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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开局越女阿青 第208节

  所谓“君子”,意为士大夫贵族的儿子。而这支“君子军”的士卒能被称为“君子”,在地位上亦是非同一般,颇受重视,也因此对勾践忠心耿耿,是剑戈营的主要兵源之一。

  ……

  两百里开外,会稽城的地下三百丈,一间四面印着九州舆图的广阔房间。

  一袭黑衣、白眉宽额的辛文子随手放下刚刚刻完字的竹简,将其摆放在了旁边的书架上。

  被困在此地已一月有余的孙敌,无奈地抬头望着头顶厚实的石板,上面空无一物,但在他已初步臻至“上六气”境界的探查之下,却密布着变幻莫测的天地规则。

  阴阳大制有六度:天为绳,地为准,春为春规,夏为衡,秋为矩,冬为权。

  抵达了“上六气”之境,便开始修行天地玄黄之气与日月四时之气,接触到构建天地之道的“准绳”“规矩”“权衡”,以此来升华“万物之纲纪”,蕴养自身的大道。

  虽然辛文子的境界深不可测,道行已臻不可思议的“道映流光”之境,但以孙敌初入“上六气”境的修为,经过长时间的探查研究,也可以勉强看出一些内容来,打发时间,聊以自娱。

  “这一次,毕珍、秦伊这两个家伙,却是有些自作主张了。”忽然,辛文子转身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孙敌,你对成王晚年下令通缉的那个秘密组织,是否有过一些了解?”

  “疑似想倾覆周王室名号的‘虚空道’?”对于这个外表上温和普通的老者,孙敌心中无比忌惮,犹豫了一会,开口回道:“等到周公神秘消失之后才敢出头,多半是武庚残余的旧部吧?”

  “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们搞出过什么大事,估计也就是个小组织罢了。历经上千年时间,在天下各国纷纷崛起的当今,就算这个组织消亡不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过去这些年来,完全是靠伍子胥的精细谋划来行事的吧。”辛文子呵呵一笑,轻声自语道:“谁又想得到,就连晋国公室昔年的一位绝顶高手,都投入了这个秘密组织之中,还抱着与你先前相似的想法,试图跟我进行合作。”

  “晋国公室的绝顶高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虚空道’,居然还能招揽到这种出身的人物?”孙敌心中微震,随即觉得此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毕竟,自晋顷公在六卿挑拨下诛灭了祁氏、羊舌氏最后两个公室家族,祁盈、羊舌食我身亡之后,晋国已完全是“六卿疆,公室卑”的局面,哪里还有对方口中的绝顶高手?

  实际上,在晋平公之后,晋昭公、晋顷公,以及这一代的晋侯午,都只有“中六气”的修为境界,实力不足以掌握晋国大权,只能算得上是勉强维持着国君的威势。

  说起来,伍叔和父亲这两大初步超越了上六气境的绝代高手,在吴国境内的威势与声名,会不会也有些压过了夫差这位尚未突破上六气境的吴王?

  想到这里,孙敌心中陡然一惊,隐约明白了伍子胥之所以经常跟自己闲聊齐国之事的缘由。

  “不对,计然先生,就算‘虚空道’真有位出自晋国公室的高手,你毕竟师承与晋国敌对的老子,对方又怎么会生出合作的想法呢?”他心中思索了一番,越发觉得不符常理,又继续开口发问道。

  难道说,那个“辛文子虽然出身于宋地,但祖辈其实是从晋国逃亡至宋国的落难贵族”的传闻,确实是真的?

  “虽然同是晋国公室之后,但我早在周室单穆公之乱前,就已对一团乱象、公卿互相倾轧的晋国感到失望之极。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远走楚地,跟刚自立不久的楚平王讲述治国之道了。”

  辛文子平平淡淡地道出了他正是出身于晋国公族的事实,并随口说出了另一件不为人知的秘闻。

  孙敌万万没能想到,早在两百年前,伍奢还在担任楚国太子太傅,离伍子胥投吴后大放光彩甚远的时候,文子就已经成为了楚平王的座上贵宾。

  现在看来,对方为自己所知的那些情报,恐怕只是文子波澜壮阔的经历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而已。

第282章 商朝余孽,吴越英才(4k)

  话说,那个离奇加入反周组织的晋国公族高手,不会是为了对抗卿大夫的势力、重振公室威严吧?

