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与血，还有玩家 第41节

第九十五章 护城河拉锯战（一）

　　“箭来了！”

　　背着沙包，埋头向前跑的利奥波德听到周围同伴的喊声，抬起头一看，发现天上一片细小的黑点正在向着他飞过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猛地一用力将背着的沙袋举高起来，挡在头上，当盾牌使用。

　　“敌人的箭能射这么远！？”

　　利奥波德有些震惊，但是他的动作却不慢，所以他活了下来，在嗖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中，周围好几个倒霉蛋都被箭矢射中，就他没事，只是沙包插着一根令利奥波德心有余悸的箭，这让利奥波德在周围的一名百夫长叫喊，斥骂着让他们重新跑起来的时候，他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他似乎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敌人射来的箭力道似乎不是很强。

　　和利奥波德一样的人很多，跑最前面的人类仆从军差不多都这样做了，地上插满的箭矢让他们感到畏惧，即使在这样的箭雨中，被箭射中的人没几个，数百人也不过是二三十个倒霉蛋，而这些倒霉蛋中，大部分都没事，落下来的轻箭力道不大，穿透了他们的布甲之后，就没有力道刺穿肌肉层了，大多数伤口都只是出了点血，一点皮肉伤罢了，

　　但是，即使是皮肉伤，身上插着箭的人即使知道自己受伤不重，也都会装作一副伤重不治的样子，手抓着箭矢倒在地上，从伤口内挤出一点血摸着脸上或是衣服外面装死尸，名正言顺的躺着地上，顺便拉过自己背着的沙包挡住自己的头和胸腹部位，预防继续被流矢射中。

　　只要是这样，拿着剑跟在后面的仆从军督战队就会当作没看见。毕竟大家都是同样干苦力的苦命人，在已经完成了自己责任的同时，何必要尽力为难自己人呢？中箭受伤的躺下来就让他们躺着，只要没受伤的继续去填护城河就行了。

　　至于地精大爷们，它们当然不会惯着仆从军这样摸鱼，但是躲在后面没有挨箭的它们并不知道战争上的细节，也不能现在冒着箭雨跑过来砍人。

　　因此，在汉军一波杀伤力不大、密度也不高的轻箭雨三百米吊射过后，城墙上的守军惊讶的发现自己射出的轻箭威力超出了预期，倒下的敌人多达数十个，然后大受鼓励，继续拉弓自由射击，舰箭矢抛射出去。

　　回头看着那些装死成功的人，利奥波德好一阵羡慕，但是没辙，没有受伤的他除了继续前进之外，然后想着该怎么装一波，好摸鱼一把。

　　被迫加入精灵仆从军打了好几年仗的利奥波德很清楚，填护城河是一件危险的工作，离着敌人的城墙越近，敌人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就越准，杀伤力越高，趁着现在还有两百多刃的距离，落下的箭矢又轻又飘的时候，躺下来装死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于是在路上，利奥波德就趁着头顶有箭矢落下，周围的人都忙着躲箭矢的时候，就地一滚，从自己沙包上拔下那根软箭握在手中，将其夹在腋下，装作一副中箭的模样侧趴在自己沙包后面装死。

　　抱着和利奥波德同样心思的人有很多，在汉军数百软箭雨后，数百仆从军在填护城河路上直接倒下了两百余人，真死和假死的倒在一起，与此同时，冒着箭雨往前冲的仆从军速度也越来越慢，直到后面的仆从军军官都看不下去，提着剑砍了好几个畏畏缩缩躲在人群后面的蠢货后，仆从军才又慢慢的将速度提起来，然后又慢慢的慢下去，然后又砍几个，又慢下去……

　　若不是已经靠近了护城河，城墙汉军和仆从军的距离拉近到一百米内后，汉军将软箭换成了正常的弓弩，杀伤力和准头大大提升逼得他们不得不加快脚步，迅速冲到护城河边上丢下沙包后，以便迅速掉头逃跑的话，人类仆从军还会这样继续磨洋工下去。

　　一轮，两轮，三轮，跑回去的人类仆从军炮灰不断的扛着沙袋，冒着箭雨跑来填护城河，一百米外“倒下”的人很多，一百米倒下的更多，并且都是真正的死去，在三轮过后，数百名仆从军只剩下一半的人还在坚持来回跑，护城河却依然没有填出一个缺口，只有几个沙包堆积起来的土堆浮出水面，虽然这清水要塞的护城河并不深，不过就三四米罢了。

　　但是即使如此，刘壁也依然觉得不能继续放任那些人类仆从军填下去了，他没想到精灵们居然在已方炮灰填护城河的时候，即使伤亡惨重，也没有派遣弓箭手或是什么投石车之类的来掩护一下，这就导致刘壁藏拙的手段完全没有用，外城墙上藏起来的庞大汉军弓弩手伏兵和内城墙十二台配重式投石机没有派上用场。

