要么拖家带口向南逃难,剩下的老弱病残,大多没能逃过后来北蛮骑兵进城时的屠戮。
李图南如今重走故地,看着眼前的凄凉景象,心中可谓百感交集。
虽是初夏时节,路旁的树木也抽出了新枝,可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浑身冰凉。
顺着记忆中模糊的指引,他骑着白鹿一路来到宁古城脚下。
城墙早已坍塌了大半,露出内里斑驳的夯土。
城东几里外,矗立着一座不算高耸的大山,山顶上隐约可见一座破败的庙宇。
那便是宁古城的城隍庙,供奉着守护一方的城隍娘娘。
李图南翻身下鹿,将白鹿拴在山脚下的老树上,独自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上走。
他想去拜见一番。
山路两旁杂草齐腰,偶尔能看到散落的纸钱灰烬。
越往上走,空气中的阴寒之气便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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