  孙敌心中暗暗思索,很快联想到了吴国这边的情况:吴国九位上六气境及以上的高手,纯属于吴王这一脉的只有夫差的堂兄王孙雒一人,加上季札的第四子子玉,也不过两人而已。

  而自己所在的孙家,自己、二兄、父亲,便有足足三位绝顶高手。虽说目前只剩下自己在为吴王效力,但势力也大得惊人,几有接近当年季札的趋势。

  伍叔不仅掌握着吴国的军政要务,控制着各国秘卫中居首的泓上剑卫,他的两个徒弟中,展如担任着吴国五军中的右军将,太子友则是下一代的吴王,兼任左军将,势力之强,尚在孙家的规模之上。

  若非吴国王族之中,“中六气”大成的高手不在少数,有夫差本人、王子姑曹,季札的另外四个儿子,加上多件可控的顶尖神兵,只怕也要落到臣强君弱的局势。

  难怪,伍叔近些年来,已刻意不再详细地过问政事,跟自己的交情也变得淡了许多,想必是避免夫差生出猜忌,觉得伍孙两家有所联合吧。

  想到这里,孙敌的心中微惊,发觉自己身为伍孙两家之间势力交会的代表,承担的危险性相当惊人,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夫差、伯嚭等人出力针对的目标。

  在这种情况下,似乎被辛文子困在会稽城内,与吴国暂时断绝联系,也勉强能算是一件好事?

  感应到孙敌思想的转变,辛文子微微一笑,随手一指,点在了虚空不见一物的位置。

  在边上孙敌的感应之中,只见奇异的黑白之气从对方的手指中迅速涌出,向外蔓延开来,刹那间便将石室外的厚壁转化为了透明色,穿透了地底三百丈的障碍,抵达了侧上方观星台的区域;

  还从此处座落着的怪山开始,淹没了蕺山、火珠、鲍郎、蛾眉、彭山、白马这六座大山,覆盖了山阴大城与内部勾践小城之间的全部区域,以及高天之上的多重云层,使其呈现出与外界分离的虚幻状态。

  但超乎想象的是,整座会稽城虽然在孙敌的感应中,被转化为了虚无缥缈的透明状态,但城内数以百万的居民,无论是最为普通、毫无修为的平民,还是修为境界出众的士大夫,都丝毫没有察觉。

  能绕过会稽城内遍布着的各种威力惊天动地的阵法,克服天地规则对上六气境及以上高手施法的排斥,在不触动、不破坏它们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无疑需要骇人听闻的计算力与细致入微的掌握力。

  辛文子自号计然,除了继承自老子的道家之学外,在计算之道上亦可说是冠绝当代,虽然目前担任着越国太史的闲职,但几番指点,就让司农皋如、太宰苦成在发展国家经济方面茅塞顿开;

  再加上继承了他部分计算之道的弟子范蠡相助,事先就算好了往后十数年的各项变化,使得越国在轻徭薄赋的情况下,依然靠着国家调控商贸市场、集中建立粮食畜牧基地的方式,国力迅速恢复,变得兴盛起来。

  总之,越发感到辛文子的深不可测,孙敌心中暗暗讶异,抬头向着地下室的上空望去,却发现在会稽城上空数千里的位置边缘,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座飘浮于虚空中的古老祭坛。

  这座古老不知从何处飞来、大约十里见方的祭坛,在显现于他和辛文子视野中的那一瞬,通体泛起了令人感到深邃宁静的奇异光芒,刹那间分裂出了两个外表上一模一样、难以分辨真伪的新祭坛。

  只见新出现的两座祭坛,忽然间光芒大盛,仿佛化为了天空中的两轮大日,朝着勾践小城内的越王宫、怪山内部开凿的观星台各自激发射出了一道朦胧飘渺、内部有虚幻星河流动的璀璨光束。

  在虚幻星河的更深处,孙敌隐约间瞥见了无边无际的尸山血海,看到了内部一具具被作为祭品残忍处死的尸骸,被血腥巫术流水线般炼制、献祭的内脏、鲜血、头颅,以及痛苦扭曲的灵魂。

  霎时间,他回想到了自己年幼时历经的吴楚柏举之战,尸骨累累,血流成河,忆起了当年兄长战死牺牲的场景、那个时候惨烈可怖的战况;

  紧接着,又更进一步在心灵深处浮现出大批被生生炼死于青铜方鼎内的陌生尸骨,对这些尸骨生出了血脉相连的感受,心中不寒而栗,莫名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惧意。

  这道璀璨光束之内,除了以实质天地规则带动的巨大破坏能量,还藏有对攻击目标先祖的尸骸干涉影响、从而对后人复制诅咒伤害的古代巫术?

