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黄天,苍天已死什么鬼 第46节
罗禅小小地羡慕了一下,身为总旗,他也能被分配到院子,但却是单进院子,比起这座清晖园自然是差得太远。
领着二人看过一遍后,文吏便告辞离去,罗禅也没待多久就离去,只是离开前提醒黄天明日别忘了赴宴。
黄天答应下来,而后独自一人走到正院房间,将凝血丹、银票和房契放好,看着秀雅却空荡荡的宅院,“这么大的地方,无人打理可不行,是时候去一趟黄府了……”
……
……
正当黄天准备出发前往黄府时,他晋升八品的消息彻底在镇武卫的卫学和官衙传开并引爆了!
卫学,玄字三号校场,虎背熊腰的徐教习乐呵呵地对一众武生说道:“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当初第一眼看到黄天,我就知晓他非池中之物!
果不其然,才仅仅二十日,他就突破成为八品武者,如今的实力也许比我都要强!”
众武生都笑着附和恭维他,毕竟徐教习教过黄天一段时间,还颇有提携,算是最早的天使投资人,与后者的关系不差,以后黄天若是成了大人物,徐教习凭借这层关系必然会受益良多。
不过,武生中,也不是所有人都面带笑容,曾经与黄天同一房舍居住的何旭一张脸涨得通红,甚是难堪。
因为他总感觉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是在讥讽、嘲笑、怜悯,他们还有意无意的排挤自己,尤其是今日,黄天晋升的消息一传开,他仿佛成了臭狗屎,人人避之不及。
相比之下,江猴的境遇就好上太多,徐教习对他温和可亲,武生们也围着奉承。
明明是都是同一房舍的伙伴,境遇却有天壤之别。
‘黄天!’
一想到这个名字,和那一张永远沉静淡然的脸,何旭心里就有如蚁噬,既嫉妒,又痛恨,又后悔,百感交集,难以言表。
甲字六号房舍,黄睿躺在床上,艰难地喝下一杯温水,温水穿过喉咙带来一阵阵疼痛,让他眉头大皱,暗生恨意。
蓦地,门被推开,一脸张惶的黄健跑了进来。
黄睿疑惑,用微不可闻的气声问道:“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校场吗,怎么来我这儿了?”
黄健崩溃地站在他面前,双手用力抓着头发,“今日出了大事,诸校场所有武生都没心思练功,教习们也没管……”
“什么大事?”
“黄天、黄天他……”
“说清楚,他怎么了?!”
“他又突破了!!”
黄健颓丧地坐在椅子上,身上散发出沮丧、忧惧的气息。
听到熟悉的名字,黄睿身子一抖,而后瞪大眼睛,急促的气声从他喉咙里传来,“你说什么?!”
“黄天,他又突破了,武道八品!”黄健闷闷地重复一句。
黄睿立时懵了,自己挨打受伤也才十天吧,黄天就气血二变了?
这还是真实世界吗?!
官衙,录功司。
坐在房舍中,听着外面传来的同僚们的纷纷议论,以及言语中流露出的对黄天资质的羡慕,黄谦脸色难看,指节发白。
说起来,他对黄天破境入八品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只不过他虽然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其突破的这么快,这么迅速!
“太快了!太快了!”
快的让人恐惧,让人生不出抵抗的想法!
他暗暗咬着牙,嘴里低声蹦出几个字:“黄天!”
第69章 龙蛇
当所有人都在念叨自己的时候,黄天换上了崭新的总旗“制式服装”,一件玄黑色长衫,上面绣有一只四蹄奋起的独角马,给人一种冷峻又威严的感觉。
挂上腰牌与白玉,没带佩刀,走出门,随意叫了辆马车,往黄府而去。
马车一路兜兜转转,终是停在了一座宅院前。
让车夫在门口等候,他走下马车,看着熟悉的大门和门楣,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守在门前的两名仆役见有人过来,抬眼一瞧。
熟悉!
太熟悉了!
“四少爷?!”矮个的仆役惊呼出声。
高个的仆役则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裳,‘这是镇武卫的官服,好像还是总旗才能穿的衣服?!’
身为黄府看门的仆役,他们对各类官服、腰牌是记得很清的。
“四少爷,你这是要……”
“打开门。”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压力,高个仆役连连点头,将门推开,心里暗暗咋舌:‘四少爷怎么还成了镇武卫总旗了,难道是成了八品武者?乖乖,这才多少天,一个月都不到吧!’