　　敌人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刘壁仔细的看了看敌人没有动静的阵型内，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失策，一厢情愿的计划一点用都没有，护城河还被填了好几个土堆。

　　“大人，怎么办，要继续吗？”

　　旁边的铁牛百户看着刘壁难堪的脸色，知道自己的大人已经清楚他的计划失败了，但是大人的计划继续下去却不行的，铁牛只能硬着头皮凑上来问一下，提醒自己的大人。

　　“停止。”

　　刘壁脸色并不好看，他没有固执下去，而是理智的选择了停止，不过就在他想要命令城墙上的汉军弓弩手加强箭矢投射密度，彻底堵死那些炮灰的填护城河行为时，他的目光扫过瓮城墙上的玩家，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第四轮仆从军填护城河行动又来了，惯例在敌人一百刃距离外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直到进入到一百刃距离内，就使出吃奶的劲飞奔过来，然而就在他们冒着箭雨靠近护城河时，清水营地的瓮城城门轰得一声打开了，数百名玩家张牙舞爪沿着护城河桥的冲出来，一个照面就杀散了装备简陋的精灵仆从军。

　　对于那些凶神恶煞的黑发人类的冲锋，仆从军基本上称不上什么抵抗，拿着剑、穿着锁子甲的仆从军军官显然也知道自己属下的德行，没说什么“给我顶住”“跟我上”之类的话，直接一言不发带头就跑，带动着所有的仆从军也都掉头就跑，连一点抵抗都称不上。

　　玩家也没有追杀他们，而是转过头用挂钩将仆从军丢下护城河的沙包捞起来，甚至有些性急的玩家刚才跳下水去，仗着自己是不会真正死亡的优势，玩命的打捞着水泥的沙袋和石头。

　　看到这副画面，远处观战的布兰特只能一边吹响撤退的号角，让少了一半的仆从军退下来，一边让地精辅助军上去，驱散那些正在清理护城河的敌人。

　　“呜呜呜……”

　　躺在地上装死的利奥波德听到短促的撤退号角声，又抬头看到一大群同伴在忙着往后跑，他等到人群靠近他周围后，利奥波德立刻一跃而起，拎着自己的长矛装作没事人似的混进去，于是，撤退的仆从军跑着跑着，从前线跑回到后方后，原本首先一半的人数就在不知不觉中回升到原本的大半。

　　站在城墙上的老舍疑惑的用望远镜看着精灵仆从军群体，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这个游戏出BUG了？不然为什么敌人打着打着，怎么看着在自己射倒了那么多，怎么撤退回去了，敌人人数却又在突然间多了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正在清点仆从军伤亡的地精军官们也感到疑惑，不是说伤亡惨重、损失过半吗？怎么请点起来，人数还那么多的。

　　感觉到不对劲，地精们却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毕竟他们没有身处前线，在后面观战总是看不清战场上的细节的，而知道情况的人类军官却不可能告诉地精具体是怎么回事。

　　于是就在稀里糊涂中，人类仆从军成功保存大半实力战士退场休息，轮到地精辅助军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跑上战场，准备冒着箭雨和玩家拼命。

第九十六 玩家从历史尘埃中刨出来的兵团

　　“防御很严密……”

　　站在一座山丘上观察着战局的布兰特喃喃自语道，去填护城河的人类仆从军就是他丢出去用来试探的棋子，棋子死多少，这是无所谓的，反正回头随便抓一抓，就能弄出一大堆，算起来，他们还没有一捆箭，一匹驽马有价值。

　　至于试探出什么东西……布兰特认为，很少。

　　因为艾莉尔法师施展的法术通过与魔法宠物共享视野的原因，布兰特在战前就通过俯视视角将人类要塞城墙上的器械和布置看得一清二楚，然而看得清楚，却并不代表着布兰特能够通过表面就看出这些城墙上的弓弩手和器械的射程和威力，所以，他才派出人类仆从军去试探，并且为了减少损失，特意没有安排弓箭手之类的远程兵种去提供掩护。

　　可惜的是，计划不错，过程出乎意料，结果更是不如人意，就算是刘壁不满意除了不值钱的炮灰来送死，连个地精辅助军都舍不得上来一样，布兰特也不满意城墙守卫的对应，那轻飘飘的箭雨一看就知道是对应已方炮灰的敷衍，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怎么办？

　　布兰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又抬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战局后，最终决定派遣辅助军士兵上前，并且主攻西边城墙，辅攻让南边和东边。

　　地精辅助军的上阵，也终于让布兰特舍得派遣器械上阵了，出现在地精阵型中的器械有很多种，而其中最引起刘壁关注不多，其中两种类似于移动房子和移动盾墙类的防御类器械最醒目。