  对方能使出这种诡异的手段,莫非是在昔年陈国流传到孙氏的典籍记载之中,商代时期能跟王室共同主导祭祀大权的十日氏神权贵族?并且,还是一位少说已达至“六气化形”的绝世高手?

  明晓会稽城上空的古老祭坛内蕴藏着的恐怖威胁,孙敌心中剧震,却在辛文子设置的禁制下完全无法出力,只能望着祭坛发出的光束径直落下;

  刹那间,便命中了自己所在的怪山,彻底摧毁分解了这座方圆数十里、高近万丈的大山,一击之威,竟令小半座会稽城化为了虚无,留下了一个深不知多少里的巨坑。

  倒是两百里开外的勾践小城,三道粗细相近的明亮剑光自王宫深处冲天而起,一黑一青一金,盘旋交汇凝聚了一面遮天蔽日的战旗,照耀长空,迎上了骤然落下的恐怖光束;

  将其勉强挡在了离地大约百里的高空,呈现出了一个由不断破碎与修复的元气法则与逸散天地元气构成、明亮之极的半球形分界线,余波浩浩荡荡,跟着又摧毁了周边的小半座会稽城。

  与此同时,在数千里高空悬浮着的三座祭坛,东面对准越王宫的那座,陡然陷入到了两团重叠嵌套了无数层的青白色光环中,被无声无息地熔融分解化为了纯粹的阴阳之气,就此消失不见。

  西面对准怪山的那一座,祭坛的最中心倏然显现出了一个细微几不可见的光点,在其结构的最深层处膨胀爆炸开来,瞬间将其撕裂成了无数难以被探查到的微小细尘,飘飘洒洒,四处散开。

  而最中间的那一座祭坛,表面忽然间沾染上了黑白两色,刹那间便变作腐朽灰暗起来,猛地一个旋转,就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明灭不定的漩涡,向着更高处极速斜向上攀升而去,逃出了会稽城的范围。

  然后,方才在孙敌感应中、已经毁灭大半、伤亡无数的会稽城,就像是遇到了上古传说中的时间逆流,奇异地迅速倒放起了被光束攻击的过程;

  只用了数个呼吸,就恢复到了完好的状态,褪去了虚无透明之色,回归原样,不见丝毫曾受过灾难的经历,城内的居民亦是正常地做着自己的事,似乎对此并无印象。

  目睹这奇迹般的情景,孙敌立即便明白了事情的完整经过,多半是辛文子提前察觉到了敌方祭坛将要发动的攻势,以自身之道投映出了一座虚幻的会稽城,与真实的会稽城在空间上重叠在了一起;

  然后,以“道映流光”的能力几乎无损地承受了对方的一击,并联合同在会稽城内驻守的多位高手,在同步的还击中给予了敌人接近于打落境界的重创。

  先前辛文子提到神巫山的毕珍、秦伊有些自作主张,莫非就是指他们惹上了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虚空道”商代余孽?

  突然就在互发攻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仇什么怨?不惜撕破脸皮,波及到城里城外的平民?

  这样一尊相当于“六气归形”境的绝世高手,若是潜入到姑苏城的上空,同样是使出这招堕日法术,我们吴国也能够应付得如此轻松,反过来将敌方重创吗?

  话说回来,名不见经传的“虚空道”,除了某位出身晋国公族的绝顶高手,居然还有这等当世最顶尖的强者坐镇,总体实力简直能追上楚地的“太一门”了,若是跟越国相互敌对,岂不是一件大好事?