眼见黄天迈步入府,往东厢而去,高个仆役说道:“你继续在这儿守大门,我去禀报给老爷,就说四少爷回来了。”
“好好。”矮个仆役应声道。
接着高个仆役便沿着小路,快步跑去正厅,正巧黄寻旧坐在正厅啜饮茶水,神态闲适,见了匆匆赶来的高个仆役,皱眉开口:“如何这般慌张,成什么样子?!”
高个仆役双手搭在膝盖上,大喘气:“老、老爷,四……”
黄寻旧变色,手中的茶杯重重压在桌子上,拍出一声脆响,“什么老爷死?!你在说什么胡话,蠢货!”
高个仆役忙不迭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是小的说错了,说错了!”
“行了,到底是何事,还不快快说来。”
高个仆役止住磕头的动作,额头发红,咽了口唾沫道:“是四少爷回来了!”
“黄天?!”
黄寻旧眉头一皱,他这些时日虽忙着诸事,但也不时关注四个儿子在卫学中的情况,所以知晓黄天十日入品,并痛殴了黄睿一顿的事情。
当时他既心疼黄睿,又吃惊于黄天的武道资质,想着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同老四缓和关系,可思来想去,还是拉不下脸,想着再等等看。
反正武道修行最需要资粮,没有家境支撑的黄天迟早有一天会求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再缓和关系也来得及,而且自己还能占据主动。
而如果自己央求着缓解关系,实在有失人父尊严,他不愿为也。
“老四竟然回来了,可我记得卫学休沐日不是明天吗?”黄寻旧疑惑道。
高个仆役连忙道:“四少爷穿了一身总旗的官衣,想来、想来是成八品武者了……”
黄寻旧豁然色变,“你没看错?!”
“那一身衣服小的见过太多回了,怎么会看错。”
“总旗,八品!”
黄寻旧猛地起身,“他现在在哪儿?”
“看着是去了东厢。”
“东厢?是了,他的许多旧物和两个奴婢还在东厢……”
他这般想着,立刻动身前往东厢。
此时,东厢一处清幽的小院里。
琴婶正在灶房生火,穿着绿衣的蘅儿哚哚哚切着菜,黄天推开院门,慢慢走进院子里,入眼仍是熟悉的景色。
青灰方砖铺就的地面,一个石桌几个石凳,一口盛满水的大缸,和院角一株葱郁的石榴树。
踩着青砖走进堂屋,很干净,看不到一点灰尘,桌椅光洁,再推门走进原身曾经住的屋子,布置陈设和他离开的那日几乎没有变化。
‘有心了。’
黄天感慨一声,走出屋子,去到灶房,站在门口轻笑着看向踮脚切菜的蘅儿和坐在灶台前的琴婶。
阳光将他的影子照进灶房里,蘅儿心细,一眼就瞧见了地上的影子,吓了一跳,惊得回头一看,立时愣在当场。
“四郎?!!”
她柔柔的嘴唇微张,杏眼瞪得滚圆,大脑一片空白。
琴婶被女儿的叫声惊动,侧头一瞧,惊得起身,“四少爷回来了?!”
她连忙擦了擦手,“少爷你不是去了卫学吗,怎么才一月不到就回来了,不对,你这一身,好像是官服?”
“这是镇武卫总旗的官衣。”黄天笑着道,“君子当有龙蛇之变,离开前,我不是说很快就会来接你们吗,今日我便来了。”
琴婶一脸惊喜地看着黄天身上威严的官服,忽然反应过来,轻轻拍了一下蘅儿的脑袋,“呆姑娘,还发愣,还不快去给少爷倒水?”
蘅儿这才反应过来,瞧着黄天,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里的欢欣几乎就要溢出来。
“奴,奴这就去端水。”她放下菜刀,便要跑去堂屋端水过来。
“不必折腾,来时我已经喝过水了,不渴。”黄天说道,“你们现在去收拾东西吧,待会儿我们便走,去新宅子。”
琴婶闻言虽然欣喜,却为难道:“我和蘅儿的佣契还在府里……”
佣契,就是雇佣契,不是卖身契,对人身的约束性没那么强,但一般也要签上十年二十年,琴婶和蘅儿当初进黄府时,就是签了十年的佣契,现在离契满还有好几年。
“无妨,不是卖身契,就可以除契,主家不得阻拦,无非是赔些银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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