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七,是个杀 第222节
这番话,狠狠地揭开杨锻山内心最深处的伤疤。
杨锻山那只独眼,瞬间被血丝所充斥,变得一片赤红。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那仅存的右臂之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根根暴起。
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涌上心头。
当年他得罪王家,被迫背井离乡,背后就有此人在煽风点火,落井下石!
整个会场的喧嚣,仿佛都在这一刻,为之一静。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了这片充满了火药味的区域。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际。
“当——!”
一声悠长而古老的钟鸣,响彻整个山谷。
一名须发皆白,德高望重的老者,缓缓走上中央的高台。
他声如洪钟,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十年一度,神兵大会!”
“第一项——【辨材识珍】,正式开始!”
话音落下,无数造型奇特,散发着各色光晕的珍稀材料,被侍者们抬上了高台。
那些材料,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锻造师的目光,也暂时压下了杨锻山那即将爆发的滔天怒火。
随着那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声音落下,一阵悠扬的丝竹之音,从高台后方响起。
紧接着,一列身着统一服饰的侍女,迈着莲步,款款而出。
在场数万名江湖汉子,呼吸不由得为之一滞。
这些侍女,竟无一不是绝色。
她们约莫二八年华,身着统一的火浣布所制的绛红色紧身长裙,裙摆及踝,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肢与饱满的曲线。领口与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行走之间,银光流转,平添了几分高贵。
乌黑的秀发被一丝不苟地盘成飞仙髻,仅用一根简单的银簪固定,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与白皙修长的脖颈。她们脸上未施粉黛,肌肤却白皙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在光线下,透着淡淡的光晕。
数十名这样的绝色女子,捧着沉重的托盘,却步履轻盈,身姿摇曳,行走间,自有一股赏心悦目的韵律。
第209章 辨材识珍
“乖乖,连端盘子的都这么水灵,这神兵大会的排场,也太他娘的吓人了!”
“你看她们的脚步,每一步都稳如泰山,托盘里的东西少说也有几十斤,她们却脸不红气不喘,这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人群中,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叹与议论。
林七安的视线,在那群侍女身上一扫而过,便落在了她们手中的托盘上。
托盘之上,盛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金属、矿石、甚至是木块与骨骼。
有的赤红如火,散发着灼人的热浪;有的幽蓝似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还有的平平无奇,就像一块路边的石头。
“第一项,辨材识珍。规则很简单。”
高台上的老者,待侍女们将所有材料分列摆放好后,再次开口,声音传遍全场。
“每位受邀的锻造师,皆可上台,从这百种材料中,任选其一。说出其名称、特性、以及锻造时的禁忌。答对,则积一分。答错,或不知,则退场。”
“最终,积分最高者,将获得由三大家族共同提供的一份神秘大礼!”
话音刚落,锻造师的席位上,便有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就在此时,那个坐在杨锻山不远处的王家供奉锻造师王海,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华贵的锦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杨锻山的身上,嘴角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辨材识珍,考验的是眼力与见识,可不是蛮力。”
他一开口,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王海迈步走向高台,随手指向一块燃烧着淡淡火焰的红色矿石。
“【赤炎铜】,产自南疆火山地脉深处,性烈如火,是打造火属性宝兵的绝佳辅材。"
"其内火毒甚巨,锻造时,必须以‘玄阴石’粉末中和,否则,火毒侵入兵刃,不出三月,宝兵便会灵性自毁,沦为废铁。”
他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自信满满。
高台上的评判老者,抚须点头,朗声道:“王海大师,所言分毫不差,积一分!”
王海得意地一笑,转身走下高台,经过杨锻山身边时,他刻意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杨锻山,你这废物,怎么还有脸来?哦,我忘了,你那条胳断掉了,眼神怕是也不好使了吧?”
杨锻山的身体,猛地一颤。
“王!海!”
他那只独眼中,瞬间布满了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王海却仿佛没看到他那要吃人的表情,哈哈一笑,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周围的锻造师们,看向杨锻山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同情与怜悯。
就在这时,第二位侍女捧着托盘,走到了锻造师席位前。
托盘上,是一块通体漆黑,表面布满了云朵状奇异纹路的金属。
一名年轻的锻造师上前,端详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满脸羞愧地退下。
又有几人上前尝试,皆是无功而返。
这块金属,显然不是凡品。
杨锻山的视线,盯着那块金属,他那只独眼眯成了一条缝。
他认得这东西!
二十年前,他曾在一本孤本上见过关于此物的记载。
王海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往杨锻山心窝里扎。
杨锻山那只独眼血色更浓。
他攥紧的拳头发出嘎嘣脆响,魁梧的身子因愤怒而绷紧。
周围的锻造师眼神各异,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冷漠,甚至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毕竟,断了手的锻造师,就是废了。
“爹爹……”
杨秀的小手抓紧了杨锻山的衣角,她能感到父亲身体的颤抖,明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林七安轻轻拍了拍杨秀的头,示意她安心。
他的目光掠过得意的王海,落在了高台那块难住所有人的奇特金属上。
林七安的声音落入杨锻山耳中。
“有些狗,叫得越凶,越是心虚。”
“你再不上去抽它两巴掌,它真当自己是老虎了。”
杨锻山身体一震。
他杨锻山,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同情了?
要不是当年决定不再出山,不过别人都骑到头上了。
“说得好!”
杨锻山不再理会王海那张臭脸,猛地一甩袖子,迈开大步,径直走向高台。
王海脸上的笑容僵住。
他没想到,这废物还真敢上台。
“哼,自取其辱!”
王海冷哼一声,抱起双臂,准备看好戏。
高台上,杨锻山在那块漆黑的金属前站定。
他不像之前的锻造师那样伸手触摸,或是凑近观察。
他只是站在那,用那只独眼静静地看着。
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
会场中响起窃窃私语。
“他到底行不行啊?光看着能看出花来?”
“我看是悬了,八成是压根不认识,硬撑面子呢。”
就连主席台上的几位评判老者也微微蹙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杨锻山要灰溜溜下来时,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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