　　这两者显然是为了防御城墙守卫射来的箭矢所准备的器械，前者类似于有顶棚的攻城锤，内部的木锤去掉了，顶部是倒V形状的木棚，覆盖有浸湿的兽皮，前左右三面是同样是附有湿兽皮的大截木墙，木墙上开有观察孔，以躲在里面的地精观察战场局势，同时推着木棚向前移动。

　　而后者则简单一些，不过是四个轮子加一块大木板，地精士兵推着向前跑，地精弓箭手躲在后面，伺机跳出来射箭，压制城墙守军，压制不住就躲回到木墙下。

　　地精们就这样推着这些器械向前推进，隔着老远，刘壁就看到了这些器械，玩家们也看到了，他们的反应近乎一致。

　　“上火箭！”

　　“投石机呢？在哪里……”

　　无论是十二架配重式投石机，还是数量更多的扭力投射车，暂时的刘壁还是不准备派遣它们上场，不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那些地精似乎也知道守城方的器械存在，它们的阵型分得很散，一个个推车之间的距离最少相隔十米，投石机砸它们倒是能砸，但是就是命中率不会太高。

　　而器械的使用是有寿命的，哪怕是不太重要的零部件损毁之后，更换也是需要花费时间的，而最重要的部件耗损过度，那更是只能整个器械都报废，所以刘壁并不准备用投石机，转而命令麾下的弓弩手准备起火箭。

　　火箭有很多种，最简单，成本最低的就是直接将浸湿油脂的布条之类的易燃物捆绑在箭头上，而另一种则是镂空一支箭的箭杆，里面灌满火油进行密封后在使用时，将易燃物绑在箭头下一点的位置，这样火箭射出去后，金属箭头能够钉住目标，然后火焰将箭杆烧断，或是箭矢射中目标而因为反作用力折断时，里面的火油淋撒出来，造成第二次燃烧伤害。

　　现在，刘壁让麾下弓箭手准备使用的就是第二种火箭，而玩家们准备的火箭有些和汉军弓箭手一致，而有些则是自己自制，或者干脆没准备，看到身边其他人都在忙碌准备火箭时，要么厚着脸皮上去借箭，要么转身飞快往要塞内跑去，打算临时购置装备。

　　“距离三百！”

　　箭楼上的观察手大声向城墙提示，一部分性急的玩家立刻掏出软箭开始仰射，效果不大，稀稀拉拉的箭雨落下，顶着棚车和牌车继续向前移动的地精没有一个受伤。

　　三面护城河内挖掘土石的玩家动作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部分玩家更是从瓮城内冲出来，挡在护城河前面，准备在城墙弓箭手的掩护下拦截敌人，而在这一部分玩家当中，有一些玩家却尤为引人注目。

　　“第一鹰团百人队！”

　　头戴罗马百夫长红鬃头盔，身穿罗马成年兵环片板甲和红色披风的罗长安，高举着手中的罗马式厚短剑，站在西护城河桥的出口大声高喊着。

　　“在！”

　　伴随着罗长安的呼喊，是一大群从瓮城城门内排着整齐队列走出来的罗马步兵，他们左手拿着罗马曲面大盾，右手斜斜举着皮姆重标枪，身上穿着闪闪发光的罗马环片甲，威风凛凛，让旁边的玩家都不自觉为这支从历史尘埃中爬出来的罗马百人队拦路。

　　“罗马第一鹰团，前进！”

　　队伍旁边披着狼皮，手持短剑和鹰旗的旗手得意洋洋的喊着口号，吹着号角。

　　“这是什么，罗马正统在中国吗？”

　　“哇靠，板条甲好帅啊，罗马兵能招募？去哪里招啊，要多少声望和军功？”

　　“别傻了，这是玩家，穿着罗马盔甲的玩家组成的部队，看他们的头顶名字。”

　　这些罗马式步兵的一出场，就用威风凛凛的外表和中二十足的台词引起了城墙上下玩家的注目，就连刘壁也为这支由玩家组成的罗马百人队而感到惊愕和好奇。

　　会玩！

　　手持罗马式曲盾的一百二十名罗马步兵在西城墙外展开队形，罗长安站在最前面，不停的喊着号子，让麾下扮演罗马壮年兵的玩家们调整阵型，展开了一个三列横阵，每个人左右之间相隔一面曲形盾的宽度，前后贴近，让后面的人可以伸手抓住前者肩膀后面的皮带。

　　就在罗长安和他麾下的罗马爱好者们忙着调整阵型时，敌人也逐步靠近到一定距离了，城墙上的弓箭手开始在各自低级军官的叫喊下点燃火箭，准备射击。

　　“列阵，列阵，三列横阵，标枪准备！”