  孙敌心念微动,但同时也有些担心,想到泓上剑卫似乎并没有这个秘密组织的确切情报,日后在行动的时候,颇有被其干扰影响的可能,说不定就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差错,损失惨重。

  ……

  “不用想太多,因为想了也没用。”辛文子随意瞥了他一眼,在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了两卷竹简,将其展开叠在一块,投映出一片红白相间的地形图,内部山川湖泽、应有尽有,满是细节。

  如果赵青在场,就会惊奇地发现,除了红色白色代表的事物相反之外,这幅地图竟跟她刚拿到手的艮兑两卷竹简投映出的图像一模一样,赫然又是一张记录姑蔑附近区域的地图。

  而在孙敌的观察下,这两卷竹简上面的内容,应该是某种《连山易》版本中的坎卦与坤卦,代表着水和地。

  看了地图几眼,辛文子随手将两卷竹简放回原地,淡淡开口道:“祸福相依,刚惹上了一批敌人,就新发现了两个适合修习计算之道的后辈,还算是不错。”

  “越国的年轻后辈?就算再优秀的年轻人,又岂能抵得上惹上一尊步入封天领域的强者的损失?”孙敌忍不住插口道:“计然先生,说实在的,越国本地的年轻一代,又能诞生出什么级别的好手?”

  “欧冶子这样将铸剑一道发仰光大的绝世奇才,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稍次一些的灵姑浮,亦是难得之极,才具天生,非是可以由后天培养得来。”

  孙敌微皱眉头,沉声开口道:“先生在越国待了也有好几十年了吧!出身于越国的上六气境高手,却是不增反减,仅剩诸稽郢一人,其间的困苦艰难,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吧。”

  “就算有着更高境界强者的血脉禀赋、言传身教,想要修成上六气之境,仍是有如登天之难。尤其是所谓的计算之道,你的弟子范蠡据说苦修此法,至今不过‘下六气’大成,又能有多少用处?”

  “噢?”辛文子淡然一笑,反问孙敌道:“你们吴国地域辽阔、人口繁多,足有越地的数倍。辛某久在会稽,孤陋寡闻,却是不知吴国的年轻一代,都有哪些英才豪杰?”

  “吴国年轻一代的天才?”见到对方不再把自己苦修而成的“上六气”境界视作等闲,孙敌的心情平复下来,主动介绍道:

  “我们王上的嫡长孙弥庸,年仅二十又四,就修到了神劲的顶峰,被伍相亲口誉赞为日后有望上六气大成之境,直追当年的延陵季子,将会引领吴国未来的兴盛。”

  “而季子的三个嫡孙,濮婪、忠、恕,都在三十岁前修到了神劲顶峰,其中的长孙濮婪,更是在四十岁时就抵达了‘下六气’大成之境,称得上是一时之杰。”

  “除此之外,还有我国寿於姚大夫之子寿被……太宰伯嚭长孙伯髦……右军将展如之子……云阳门老吴人中的……”

  听着孙敌先被来袭敌人影响、然后在精神暗示下透露出的吴国天才情况,辛文子暗暗点头,与越国秘卫探查得到的消息相互对照,判断着这些人的潜力与成长路线。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就是吴国下一代的“上六气”境种子,百多年后支撑吴国强大实力的栋梁。

  不过,除却那几个出身于王族的弥庸、濮婪等人,其他的年轻人,若是越国能够成功取代吴国,也是可以争取一二的。

  说起来,有着自己在越地暗中收下的两个徒弟,还有文种主持创办的武院,越国的下一代,在数量与质量上,都丝毫不逊色于总体实力更强的吴国。

  尤其是厚积薄发、成功修出自己推衍中“循天养道体”的文高,在“上六气”大成之前,应该是一片坦途,进境奇快,或许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追上他的父亲文种。

  其实,文润的资质也是很好的,但他主要把心思用在了治国与民生的方面上,准备继承他父亲文种的事业,比偏向武学的文高在实力上差了一些。

  还有,跟无辞有关的那个猜到偃王古简秘密的赵青和她的白猿,在天资上比二文似乎还要高出一两筹,除了《五象阴阳化神篇》之外,更是修行《混洞逆算演道术》的绝佳之才。

  ……

第283章 炼虚囊,东郊祭台(4k)

  不久之后,会稽武院一处普通的走廓,刚见识过陈宗华、文润、文高三人交手的胃峪随手将自己的青铜长殳交给边上的跟班,让对方先行离开,把兵器送回府上。

  瞥了几眼西边即将落下、泛起红霞的太阳,胃峪长吁一口气,晃了晃脑袋,随手从佩囊中取出了两颗“灵木镇神丹”服下,深感自己又在武院中荒废了一整天,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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