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七,是个杀 第63节
做完这一切,林安七将洞内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被自己指力洞穿的小孔,矮身钻出了山洞。
洞外,天色依旧黑暗。
但远方,白云城的方向,已经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如同地面上的星河。
第59章 事后反应
王家府邸,西院。
冲天的火光已经熄灭,只剩下焦黑的断壁残垣,在夜风中散发着刺鼻的烟味和水汽。
几队护卫还在废墟中翻找,试图找出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入侵者”。
王腾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他换了一身素色的棉麻长袍,正坐在书案前,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杯新沏的雨前龙井。
那盆烧掉了《秋山行旅图》的铜盆早已被下人撤走,换上了一个雕着瑞兽的紫铜手炉,里面燃着上好的银骨炭,没有一丝烟火气。
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福伯的身影,如同鬼魅,从门缝里滑了进来,躬身立于阴影处。
他的脸上,沾着几道烟灰,更显苍老。
福伯的声音,压抑着一丝不易察明的情绪。
王腾没有抬头,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茶杯,轻轻摩挲着杯沿。
“火灭了?”
“回少爷,灭了。丙字库房,三百二十匹苏绣贡品,付之一炬,损失惨重。”
福伯的语气平静。
王腾轻啜了一口茶,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
“人呢?抓到了?”
福伯的头垂得更低。
“没有。对方很狡猾,在墙外制造了打斗的痕迹,引走了大部分护卫。陈叔带人追出去,也一无所获。”
王腾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一出不错的声东击西。”
他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福伯身上。
“那边呢?有消息了?”
福伯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烟雨楼那边,出事了。”
“二少爷……没了。”
书房里,陷入寂静。
只有手炉里的银骨炭,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毕剥声。
王腾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福伯,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深不见底。
“怎么没的?”
“被人杀了。在观澜阁的雅间里。”
福伯将烟雨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包括陈叔被调虎离山,包括那个刺客诡异的身法,以及最后从窗口破墙而出的决绝。
“一剑穿心,震碎了内腑。金丝羽衣被一股蛮力破开了一个口子。”
“陈叔赶到时,只看到二少爷的尸体,和那个叫苏轻语的歌姬。”
“刺客的信物,还有二少爷的储物袋,都不见了。”
王腾听完,沉默片刻。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一股夹杂着焦糊味的冷风,灌了进来。
“好一个‘阿七’。”
王腾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赞许。
“能在陈叔眼皮子底下,杀了王平,还能全身而退。这个阎罗殿的预备杀手,倒有几分真本事。”
“少爷,现在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福伯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忧虑。
“老爷正在闭关,冲击六品通玄境的关键时刻,二少爷的死讯,暂时还被压着。可一旦老爷出关……”
“他出不了关。”
王腾打断了福伯的话,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父亲这次闭关,太过急切。他若真能勘破瓶颈,就不会等到现在。”
王腾转过身,目光落在书案上那张空白的宣纸上。
“王平死了,王家不能没有继承人。”
“老奴在。”
“传我的话,封锁全城,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
“让城防营的人,挨家挨户地搜。就说王家丢了要犯,任何形迹可疑的外地人,宁杀错,不放过。”
福伯心头一跳。
“少爷,这……动静太大了,会引起州府的注意。”
“就是要让州府知道。”
王腾的嘴角,牵动了一下。
“我那个好弟弟,是死在阎罗殿杀手的手里。我这个做兄长的,为他报仇,闹出再大的动静,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那个叫苏轻语的女人……”
王腾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她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福伯领命,正要退下。
王腾叫住了他。
“去账房支五万两银子,送到赵家去。”
福伯愣住了。
“赵家?漕运赵家?”
王腾重新坐回书案前,拿起那支狼毫笔。
“告诉赵家的家主,就说我王腾,想请他们帮个忙。帮我查一个人,一个杀手。”
“王平死了,白云城这块肥肉,我一个人吃不下。总要分些好处给别人,才能让他们替我办事。”
福伯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二少爷尸骨未寒,自家少爷,就已经开始布局,联合外敌,瓜分王家的势力了。
这份心性,这份手段……
王腾的声音,将福伯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让白云城的这场雨,下得再大一些。”
福伯深深地弯下腰,身体缓缓退入阴影,消失不见。
书房里,重归寂静。
王腾提笔,饱蘸墨汁,在崭新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笔锋凌厉,力透纸背。
烟雨楼,观澜阁。
雅间内,一片狼藉。
陈叔站在房间中央,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悔恨与暴怒。
在他脚下,王平的尸体已经开始变得冰冷。
苏轻语瘫坐在角落里,那身淡粉色的罗裙上,溅满了血点,如同一朵朵在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陈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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