第九十七 罗马，罗马！

　　地精部队的进攻部队很快逼近，无论是那一边都一样，当他们真正的进入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内时，城墙上的弓箭手，包括玩家在内也开始在各个低级军官的呼喊下陆续将火箭放在火盆上空点燃，直到敌人进入到一百二十米的距离内时。

　　“放箭！”

　　在十几声叫喊下，内外城墙上升腾起了两波燃烧着火光的箭雨，它们射向天空，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斜斜坠射下来，射向下面推着棚车和牌车的地精步兵。

　　“哆哆哆……”

　　箭矢钉在蒙皮木板上的响声连绵不断，是如此的密集，以至于地精棚车顶上立刻长出了一大片燃烧着火焰的杂草，被水打湿的蒙皮很好的阻止了火箭的燃烧，一部分地精步兵更是在自己棚车和牌车被火箭射得满目疮痍的时候，跑出车外侧，拼命的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湿沙抛撒上去。

　　被浸湿的沙子刚一开始很好的将火箭携带的火焰隔绝在外，保护着木制顶棚不被点燃，一些玩家自制的粗糙火箭甚至一度因为箭头上的火焰被淹埋住，被隔绝了空气后熄掉。

　　只有汉军使用的内藏火油的火箭还在坚持燃烧，直到脆弱的箭杆被烧断后，里面的火油流淌出来与外界的火焰进行接触，立刻火势大涨，地精步兵抛撒上来的沙土就难以将其扑灭了。

　　来自于城墙上的火箭连续不断的往下抛射，保持着火力密度，到了这一步，除开弓箭手之外，弩手也开始在城墙的齿轮胸墙间出现，狙射着离开掩护去抛射沙土的地精步兵，后者接连被射杀，于是一些地精棚车上的火焰逐步凶猛。

　　因为做了防火准备，这些棚车一时半会儿没被火焰点燃，但是顶部的火油持续燃烧带来的热量也让棚车内的地精步兵们感觉自己是在一个蒸笼里等死，热气腾腾，再加上地精步兵奋力推拥棚车的力气活，很快，就有一些地精步兵再也忍受不住炙热的折磨，不顾一切地从棚车后面跑了出去，然后被早已经瞄准好的汉军材官们给射杀。

　　重伤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地精惨叫声和尸体，让依然呆在棚车内的地精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咬着牙推车，尽可能在自己被火火烤死之前靠近到敌人城墙上，展开战斗，然后推着推着，许多的地精就因为太热而脱水中暑晕倒在地，在棚车继续前进时，落在外面，被材官和玩家们射上一箭进行补刀。

　　前面推着棚车的地精步兵苦不堪言，稍微位于后面位置的地精弓箭手也不得不在已方百夫长的叫喊下离开牌车的掩护，向着城墙进行仰射，意图制止住人类弓箭手对已方步兵的压制。

　　地精弓箭手的压制射击是有一定效果的，虽然它们射出去的羽箭因为仰射城墙的原因，导致了杀伤力比射击平地的目标时的威力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但是它们的露面也是引起了玩家的注意力，比起射那些躲在棚车内的地精步兵，后面牌车周围的弓箭手无疑是更容易对付，因此大部分的玩家纷纷换上普通箭矢，将箭头对准了它们。

　　在地精弓箭手出现死伤却不得不咬牙坚持的时刻，前面地精棚车的压力大减，部分地精步兵抓住这个机会，使出最后一份力气向前推车，一些进度比较靠近的地精步兵更是认为距离足够近，迅速脱离了棚车，以二十或是十人为一个单位汇聚在一起，开始向要塞护城河前面的敌人发动冲锋。

　　后面的布兰特看到这样画面，他也迅速调集了人类仆从军，再次将他们赶上战场，去吸引城墙守军的远程投射火力，掩护前面地精步兵的攻势。

　　西边护城河下的罗长安没有俯视视角，不知道战场上的局势变化，他只看到面前的地精棚车不断有地精冒出来，并抱团向着自己冲锋，他当即扭头看了左右扮演罗马步兵的玩家们，用力吹响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哨子，随后举剑高呼。

　　“第一鹰团，前进！”

　　随着声音落下，罗长安左右的罗马步兵们纷纷发出一声叫喊，随后一百二十人，三列横阵一同推进，红色的盾墙和银白色的盔甲是如此的引人瞩目，在整齐的步伐声中，向着西护城河冲锋的地精步兵不自觉的将冲锋目标对准了这一支罗马百人队。

　　而在罗马百人队的左右，其他玩家也自动自觉的聚集在他们的左右两侧，形成了侧翼掩护。

　　“重标枪准备，瞄准……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